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碧兒大人和媚刃小姐!”傳令兵立刻放下了吊橋,讓碧兒和媚刃能夠進入城堡。菲利普聽到喊聲立刻從城堡裡走了出來,這座有幾百年歷史的凡爾丁省軍事要塞現在是玫瑰軍團總部的駐地,亞特的玫瑰騎士也駐紮在這兒。菲利普立刻迎了上去:“殿下呢?”
“菲利普,殿下現在還在北方。”碧兒有些焦急地拉着菲利普進入了城堡,菲利普急道:“殿下怎麼在北方?!這麼危險的地方,他…”碧兒打斷他:“你們收到伊麗莎白省和棕櫚省的情報沒有?那裡的亡靈大軍有什麼動向?”菲利普看了看她,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名光之暗面兄弟會成員跑了進來,他小聲說道:“據我們得到的情報,菲利普大人,伊麗莎白省和棕櫚省的亡靈不知什麼原因已經往北撤退了,我們的人現在還吊在他們身後。”菲利普大驚,碧兒低下頭喃喃道:“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菲利普看着碧兒問道:“碧兒大人,到底怎麼回事?”碧兒說道:“沒辦法解釋了,菲利普,殿下命令,你現在有權轄制三大騎士團,殿下要你立刻出兵伊麗莎白,棕櫚,伯第根三省,大人在帝都和你會面!”菲利普看着她,沒有說話,亡靈大規模的撤退,確實是機會。
他立刻集合了包括三大騎士團在內的所有高級軍官,召開了作戰會議。會議室內,已經有不少將軍得到了三省的情報,紛紛竊竊私語。“菲利普大人來了!”不只是誰喊了一聲,菲利普大步走了進來,所有的將軍都保持了安靜,靜靜地看着菲利普。
“想必大家都已經得到消息了吧?伊麗莎白省和棕櫚省的亡靈正在撤退,伯弟根省也沒有大規模的亡靈,這是我們光復三省的最好時機。”菲利普看着他們立刻說出了這次會議的主題。一個玫瑰軍團的將軍懷疑道:“大人,會不會有什麼詭計呢?”
“將軍閣下!”碧兒推門進來打斷了那個將軍的發言:“這次並沒有埋伏,我們收到消息,帝都亡靈高層已經發生了分裂,大批亡靈的調動正是說明了這一點,諸位,難道你們是害怕嗎?”在座的將軍立刻搖起頭來,玫瑰軍團的那個將軍不甘地問道:“碧兒大人,您是怎麼得到帝都的情報的?還有,請問,殿下到哪裡去了?”
碧兒死死地盯住那個將軍怒道:“你是什麼身份!敢質問殿下的行蹤,總之殿下在他該在的地方,併爲我們的行動而努力!只要我們小心行事,難道又害怕亡靈有什麼陷阱嗎?”那個將軍被他一喝,跌坐在椅子上,羞愧地低下了頭。
菲利普雙手安撫了衆人說道:“三大騎士團由碧兒大人率領,你們明天出發,進攻伊麗莎白省。”碧兒向他點點頭,帶着羅維、若望、提瑪利亞和三大騎士團的將軍走了出去。等到騎士們走光以後,菲利普看着手下的十幾名玫瑰軍團的將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大人,有什麼您就說吧,現在沒有外人了!”第三軍團的軍團長說道。菲利普看着他說:“凡爾丁省一戰,我們玫瑰軍團損失慘重,這次我們負責伯第根和棕櫚省兩個省份的進攻,你們說我該怎麼調配?總不能當着騎士團的面說我們不行了吧?”
