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風景往往最是動人的,因爲不能停留,只能觀賞那麼一瞬間,所以它們是美麗的,就像煙花一樣,在美麗,如果一直看也會變得疲倦。
阿瓷的身子還沒有好的乾淨,只能僱一輛馬車在後面跟着,本來阿瓷下是不願意的,但是自己騎馬走了一段路之後變得疲憊起來,漸漸的開始難受,爲了不拖累大家,只能選擇僱輛馬車在後面跟着,本來阿瓷是很在乎這個馬車錢的,但是,看兩個人都不是那麼在乎,甚至根本沒有當回事,阿瓷覺得自己太矯情,也就沒有顧慮那麼多。
阿瓷被他們遠遠落下,走的時候孫弦寂給她一個信物,說是到時候去什麼什麼地方找他出示這個信物就行,阿瓷只能應承着,她也不知道跟着他們去是幹嘛。
只是覺得一個人在那個陌生的地方會不明白自己想什麼,長途跋涉總是疲憊的,蘇陵陵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大半夜的,街上也沒有什麼人,走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小斯還在等着,看見蘇陵陵來了,遠遠的就迎上去,蘇陵陵下馬又幫蘇陵陵牽馬,弓着背說道:“小姐總算來了,老爺等你好久了。”
蘇陵陵走向正門看向那個牽馬準備從後門進去的小斯問道:“爹現在還在等着嗎?”
那個小斯點點頭:“小姐快進去吧。”
蘇陵陵點點頭,走進去,就感覺到不對勁,家中的大廳還亮着燈,周圍的下人都沒有休息而是在周圍繼續白天的工作,蘇陵陵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進去就對了。
進入大廳的時候,看見自己父親的背影,覺得周圍的氣氛意外的凝重,那邊的後孃不知道什麼臉色,總之不是怎麼好,看都沒有看蘇陵陵一眼,這時候父親忽然轉身,滿臉的怒氣指着蘇陵陵的鼻子道:“你個不孝女,還知道回來。”說着就一個箭步衝到了蘇陵陵面前,給了蘇陵陵狠狠的一巴掌。
蘇陵陵從小是練過的,但是卻被這一巴掌打彎了腰,差點摔倒在地上,當下有些反應不過來,那邊的秋寄真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坐在那裡,冷冷的看着。
等蘇陵陵直起來腰的時候,頭髮散亂了,嘴角掛着血,手捂着自己受傷的右臉,瞪着面前怒氣衝衝的父親,沒有說話,但是眼光卻充滿恨意。
東鄉侯被蘇陵陵瞪的心有些發抖在看蘇陵陵嘴角掛着的血跡心知自己下手重了,但是這時候又不能說什麼軟弱的話只能恨着心繼續說:“瞪什麼瞪,你知道你闖了什麼禍嗎!”
蘇陵陵搖頭,還是捂着自己的臉直直的看着東鄉侯。
“你現在還不知道,魔教的人來提親了,你把你的父親送上了風口浪尖,當朝的皇帝正在想着怎麼放逐我們一家呢!”說着東鄉侯也有些着急,臉色變得很難看,似乎要哭出來一樣。
蘇陵陵帶住了,要知道朝廷命官和魔教牽扯上關係是什麼概念,現在有魔教的人來提親:“什麼時候的事情。”
“前兩天,魔教少主親自上門提親,整個京城怕是沒人不知道了。”
東鄉侯說的有些絕望,嘆息一聲,做到身後的凳子上,秋寄真才上前安撫東鄉侯,讓東鄉侯消消氣,東鄉侯本來就是個軟弱的人,沒有主心骨,這一下被一個安慰,眼淚當下就有些控制不住。
蘇陵陵也知道是自己的錯,一下跪在地上,也不捂着自己的臉了,也不對自己的父親充滿恨意了:“是孩兒的錯,但是請父親相信我,我能解決。”蘇陵陵在地上狠狠的一叩首,頭髮更家凌亂了。
秋寄真不屑的看向蘇陵陵,經過蘇陵陵這麼一連累,自己孩子的前途也毀了,所以她開心不起來:“哼,你,你能有什麼辦法。”秋寄真知道自己這樣刻薄了一點,但是她是在壓抑不住自己的恨意。
蘇陵陵看向秋寄真,目光無比的堅定,讓人不得不信她的話,很快秋寄真擺下陣來,不在看蘇陵陵。
那邊東鄉侯深深的嘆息一聲:“罷了罷了,就這樣,就這樣吧。”語氣充滿無奈。
蘇陵陵看向,看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是相信不了自己,但是自己會用事實說話,在地上狠狠的一叩首就走了。
那邊的孫弦寂回到家,孫彌龍開心的不行,上去抱住孫弦寂:“我的兒啊,你可算來了。”
孫弦寂愣住也回報着孫彌龍,隨後孫彌龍把孫弦寂帶到書房,看着自己的兒子不僅感嘆一下,自己的兒子長大了,而且也沒有出什麼大事。
“父親叫孩兒前來所謂何事。”
孫彌龍這在回神:“哦,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想讓你離蘇家那個姑娘遠一點。”
孫弦寂皺眉,他剛準備給蘇陵陵提親就聽見這話當然不爽:“爲何?前幾天你不是還讓人去提親嗎?”
