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坑死我了,介紹這麼一個貨給我,我怎麼和方兆南交代?”盧嘉麗氣的今天差點都沒起來牀,葉靜他媽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潑婦,醫院說管不了,這是他們之間的內部糾紛,報警了,警察也有來了,把苗淑蘭給勸走了,問題第二天還來,每天就坐在病房外哭,這是要讓時鈺去死嗎?
方兆南不是怪盧嘉麗,外甥女現在這樣,自己姐這樣,自然會遷怒盧嘉麗,不靠譜的人你竟然也敢介紹。
盧嘉麗她姐是從葉靜這邊聽說的全部,當然從葉靜的口中說出來完全就不是這樣了。
葉靜那天晚上喝的都吐了,哭的不像樣子,“她總半夜鬧騰我,我和我媽都忍了,她說不能吃辣的,我媽也都改了不去做她不能吃的,沒生呢就要離婚,和我說叫我收拾包袱,那個家沒有我一樣的投入……”
這話聽聽,這樣的女人能要嗎?既然這樣的看不起你丈夫,當初爲什麼要嫁?你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他家裡條件不好的。
盧嘉麗她姐是深信葉靜無疑的,這孩子很老實,哭成這樣喝成這樣,難道說的都是假話?
沒有打過架,沒有吵過架就說不要過了,就算計上離婚了,還讓丈夫拎着包袱滾蛋,這是公主嗎?公主下嫁了被?你一個不高興就可以叫丈夫滾出家門。
搖着頭:“人家夫妻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那麼清楚?那是方兆南的親姐不是你的,結婚之前你也沒有告訴過我,她有心臟病啊……”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兒,做人得講究良心,拿身體開玩笑,現在孩子沒了,你自己也受到傷害了,知道嗎?這就是撒謊的代價。
盧嘉麗差點沒氣暈過去,她姐這是向着誰說話呢?
“時鈺根本就沒有心臟病,真的有病當初能檢查不出來嗎?葉靜的這張嘴臉我算是看清了……”直接上手摔了放在一邊的遙控器,哪裡有這樣污衊人的?這邊你媽天天跑到醫院來嚎喪,做兒子的就拼命在外散佈關於李時鈺不實的消息。
“哎呦,你別生氣,我們姐倆之間說話,就是真的我能告訴葉靜嗎?我傻啊,我和他親還是和李時鈺沾親帶故的。”
盧嘉麗咬着牙:“我和你說不通。”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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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要穩住他,不能叫他回單位亂說……”陳文媛給葉靜出謀劃策。
如果按照所看見的那樣,葉靜恐怕就要失去領導的信任了,不管會不會,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陳文媛到了一杯水送到葉靜的手裡,小手握住他的大手,圈住猶自說着:“她不是我們單位的,我們單位的同事怎麼想她都不要緊,你是我們單位的,你不能叫單位的同事覺得你這個人有問題。”
葉靜低垂着頭,杯子裡熱水的溫度也不能溫暖他冰涼涼的心。
結婚的時候他和李時鈺也過過一段很幸福的日子,就是從她伸手要錢開始,這日子的味道就都變了,她一步一步的緊逼着自己,提出來離婚無非就是後期想用孩子來做要挾,想讓他將工資交到她的手裡,最後弄的孩子沒了。
陳文媛嘆口氣:“你請他去家裡一趟……”
葉靜約了同事,請他過來家裡吃頓飯,同事試着推了,葉靜這孩子纔沒有了,還有心情吃飯呢?加上那天在醫院,他實在有些不太想和這樣的人有所交往,葉靜聽出來同事的拒絕之意,想着陳文媛的話,目光閃爍着:“我知道你也是誤解我了……”
同事去了葉靜家裡,苗淑蘭正在收拾行李呢,跟那天在醫院簡直變了一個人似的,蒼老的很,孫子沒了,這事兒對苗淑蘭的打擊那是真的很大。
“大娘……”同事心善,覺得自己也不應該去怪,這樣一個老太太,沒念過什麼書,不能有太高的要求。
苗淑蘭哭訴着,從結婚以來,李時鈺是怎麼強勢的:“她的工資掙的多,一個月八千多塊,葉靜不如她,她孃家有錢,父母都有工作,我和葉靜他爸都是農村出來的,每年就地裡出那麼一點錢,結婚我們倆手裡實在沒錢,坐了幾天幾夜的火車送過來四萬,我知道她家不差這個錢,我兒子娶老婆,我們總要出錢的,不管這個錢的多少……”苗淑蘭講話很有條理性,同事聽下去就不肯說話了,從苗淑蘭的嘴裡聽見的這個李時鈺簡直就有些過分了,各種折騰婆婆丈夫,那丈夫唯一的妹妹,唸書家裡沒錢,和你打過招呼了,錢就算是借的以後還還,結果竟然以孩子做要挾,要離婚。
自己這樣的話,他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忍下去,葉靜既然已經做了,就索性做到底,離婚是不可避免的,他只是爲了自己在單位的形象,李時鈺不會受到影響的,繼續開口:“前一次不是和你借過錢嗎……”
借錢的主就在這裡,他打電話的時候是有聽見葉靜的聲音有些尷尬,葉靜一解釋,就全部都解釋通了:“葉靜,我當時真不是故意的,我家裡急用錢……”
葉靜閉着眼睛:“她現在和她孃家攆我和我媽走,房子是她孃家買的,我也不要,我給他們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