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
司機和許翹在說什麼,她不肯上車,也不願意和紀極同路原本就不算是相識的人,她不大喜歡這樣的男人,有錢的人心都大。
“許小姐你別難爲我……”
司機下來請人,他沒有把人請到的話,那就是自己的失責,滿臉的難爲,希望許翹能替他着想着想,他就是個司機,給人家開車的。
但司機忘記了,許翹不是他的誰沒有理由去同情他,看看司機轉身就跑了。
把司機給看傻眼了,司機認出來許翹是那天差點叫自己撞上的丫頭,原來還有這麼個理由在裡面,他就說嘛,也是怪自己嘴快那天還說了一些不相干的話,至於紀極爲什麼對一個丫頭上心,這完全都不在她的負責之內,這是人家的事情。
司機拉開車門坐了進來,他要請示紀極。
“紀總,許小姐跑了……”
自己現在是去追嗎?
“開車吧……”
紀極和許翹在派出所又見面了,許翹只是坐在那裡,問她什麼就說什麼,A的媽媽和人都談好了,現在又變卦,警察說沒有辦法,現在因爲雙方的口供對不上。
整件事情,警察也明白其實這姑娘就是點子背。
A的爸爸和媽媽回家之後和家裡的人說了這件事情,家裡是有個當律師的,立馬就給出了主意,五十萬就想這樣了了?那樣的人家錢不會少的,女孩子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毀都毀了,不是他們當父母的就拿着孩子的這點事情來威脅,而是他們有了錢才能送孩子出國,送孩子想要的一切,只能這樣來彌補孩子。
按照親戚教的去做,直接鬧上派出所了,那邊男方家裡也是接到消息一愣,因爲已經明明解決掉了。
這就是要坐地起價?
五十萬能買多少個女人的第一次,你們這算是什麼?
他們現在還可以說是這個女孩子故意的呢。
許翹從派出所出來,就有人請她上車,她謹慎的沒有上,對方試着對她笑,這是男方的律師,在遊說許翹,大概也瞭解了一下現在許翹的近況,知道她不好過。
“許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整件事情原本就與你無關,我非常同情許小姐的遭遇……”對方開出來的條件很好,至少許翹覺得很好,答應以饋贈的方式送給許翹本城山水家園的一套房子。
許翹第一次知道,原來錢還可以這樣的來賺。
A的表叔問A的父母,那個作證的女孩子和A的關係如何。
“能如何,她把我們家孩子給害成這樣,我還沒有找她算賬呢……”A的媽媽提起來許翹就恨不得抽她的筋骨,扒了她的皮。
“這樣不行,要是她變了口供……”
A就必須把許翹給穩住了,但許翹這些天都是早出晚歸,叫人碰不到面,她躲在李時鈺的店裡,店裡進行清倉,一些孤品拿了出來拍的倒是很快,顧客提供普通快遞的價格紀老師家直接升級順豐,許翹從早到晚也閒不到。
A給她打了幾次的電話,她都沒有去接,其實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當你們的感情出現裂縫的時候,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許翹沒有答應那個男的家裡,她覺得自己的良心至少還在,無論她和A鬧成什麼樣子,這個事情A是受害人,她不會選擇助紂爲虐,今天她爲了錢做了假的口供叫別人流眼淚,也許明天別人就會爲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叫她流血。
店長也是和李時鈺說了,許翹這樣幫忙,弄的他們都不好意思了,她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當客服嗎?
問題她話又少,沒人知道她心裡怎麼去想的。
李時鈺知道她就是想要找個躲風避雨的地方,什麼都別問她,她願意幹活就讓她幹好了。
有人打電話聯繫到李時鈺,問紀老師家是否有檔口,想要進貨,李時鈺一直就在考慮檔口的問題,很多的衣服做了出來,靠網上的這點資源有點大材小用。
許翹回學校的時候被A給堵住了,A放不下面子來求她,原本就是她害的自己。
許翹覺得無力,她能做的一切都做了,爲什麼就是不放過她呢?