在座的將軍都沉默了起來,凡爾丁省一戰,玫瑰軍團下屬的十三個軍團除了駐守博吉斯郡和長牆的第一、第二軍團以外,其他十一個軍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大人,要不然我們再等一等?聽說豪爾大學正在研製一批新式武器,我們等這批武器到了以後再…”
“不行!”菲利普拒絕道:“我聽說過‘步槍’這種武器了,豪爾大學想要量產配備到我們身上的話,至少要等一個月,這麼久,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了!”第九軍團的軍團長斯芬克斯站起來說道:“要不然我們讓損失最重的第五和第六軍團守衛凡爾丁省和長牆,以第一、第二軍團爲先鋒分別進攻兩省,新式武器配裝到五、六軍團以後也能很快形成戰鬥力。”
衆人都點了點頭,都認爲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五、六軍團戰後只剩下了一半的戰鬥力,可以將他們合編起來訓練新式武器戰法。而第一、第二兩個軍團被譽爲玫瑰軍團裡戰鬥力最強的兩個軍團,他們目前正編,由他們做先鋒,確實能夠起到不錯的效果。
看到在座的將軍們沒有說話,菲利普問道:“大家還有什麼建議沒有?”片刻之後,將軍們都搖了搖頭,表示願意聽菲利普繼續說。菲利普攤開軍事地圖說:“棕櫚省五個郡,伯第根省六個郡,第一、第四、第七、第八、第十三隨我的直屬隊進攻棕櫚省。”
被點到名的五個軍團長立刻點了點頭,聚在了一起,研究起棕櫚省的地圖。菲利普又命令道:“第二、第三、第九、第十、第十一、十二、六個軍團…”菲利普看了一眼斯芬克斯說道:“就由第九軍團軍團長斯芬克斯轄制,進攻伊麗莎白省。”
“是!感謝大人栽培!”斯芬克斯立刻站了起來行禮致謝,他興奮地表情浮現在臉上,使得一些年紀較大的將軍頗有不快。有了菲利普的命令,斯芬克斯這個年輕的將軍可就手握接近六十萬大軍了。菲利普看着他說:“斯芬克斯,不要讓我失望!”“是!大人放心!”
作戰計劃分別制定好了以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菲利普看着這些興致勃勃還在討論着戰術的將軍們說:“諸位,現在回到你們的部隊中,等到三大騎士團出發之後,我們就可以出發了,願至高神保佑我們,我們一定能夠獲得勝利!”將軍們看着他,都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離開了議會廳,夜色之下,整個凡爾丁省到長牆一帶的玫瑰軍團都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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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毛瑟真的是一個天才!”技工學院的院長看着這些設計圖感慨道。雨果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這些複雜的設計圖說:“我們不僅是要模仿還要超越,記住,我們不能再犯任何錯誤,對於任何一種實驗都要抱着敬畏的心態!”他翻看着這些設計圖,突然看到了一張標明爲“手槍”的設計圖問道:“這種‘手槍’有什麼價值嗎?”
技工學院的院長說道:“‘手槍’,這個發明只能說是毛瑟的一個玩笑罷了,它射程、威力都比不上步槍。”旁邊軍事學院的院長也湊過來說:“校長,確實是這樣,步兵在攜帶了步槍之後,沒有多餘的空間和精力,更沒有必要再去操控這種短小的東西了。”
雨果冷笑了兩聲,他已經感覺到了“手槍”的重要性,他問道:“那麼騎兵呢?騎兵難道攜帶步槍嗎?”軍事學院院長皺眉反駁道:“校長,有了步槍之後,騎兵的時代就過去了,甚至我們沒有組建騎兵的重要性了。”“胡說!”雨果勃然大怒將設計圖扔在他的臉上。
“我都能感覺到,騎兵有了這種武器之後將會是怎樣一種可怕的兵種,步槍無法攜帶,這種‘手槍’就是爲了騎兵而設計的!”雨果憤怒的臉上青筋浮現:“況且‘手槍’對於我們的戰士近身作戰就非常大的幫助,而你,作爲軍事學院院長,竟然考慮不到這個問題!”
