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豪爾堡的執勤衛兵指着天空中的一個黑點,黑點慢慢擴大,執勤衛兵驚呼道:“飛…飛毯!?”另一名衛兵更是張大了嘴,吐出了一個詞:“殿下!”瞬間鐘聲想了起來,傳令兵飛奔進入嵐的辦公室:“嵐…嵐大人,殿下!殿下回來了!”
嵐立刻站了起來就往外走,這個時候亞特回來幹嘛?可是才走到大廳她就吃了一驚。衛兵們扶着昏迷的聖階們,亞特虛弱地坐在地上看着嵐:“姑姑…快,把所有的樞機主教都叫過來,救他們!我還有大事要通報給你們,另外命令前線的部隊,停止進攻,退守凡爾丁省,用魔法通信!”嵐看到這個場面,也是極度震驚,他按照亞特的命令將信件發了出去。
她看了看城堡外面的豪爾城,已經有不少市民注意到了城堡的情況,她立刻命令道:“關上城堡大門和城市大門,所有人不得進出!豪爾城立刻進入最高警備狀態!”她想了一會兒又說道:“去豪爾大學,把雨果校長叫過來!”衛兵們都慌慌張張地去執行了命令。
嵐纔回到大廳開始逐一檢查聖階們的傷勢,傷的最嚴重的是科爾,他昏迷不醒,呼吸脆弱,生命之火隨時都會消失。傷的最輕的是愛德華,不過他此刻正抱着維多利亞痛哭。蘭帕德和戴維力量衰竭,正相互靠着無神地看着嵐。金力和拉斐爾全身是血,身體內也受到了鬥氣的損傷,特瑞、歐文和維尼體內的鬥氣完全紊亂了,傑蘭特的脊樑骨斷裂也陷入了昏迷。
“亞特!你們怎麼了?遇到什麼了?怎麼會這樣?”嵐頓時尖叫道,她利用聖階的力量穩定了聖階們的傷勢,想要治癒他們,就得等到樞機們來了纔有辦法。亞特喘着氣說:“路西法隕落了,泰格成神了,我們危險了。”嵐又是一驚,跌坐在了椅子上。
將聖階們一一擡到房裡安頓好,亞特恢復了點力量,這時雨果趕到了。他看了一眼一臉虛弱的亞特和一臉焦急的嵐立刻問道:“出什麼事了?”亞特搖了搖頭說:“簡單的說,我們的敵人,已經強大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我們現在對抗的,是神!”
雨果笑了笑說:“殿下不要擔心,步槍和手槍豪爾大學已經研製成功,馬上就能夠進行量產,如果我們的對手真的是神,那麼我們也可以將它埋葬!”亞特無力地說:“真的嗎?雨果校長,我在前線聽到的可不是這樣,我聽到的是你們後方的勾心鬥角!”
這一句話,不僅是雨果,連嵐也嚇了一跳。要他而恨恨地說:“公社黨、共濟會、王黨、商黨各種黨派充斥着議會、政府、民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是不是要把軍隊弄得和你們一樣亂才滿意!?咳咳...”亞特劇烈地咳嗽,嵐立刻給他撫了撫背。
雨果低着頭說道:“殿下,我們…確實錯了,前線的局勢真的很危險了嗎?”亞特看了一眼他說:“我已經命令前線的部隊後撤了,不過他們能不能夠撤的出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準備好全民抗戰吧,那個新式武器,要加大力生產,我要它迅速形成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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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豪爾郡魔法命令,撤軍,撤回凡爾丁省!”一個隨軍魔法師捏着魔法書信跑到了菲利普的面前,菲利普拿過魔法書信問道:“是誰的命令?”當他一打開魔法書信,驚叫道:“什麼?殿下的命令?!”他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了下去:“撤軍!撤回凡爾丁省!”