“你最好不要亂講話,不然我死我就拉着你一起去死。”
許翹看着曾經的朋友,真的回不去了。
“我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從今以後我們就當做不認識……”
“說的輕巧,這樣的事情不是發生在你的身上,當做不認識你就償還我了?”A的眼神有點瘋癲,想讓她覺得平衡,可以,許翹也被人欺負一次,這樣她就算是找回來了,不然甭想。
“我對你有愧疚,但是我不欠你的,一開始就是你約的我,我陪着你去了酒吧,我們倆一起走的,我也被人纏住了……”
“許翹你撒謊,你個謊話精,你敢發誓整件事情就與你無關?你敢發誓嗎?你拿你爸媽的性命來發誓,如果你說一句假話,他們出門就被車撞死……”
許翹上手將A推到牆邊。
“你可以隨意的說我,我不需要對你證明什麼,你不要逼我,兔子也是有三分脾氣的,真的把我惹毛了,我不確定我會說出來什麼,你好自爲之,從今以後你要是再來敢煩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學校這麼大,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我奉陪……”
她已經受夠了這些糾纏,要是她真的還要繼續如此,就別怪自己真的撕破臉皮了。
A和自己的父母說了許翹的原話,表叔就說爲什麼要激怒她,現在許翹對整個事情有很嚴重的影響。
許翹準備去店裡的時候,紀極親自來接的她,對着她打招呼。
“許小姐……”
“我想你可能有點什麼誤會,我並不認識你。”許翹覺得如果有誤會的話,那麼就講清楚,她不想自己和這樣的大人物有任何一點的牽扯,她就是個普通人。
“我想我的行動表達的很是清楚,我想追求你……”
紀極直接說了。
喜歡就是喜歡,他喜歡這姑娘。
許翹無奈。
“紀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應該姓紀,因爲我們老闆姓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任何地方做的讓你誤會的,但是請你相信,我對你沒有任何的企圖……”
灰姑娘這樣的人物看看就好,她不會跑去親自示範,自己也沒有那樣的天分。
紀極沒有妥協,沒有後退,依舊在尋找着機會見許翹,他送出去的禮物全部都被退了回來,一樣不缺的退了回來,都放在秘書室裡,越是追求不到,紀極的心就越是被激起來不服輸的精神。
他用自己的方式去見她,用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滲入進她的生活裡,紀極有辦法叫這個姑娘能愛上他,他身上有着足夠的一些魅力能讓情竇未初開的女孩子爲他着迷。
在整個追求的過程當中,許翹並不知道紀極是有老婆的,沒有任何人告訴過她,她甚至不知道紀極已經結婚了,那次去紀以律的家裡,她和蘇蔓並沒有碰面,她不會去問紀以律紀極是否已婚,這也許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
就像是紀極所想的,他盡了全力想要征服一個女孩子不難,她只是個還未出社會的女孩子,他卻已經是在社會上起起伏伏的老手。
紀極對許翹很好,是對着真好的那種,下班會讓司機開車去接她,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會有那麼一點的笑容,他對着誰都是一副撲克臉,偏偏對着許翹卻不會,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疼,因爲許翹年紀小,她今年才十九歲。
你無意當中得了一顆明珠,紀極想自己是會用全力呵護她的一切。
許翹依舊還是在紀老師家打工,她覺得這活很輕鬆,又可以有衣服穿多好,但是紀極似乎有些不高興,他爲什麼不高興她想就是因爲他會覺得尷尬,自己在他弟弟和弟妹的手裡幹活。
許翹想的很簡單,她只是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了,偏巧這個男人事業有點成功,當初阻礙她和紀極更進一步的就是紀極的成就。
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
她過生日的時候紀極帶着她去的香港,一整天就陪着她,陪着她到處去轉,買了很多的東西,晚上兩個人在酒店裡吃的蛋糕,很普通的蛋糕,上面插了一根蠟燭,紀極抱着她的腰吹的蠟燭。
她想灰姑娘的夢也許她覺得距離自己很遠,但現在似乎又很近,距離這樣的近。
她有着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男友,貼心貼肺。
紀極從來沒有想過要與蘇蔓離婚,即便他喜歡許翹,他是真的很喜歡許翹但與自己的婚姻沒有衝突不是嘛,自己可以提供她所有想要的一切,房子錢車子甚至他的寵愛,蘇蔓所擁有的也不過就是一個紀太太的名頭。
蘇蔓的父親抽出來時間給紀極打了電話,原因很簡單,蘇蔓回孃家和她母親說了,她和紀極已經很久沒有同牀了,問題已經上升到很嚴重的位置了。
“爸……”
紀極推包房的門進來,蘇蔓的父親對着紀極笑笑,請他入座。
“工作是不是很忙?”