軍事學院的院長低着頭,臉漲得通紅。其實也不能怪罪他,他從小受到的都是老舊的軍事訓練,在曾經他還能夠被叫做戰術大師,可是現在,新式兵器的出現讓他明顯就跟不上時代了。雨果嘆了一口氣說:“你會軍事學院收拾東西,過兩天就退休吧,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的朋友。”低着頭的軍事學院院長哭了出來,接受了這個說法,自己的時代過去了。
雨果嚴厲地對着技工學院的院長說:“儘快將‘手槍’的成品製造出來,然後與步槍一起量產出來,想辦法加一點我們自己的思想和新的進步,記住,要快!”技工學院院長點着頭,將雨果送出了房間。雨果坐上了馬車突然對車伕說:“去蘭帕德大人的酒館!”
馬車停在蘭帕德的酒館,雨果大步踏了進去,大聲喊道:“萊茵,萊茵•哈特!”正在後院練劍的萊茵聽到了以後立刻跑了出來,這幾年萊茵在雨果身邊學到了不少的知識,自從議會開始之後,萊茵就被嵐雪藏了起來,他對於雨果是非常尊敬的。
“校長,您有什麼事嗎?”萊茵恭敬地問道,雨果看着這個出身瑟堡文學院的年輕人,嵐可以暗中組建共濟會,爲什麼自己就不可以組建一個自己的組織呢?說道:“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走,去我的辦公室。”萊茵立刻恭敬地跟着雨果上了馬車。
雨果的辦公室設在豪爾大學政務學院內的一處獨立小院內,一樓現在改成了議會廳,二樓是書房和臥室。萊茵對雨果的家很熟悉,跟着雨果來到了他的書房,並找到位置坐下。他看着雨果問道:“校長,您這麼急把我叫到這裡來,到底有什麼事?”
雨果看着萊茵問道:“你對這個國家滿意嗎,萊茵?”萊茵一驚,直勾勾地看着雨果的眼睛答道:“校長,我的代父是傑蘭特老師。”雨果絲毫沒有躲避他的目光仍然問道:“我知道你的代父是傑蘭特,那麼你對你的、傑蘭特的、我們的國家滿意嗎?”
在雨果的目光之下,萊茵終於敗退。他低下頭嘆氣說道:“校長,我不滿意,在瑟堡的時候我就受到貴族們的欺負,到了豪爾郡,有了代父和亞特殿下,我不但沒有在受到欺負,平民看着我也帶着恭敬。”他頓了一下看着雨果說:“和畏懼。”
雨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讚許,他說道:“你說的不錯,那你認爲造成着一切不平等的原因是什麼?”萊茵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確定地說:“力量?貴族?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雨果站了起來,來到萊茵的身邊俯視着他說道:“是政治制度。”
“政治制度?”萊茵對這個新詞感到了一絲疑惑,雨果解釋道:“以貴族地主爲首的封建等級政治制度,貴族們天生就有比平民更高的權利,他們可以對平民徵稅,徵役,並無條件剝奪他們的財產。”萊茵聽了這句話之後也捏起了拳頭,他想起了他從前在瑟堡的遭遇。
“萊茵,你也學過不少關於政治的東西,你認爲有什麼東西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萊茵緊張地答道:“消滅貴族階級?”雨果抓着他的肩膀急問道:“消滅了貴族階級又怎麼做?”萊茵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答案,終於搖了搖頭看着雨果。
雨果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他說道:“我們受到的壓迫不只有貴族,還有富商和一切特權階級,我們要把這一切粉碎,建立一個人人平等,人共有的社會,我們通過統一的努力將社會的生產力達到一個極高的水平,人人不在爲生活而勞動,簡單地只是爲勞動而生活。”
萊茵長大了嘴看着雨果,他的想法太過於震驚,他顫抖地問道:“校長,您,您把這個社會叫做什麼?”雨果張開雙手說:“公社,全民公社,有一個個小型的公社組成的全民公社,實行公有制度,大家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大家的!”