玫瑰軍團開始按照命令快速地往凡爾丁撤軍,命令也同一時間發到了碧兒和斯芬克斯的手裡。然而後果卻讓菲利普極爲火大,碧兒表示立刻回到凡爾丁後就回豪爾郡,而斯芬克斯則是很乾脆的回信道:“拒絕執行撤退命令!”“該死的!”菲利普咒罵道。
斯芬克斯拒絕撤退命令是因爲他已經深入伊麗莎白省內部,並且斯芬克斯自己的第九軍團已經佔領了伊麗莎白省府伊麗莎白郡。“大人,真的不撤嗎?”親兵小心地問着斯芬克斯,他撓了撓頭說:“撤?撤什麼撤?都打到這個地方來了,還撤?”
斯芬克斯不尊將令的做法讓菲利普大爲惱火,立刻發了一封加急命令,要求他立刻將六個軍團完整地帶回凡爾丁,不過依然沒有受到斯芬克斯的迴應。然而斯芬克斯暫時轄制的另外五名軍團長可就不樂意了,他們聯名想斯芬克斯提出了要求撤軍的建議。
“斯芬克斯將軍,雖然你暫時轄制我們幾個軍團,可是我們都要聽從菲利普大人和亞特殿下的命令,撤軍的命令是由亞特殿下發布的,我們沒有理由拒絕!”第二軍團長大聲的說道,幾個軍團長連夜趕到了第九軍團駐地伊麗莎白郡。
“諸位,我們撤不走了!”斯芬克斯霸道地說:“我現在深入伊麗莎白省,無法撤退,我無法執行亞特殿下和菲利普大人的命令,整個國家的人都膽小,我斯芬克斯可不是膽小鬼!”第二軍團長怒道:“斯芬克斯!即然這樣,那麼我第二軍團就只有奉行菲利普大人的命令,撤退了!”斯芬克斯也憤怒地說:“請便,到時候攻下了帝都,可不要嫉妒!”
“你!哼!”第二軍團長怒視了他一眼,直接掉頭離開了。其餘的幾個軍團長也面面相覷,思考了一會兒以後,也決定跟隨第二軍團,遵守軍令,先行撤退。其中一個資歷頗高的老將軍對斯芬克斯說:“亞特殿下叫我們撤退,一定有其他的安排,你就不要倔強了!”
斯芬克斯朝他擺擺手,嘟囔了一聲:“膽小鬼!”然後不再理他,老將軍自覺無趣,只能走出了帳篷。伊麗莎白省的六個軍團除了斯芬克斯的第九軍團外,都遵循了命令,開始按撤退計劃朝着凡爾丁省迅速撤退,斯芬克斯不知道,第九軍團將成爲第一支與神作戰的軍隊。
“碧兒大人走了?”菲利普問道。親兵點頭答道:“是的,碧兒大人和媚刃大人一到凡爾丁省交了兵權就回豪爾郡去了,大人,是不是殿下他,除了什麼事?”菲利普恨恨地盯着他斥道:“好好的做你的工作,不要打聽,命令部隊修建防禦工事,我覺得情況沒那麼簡單。”
“大人,進攻伊麗莎白省的部隊撤回來了!”傳令兵稟報道。菲利普立刻站起來問道:“斯芬克斯回來沒有?!”傳令並小心地答道:“大人,只有五個軍團回來了,斯芬克斯將軍獨自帶領着第九軍團扼守伊麗莎白郡,據報,斯芬克斯將軍正在準備往前進攻。”
“該死的斯芬克斯!”菲利普捏緊拳頭咒罵着:“再下命令,如果他還是拒絕,那就算了!”這一次進攻就這麼戲劇性地結束了,菲利普還面臨着亞特的警告,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泰格,亡靈君王,成神了?菲利普有些期待新式武器了。
二十萬只步槍短時間內就造了出來被緊急運往北方前線,菲利普立刻就愛上了這種新式的武器。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百多名豪爾大學軍事學院的畢業生,他們剛剛掌握了萊茵那邊傳來的步槍手指揮戰術,當然,這個是光之暗面兄弟會的功勞。
這些的年輕軍官大都是來自豪爾郡的年輕人,他們朝氣蓬勃令已經步入中年之境的菲利普感慨萬千。“大人!豪爾大學軍事學院422年新式武器特訓班向您報道!”年輕的軍官向菲利普稟報道,新式武器訓練班成立時間並不長,爲了快速訓練出戰鬥力,這些學員在豪爾大學造出第一批實驗型步槍時就投入了不知疲倦的訓練之中。
