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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郡,蒲阪。
在幾天前,唐軍出現了異動,通過城外的探子,王行本知道了大致的情況,工部尚書獨孤懷恩居然意圖造反,不知爲何消息泄露,被李淵派出太子李建成設計擒拿。這對於王行本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當初,李淵在攻取長安之後,就派獨孤懷恩領兵前來攻打河東,那個時候,還是堯君素鎮守着河東。獨孤懷恩雖然身爲皇親國戚,可是卻沒有什麼才能,又特別貪財,數戰無功,若不是因爲和李家有着關係,李淵對他很是信任,早就撤換掉了。對於李淵,王行本是知道的,他總是對異姓人不放心,所以軍中大權總是由宗室或是皇親國戚掌握,然後輔以能臣,這也算他是他一種手段吧!
可是如今,獨孤懷恩因謀反被抓,換成了趙郡王李孝恭。李孝恭這個人很有才能的,當初他在李唐與西秦交戰的時候,領兵攻打巴蜀,可以說是兵不血刃就攻下了巴蜀,不光口才非常好,帶兵也很有一套。以前的一個庸才換成了帶兵打仗很厲害的李孝恭,這正是王行本擔心的原因。
那李孝恭雖然只是剛剛接管了這支不過一萬士卒的唐軍,卻立刻率領唐軍做了許多準備,每日外出伐木的士卒不少,想是又要製造攻城器械,攻打蒲阪。
蒲阪城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一是他王行本御下有術;二是,年前阮君明與他聯絡之後,告訴了王行本,務必要堅持到隋軍西進河東;三則是獨孤懷恩的無能,所以王行本才能以不足五千的老弱病殘支撐到現在。
看着身邊的士卒,一個個面黃肌瘦,王行本心中微微的嘆息。其實早在去年年末的時候,他曾經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投降算了!皇帝已經死了,大隋已經完了,他王行本還有什麼堅持的必要?還有什麼意義?
正當他爲是否投降而猶豫的時候,阮君明找到了他,告訴他,大隋並沒有亡(蒲阪被圍,消息閉塞)!在河北,原來的秦王,如今的隋帝楊浩已經牢牢的佔據了河北,大隋還有一塊興復的地盤!這讓王行本看到了希望,而且,阮君明還藉着年關將近,天寒地凍,唐軍暫時撤退的機會,運送了大批的糧食進城,這讓王行本看到了希望,也堅定了堅守的信心。
在四月的時候,河北更是派了密使,送來了楊浩親手書寫的一封密函。楊浩在密函裡面告訴王行本,隋軍已經兵分兩路,攻取河東,請他務必堅守蒲阪,如果有必要,允許他可以與定楊軍的宋金剛部聯合抗唐。
當初,王行本非常疑惑,那時候,定楊軍氣勢正旺,在河東攻城略地,李唐也只能困守在城池之中,不敢與定楊軍對抗。雖然疑惑,但是他還是在宋金剛派來使者的時候,答應了宋金剛的請求,與定楊軍準備聯合起來,對抗李唐。可是,蒲阪的兵馬還是太少了,在阮君明送來糧食之後,雖然一度緩解了城中軍民的糧食問題,可是還是杯水車薪,王行本省吃儉用,也不過多支持了一個月而已,在三月份的時候,城中其實已經斷糧了,又開始了往昔食人的悲慘日子。想想,王行本就覺得心寒!
獨孤懷恩從定楊軍中逃出,又開始率領唐軍進駐河東,攻擊蒲阪。雖然他才能不足,可是唐軍還是頗爲驍勇,若非王行本兢兢業業,恐怕也守不住蒲阪,哪裡還有餘力配合宋金剛。到四月底五月初,宋金剛大敗的消息傳來,王行本只能深深的嘆息!或許,蒲阪就要被攻破了吧!
等到獨孤懷恩被抓,王行本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趙郡王畢竟不是獨孤懷恩那個蠢貨,恐怕這次唐軍沒有那麼好對付了。他時常帶着士卒巡視城頭,看到遠處,唐軍正在大力製作攻城器械,他只能將眉頭皺的深深。蒲阪守軍自保尚且困難,哪裡有什麼餘力出擊?身邊的士卒,雖然臉上還是堅毅表情,眼睛炯炯有神,可是所有的人,包括王行本自己,都是身形消瘦,若不是有隋帝的密函,恐怕城中的軍民已經不能支持!