“全民公社,全民公社。”萊茵擡起頭看着他堅定地說道:“校長,您打算怎麼做?”雨果欣喜地拉住萊茵的手說:“要完成一次政治變革無非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至上而下的改革,二就是之下而上的革命!革命要造成流血,目前我們只有改革這條路走。”
“改革?”萊茵疑問着:“至上而下的改革,恐怕嵐大人和亞特殿下不僅不會同意,而且還會激烈的反對。”雨果一揮手說:“我們不用通過嵐或者亞特,我們手中還有一個可供施展的舞臺!”萊茵也站了起來驚喜的說道:“議會!豪爾大議會!”
“校長!我能夠做什麼?”萊茵已經興奮了起來,雨果握着他的手說:“嵐秘密組建了共濟會,那麼我們也從平民議員和廣大的平民中組織我們的秘密組織,我把這個組織叫做——公社黨!以建立一個人民所有的國家,一個只有人民才能控制國家的目標的政治黨派!”
萊茵伏在雨果的桌子上,在紙上仔細地畫着,他喃喃地自言自語:“公社黨,公社黨。”雨果看着一個徽章在紙上形成,一把鐮刀象徵農民,一把錘子象徵工匠,萊茵說道:“這樣我們就能夠代表平民了,校長,這就是我們的黨旗,它將流傳下去,成爲歷史的驕傲!”
“什麼?!”嵐在辦公室咆哮着:“公社黨?雨果他想幹什麼?和貴族與富商一起宣戰嗎?”卡普蘭恭敬地低着頭說:“嵐大人,雨果先生的公社黨在豪爾郡平民中引起了巨大的影響,並且很快在往其他省份波及,而且他在各地各領域都有學生,這些現在社會中屬於優秀的人士也有大部分對他們的老師表示了同意,併成爲了公社黨的黨員。”
嵐問道:“議會中呢?豪格?”豪格回答道:“議會中共濟會的成員已經達到了一百個席位,王黨只有六十個席位。託利黨對我們表現出了敵意,目前他們有四十個席位。羅伯特先生的五十名輝格黨已經全員加入我們了。至於公社黨,他們現在只有五十個席位。”
“唉,雨果對我們的貢獻也算不小,這樣吧,在議會中看看他有什麼理想,能夠實現的讓它實現吧,畢竟雨果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卡普蘭的眼中閃現出寒芒問道:“嵐大人,需要我去做什麼嗎?”嵐搖搖頭說:“不準傷害他,反而要保護他,現在想殺他的人太多了。”
“是的,大人!”卡普蘭領了命令以後便隱藏在了黑暗之中,他回到兄弟會的總部,看着手下能夠調動的幾個分隊長,突然他看到了兩眼無神的第二分隊分隊長,他說道:“貞德,你的第二分隊現在怎麼樣了?”被稱爲貞德的第二分隊分隊長說:“十個人,我只重組了十個人。”卡普蘭嘆了一口氣說:“現在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貞德皺了眉頭,卡普蘭說道:“你放心,不是去殺人,也不是去刺探情報,這一次,你的任務是去保護一個人。”貞德問道:“保護?誰?誰需要兄弟會的保護?”卡普蘭笑着說:“放輕鬆一點,貞德,這次你要保護的人叫做雨果,豪爾大學校長,大議會議長。”
貞德心中頗爲震動,雨果她也聽說過,這個被稱爲“偉大”的學者最近的動作她也都知道,爲什麼兄弟會不但不消滅他,還要保護他?卡普蘭屏退了其他的分隊長,只剩下了貞德,他說道:“不僅是保護,還要監視,嵐大人說了,不能讓他有危險,同時不能讓他有動作。”貞德一驚,想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會長,我會做好的。”
“北方的軍事行動緊張地進行着,亞特決定抓住泰格留下的機會趁機擴大玫瑰花的陣線。菲利普也遇到了軍力損傷的難題,但沒有關係,他相信在玫瑰花旗的引導之下他們一定能夠獲得勝利。而南方新成立的公社黨也以一種蔓延地速度迅速取得了下層平民的支持,在議會中它可能是力量最小黨,可是在平民中他去獲得了最大的支持,雨果的改革就要在這種尷尬的局面中開始。”——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