“能給我試驗一下這個步槍的威力嗎?”一個老將軍頗有些不信任地拿起一支步槍說道。像他這樣的老將對於這些新式武器還是頗爲不信任的,他們還是堅信傳統的戰術和武器更爲厲害些。年輕軍官請示着菲利普,菲利普點頭,示意他可以試驗一下。
年輕軍官們樹立好靶子,並將重鎧覆蓋在木靶上。領頭的軍官熟練地操起步槍,填裝火藥和子彈,肩膀枕着槍托,瞄準目標。砰!巨響和煙霧讓老將軍們嚇了一條,紛紛拔出了佩劍,護在菲利普的身前。年輕的軍官笑了笑,指了指目標。
老將軍們目瞪口呆,目標覆蓋的重鎧已經直接被轟開,目標的木質身軀也是稀巴爛。年輕軍官說道:“我用的是‘毛瑟22式’步槍,目前豪爾大學改進的‘玫瑰22式’步槍射程和威力還要大一些,而且擊發煙霧也得到了控制。”
一名老將軍撫摸着一支玫瑰22式步槍問道:“有多少這樣的步槍?”年輕軍官笑道:“十萬支毛瑟22式,十萬支玫瑰22式,將軍,可以裝備兩個軍團,目前後方還在加緊生產,諸位將軍想要的話,估計一個月內可以裝配到我們各個軍團。”
“菲利普大人!我們第一軍團要率先裝配!”第一軍團長立刻說道,菲利普還沒反應過來,其他幾個軍團長已經爭了起來。菲利普看着那個年輕軍官強忍住笑的表情,哭笑不得。最終經過商議,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率先拿到了第一批步槍並投入了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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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聖階們在哪裡?”教宗代理希伯來急急忙忙地在嵐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教廷目前的十一位樞機。他首先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臉色蠟黃的亞特,他上前握住亞特的手關切地問道:“殿下,你的傷還好吧?”亞特咳嗽了幾聲,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然後亞特帶着希伯來和樞機們來到了安置聖階的房間,希伯來立刻指示十一名樞機一一查看十一名受傷聖階的傷勢,伴隨着聖階們的痛吟和樞機們的感慨,希伯來對亞特說:“殿下,我們要開始治療了,請暫時離開這裡,您的傷勢還請嵐樞機多多費心了。”
亞特被嵐拉到了另一個房間,他問道:“希伯來要做什麼?”嵐輕聲說道:“大天使降臨咒。”亞特疑問地看着她,她解釋道:“教廷療傷的重要法術,是不允許外人在場的。”亞特點點頭,嵐已經開始對亞特進行每日的恢復訓練,此刻負責城堡安全的是碧兒和媚刃。
碧兒和媚刃趕回豪爾堡看到傷痕累累的聖階們的時候,瞬間接受不了就哭了出來。亞特虛弱地安撫了她們,纔將豪爾堡的安全交給了她們。“碧兒姐姐,你說,我們玫瑰騎士團會不會就此…”媚刃擔憂地問,最近幾日,她的眼眶一直是紅腫的。
“不會!”碧兒堅定地答道:“玫瑰騎士團的脊樑並不是幾個聖階而已,而是責任,媚刃,你要記住,即使我們一個聖階都沒有了,只要牢記我們的責任,我們就是大陸第一騎士團。”媚刃崇敬而堅定地說:“是的,騎士長大人,我會牢牢銘記的。”
夜幕低垂的時候,希伯來和一衆樞機才擦着汗走出了房間。亞特立刻問道:“怎麼樣?”希伯來搖了搖頭:“用了大天使降臨,他們的命是保住了,不過…”希伯來欲言又止,亞特急切地拉着他的袖子問道:“直說,希伯來大人,到底怎麼了?”