可是,陛下啊,你的援兵在哪裡?蒲阪已經不能再堅持了!我王行本死不足惜,可是陛下,蒲阪若失,恐怕日後,你的計劃就要落空了,進攻關中將困難重重,如此,如何興復大隋?這纔是臣日夜擔心的啊。
在楊浩親帥大軍與李世民大戰與榆次城下的時候,趙郡王李孝恭也開始了他的計劃。蒲阪城的情況他已經知曉,對於這樣的孤城,無論是士氣還是體力,恐怕都已經降到最低了,所以攻打蒲阪城,他並不擔心。
在經過數日的準備之後,李孝恭已經打造好了許多的攻城器械,準備一舉攻陷蒲阪城,拔掉這顆深深插在大唐咽喉的魚刺!在李孝恭看來,以唐軍的強盛,自己的英明指揮,只需半日,即可攻陷蒲阪城。
想想,還真是窩囊啊,以大唐將士的英勇,攻打毫無外援,孤城一座的蒲阪,居然用了兩年的時間,這在李孝恭看來,根本無法想象。
當唐軍吹響了進攻的號角,戰鼓也隆隆的敲打起來,唐軍開始推出衝車、雲梯,甚至投石器這種攻城的利器,巨大的石塊紛紛向蒲阪城已經殘破的城牆砸來,王行本根本無力抵抗,他只能帶着士卒們,曲捲着身體,躲在女牆之下,避免唐軍投石器的衝擊。
可是這樣一來,唐軍就很容易的衝到了城門之下,衝車開始撞擊城門,唐軍士卒也架起了雲梯,奮不顧身的爬上城牆。爲了避免唐軍不必要的傷亡,這個時候,投石器開始停止下來。
王行本探出身子,看到的是烏雲一般的唐軍,黑壓壓的向蒲阪城蜂擁而來,“啷鏘!”王行本拔出利劍,消瘦的臉上戰意絲毫不減。
“兄弟們,把這些可惡地狗崽子趕下城牆!”王行本悽聲高喝。守軍們紛紛站起身來,手中舉着已經殘破的兵刃,向唐軍砍殺而去。被困的太久了,城中已經缺乏必要的礌石檑木,許多屋子已經被拆掉,尤其是冬日,爲了取暖,更是燃燒掉了大量的木材。當然,因爲城中百姓的銳減,房屋還是足夠,不至於睡在街頭。
因爲缺少必要的守城器械,隋軍只能硬生生的血肉之軀去抵擋唐軍的進攻。對於雲梯,隋軍還可以對付,可是衝車,王行本頓時頭疼了起來。畢竟沒有礌石,很難擊毀防禦力很強的衝車。
看着唐軍的衝車不斷的撞擊着城門,王行本大爲憤怒,他想要將唐軍的衝車摧毀,可是沒有必要的物件,他又能怎樣?火攻?唐軍已經在衝車上披上了溼潤的獸皮,火攻是沒有效果的。
“嘿喲,嘿喲!”唐軍在弓箭手和盾牌手的掩護下,奮力的推動着衝車,努力的摧毀着城門。雖然事先,王行本已經在城門口堆積了沙袋,可是城門一破,唐軍搬開沙袋,恐怕蒲阪就會城陷了!
隋軍已經努力了,可是在吃飽喝足的唐軍面前,他們幾乎不堪一擊。李孝恭,果然很是厲害啊,短短几日,唐軍就被他調教成爲一支勁旅。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句話在獨孤懷恩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解釋。
一名隋軍奮力將手中的兵刃砍向一名奮不顧身爬上城牆的唐軍,可是他卻發現,那名唐軍隨手一擋,自己手臂一陣痠麻,蒲阪守軍,已經到了最爲虛弱的時刻了!難道,就這樣失敗了嗎?
城牆之上,唐軍越來越多,隋軍越來越少,看着無數的袍澤被砍殺,王行本的心中滴血。這些士卒,與他一起堅守蒲阪,每一個士卒,他都已經非常熟悉了,已經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了!可是如今,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陪伴了他一年多的袍澤死在唐軍的刀下。
難道,蒲阪就要失守了嗎?陛下,臣,有負與你啊!王行本舉刀,既然不能守住城池,那不如一刀了結,也不用受敵人的侮辱!
“將軍,不可!”一名親兵奮不顧身的撲了上來,死死的抓住王行本的手腕,道:“將軍,你身負重任,豈可自裁?”
“可是,如今……”王行本突然流出了熱淚。他堅守蒲阪一年多,即使面對唐軍兇猛的進攻,他沒有掉過一滴淚水,就因爲他是軍人,他寧願站着死,也不會跪着生!這就是他作爲一個軍人的使命!可是如今,蒲阪眼看就不保了!陛下,臣沒用,不能守住蒲阪,等待你的到來。
“將軍,城牆雖失,不如退守城中,與敵人巷戰!”那名親兵死死抓住他,不肯鬆手。
巷戰?又有什麼意義?這樣的局勢,蒲阪半日就破了,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巷戰,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爲什麼,援軍還沒有到,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安邑以西。
蘇定方帶着隋軍急行,爲了快速的抵達蒲阪,所有的笨重物品已經丟棄。在一天前,蘇定方接到了王行本的密報,唐軍出現了異動,工部尚書獨孤懷恩涉嫌謀反被擒,唐軍的將領換成了趙郡王李孝恭。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定方就敏銳的感到,大事不妙!
