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蘇陵陵聽着門外的嘈雜,皺着眉頭推開房門,走出屋外,正巧碰到孫弦寂,朝他溫婉一笑,孫弦寂也含笑點了點頭。
“這外面怎麼這麼熱鬧?”蘇陵陵疑惑的看着孫弦寂。隨即拿起魚食扔向池中,很快驚起一大羣金魚。
孫弦寂彎了彎脣角,“今天是泰安文武大會,你不知道嗎?”
蘇陵陵輕笑着:“這我倒不知道,反正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不過,你這孫大才子不去湊湊熱鬧嗎?”
“我對這個也不感興趣,呵呵~”孫弦寂笑着搖了搖頭,
低聲喑啞的聲音就如經過歲月沉浮過的美酒一般,讓蘇陵陵的臉有些發紅。
“原來你們在這啊!”一聲豪爽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即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正是齊鳳棲。“說來你們也趕的巧,這今日正是要舉辦文武大會,我特地來看看你們二人是否要出去瞧瞧。”
蘇陵陵本想拒絕,又想到這有些不妥,放下冷冷的態度,有些溫和的說:“既然如此,那就去瞧瞧呢!你說呢,孫公子?”
“蘇小姐說的是,在下也不推辭了。還請齊公子帶路。”孫弦寂俯下身子,抿着脣客氣的說着。他自是明白蘇陵陵所想。不能浮了齊鳳棲的好意。
“呵呵~弦寂這你就見外了,不麻煩的話叫我鳳棲即可。”齊鳳棲笑眯眯的說着。
“鳳棲說的是,這倒是我的不對了!”孫弦寂難得的露出笑容,蘇陵陵常年冰冷的面容,嘴角也難得勾起了一抹弧度。
“來!我已在府外備好了馬車!我們走吧!”齊鳳棲匆匆的走着,蘇陵陵和孫弦寂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跟上。
上了馬車,齊鳳棲就閉上眼養神,孫弦寂也隨手拿起茶几上的書看了起來。蘇陵陵只得挑起簾子看着繁華熱鬧的街道。
蘇陵陵三人下了馬車,孫弦寂用手浮了浮白袍上的灰塵,跟着齊鳳棲進了大會。
“啊呀!這不是齊鳳棲齊公子嗎?怎麼今日有興趣來這文武大會?我記得你是不參加這……”一個與齊鳳棲歲數相仿的男人見到齊鳳棲等人,眼睛亮了一下,很快走到齊鳳棲跟前。
見到那個男子看到蘇陵陵和孫弦寂兩人疑惑的樣子,齊鳳棲耐心的說“李兄,這是東鄉候之女蘇陵陵蘇小姐,這位呢!是鎮海郡王之子孫弦寂孫公子!”
“啊!原來是蘇小姐和孫公子,失敬失敬!”姓李的男人恭敬的俯下身子。
“哎,李兄無需多禮,我和蘇小姐只是隨便來看看,不必拘束。”孫弦寂和李兄聊了半天,就以隨便看看的理由,和齊鳳棲,蘇陵陵隨便逛逛。
蘇陵陵和孫弦寂,齊鳳棲,三人不凡的氣質和絕美的容顏,再加上精美的衣着。就是文武大會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不少少年少女一個勁的往上衝,先開始孫弦寂還皺着眉頭儘量保護着身邊的蘇陵陵,蘇陵陵微紅着臉,只是孫弦寂微微走心了一下,身邊的蘇陵陵就被一個衝上來的女的推倒,蘇陵陵有些頭痛,她才反應過來爲什麼會有什麼多的女人都擠她,這下明白了,卻發現自己正撲在一個男子的懷裡,唔!這男的胸是什麼做的,好痛啊!瞪大了美眸,白皙的手指揉着腦袋,全然沒有發現他兩的姿勢有多曖昧。
宋臨照正走着,就感覺有個女孩正撲在他身上,以爲又是那些花癡,正不滿的想要推開。卻發現蘇陵陵鼓起了腮幫子,似乎有些呆愣。正巧孫弦寂連忙扶起蘇陵陵。齊鳳棲見蘇陵陵出事了也黑着臉吼了一聲,嚇退了那些不要命的一個勁往上衝的女子。宋臨照才反應過來,蘇陵陵是被人推倒的,並不是花癡,想起剛纔蘇陵陵的可愛摸樣,眼底帶着些許笑意,
孫弦寂見蘇陵陵一直揉着頭,還以爲她受了傷,
“受了傷嗎?來讓我看看!”孫弦寂急忙就要看蘇陵陵的頭,
“啊?……什麼?”蘇陵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孫弦寂抱着頭。
“這位小姐,沒有什麼大礙吧?”不知道爲什麼?宋臨照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就該死的不順眼。宋臨照此時充滿了對蘇陵陵的好奇之心。
“嗯?…哦,沒什麼大礙。”蘇陵陵低着頭,漲紅了臉,似乎對剛纔不雅行爲有些羞惱。
“嗯,沒什麼大礙就好!”宋臨照壓下心底的蠕動,深深的看了蘇陵陵一眼,就離開了。
經過了這一番事,齊鳳棲,孫弦寂和蘇陵陵覺得再也無心觀賞什麼文武大會了!