紀極說還好。
“我今天約你,就是爲了蘇蔓……”蘇蔓的父親講他明白男人有時候選擇的無奈,但蘇蔓是你的太太,你總要給她幾分的體面,他自認自己的孩子走出去還是可以替紀極爭取到一些臉面的,要學識有學識要出身有出身,這是一件雙方互惠互利的事情,兩家結親就是爲了更好的攜手,雖然他和蘇蔓的媽媽幫不上紀極什麼,女兒就是他的女兒,他是瞭解自己孩子的,蘇蔓不會選擇離婚,他們家也不會同意有離婚的人出現。
但尊重紀極應該給與到蘇蔓的身上。
紀極聽着覺得很不舒服,或者是說很覺得不爽,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和他講話了,他非常討厭現在蘇蔓的父親這樣的指手畫腳,什麼叫體面?
但是紀極面上不顯,陪着岳父吃過飯,叫司機送岳父離開,這口氣他只能撒在蘇蔓的身上。
晚上紀極回來了,拉着一張臉,蘇蔓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他弄的自己特別的疼,她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他了,他總是這樣不高興。
紀極是用行動告訴蘇蔓的,他就是這樣對待她的,會告狀是吧?
“我希望你的肚子裡能生出來孩子,別總是讓我浪費請我的體力。”他離開牀就扔下這麼一句話,蘇蔓只覺得冷,她抓着被子,自己流着眼淚,摸着肚子,她希望自己能懷孕。
蘇蔓想,如果老天爺可憐她的話,這一夜也許就懷孕了。
許翹光着腳走到他的身後,雙手蓋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除了你還能有誰?”紀極無語,都是小孩兒子玩的把戲,她也能玩。
許翹坐在 他的大腿上,上手去攬着他的脖子,這樣的人你接觸了纔會知道,其實他就是外冷內熱,臉上看着冷颼颼的,其實心裡很好的,對着人很好的。
“你繃着一整天的臉了,生氣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
紀極也沒打算叫她知道,她現在年紀還小,至少還有幾年的時間能拖住她,女人有了孩子就好了。
“給我生個孩子?”
許翹捂着臉,她纔多大就生孩子,她發現這人說話很不正經,紀極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掰着她的手,親親她的小臉:“我說認真的,你生的我都會喜歡,生兒子我就把他培養成我的接班人,生女兒我就讓她當公主好嗎……”
許翹認爲給心愛的人生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爲幸福的事情,過了很多年之後,她才知道,命運弄人,有時候你認爲的幸福就偏偏成了插入你胸口的那把刀,捅進去的毫不留情。
她點點頭。
紀極對着她好,各種各樣的珠寶首飾流水一般的落到手裡,她是不在乎這些,但紀極就喜歡送她,給她買房子買車,他去國外的時候就找機會讓她扮成自己的隨行工作人員全程都由她陪着,許翹的家裡到處都是他們兩個人的東西,拖鞋是成雙的,杯子是成套的,家裡留下了很多紀極的用品,他用的牙刷,他的西裝他的襯衫,他的衣服越來越多。
蘇蔓很快就失望了,過了一個月她的美夢就被打碎了,她依舊還是沒有懷孕,怎麼辦?現在有些病是醫學上也查不出來的,她要是生不出來孩子,紀極以後從外面抱回來怎麼辦?
蘇蔓大把大把的掉頭髮,她縮在自己的殼裡,她努力的去扮演一個賢惠的太太,希望紀極在回頭的時候能看出她的付出。
紀極和蘇蔓一個月同牀一次,每次他完畢就立馬走人,一點沒有留戀,兩個月四個月六個月,蘇蔓的肚子就是沒有動靜,一點動靜都沒。
李時鈺最先發現許翹有些不對的,一個人談戀愛了臉上的神色都會變得不一樣的,許翹的臉上表情變了很多,其次這次許翹來拍照的那天她背了一個香奈兒的包包。
這款包恰巧李時鈺買了,紀以律和他出國買的,她當時沒打算買,以律一定要她買下來,所以細節方面她不會看錯的,那個包是真的,許翹一個學生,雖然家裡條件不差,但怎麼會買得起這樣的包?她除非不吃不喝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店裡,店裡又不給她開工資?