他知道,李孝恭在大唐宗室之中,算是個厲害人物,如今進攻蒲阪的前線將帥,換成了他,恐怕蒲阪不保啊!他從上黨郡出發,一路疾奔,就是爲了解救蒲阪危機,截斷李世民的歸路,所以,他怎能讓蒲阪有失?
在接到消息之後,他立刻讓蘇啓帶着精騎五千急行,務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蒲阪,擊敗唐軍。
隋軍一路急行,所經城池,還有百姓的,盡皆投降,在這個時候,定楊軍已經潰敗,那些屬於定楊軍的城池得知宋金剛大敗,已經是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怎麼辦纔好,有的城池,想要重新投靠唐軍,可是,他們剛剛準備換上唐軍的旗幟,隋軍就殺到了。大多數的城池,這個時候,並沒有多少定楊軍,而唐軍的主力,卻在追擊宋金剛,這一帶,是兵力的真空區,所以,蘇定方所經之處,無不聞風而降,蘇定方只需派上一兩名伍長,就可以控制這些城池。
這一切,還得感謝定楊軍,若不是他們在河東燒殺搶劫,使得河東人口銳減,許多城池並沒有多少兵馬,否則,蘇定方也不會輕易的佔據沿途的城池。
“報!”一匹快馬疾奔而來。
蘇定方英目一凝,注視着那人,這名斥候,帶來的是什麼消息?
“將軍,唐軍攻打蒲阪甚急!”那名斥候高聲喊道。
“哦?蘇啓呢?在何處?還要多久才能趕到蒲阪?”蘇定方問道,蒲阪絕對不容有失啊!
李孝恭微笑着,冷冷的看着蒲阪城牆,唐軍已經攻了上去。哼,獨孤懷恩,你這個庸才,攻打蒲阪數月,寸功未立,可是本王只是半日,就能夠攻陷蒲阪!可惡地王行本,本王若是攻陷了蒲阪,一定將全城百姓擒殺,爲陛下解氣!
“下令全軍,加強攻勢!”李孝恭轉過頭,吩咐一旁的親兵,看來,王行本已經支持不住了,這個結果,讓李孝恭很是欣喜。他將目光看向了遙遠的北方。宋金剛千里敗逃,以秦王大才,想必秦王應該已經收復太原了吧!想到這裡,李孝恭的臉上露出和諧的笑容。此刻的他,渾然不知,一場危機正向他逼近。
“唰!”一刀將眼前的樹枝削掉,視線頓時變得開闊起來,蘇啓冷冷的目光投向了遠方,前方,正是北依河水的蒲阪城,此刻,從蒲阪城中,傳來震天的鼓聲,東南風呼嘯,捲起狂沙,雖然看不清楚蒲阪城的具體戰況,可是蘇啓知道,如今的蒲阪,恐怕已經是不能支撐了!
蘇啓上馬,看着士卒,道:“兄弟們,如今蒲阪城的袍澤已經危在旦夕,還望兄弟們,奮勇殺敵,救出蒲阪城的袍澤!”
“救出兄弟們!”士卒們高聲大喊。
隨後,鐵蹄翻飛,戰馬嘶鳴,隋軍將士,向蒲阪城殺了過去。
蘇啓部,爲蘇定方給他的全是隋軍的精銳騎兵,雖然一路疾奔,可是適才蘇啓讓五千士卒休息了一刻鐘,勉強恢復了一些體力,如今蒲阪城形勢已經危急,斷然不能再等了!因爲唐軍並不是野戰,而是攻城戰,所以並沒有多少騎兵,而是以步兵居多。畢竟,騎兵雖然在野戰有着極強的優勢,可是若是攻城戰,還是隻能靠步兵。
如雷的馬蹄聲,響徹天際,李孝恭愕然轉頭,右翼,一馬平川之地,出現了無數的騎兵!是李世民嗎?難道他得勝歸來?不然,這裡怎麼會出現大批的騎兵?在李孝恭看來,這些騎兵斷然不是定楊軍,至於隋軍,恐怕他們已經被平陽擋在了葦澤關外了吧!
可是,隨後,李孝恭就瞪圓了眼睛,如同在榆次城下的李世民一樣,他的心中是無限的震驚。隋軍,居然在這裡出現,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李孝恭幾乎要咆哮出來了!擦擦眼睛,李孝恭再度看向遠方,沒錯,那是隋軍,是隋軍!居然真的是隋軍!