希伯來嘆了一口氣說:“他們遭受了神咒的攻擊,這是屬於神的力量,恐怕…十一個人,都成了廢人了。”亞特張大了嘴,放開了希伯來的袖子,驚慌地後退,嘴裡喃喃道:“不會的,不可能,他們都是聖階!”長久以來亞特就以這些聖階爲基礎而有了現在的資本。
“殿下!”碧兒抱住他哭了起來:“殿下!這是事實了,從今天起,您的身邊就只有我一個聖階了!”媚刃也蹲坐在門口殷殷地哭了起來。嵐眼眶紅紅問道:“希伯來大人,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希伯來搖了搖頭,突然他又擡起了頭,眼睛閃着光。
“辦法倒是有一個!”希伯來拍手說道,不過他又面露難色,亞特又抓住他的手問道:“快說!什麼辦法?”希伯來搖了搖頭說:“不可能的,這只是理論上的辦法而已。”他盯着嵐說:“神造成的傷害,只有神才能夠完全治癒,嵐樞機,你應該懂我說的話了吧?”
說完,希伯來帶領着十一位樞機離開了豪爾堡,他們要立刻拿到步槍的圖紙回到教廷,將步槍裝配到“神之右手”這支部隊中,然後將他們派到前線。希伯來和樞機們的身影在暮色中漸行漸遠,嵐看到他們的身影消失,終於嘆了一口氣。
“姑姑!怎麼做?!我們需要怎麼做!?”亞特急道,嵐搖了搖頭:“亞特,安排一下召見會吧,我們要掩飾住聖階們失去力量的消息。”亞特有些憤怒,緊緊地抓住嵐的手大聲說:“姑姑!說吧!什麼辦法?救救他們!對於聖階來說,失去力量不如讓他們死!”
嵐嘆了一口氣,終於喃喃地說道:“信仰之源,利用信仰之源的力量將訴求達到至高主那裡讓至高主展現他無比崇高的力量,讓聖階們恢復力量。”亞特一聽,又癱倒在地:“可是,可是至高主已經沉睡了,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的騎士們就這樣變成了廢人?”
“主人!”媚刃抓住亞特冰涼的雙手說:“我們可以試一試,讓南方和大陸所有的信徒一同禱告,強大的信仰之力一定會聚齊信仰之源,讓至高主甦醒,讓他拯救聖階們,懲罰淨化泰格!”亞特無神地眼光中有恢復了神采:“好!就這麼辦!”
很快,一道由亞特、嵐和雨果簽名的最高命令從豪爾堡發向了整個大陸。“所有的信徒,在同一時間一同在神父的帶領下進行禱告,一同爲在戰爭中負傷犧牲的人禱告!”這道命令的內容如何暫且不說,它開創一個先河,同時由代表議會、政府、最高領袖一同簽署的命令成了後來一切全國命令得以流通全國的範例。
教廷和萊茵方面對於這條命令表示了支持,整個大陸上大大小小的教堂開始忙碌了起來。這次大規模的信徒運動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南方的暗流洶涌的各黨派鬥爭,對於穩定後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史*這次運動稱爲“信仰之路”。
整個大陸殘存的上億人類開始準備着這一次盛況空前的運動,他們當中大多是平民、農夫、手工業者。正如雨果說的一樣,這個世界實力最強的不是貴族,也不是騎士,而是廣大的平民。“羅伯特,我們有機會在這個運動上賺一筆!”陰暗中一個聲音在羅伯特的耳中想了起來。
“轟轟烈烈信仰運動展開了,雖然亞特僅僅是爲了治療好聖階們的傷,但是他這樣一個舉動卻再次將本已失去希望的人類再次團結了起來。前線的士兵也加入到了這個活動,當然,違抗撤退命令滯留在伊麗莎白省的第九軍團除外,他們的命運,似乎被菲利普和玫瑰軍團拋棄了。”——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