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莊的併入,加上災民的加入,使龍嘯山莊人口、耕地等又一次大幅增加。人口及各項主要資源統計如下:
人口:共有822戶,3620人,其中,男1795人,女1825人;8至15歲的共1053人,16至45歲的青壯男子共918人(其中16至30歲的有680人)。
耕地:共四萬二千多畝;桑麻地:一萬一千多畝。
礦產:鐵礦四處、煤礦三處、各種粘土、瓷土礦若干。
65只普通漁船;910頭耕牛;45匹馬;豬若干。
由於生活區新住宅尚未全部建好,洪家莊莊戶暫無法搬遷,但其它方面已納入龍嘯山莊統籌,包括降田租、子弟入學堂學習、各類工匠集中使用、工坊用工的安排等。
學堂再次擴建完成後,已能容納1200人就讀;教書先生方面,因後來那幾位通過考察滿意,並舉家遷來後,其兄弟或子女中有五個學識較好並願意教書的加入後,也基本夠用了。
……
“洪伯父,何叔,新區南街0218號和0220號兩套大宅已完工了,你們先搬過去住吧,方便咱一塊兒商議莊裡的亊兒。”
羅成對陪着他一起巡視洪家莊的洪壽和何通說。
“這如何使得?那是爲莊主和李管家建的呀。”洪壽說。
“是呀,這離那也就幾裡地,並不算遠。”何通也咐和道。
“搬過去還是方便許多,而且始終要搬。李管家也希望二位早點搬過去。至於房子,對面的0263號和0265號很快建好。這是小亊兒,不用再推了。”羅成邊說邊揮下手阻止他倆欲繼續客套。
“呵呵,如此,我等只好從命了。”洪壽朗聲笑道。
羅成轉了一圈洪家莊後,見莊園環境和建築條件都很不錯,依山傍湖,地勢平坦,莊園西北一條水量充沛,湍急的山溪奔流入西南的湖中;莊東、南兩道一丈多高,近兩米厚的圍牆使莊園成爲一個不僅景色秀美,而且令人頗有安全感的小天地。
“這莊園荒棄太可惜。”羅成邊皺着眉頭說。
“是呀,我也覺不用有些可惜。”洪壽也心情頗爲複雜的說。
“不知莊主有何計較呢?”何通問。
羅成看了一眼洪壽和何通,他很理解他們此刻的心情,雖然是自覺放棄,但畢竟這裡是他們多年的心血,感情上不是說放棄就放得下的。
“我想把學堂分成兩部份,16歲以上且經過考覈,文化底子不錯的學生安排在此學習,主要培養三方面的人才:一是以學兵法戰策爲主的;二是學各種雜學和培養優秀工匠的;三是培養一些學識較好的女子做子弟教師。”
“這想法不錯!”洪壽眼中一亮。
“還有,我考慮將兵器製做放在這裡。其它的視情況再說。”羅成補充道。
“莊主果然深謀遠慮!經莊主這一說,在下以爲將馬棚和騎射場設於此,莊勇訓練亦在此更爲妥當。”何通說。
“嗯,有理。對了,說到莊勇,除了擴大特行隊以外,我們還必須建立一支水陸戰隊和莊護衛隊,加以訓練,以確保本莊的安全和爲應對將來做好準備。”
“特行隊?水陸戰隊?”洪壽疑惑地問。
何通對羅家莊做過一些瞭解,知道莊裡有一支身手不凡武裝力量,但特行隊和水陸戰隊之名都是第一次聽說,因此,也頗有興趣的看着羅成。
“特行隊是特別行動隊的簡稱,都是經過挑選出來,又經過嚴酷訓練的人組成。特行隊的個人和整體戰力都很強,目前訓練時日尚短,如再有一兩年的訓練,他們會是這世上一支最恐怖的武力。如今,經過第二批選拔後,也才只有八十人,我準備從這邊過去的莊戶子弟中再選拔一些。水陸戰隊則是不僅陸戰強悍,而且善於水戰,其隊員除接受僅次於特行隊的陸戰訓練外,還將接受駕船、武裝游泳、潛泳和荒島生存等訓練。水陸戰隊將會是本莊今後一支主要的武裝力量!”羅成簡要地解釋了一番。
洪壽與何通聽後不禁面面相覷,眼中閃着奇異的光芒。
這時,三人不知不覺已回到洪宅附近。
“莊主,眼下已是晚饍時辰,就在寒舍用饍,切勿推卻。”洪壽一付不容推辭的表情。
羅成是隨便之人,爽快道:“如此,厚顏叨擾了。”
進入洪宅後,在客廳內小坐了片刻,其間,洪夫人和朱氏來見過禮後又離開了。
羅成被洪壽招呼入席,何通自然也被洪壽留下一塊兒做陪。
羅成見洪家居然也用上了他設計的圓歺桌和椅子,甚覺意外,這可是商業街傢俱店才上市沒多長時間,洪壽接受居然如此之快。
“呵呵,這是紫玉從莊裡商業街家倶店買回來的;我用着也覺比席地而坐舒坦了許多。”洪壽見羅成表情忙笑着解釋說。
“哦,原來如此。”
羅成表面沒動聲色,心裡卻莫名地產生一種期盼:希望是愛屋及烏吧。
近段時間以來,羅成對紫玉已在不知不覺中生出情愫,紫玉的倩影越來越頻繁地在他腦海裡浮現,而每次出現之時,羅成都難以抑制內心的悸動。
“莊主請入席。”洪壽的喊聲打斷了羅成愣神。
“哦……好!咦,伯母她們如何不一塊兒用饍?”
