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臨照抱着不知道到了那裡,等到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蘇陵陵看見了不遠處的城門和來來往往的人,蘇陵陵皺眉,看見城門熟悉的名字在看向宋臨照有些蒼白的臉,難不了擔心。
宋臨照看着蘇陵陵,勾起來一個笑容:“走吧。”他雖然說這走吧,但是卻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蘇陵陵看着他的樣子,問道:“那你呢?”
宋臨照有些意外的看着蘇陵陵:“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確定的問着蘇陵陵,蘇陵陵點點頭。
“我當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你不用擔心我。”見蘇陵陵一直盯着自己肩膀上的傷,宋臨照就知道她是內疚給自己帶來的傷害,本來以爲蘇陵陵會毫不留戀的走,但是現在看來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無情。
蘇陵陵點點頭還是不放心走了兩步回頭見宋臨照還在原地看着她心中不知爲何閃過不捨的念頭。
“你跟我去吧,我帶你去看傷。”
宋臨照本來想說好啊,但是想想,這時候這個城市應該被自己昨天鬧的滿城風雨,和她一起反而拖累,擺擺手示意她快走:“你快回去吧,不用擔心我。”彼時,宋臨照還不知道他昨天差點殺了人家的弟弟。
蘇陵陵緊蹙秀眉點點頭,回頭就進了城門。
在豔陽高照的中午,走進熙熙攘攘的人羣,蘇陵陵總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聽見自己周圍的人聲鼎沸,才知道自己還活着,這個念頭在自己的腦海生根發芽,蘇陵陵不自覺就多逛了一會。
此時,醫館內,大夫捋着自己的山羊鬍子,皺眉給阿瓷把脈,孫弦寂在旁邊看的一顆心都提起來了。
那個大夫收回去自己的手,說道:“不行,她是內傷,五臟六腑怕是都被震出來毛病了。大夫一臉的惋惜,看着牀上臉色蒼白的阿瓷。
孫弦寂皺眉,想說他是什麼大夫,但是隨後又想起來一件事,自己也是個大夫啊,於是一把推開這個大夫,自己給阿瓷把脈,把脈把脈還是不如不把的好,他發現這個大夫不是庸醫,他說的是真的。
“你也會看病?”那個大夫狐疑的看着孫弦寂。
孫弦寂沒有看他,滿面愁容的點點頭。
那個大夫看他這個樣子,搖頭嘆息,想勸他早點準備棺材,但是看他這個樣子又不忍心說出來,外面還有一票人看病,只能嘆息着走出去。
孫弦寂看見大夫走出去之後,深嘆一口氣,看着牀上的阿瓷,愁眉不展。
蘇陵陵逛了一會纔回到原來的客棧,卻發現那個客棧讓官府的人給封鎖上了,一打聽才知道里面的人都被殺了,殺手還不知道是誰。
蘇陵陵驚疑不定,想起來自己的師兄他們,鬧着要進去,但是官差怎麼能願意,正逢蘇燕笙來看,蘇燕笙皺着眉頭看着貼上來的官差,對着他噓寒問暖,不知爲何總覺得那麼假。
“那個地方在鬧什麼?”遠遠的看見一個很熟悉的人影,在被幾個官差攔住,蘇燕笙好奇的問道。
那個剛纔狗腿的官差看見立刻回答道:“不知道哪裡來的人非要鬧着進去,這不被人給攔下來了,說不準她的親信砸客棧,想進去看看。”那個官差猜測道。
蘇燕笙點點頭,慢慢走近那個人,越近,越覺得熟悉,直到離那個人三步之遙的時候,蘇燕笙已經紅了眼眶,那個旁邊的官差一看就覺得他們之間有事,這時候就聽見蘇燕笙一聲喊:“姐姐!”
蘇陵陵愣住,不在鬧了,回頭臉上還帶着淚水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容,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燕笙,你怎麼來了。”
蘇燕笙走進蘇陵陵一把抱住蘇陵陵,幾日不見,蘇燕笙的個頭都比蘇陵陵高了,蘇陵陵平了平心智,回報着安慰他,她能感覺到他的激動和害怕,對於這個弟弟,蘇陵陵還是疼愛有加的。
“我還以爲..”蘇燕笙靠着蘇陵陵的肩膀哽咽的說不出來話。
周圍的官兵一看特別是那幾個剛纔攔着蘇陵陵的就開始慌張起來。
蘇陵陵在蘇燕笙懷裡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師兄一下子推開蘇燕笙:“燕笙,你見你的齊大哥了嗎?”