李時鈺在車上就和以律說,許翹談戀愛了?
“她談不談戀愛與我們也無關啊……”以律沒什麼精神的打着哈氣,今天干了一天的活,累都累死了。
現在李時鈺的生意鋪大了,雖然也經常有錢週轉不過來的時候,但真的見錢的時候那利潤就大了,情況越來越好。
回到自己家,沒去接孩子,和自己媽打了招呼,他累掛了,晚上在帶兩個孩子他能瘋了。
李時鈺是今天早上把孩子送到婆婆那邊去的。
“你們累就不用折騰過來,就放家裡,放心吧。”紀母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時鈺本不想不去接,但最近身體有點怪,她自己感覺好像是懷孕了,這次的症狀很是明顯,覺得累,上次小產一次她就學乖了,不能逞強,不舒服的時候自己就必須休息。
到家以律做飯,家裡的家務他都包,她主外他主內。
以律叫李時鈺吃飯,她躺着就睡着了,他還覺得納悶呢,她什麼時候睡眠這麼好了?天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睡,這幾天就有點特殊,跪在牀上輕拍着她的臉。
“老婆,你醒醒,吃飯了……”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李時鈺嘟囔了一句。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吃點吧,就少吃一口,中午你就沒吃多少……”
李時鈺睜開眼睛,困的不行,總是發睏,睡不夠的睡,努力看清紀以律:“你去包裡幫我拿個東西……”
她早上去就買了,但是在店裡那邊就不太方便,想着回來測,要是在家裡顯示是的話,明天她就去趟醫院檢查檢查,也好安心,畢竟前一個流了,身體方面可能會有點問題。
紀以律把她的包拿進來,家裡電話響,他趕緊去接電話,是方歌。
他們倆現在買的房子距離方歌和李國偉的新房子有點遠,開車都要二十多分鐘,方歌折騰過來給送飯,怕他們回來的晚,方歌總是掛着,幾乎天天都往女兒家跑,以律就說,乾脆大家在一起吃算了,這樣也不用媽跑了,但方歌不幹,小年輕你們願意幹點什麼,和他們老年人沒有辦法同步,自己在過去打擾他們,有好吃的自己纔給送。
方歌買了一個小肘子,她自己烀的,放了一點點的鹹淡,吃了一片覺得特好吃,以律也喜歡吃肉正好給他解解饞。
李時鈺在衛生間測,等了一分鐘,看的已經很是明顯了,確實懷孕了。
懷孕了纔是正常的,兩個月放開開始造人的,現在懷孕貌似也沒有那樣的意外,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肚子很爭氣,說懷孕就懷孕。
方歌敲門,以律去開門,方歌拎着大包小包的,她總瞎操心,還給買了一個炒勺,花了五百多,她總往李時鈺家裡買東西,經常給買,就怕女兒和女婿不會買一樣,家裡的大米,面不用他們小兩口管,她就全部都給買齊全了,你說李時鈺有車,裝什麼都很方便就拎上來了,方歌過來一趟還得坐公交,公交站距離李時鈺家又不是很近,她這心臟也有點吃不消啊。
“媽,買什麼買了這麼多……”
方歌就說,是方兆南和塗勝強給送的水果,這兩人經常給家裡送,吃不完的吃,方歌現在都不用花錢買水果了,都省了,大老遠的給拎過來的,怕他們沒的吃。
李時鈺從洗手間出來帶上門。
“媽,都說了不讓你拎東西來……”她有點窩火,自己的身體不好,自己還不知道保重,不能幹重活她就非不聽,要就說有什麼丈母孃就有什麼姑爺,兩個人都是一樣的。
大的不聽話,小的那個也不聽話。
“沒事兒,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分寸……”
方歌往廚房倒騰,你說他們兩口子能差了什麼?手裡不缺錢,有錢想吃什麼都能買到,但是當媽的就是掛着孩子,生怕少吃了一口。
“你們吃飯了沒?”
“沒呢,纔打算吃,她胃口不好……”
方歌給切好的放進盤子裡然後送到李時鈺的桌上,盛月現在肚子已經很大了,可能是體質關係,就胖肚子了,胳膊腿都挺細的,而且這丫頭現在越看越好看,比沒結婚的時候看着好看不只是一點,方歌也覺得挺神奇的,要說過的幸福就能變好看,那她女兒過的也挺幸福的,就愣是沒看出來變好看了呢?