“撤兵!撤!”在第一時間,李孝恭下達了命令,因爲他知道,在這個地方,以步兵居多的唐軍,根本不是隋軍的對手!強大的騎兵只需要一個衝鋒,就能夠擊潰唐軍!所以他幾乎沒有思考,就下達了撤軍的命令,先撤回營寨再作打算!
“撤,撤!”唐軍士卒大聲的喊着,掌旗手揮動旗幟,下令撤軍。當然,李孝恭的撤退並非雜亂無章,他派出了僅有的五百騎兵隊斷後。
攻城的唐軍得到消息,有的人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眼尖的士卒已經轉頭一看,發現了右翼的騎兵。
“啊!”發現不對勁的唐軍士卒發出一聲尖叫,然後連滾帶爬的滾下了城牆,絲毫不在意是否會被砸成肉餅。
看見唐軍突然撤退,王行本恍如夢中。他本來準備聽從親兵的話,同唐軍進行巷戰,拖延時間,或許,陛下的大軍已經趕來了呢?可是當他準備殺下城牆的時候,卻發現唐軍居然撤退了,爲什麼?
他站起身來,看見東方,塵土飛揚,遮天蔽日,爲首的,是一排騎兵!半空中,一杆大旗迎風飛舞,是大隋的旗幟!
“是陛下,陛下來救我們了!”王行本忍不住淚流滿面,失聲痛哭起來。他辛辛苦苦堅守蒲阪,不久盼望着這一天嗎?
“噢!”面黃肌瘦的蒲阪士卒聽到王行本的聲音,均是轉過頭,看着東方奔襲而來的鐵蹄,高聲歡呼起來,人人均是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大隋萬歲!”不知道誰當先喊了出來,頓時士卒們齊聲高喊着“大隋萬歲”,聲勢直衝雲霄,響徹天際!
王行本激動的走上兩步,他喊道:“打開城門,迎接陛下大軍!”
“是,將軍!”士卒們大聲回答,人人臉上洋溢着喜色。
蘇啓並沒有直接進城,而是對唐軍進行了追擊,直追到唐軍大營,斬殺唐軍五六百人,這才收兵,並在城外紮下大營,與蒲阪成犄角之勢。
戌時,蘇定方帶領大軍趕到,見到蒲阪城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王將軍,請受末將蘇定方一拜!”蘇定方看到王行本的第一眼,深深的震撼了,這個男子,應該不到四十歲吧,可是他的眼圈深深的凹陷,臉頰沒有什麼肉,緊緊的貼在臉上,看起來格外的驚秫。可正是這個人,對大隋忠心耿耿,以一座孤城,力抗大唐足足有一年之多,這樣的人,怎能不值得蘇定方的尊重?怪不得,陛下提起他的時候,盛讚有加啊!所以,在看見王行本的時候,蘇定方按照楊浩的吩咐,深深的一拜。
“啊!蘇將軍!”王行本顯然有些吃驚,急忙上前扶起蘇定方,道:“蘇將軍對蒲阪軍民有再造之恩,末將尚未言謝,豈能受此大禮,這不是折殺了末將!”
蘇定方站直身子,道:“王將軍,陛下常說,王將軍乃是三軍之楷模,是忠義之士。今日定方一見,甚爲欽佩。”
王行本輕輕一嘆,道:“行本深受皇恩,豈能忘本?”頓了一頓,王行本問道:“不知蘇將軍從何而來?”
蘇定方將如何攻取壺關等地事情一說,然後蹙眉。
王行本顯然也是知道了目前的處境,他緊緊的皺眉,問道:“不知道蘇將軍有何良策?”畢竟,蒲阪雖然解圍,可是蘇將軍率領士兵匆匆趕來,糧草輜重盡皆丟棄,只帶了可以支持三日的乾糧,一定要打敗唐軍,蒲阪才能真正的解圍,如果在三日之內,不能打敗唐軍,蘇定方也就斷糧了!
蘇定方看見王行本皺眉不展的摸樣,哈哈一笑,道:“王將軍莫急,定方在一日之內,畢定可以攻破隋軍。適才我所慮,不過是擔心太原郡罷了!”
“太原郡?”王行本並不知道楊浩親帥大軍取道葦澤關攻取河東的事情。
蘇定方點點頭,將事情簡單說了,然後道:“我兵出上黨之時,只知道陛下已經攻取葦澤關,想必已經同李世民遇上了,戰況如何,我也不知啊!”
王行本沉吟半響,道:“蘇將軍,陛下乃真命天子,自然會旗開得勝!”
“旗開得勝!”蘇定方哈哈一笑,伸出手掌,緊緊的握住了王行本乾枯如骨的手掌。
是日夜,蒲阪守軍在三個月之後,終於飽食了一頓,城中百姓也分到了糧食。可是,這樣一來,蘇定方的糧食已經只夠一日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