洪壽和何通一怔,詫異地相互望了一眼後,又看向羅成。
羅成見狀,一愣後,不由有些尷尬,心裡一陣懊惱:唉,這後世男女平等的思想,在這兒可真夠添麻煩,弄得要請人家家眷一塊兒同席用饍,這在古代應是相當忌諱的啊!
羅成忙解釋道:“嗨,小子失禮了。在家時都是一家大小一塊兒用饍,所以,就……”
羅成說的是實話,他自進羅家後就改了諸多繁文絮禮,其中就包括男女同桌吃飯的規距,即使有客人在亦一家老少同席。他對家裡人和客人說這樣才能感到家庭的溫馨。
“哈哈哈……莊主果然性情率直!看來莊主和洪某一樣,不喜那些繁文絮節。”
洪壽突然大笑着打斷羅成的話,繼而轉身對在旁侍候的人吩咐道:“去請夫人和小姐一塊兒出來用饍!”
家僕應聲而去。
“莊主有所不知,洪莊主本乃豁達之人,並無諸多禁忌,在下之前在此用饍之時,夫人與小姐皆不避忌。今日洪莊主初次與莊主用饍,不知莊主亦乃不拘之人,故而令夫人等迴避。”何通微笑着在一旁解釋道。
“原來如此。”羅成不禁鬆了一口氣。
羅成卻不知,此亊能峰迴路轉,主要有賴於晉朝那幫極度崇尚“虛無”,精於浮誇“清談”,行爲上以與禮教傳統倫理背道而弛爲榮的朝庭士大夫,如尚書右僕射王戎、尚書令王衍和其弟王澄……等。凡亊皆有利有弊,這些名士颳起的狂放之風,在荼毒正常道德倫禮的同時,也令民間百姓擺脫了一些桎梏他們的陳規陋習。所以,在晉代象這等男女同席用饍之亊,當然也不會是什麼駭人聽聞,不能容忍之亊了。
“妾身等失禮之處,請莊主見諒。”
隨着洪夫人一聲抱歉,洪夫人與朱氏、紫玉先後走了進來。
“晚輩不敢當,兩位伯母有禮。”羅成忙站起來施禮。
隨即,羅成又極力抑制着不爭氣怦怦亂跳的心,對着羞澀地低着頭、怯生生地走在朱氏身後的紫玉道:“紫玉,好久不見。”
糟!話一出口,羅成立刻又感到不妥,這話擱古代那是太噯昧了!當衆對女子說這話,無異於登徒子的輕薄行爲!
果然!一聽這話,本來低着頭微紅着臉的紫玉,臉刷的一下整個兒通紅,更是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兩隻手在身前攪着拿在手上的一塊兒白絲巾,羞怯得無以復加。
羅成懊悔得在心裡不住地罵自已魯莽。
“羅莊主有禮。”紫玉一邊慌亂地施禮,一邊用蚊蠅般的聲音說。
“哈哈哈……紫玉你平日裡膽量不是如此呀?而且這又不是第一次見羅莊主,怎這般害羞呢?”洪壽見狀不禁哈哈大笑道。
“父親——”紫玉一聽,跺着腳不依。
“好了!好了!莊主請坐,大家也都入坐吧。”洪壽笑着慈愛的看了看紫玉後招呼道。
見衆人都入席後,洪壽對家僕道:“上菜。”
不一會兒,家僕開始上菜。
“來!莊主,我等不必過多俗禮。首先預祝咱龍嘯山莊莊強民富乾一杯!”洪壽首先站起身來,舉起酒盞大聲道。
“好!幹!”羅成豪爽的端起盛滿酒的酒盞一飲而盡。
羅成來到古代第一次喝酒時,就發出感嘆:穿越前輩誠不欺我,此時的酒果然非蒸溜酒,一口悶下去半斤,啥感覺都沒有。羅成在部隊時酒量就是全連第一,50幾度的二鍋頭一次喝2斤,之後,最多不過腳下浮一點兒,走起路來覺得地面不太平整而已。
他暫時沒有效法穿越前輩釀酒,主要是見這時糧食太過短缺;而其實對於如何釀酒羅成也不甚了了。
三個人你來我往連幹了十幾盞酒,洪壽越喝越興高,邊喝還邊不停地大着嗓門說笑,似有一發不可收的樣子。
“莊主,在下有一問不知當問否?”何通忽然面帶鄭重之色問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