孫彌龍嘆一口氣:“還好你當時沒有去,如果去了現在該我後悔了,看來我兒還是有眼光的。”
孫弦寂忽熱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看向自己的父親有些慶幸的面容,孫弦寂第一想法就是蘇家要倒臺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孫彌龍聽見孫弦寂這麼一問也不僅感慨。
“哎,不知道蘇家那個姑娘怎麼招惹到了魔教,前幾天,魔教的人大張旗鼓的去給她家提親,本來她的名聲最近就不算好了,這下一搞連自己的父親都連累。”
孫弦寂皺眉,想到這個事情,頓時想起來那時候有個人好像纏着蘇陵陵被齊鳳棲教訓了,那個人不會就是魔教的人吧。
但是蘇陵陵長得那麼漂亮,多幾個追求者也是正常的,但是這個追求者未免太過大膽一點。
忽然想到蘇陵陵到家一定不好受,想到這裡,孫弦寂就想起來之前蘇陵陵爲了救他差點犧牲掉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的情誼氣魄,孫弦寂怎麼都不會相信蘇陵陵那種隨便的人,而且她兩次的走失都是爲了自己,還有一次自己親眼看見,卻無能爲力,怎麼也不能這樣毀了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更何況自己對她還是有意思的。
孫彌龍看見自己的兒子在發呆,不僅喊道:“弦寂?”
孫弦寂被喊的回神看向自己的父親就站起來:“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一趟。”說着就走了,孫彌龍跟在後面緊跟着問:“你去哪啊!”
孫弦寂沒有回答一溜煙的跑沒了,孫彌龍嘆息一聲,心想自己是管不住這個小子了。
孫弦寂一路直奔蘇陵陵的家,到的時候直接報出來的自己的名號,就直接進去了。
這時候,東鄉侯就想回去休息的但是孫弦寂卻忽然出現,嚇他一跳。
“寂兒,你怎麼來了?”
孫弦寂匆匆的一行禮朝着他說道:“半夜前來,多有打擾,但是此事事關緊要。”
“快快進來,進來說。”東鄉侯連忙讓孫弦寂進大廳說事,讓人沏茶,給孫弦寂上座,秋寄真也因此停留下來,想到蘇陵陵這兩天都是和他一起,說不定事情有什麼轉機。
“是這樣的,蘇姑娘和我這幾天早就定情,至於那個魔教的少主,只是一廂情願,孫某來的匆忙也沒有準備什麼,改日一定隆重的上一次門,這日只是前來希望伯父不要怪罪陵陵。”說道最後,口都改了。
東鄉侯一聽又是震驚又是驚喜,指着孫弦寂半天都說不出來話,秋寄真卻反應過來了:“孫公子的意思是過兩天來我家給陵陵提親嗎?”
孫弦寂笑着點頭,喝了一口茶。
東鄉侯連忙答應,這是要是有個這樣的後臺在後面撐腰自然什麼都不用怕了,更何況兩家人早就有這個意思,本來他還想着求助這個好友,沒想到,自己好友的兒子來的這麼及時,真是沒有白交這個朋友。
那邊的孫彌龍在孫弦寂走之後,本來是無奈後來一想不對勁,他最近一直和蘇陵陵在一起,蘇陵陵他見過長得好,氣質還不錯,性格雖然冷了一點,但是和他的兒子還是蠻配的,所以難免這幾天生出來情愫,剛纔自己和他說了蘇陵陵的事,想想就覺得他可能是去找蘇陵陵,連忙讓人備馬,要趕回去。
結果這是鬧好了,那邊的人剛要送孫弦寂回去,孫彌龍就來了,孫彌龍看見自己的好友笑眯眯的嘴臉,上來感謝就知道這個小子幹了什麼事。
直接問道:“你是不是也娶蘇陵陵?”
孫弦寂點點頭,隨後孫彌龍的臉色就變得不好起來。
“不行,我不同意!”
他的話一出口,東鄉侯和秋寄真的樣子也不好了,門口當下上演一場鬧劇,把蘇陵陵鬧來了。
問清楚了原委,再看孫弦寂和自己的父親在哪裡吵架,蘇陵陵覺得萬分內疚,上去拉架,讓孫弦寂不要和自己的父親吵,但是孫弦寂早就喪失了理智,直接把蘇陵陵拉到自己的懷裡,朝着自己的父親說道:“我和陵陵早就定情了,她是非我不嫁的!是吧,陵陵。”說着看向蘇陵陵。
看見蘇陵陵震驚的嘴臉才知道自己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