蘇燕笙點點頭:“齊大哥現在正在府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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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陵陵送一口氣,蘇燕笙看見蘇陵陵憔悴的樣子,知道自己的姐姐這兩天也沒有過好,讓人家開路,準備和她回武林盟主的地盤。
蘇陵陵在路上聽着蘇燕笙說着昨天發生的事情,怪不得自己昨天一直心慌,想起來臨走時候,宋臨照有些心虛的面孔,還有那個白衣少年惆悵的面孔,蘇陵陵覺得一切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彼時,還有很多人沒有見過,互相之間不認識。
蘇陵陵到了府中,就看見自己的師父他們在大廳喝着茶,蘇陵陵一下子甩開蘇燕笙,飛奔過去,一下子跪在了自己的師父面前。
易聖被跪的一愣看向地上的人頓時熱淚盈眶,周圍的人愣住了,除了達摩派的人,但是聽見蘇陵陵接下來的話大家都明白了。
“師父,徒兒不孝。”
易聖顫抖着扶起來蘇陵陵,眼中的淚水泫然欲下:“快,快起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陵陵從地上起來,周圍的師叔門也都圍上來噓寒問暖,寒暄了一會子,蘇陵陵纔想起來自己的師兄的事情,一問,易聖的淚水就忍不住落下來,告訴了蘇陵陵齊鳳棲的情況。
“玲瓏骨?不是在孫大哥那裡嗎?”蘇陵陵疑惑的問,這時候張毅出來告訴了蘇陵陵那個玲瓏骨是假的,就是一枚鵝卵石。
蘇陵陵皺眉道:“不可能啊,我也見過那個玲瓏骨,晶瑩剔透,閃閃發亮,絕對不可能是鵝卵石啊。”
“你可確定,我見過那石頭就是普通的鵝卵石無疑啊?”張毅也是一臉的疑問。
蘇陵陵點點頭問道:“孫大哥呢,讓他在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蘇陵陵這麼一問大家才發現孫弦寂沒有了。
這時候孫弦寂正在屋內給阿瓷想着辦法,思來想去,只有想拿人蔘等昂貴的藥材吊着阿瓷的命,想了想最補內臟的東西,想了想又想,纔想到小時候在古書裡看到的東西。
但是那個東西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孫弦寂也無從找起,只能繼續翻書,或者回去問師父,想到自己師父師叔門都在,他們一定有辦法,抱起來阿瓷,就急急忙忙的朝着那邊的府中走去。
此時府中正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孫弦寂的去向,聽得蘇陵陵頭疼,也是這時候孫弦寂抱着阿瓷出現門口大喊自己師父。
張毅一眼看過去就看見自己的徒兒橫抱着一個女的朝着這邊走過來,連忙走上去迎接:“你這是幹嘛去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孫弦寂看看人羣中一眼就看到了隱藏在人羣中卻氣質出衆的蘇陵陵,勾起來欣喜的微笑:“蘇姑娘回來了。”
蘇陵陵含笑朝着他點頭一眼就看見他懷中的阿瓷:“阿瓷姑娘怎麼了?”
孫弦寂聞言本來那蘇陵陵回來的欣喜立刻被衝的一干而淨看向自己的師父:“師父,師叔們,你們看看怎麼救阿瓷姑娘。”孫弦寂哭喪着臉帶着求救。
醫者父母心,張毅讓孫弦寂想找個房間把阿瓷放下來,纔給她診斷,診斷的時候,深情和那個老大夫是一樣的,隨後又換了一個人也是同樣的神情,蘇陵陵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跑過來圍觀,畢竟對於阿瓷她還是心存好感的,而且當時經歷那麼多,自己那麼崩潰,她還沒有放棄自己,帶着自己,衝這個,蘇陵陵也不能見死不救,但是幾位江湖上的神醫都紛紛搖頭,孫弦寂也是哭喪着臉,頓時就感覺不好了。
就在氣氛凝固的時候,孫弦寂忽熱擡頭問道:“師父你聽說過赤鷹膽嗎?”
周圍幾個懂得人立刻吸一口氣,張毅也跟着吸一口氣:“徒兒你不能亂來。”
蘇陵陵皺眉問道:“赤鷹膽是什麼?”
張毅嘆一口氣解釋道:“赤鷹是生在懸崖最兇猛的鷹,據說百年纔會出現一個,其膽有作爲藥材,是對內傷有損者最好的藥,但是以往這種鷹不好捕捉,據說幾年前出現過一隻,我們門下不少人去,不過最後都墜入懸崖,了無生息。”說着,張毅和另外幾個人都是滿面愁容。
孫弦寂卻來了精神:“師父你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
張毅皺眉:“你這孩子這麼這麼胡鬧!”
“我和他一起。”孫弦寂有些震驚的看向出聲的蘇陵陵,蘇陵陵的神色堅定,沒有一點懼怕猶豫。
張毅嘆一口氣,嫌他們胡鬧,說什麼都不願意讓他們去,最後孫弦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含淚求着他說出來地址,但是張毅不肯讓蘇陵陵在跟着去了,孫弦寂也覺得蘇陵陵剛不知道從哪裡回來,不適合在跟着他犯險了,而且她也沒有必要,她還有那麼多在乎的人,比如門口愣住的蘇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