文武大會很快的結束了。
剛回了府上,蘇陵陵的貼身丫鬟就小跑到蘇陵陵的面前,
“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馬車在後門已經備好了!”丫鬟俯下身子。
“這是……”齊鳳棲挑着眉頭。
蘇陵陵向齊鳳棲溫婉一笑,說:“齊大哥,我這次出來也有好些日子了,再不回去,家父又要擔心。在此陵陵與齊大哥和孫公子告別。”
“這麼快?”齊鳳棲有些複雜的看着蘇陵陵,“難道住的不適嗎?”
“齊大哥,沒有的事!只是怕家父擔心!”蘇陵陵看了孫弦寂一眼。
“正巧,今日我也打算離開了。”孫弦寂擡起眼眸,帶着些許笑意的說着。“這幾日多謝齊兄你的款待,改日,我請齊兄到我府上做客。”
“你也要走?只是你們在此才住了不到五日。怎麼就要走呢?要不多住幾日?再說明天還有個花魁大賽呢,甚是熱鬧!你們就在居住一日,看完花魁大賽再走也不遲吖?”齊鳳棲有些不捨的說着。
“嗯,這個……那……好吧!”蘇陵陵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孫弦寂也點頭同意了。
“那太好了!你們今晚想吃什麼?儘管叫下人們做!”齊鳳棲又爽朗的笑了起來。
蘇陵陵抿了下脣看了一眼孫弦寂。
……
“孃親,你的身子還沒好,可明天的花魁大賽怎麼辦?”阿瓷有些擔憂的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孃親,低聲喃喃細語道。
阿瓷複雜的看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錦服,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瓷給孃親蓋好被子後,就悄悄的走出了房間。剛關上了門,老鴇就花枝招展,扭着屁股走到阿瓷的身邊。
“阿瓷?你孃親的病還沒好嗎?”老鴇有些肉痛的看着阿瓷。董明蘭可是萬家春的名妓啊!要是這次董明蘭參加不了這次的花魁大賽,那損失可不是一星半點。
“噓~小點聲!別吵醒了我娘!老鴇媽媽,我希望你能把這次的舞衣再做上一套?”阿瓷眨了眨明媚的大眼。
“兩套?……兩套?”老鴇很快反應過來阿瓷的意思,兩隻眼笑得眯成了縫。
“哎……好好好!阿瓷啊!要是這事能成的話!媽媽我不會虧待了你的!”老鴇拍了拍阿瓷的肩膀,就扭着屁股走了。
阿瓷瞟了一眼房門,若有所思。
……
花魁大賽
蘇陵陵,孫弦寂和齊鳳棲早早的在萬家春定下了包廂。齊鳳棲嗑着瓜子,雙眼一直盯着下面嘈雜的人羣。
孫弦寂和蘇陵陵本就對這花魁大賽無意。只是品着茶,吃着點心,各想各的心事。
阿瓷穿好了薄如絲的錦服,看着鏡中舉手投足都帶着誘惑男人的妖嬈。青絲只用一支玉簪繫住,阿瓷滿意的轉了一圈。用一塊幾近透明絲綢擋住了傾國傾城的臉蛋就走出了房間。
阿瓷緩緩的走到了老鴇的跟前拋了個媚眼。老鴇滿意的看着阿瓷,嘖嘖,真是個讓男人慾罷不能的美人。“這是你第一次上臺,切勿緊張!”
阿瓷刻意模仿董明蘭的聲音,倒是有模有樣。“老鴇媽媽,這阿瓷明白,記得到時候把孃親叫出來頂替我!”
“嗯,媽媽自然明白!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老鴇向阿瓷擺了擺手,催促着“時辰不早了,你快去吧!”
“知道了!”阿瓷站在二樓的欄杆處,拿着早已準備好的綢緞,抿着脣看着下面的人羣。
“下一位,萬家春的-董明蘭!”小廝響亮的聲音讓人羣有些安靜下來。誰不知道董明蘭可是萬家春的名妓,誰也都很期待!
阿瓷將綢緞投向屋頂的脊樑從二樓跳了下來,人們都屏住了呼吸。阿瓷身穿着一身水藍色的薄裙,雖沒有看到面紗下的面孔,但是精緻的眉眼足以讓男人爲之瘋狂。孫弦寂也收回了心神,目不轉睛的盯着臺上嬌小的身影。心中有些疑惑,爲什麼那雙含笑的眉眼那麼熟悉呢?
阿瓷緩緩的下落,赤腳走在臺上,小巧的右腳上還有一串鈴鈴作響鈴鐺。每走一步,人們都好像被那清脆的聲音所吸引。
及腰的墨發隨意的披在肩後,髮絲輕甩,一雙朦朧的大眼晴瞬間迷倒一片。從長袖飛出的綢緞飛舞着,花瓣慢慢的飄落下來,伴隨着髮絲劃出一抹優雅的弧度。
一個轉身,阿瓷停了下來,朝臺下明媚一笑。就迅速的跑下了臺,不知蹤影。
臺下哄一下子就亂了,聲聲要見董明蘭,董明蘭花魁之稱勢在必得。
老鴇滿意的看着臺下,這下董明蘭又可以爲她大賺一筆。
阿瓷迅速的在人羣中跑着,沒有看清楚前面的人,直接撞了上去。
“哎呦!疼死我了!”阿瓷抱着腦袋吱吱嗚嗚的叫着。
孫弦寂看着地上的阿瓷,慌忙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