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單位風聲果然就變了,這麼一番哭訴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男人怕什麼?就是怕遇上仗着孃家有點破錢兒爛得瑟的,娶的老婆可以不是美人兒,畢竟咱自己也不是帥哥要求不能多,那想好好過日子雙方總要拿出來態度的吧,這位眼下可不像是想過日子的態度。
“早就該離了,說句不該說的話,懷孕那時候拿孩子逼她,她不是願意養嘛,那就讓她養去,一毛錢的撫養費不給,有本事他們家就起訴,起訴法院也不能追着你吧,就沒錢就不給,等將來孩子早晚有長大的一天,這還是你的孩子,不過現在……”能把孩子給作死了,這也是個選手。
同事起先也是有點不信,可畢竟葉靜的師傅和他老婆家有親戚啊,親戚都這樣說還能假得了嗎?
陳文媛給葉靜出謀劃策,葉靜和他媽拎着買的禮物去探望的師傅師孃,多餘的不肯提了,只是說現在鬧離婚當中。
師母道:“葉靜這就有點吃虧呀,離婚什麼都拿不到。”女方人家結婚之前一切都準備好了。
苗淑蘭擺手:“我們就認吃虧,騙我們也認了,我就是不甘心她還是個母親,提起來這件事兒我就……”拍着自己的胸口,她真的很想拉着李時鈺的頭去撞牆,她有臉活着嗎?有病也不說,遇上這麼一家狼。
師母跟着嘆口氣,她妹妹在電話裡好個和自己蹦躂,就因爲話說的多了,都走到離婚的地步了,就這樣吧,以後在遇好的就是了。
葉靜的師傅看着師母進了廚房,趕緊收回視線說着,“這房子貌似不是方兆南的名字……”
到底寫的是誰的沒人清楚,如果寫的是李時鈺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掙一掙?
苗淑蘭一臉的滄桑,這幾天總是哭,半夜也睡不好,睡着就夢見孫子,總驚醒,加上事事不順老了很多,頭髮也顧不得去弄,還要什麼形象,反倒是弄出來點受害人的形象,聽見心裡挑挑眉頭卻又放了下來,就算是寫了李時鈺的名字那也是婚前財產,不作數的,跟他們家有什麼干係,要是新房子還能掙一掙,可惜新房子沒有她兒子的事情啊,現在他們家就是要當初給出去的那四萬塊錢,這錢必須給還回來,不然沒完。
離婚並沒有想象當中進行的那麼順利,首先李時鈺月子根本沒有坐好,方歌這心臟搭了一個支架,加上爲李時鈺的事情愁的,嘴裡不敢說怕女兒上火,半夜能聽見女兒的哭聲,她是一把頭髮跟着一把頭髮的掉,想撐着去照顧李時鈺吧,身體不行,李時鈺還得反過來照顧她,說請個保姆吧,母女倆都不想家裡有外人。
那房子不想讓葉靜住,問題現在騰不出來人手去折騰這事兒,就等着到時候李時鈺起訴呢。
談不攏那就沒有談的必要。
李時鈺出月子精神也沒好到哪裡去,臉上的顏色特別的差,臉色發黃,眼眶下方青青黑黑的一塊,她自己也沒敢和方歌說,稍微有點風她就渾身發冷,應該是月子裡吹到風了。
李時鈺起訴離婚,法院自然要調和,李時鈺這方根本就沒有可談的,葉靜家也是要離婚,但是提出來一個質疑,李時鈺懷孕後期就不上班了,沒有工資那麼養家是誰養的?結婚之前葉靜家出了四萬塊錢,住在現在的房子裡,葉家就是想掙這個房子。
“你們家太可笑了,這房子是我們家買的,和你們家有什麼關係?”方歌激動。
這簡直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這叫一個顛倒是非,時鈺沒有工資是葉靜養的家嗎?方歌拍着桌子站起來:“工資這塊兒你不用在這裡狡辯,葉靜的工資咱們去銀行查查就知道都打到哪裡去了,以銀行的匯款記錄爲準……”
方歌也不怕,好在現代社會,查點什麼還是蠻容易的,孰是孰非咱們查查就清楚了。
“放你孃的屁,你說查就查,你養的好女兒,在外面勾搭野男人,她老闆爲什麼去醫院看她?爲什麼勸她離婚?日子過的好好的她就要離婚……”苗淑蘭狠準地抓住問題關鍵,她去醫院也有問過,你說就那麼巧,有好心人告訴她了,那關係看着就是不一般。
苗淑蘭當時給人家跪下磕頭的意思都有了,感謝能有這樣深明大義的人出現,對方給她寫了當時發生的經過,這張紙就揣在她的兜裡呢,當場就拿了出來拍在桌子上,她說呢,突然要離婚,這孩子到底是誰的現在都說不準了。
方歌這是病人啊,還是動過大手術的病人,她這輩子做人自己就敢說沒有行差過一分,現在被人這樣潑髒水,老闆來探望就是有私情?臉色越來越差,原本法院是調解,到了最後兩家直接就大打出手了,方歌往地上躺,就跟來了一個盧嘉麗,方兆南耽誤好幾天班了,這個月就沒怎麼去單位,今天就沒跟來。
兩邊就抓起來了,盧嘉麗也是不讓分的人,法院的人很快就將兩邊的人給拉開了,苗淑蘭的嘴什麼都能噴,方歌就受不了這個,就算是她女兒沒做,但是不能污衊她女兒。
整個人往後仰,李時鈺扶住自己媽,半跪在地上:“舅媽你別出聲兒了,把速效救心丸給我……”快速的往方歌嘴裡喂,今天他們明擺着就是落下風了,罵也罵不過,打就更加丟人了,李時鈺不戀戰,她媽的身體要緊:“帶我媽走……”
這一側苗淑蘭一見李時鈺連個屁都沒放,這就是被她說着了,不然能一句不回嘴?罵的就更加難聽,脫下來鞋照着那邊就砸了過去,好在沒有打在李時鈺的身上。
時鈺扶着她媽進了車裡,李國偉開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