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滔天的巨響浩浩蕩蕩的傳來,那劇毒凝成的箭矢被曦晨雙掌緊緊地握住,硬生生地止住它前進的趨勢,而他身後的那道長長的痕跡依然屹立着,至今沒有任何一個穴居族人可以通過,而那片月亮井水依舊這般清澈,迷人而充滿生機。
“砰!”曦晨手中的利箭突然變得虛幻,一隻碩大的螯鉗從那劇毒之中伸出,重重地擊在曦晨的胸口之上,曦晨仰天吐出一口鮮血,身體被擊飛了出去,重重地跌進了月亮井中,緩緩地沉了下去。
那劇毒箭矢在被射出之際,孤若晨也是趁機隱藏在了它的後面,曦晨一着不慎,中了對方的埋伏。
“竟然想憑着一人之力,攔住我們穴居族所有的族人,真是狂妄,今日不但我要進入這月亮井,我們穴居族所有的族人都要進入這月亮井,除了我之外,誰還配擁有生命之珠?”
孤若晨冷笑着,朝着身後的衆穴居族人點了點頭,那些幾近狂熱的穴居族人,邁着腹下的六隻細長的觸足,朝着月亮井的方向爬去。
嗖嗖的破空聲再次傳來,孤若晨心中一寒,連忙縱身朝着身後躍去,而那些來不及躲閃的穴居族人,則是被紛紛釘死在地面上,藍色而透明的箭矢從他們的貝殼上直接插入,有些甚至穿過他們的頭顱,隕落當場
這些貝殼人的身體倒下了,剛好倒在了那條曦晨滑下的橫線上,至死也沒有踏過一步。
孤若晨眯起眼睛,不善地打量着空中飛舞的那些精靈族人,冷笑連連。
“別塵,你這老東西怎麼還沒死,都這把年紀了還出來湊熱鬧,也不怕把這條老命給丟了。”孤若晨御空而起,望着那精靈族領頭的別塵,輕言嘲笑道。
“呵呵,我可這把老骨頭可沒這麼容易死,倒是你,年紀輕輕就這麼不知死活,難道真想給穴居族帶來滅頂之災嗎?”
別塵祭祀此時一掃平常的頹廢,他扇動着背後瘦弱的雙翼,雙手緊握着一柄奇大無比的弓箭,箭矢對準了空中飛翔的孤若晨,想當年這別塵未當祭祀之時,曾是精靈一族最勇敢的戰士,拉得起精靈族中最笨重的弓箭,而今雖然年齡大了,而且還變成瞎子,可若是當真拼起命來,他比年輕人也是絲毫不差。
“給穴居族帶來滅頂之災,你可真會開玩笑,穴居族將會在本族長的帶領下,重新走向輝煌,我們可不想像你們精靈族一樣,一輩子龜縮在這個小小的藍邛空間內,真是沒有出息。”
“有的時候,一輩子停留在一個地方,也未嘗不好,若是野心太大的話,遲早要自取滅亡。”
聽着別塵的冷眼嘲諷,孤若晨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憤恨地一揮手,衝着別塵厲聲喝道:“你少在這裡蠱惑人心,你不是希望那小子能拯救你們精靈一族嗎?現在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落得這般下場。”
“什麼,曦晨他?”別塵聞言,心神猛的一動,聽這孤若晨話裡的意思,曦晨難不成已經遭遇了不測。
“凡是敢攔住我去路的,我孤若晨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殺掉,你若是識相的話,還是帶着族人遠遠地離開這裡,我也許會大發善心放你們一馬,畢竟我所圖的只不過是這生命之珠,你們這羣卑賤的生命,我還不放在眼裡。”
孤若晨的冷眼相待,徹底地激怒了衆精靈族人,而在他們蠢蠢欲動之時,下方的水面突然從中間朝着四周分開,一個清朗的聲音浩浩蕩蕩地傳了過來。
“誰說我死了?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你可給我好好看清楚了,老子還活的好好地呢。”
曦晨的朗笑聲迴盪在月亮井的上空,而孤若晨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卻是感到神經一緊,好像與剛纔相比較而言,對方的氣勢變得完全不同,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樣發出的。
曦晨仰天朗笑着,足下踏在浪尖,緩緩地分隔開水面,御劍立於虛空之上,他手心握着一個璀璨的夜明珠,裡面有着一個綠色的小精靈,正忽閃着兩隻靈巧的小翅膀,在裡面嬉戲遊玩着。
“御空飛行,這怎麼可能?”孤若晨不敢置信地望着曦晨腳下輕踏的無鋒重劍,驚訝的簡直合不攏嘴,這片奇異的空間之中,曦晨還是自古以來唯一可以驅動體內元力之人。
曦晨握了握拳頭,感受着元力在體內瘋狂的涌動着,好像更加精純了不少,他不由得一陣激動,這種力量失而復得的感覺,最是令人欣喜若狂。
“你剛纔不是問我憑什麼攔住你們穴居一族嗎?就憑着這個。”曦晨輕笑了一聲,單手從虛空中滑過,一道劍刃從他的手心劃下,朝着遠處的那片黑暗森林襲去。
轟隆隆的巨響傳來,那片幽靜的黑暗森林,頓時化爲一灘灰燼,方圓百里之內,只剩下一個圓形的碩大空洞。
穴居族人紛紛轉過身去,不敢置信地望着那處空洞,他們何時見過如此巨大的神通,也根本難以想象這真的是人力所爲。
“怎麼會這麼強,這怎麼可能?”空中飛行的孤若晨,被那股迎面而來的強大氣流吹拂的東倒西歪,他深吸了一口氣,連連搖頭,以前曦晨嘲笑他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他還是不屑一顧,認爲曦晨是在說大話。而今曦晨所展現出的實力,卻是讓他徹底的震驚了,若是外界的修仙者都是這般的實力,那他率領衆族人出去之後,只有受人宰割的份兒。
“我不相信,這不可能。”孤若晨看着曦晨手中握着的生命之珠,難以抑制心頭的怒火,籌備了千年,等待了千年,而今卻是一場空,他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望着那不知死活,瘋了一樣朝着自己衝來的孤若晨,曦晨無語地搖了搖頭,似是有些憐憫,又似是感到可笑,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僧,朝着身下的無鋒重劍輕輕一揮手,那無鋒重劍也許是太久沒有吞噬過人血了,興奮地鳴叫了一聲,繞着曦晨的身體盤旋一週之後,便朝着那孤若晨襲去。
道道黑芒順着孤若晨的身體滑過,血**天飛起。而那孤若晨還未來得及慘叫出聲,便被無鋒重劍劈成了一堆血肉。
無鋒重劍低聲鳴叫着,徘徊在那孤若晨的殘骸旁邊,似是有些不太高興,低沉地鳴叫了一聲便飛了回來,離得曦晨遠遠的,好像是生了他的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