方瑾現在很滿足,丁冬對着盛月那叫一個好,和紀以律完全能比肩,上面雖然有公公婆婆卻不住在一起,每天下班去公婆家吃飯,婆婆就是不在家,公公都會把飯菜都給做好了,每個月固定給孩子零花錢,要不要這就是給你的,方瑾這邊有點什麼事情,人家親家是絕對到場捧面子的,盛月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
老公就疼她,因爲她長得好看,不敢說有多漂亮但是照比着一般的女孩子,還是好看的,又會撒嬌纏着丁冬,一般的男孩子是架不住盛月這款兒的,丁冬是被她迷的魂兒都要沒了。
日子過的要多順心就有多順心,現在懷孕月份大了,婆婆天天給送回家,然後再和公公走回來,該買的全買。
“時鈺過來吃兩口……”方歌叫李時鈺,李時鈺吃了幾片,覺得味道挺好的。
結果沒有過多久,都吐出去了,就連中午吃的那兩口飯估計都吐出去了。
“怎麼了?”
方歌有點發傻,就是肉啊,也不是過期的,她早上特意去買的,看着可新鮮了,難道是裡面打什麼了?
李時鈺拍手,叫紀以律走遠點,自己拽着衛生間擦了擦嘴,蹲了好半響從地上站起來。
“沒事兒,過幾個月之後你又要當姥姥了……”
方歌回到家裡,嘴都要扯到腦勺後面去了,高興,怎麼不高興,多子多福,家裡條件擺在這裡,還不趁着多生幾個,現在一家一個孩子,你知道將來孩子的肩上多重的責任不?
李時鈺懷孕,紀以律能繃得住嘛,立馬就給自己媽去電話了。
紀禹和紀瞻可能以後就要留在那邊的時間多了,她白天要去店裡,晚上肚子裡還有一個,想想都夠辛苦的。
紀母差點就替李時鈺拍手叫絕了,真的這個兒媳婦身上在有任何的缺點,只要她能生,對於這個家庭來說她就是完美的,一個跟着一個的生。
一開始紀母覺得李時鈺就是那種現在獨立感很強的獨生女,她家裡就她一個啊,女人生孩子其實有點遭罪,再不疼也要挺着肚子十個月,那多辛苦,一次性生了兩,她肯定就是不能生了,中間還小產一次,誰知道這次竟然給她盼來了。
“時鈺想吃什麼?”
紀母這就是想親自給李時鈺做,這是自己家的功臣。以律說她晚上就吃了兩片肉都給吐出去了,恐怕什麼也吃不進去。
紀母下樓叫小保姆趕緊燉湯,紀極才進門。
“媽……”
“回來了……”紀極看見兒子也是高興,這樣的事情值得分享,當着紀極的面就說了,李時鈺懷孕了。
再討厭這個人,但是家裡的孩子能多點,這點紀極也是比較高興,想到蘇蔓他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完全就養不出來孩子,他現在真是不想碰她,紀極覺得既然都這樣了,以後她當她的紀太太就好。
蘇蔓打開門就聽見了婆婆的話,李時鈺懷孕了。
當着婆婆和丈夫的面,她是強撐着笑,臉上的笑容搖搖欲墜的,這些月當中經歷過李時鈺小產,李時鈺懷孕,那她呢?
她之前抱怨是紀極不和她同牀,現在呢?
紀母看着大兒媳就有些不忍心,蘇蔓身上的壓力就是太重了,還有……
紀母的眼色暗了暗,蘇蔓也許是相信紀極,所以她沒有發現,但是紀母發現老大現在有點不對勁,他似乎經常不回家,經常睡在外面,是爲了躲避蘇蔓?那之前他也睡書房了,怎麼沒見他避開呢?
女人的直覺想來就是準的。
“你和蘇蔓也得多努力,明天你陪着她去醫院兩個人都檢查檢查……”
如果蘇蔓一直懷不上也不要說都是她的事情,有時候男人身體也會出毛病的,雖然老大是她的兒子。
紀極的臉都能飛出來冰碴,這不就等於懷疑他作假嗎?
