距離任命已經過去六天,相安無事度過幾日,今日便是最後一天。
今日的氣溫也異常低,雪較之前下得特別的大,屋檐上的冰棱甚至要將人弄傷。園中中的梅花也已開放,於寒風刺骨中孤傲而立,前日的花骨朵已成花蕊,幾朵,掉落在地上。
白夕落輕輕拂過花瓣,仰面朝空,吐出一口熱氣,一縷白煙嫋嫋升空。
今日已是第七日了,近來她總是心緒不寧,魏延自那日之後便沒了動作,也不知他到底有什麼陰謀。而那皇宮的小木子,據暗衛來報,卻是師父安排在皇宮裡的,已有幾年了。想必師父與皇宮有着很深的恩怨吧。屆時,她也定會被委以重任,只是,與皇室爲敵,便是與他爲敵了吧。
一陣寒風吹過,拂起白夕落萬分思緒,吹起如瀑般的青絲,漾着瑣碎的頭飾,碧簪上落下了一點雪花,梨花白的裙襬輕輕浮動,繡着梅花點點的披風舞動,雪色更襯得白夕落的嫺靜。
一道聲音的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小姐。”箬竹匆匆趕來,喘着粗氣,臉色微紅。白夕落回過頭,已然知道有大事發生,皺着眉問道:“何事?”
“剛剛魏延派人來,讓少爺去逝名樓,說是要抓到刺客了。少爺一聽,便立刻出門了。”
“什麼?”白夕落臉色一變,“怎會?可是魏延的陰謀,查清楚了嗎?那日我去看她,之後初晴不是轉移了地方嗎?可是出了奸細?”白夕落也有些慌了神。逝名樓,京都最高的樓,平日裡都有些文人雅士去那做事對酒,每逢佳節也是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因爲從上看到的風景最佳。自然,全京城也都可以看到逝名樓,魏延在逝名樓抓刺客,難道就不怕引起動亂,誤傷百姓嗎?
“沒有,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而且,而且魏延這幾日也沒怎麼出門也沒有什麼動作。”箬竹也皺着眉陷入沉思。
白夕落繞過箬竹,快速地朝着府門跑去,“小姐,馬已經備好了,就在府外。”箬竹在身後大聲喊道。
看到立於門前的白色駿馬,白夕落未曾聽下,腳尖一點微微一躍便躍上馬,動作行雲流水,白夕落從侍從手中接過繮繩,便調轉馬頭朝着逝名樓的方向行去。馬蹄聲與駕馬聲一時響起,行人紛紛躲避。
到達逝名樓時,逝名樓已被百姓遠遠地圍成了一個圈,人羣騷動,交談聲此起彼伏。
白夕落撥過人羣,慢慢靠近逝名樓,卻見魏延帶領着重幹侍衛包圍着逝名樓,白朝業亦在其中,衆人被侍衛隔絕,大家紛紛仰頭看着高處。
白夕落也仰頭,看到初晴站在逝名樓之上,立在頂端,若是一不小心,便會掉下,這後果,大家想都不敢想。白朝業眼中藏着悲痛之情,被深深壓抑。
“姑娘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們這些抓捕犯人的也不好做啊,特別是,爲皇室做事,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姑娘還是體諒一下我們吧,說不定,姑娘也會被從寬處理。”魏延大聲地說道,嘴角噙着微笑,眼神飄向了白朝業。白朝業咬牙,緊緊握着拳頭,青筋凸起。
“我燒了皇宮,刺殺皇帝,恐怕他殺我都來不及,還會放過我嗎?”初晴笑了一下,看着魏延,挑釁道,“你們不是要抓我嗎?現在,我來了,還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魏延眯着眼,看着已經接近頂端的侍衛,大聲笑道:“就算抓不到又如何,今日便是最後一天,我相信姑娘還會回來的,畢竟我可是下了軍令狀的,雖說是我下的軍令狀,可難保白少將不會受牽連啊,就算姑娘不管魏延的死活,可也得,關心一下我們的白少將吧。”
初晴笑了一笑,真是奸詐呢!
“殺!”魏延對着初晴身後的侍衛大聲命令道。
初晴騰空飛起,藉着這力將那名侍衛踢下去,翻個身繼續踩在頂處,穩如泰山。初晴對着魏延嗤笑道:“皇宮裡的御林軍,就這個水平嗎?”
魏延也回了一個危險的笑容,眼神陰鷙,“還沒完呢,姑娘,小心身後哦。”
御林軍不斷爬上頂端,多次的攻擊讓初晴有些難以維持平衡,在這小小的空間根本無法施展開來。白朝業有些着急,看了一眼魏延,便縱身飛起,直逼頂部。“誒呀呀,白少將親自出馬了,想必很快就會結束了的吧。”魏延看着白朝業登上頂部,面上仍無波瀾,白朝業,你可得小心點,不然今天,也會是你的死期。魏延陰狠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