他曾經真的去檢查過自己的身體,因爲那時候要孩子,蘇蔓總是懷不上,他也有考慮過是不是問題就出在自己的身上,但事實證明不是的,現在他媽又這樣的說……
紀極只懷疑這裡面蘇蔓說了些什麼,自己給她的報告她是有親眼看過的,信不過他?
蘇蔓臉都綠了,她還能不清楚紀極的個性嘛,這樣說就無疑在打紀極的臉,蘇蔓想要張嘴,她是真的沒當着媽說過一句話,她發誓自己真的沒有講過。
“媽,他忙……”
“在忙也比不上要孩子,紀極聽媽的話……”
蘇蔓跟着紀極進了房間裡,紀極照着她的頭就將衣服砸了過來。
“你當着我媽到底說了什麼?你覺得我弄了一份假的報告來糊弄你是不是?還是認爲我的身體有問題?”
他覺得太可笑了,結婚一年多都快兩年了,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她竟然懷不上孩子,現在竟然敢指責他身體有問題?
蘇蔓被衣服砸過來砸的有點發懵。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信不信我也沒說……”
明明就是媽先提起來的,怎麼就怪到她的身上?
“你要是今年還懷不上孩子,你就不要怪我,我都這個年紀了,我必須得有孩子……”紀極說的有所保留,這樣的婚姻是你選擇的,你就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他不可能永遠的的等下去。
沒有許翹的話,也許可以,但不幸的許翹出現了。
紀極不想和蘇蔓生孩子,一點都不想,曾經想過,夫妻感情好與不好並不是那樣的重要,只要有個孩子,他會全心全意的去培養那個孩子,但是他現在只想許翹生他的孩子,人的心就是這樣的偏。他瞞着許翹,但是這個事情瞞不住太久的,早晚許翹都會知道,這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紀極沒有抱着僥倖,但他能留給許翹的就是他的疼,會通過其他的一些方式去彌補她的,但是紀太太的這個位置,只能留給蘇蔓了。
紀極和蘇蔓去了醫院檢查,蘇蔓讓他直接去公司就好,她會和婆婆講紀極已經做過了檢查,但是紀極回給她的卻是一臉餓嘲諷。
“我不想有人在背後有小動作,進去吧……”
蘇蔓已經檢查過了很多次,她很懼怕來到這樣的場所,如果醫生說,她就生不出來,她這輩子要怎麼過?
離婚嗎?
她不要離婚,但紀極又說了,如果她今年之內不能懷孕的話,他不能等下去,他所謂的不能等蘇蔓懂。
檢查報告兩天之後出來,報告被送到了蘇蔓的手上,紀極的報告還是和以前的相同,他並沒有隱瞞他身體的真實情況,他的身體很好,蘇蔓的身體同樣很好。
蘇蔓在醫院差點就失去理智了。
醫生對她說,她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的話,爲什麼我沒有辦法懷孕?”她需要醫生給她一個解釋,到底是爲了什麼?總要有個理由的。
醫生安慰着蘇蔓:“紀太太,您現在的情緒有些焦躁,要孩子還是要放輕鬆的,我見過很多與您相似的類型……”醫生是真的見過太多這樣的類型,你越是着急就越是不容易懷上,要自己適當的放鬆纔會取得好的效果,但是這些話對蘇蔓來講,現在起不到任何一點的作用。
每個醫生都這樣的告訴她,最後呢?最後她現在還是沒有懷孕,李時鈺已經成功懷孕了,這是爲什麼?
蘇蔓在醫生的辦公室就哭了出來,外面就站着紀極的助理,醫生很同情這位紀太太,她今年纔不過27歲,正常他們給患者的建議是,如果沒有做任何的預防措施,一年之內要孩子還沒有懷上的,那就要接受一下檢查,但紀太太的情況特殊,她是真的身體很好,爲什麼懷不上,他已經說過了,就是精神方面壓力的問題。
紀母看着眼前的兩份報告,蘇蔓低垂着頭,如果這時候紀極提出來離婚,恐怕婆婆就不會選擇站在自己的一旁了,這關係到紀家的子孫問題。
“媽,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蘇蔓啊,醫生是怎麼和你說的?”
如果身體有病那就去看病,沒有什麼需要好隱瞞的,治病纔是關鍵,當然沒病就是最好了,放鬆心情。
蘇蔓將醫生的原話說給紀母聽,紀母大概也猜到了。
“你今年才27,還很年輕,你不需要這樣着急的……”
蘇蔓怎麼不着急?李時鈺比她年紀還大,但是李時鈺和已經是第二胎了,她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無論紀母怎麼樣來勸,蘇蔓的心裡不安定,那顆心就是提在半空中,蘇蔓的母親替蘇蔓找了一位老中醫,據說是這方面的權威,讓她配着吃點中藥,紀母已經說,就算是身體有問題,看病吃藥都不用怕,她能理解的,但蘇蔓的母親卻沒有這樣做,讓孩子每天回來,回到家吃藥,然後在讓她離開,這樣紀家就不能抓着蘇蔓的弱點不放,她沒有病,只是吃些能讓她順利受孕的藥而已。
蘇蔓開始踏上了求子的道路,多難吃的藥她都能吞進去,只要告訴她,這個藥有效果就行,她就吃。
許翹發現紀極睡的很是不安穩,自己側着身體摸他的頭,並沒有燒。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紀極也曾想過如果許翹知道之後會是什麼反應,但是現在他能做的只能是淡化那種未來的可能,他儘量不去碰蘇蔓,但是沒有辦法,他答應了蘇蔓的父親,要給蘇蔓一整年的時間,不管蘇蔓懷孕不懷孕,他都要做到,這是他答應過的事情,他沒的反悔。但是對着許翹他說不出來,他能說他和別人的父親約定好了,要讓另外的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嗎?
他說不出口。
“沒有。”
許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當然這份幸福裡面來講更加物質的來說,紀極很捨得往她的身上花錢,對着她很好,給她置辦房子票子,她自己私心裡認爲是,他這是在幫着自己搭建一種身份,一種自己能配得上他的身份,自己有見過他母親,很是和藹,但許翹明白有些女人這種和藹只是面上的,她將來要是成爲這個人的兒媳婦,會怎麼樣,她也不清楚。
紀極是怕她露怯,所以在金錢上支援她,她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李時鈺比紀以律年紀大,李時鈺長得甚至不好看,這樣來瞧的話,這個家似乎也沒自己所想的那樣的嚴重,也許有錢歸有錢,就是超級溫柔的家庭呢,她覺得是這樣的。
許翹沒有隱瞞父母,她交了男朋友,男朋友的年紀大她很多但是很體貼人,她爸媽也沒有講過任何的話,孩子戀愛就戀愛了,她覺得好那就行,將來結婚有多少給多少,多有多給,少有少給。
“他是真心對你的就好……”
許翹的媽媽覺得可能年紀稍稍大些的男人更會照顧人,自己女兒長得不醜,談戀愛的話,這就是她自己的造化,她自己處的都隨着她去,等女兒認爲合適的時間,領回家裡來叫他們看看就好。
“當然是真心的……”許翹和自己媽媽之間是沒有秘密的,紀極爲她花的那些錢,她名下的房子,那都是真真切切的,如果紀極想玩她,那又何必花在她身上這麼多的錢呢。
“這些都是身外物,對着你好纔是真的,不要看見錢眼睛就不能動了,我和你爸雖然沒有太多的錢,但是我倆也能滿足你的各種要求。”
“媽,我不是爲了他錢,要是爲了他錢,他追我的時候我就同意了……”她和紀極僵持了那麼久,紀極追求她,不是她拿喬而是那時候對他真的不瞭解,不瞭解就不會生出來愛意,他又顯得冷冰冰的,一看就讓人敬而遠之,相處久了才知道,他就是撲克臉,表情永遠都是一樣的,會體貼人,對着她是真好,出去開會都會專程的帶上她,那麼忙還親自陪着她出去遊山玩水的,許翹下定決心自己要當一個好太太,給紀極當一個合格的太太,他有多愛自己,自己就去多愛她。
但是許翹做夢都想不到,紀極狠狠的玩了她一把,將她的生活徹底都攪亂了,將她的心牢牢的抓在手心裡之後,一切的不堪都被捅開了,所有的現實都擺到她的眼前,她以爲他是愛自己的,據他所說他也是愛,只是愛的方式,或許她真的不能明白吧,她此刻還在做着白日夢,想着以後要怎麼和李時鈺打好交道,怎麼能把婆婆的馬屁拍好,甚至在學着去煲湯,怎麼把丈夫的胃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