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河攻擊行動失敗之後,玫瑰軍團的士氣顯得十分的低落。作戰指揮部裡,幾乎所有的參會的將軍們都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一些將軍的身上還纏着繃帶,顯然是在戰鬥中留下的。“諸位,這次進攻失敗完全不是諸位的錯。”菲利普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
將軍們都看着他,又看了看低着頭的亞特紛紛嘆了口氣又低下了頭。菲利普無奈地看着低着頭的亞特說道:“殿下,請打起精神來,我們需要您!”亞特擡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種絕對,他命令道:“所有人都出去,菲利普,希優頓,玫瑰聖階留下。”
將軍們紛紛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只留下十二位玫瑰騎士和菲利普希優頓等人。亞特看着傑蘭特說道:“傑蘭特,你應該知道我留下你是爲了什麼。”傑蘭特點了點頭,幾乎所有的聖階都明白了亞特所指的事情,菲利普看着他們的表情滿腹疑惑。
“天哪!”希優頓最先反應過來,他大叫道:“殿下,您不能這麼做!太危險了!”他這一吼,菲利普也立刻明白了,他盯住亞特說道:“殿下,您不能去北方,那裡太危險了,您要知道您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國家,上百萬的軍隊,數千萬的平民!”
亞特淡淡地揮揮手說:“這是我的使命,從我出生就註定了的使命,我必須這麼做,北上巴別塔摧毀獸神的暴風祭壇和太陽神的永恆之井。同時這也是逝去的教宗陛下交給我的遺命。”菲利普仍然不放棄地勸道:“殿下,太陽神已經顯露了他的神蹟,您去不就是去弒神嗎?”
“弒神?又不是沒有試過,泰格也被我們幹掉了不是嗎?曾經我們到巴別塔的時候缺少聖盃與聖劍,所以沒有能夠毀掉那兩棟建築,如今我們有了聖盃和聖劍,還有什麼理由不去呢?”亞特將聖劍和聖盃放在桌子上,立刻散發出強烈的光芒。
“我不能再任由他們在我們的國土上肆掠,既然他們拒絕了和平,那麼我就賜給他們死亡;既然他們的神祗幫助他們,那麼我就毀滅他們的神祗!”亞特拿起聖劍高呼道,十二名玫瑰聖階同時拔出了劍呼喊道:“玫瑰花萬歲!至高主萬歲!”
菲利普終於搖頭放棄勸說亞特,此時希優頓卻說道:“確實現在想要提升我們的士氣,打破現在的僵持階段也只有弒神這一個辦法了,殿下,請告訴我,我們的優勢有多大?”亞特將巴別塔的模型拿了出來說道:“上一次我去巴別塔,已經肅清了他們每一層的守護者,也就是說這一次我們可能會沿着守衛空空的巴別塔直接到達目標。”
希優頓皺眉道:“可能?也就是說被放逐者也可能再度派遣新的巴別塔守護者咯?”亞特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是有這個可能,而且最近的進攻我們很少能夠見到對方的聖階,我估計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聖階被調往了巴別塔充當守衛者。”
“既然這樣,殿下您依然不放棄嗎?”希優頓希望他能夠知難而退,擊敗幾個聖階已經實屬不易了,還要面對兩個神,這簡直就是在找死!亞特看着希優頓和菲利普說:“我們很快就出發,玫瑰軍團的事情還是要交給二位元帥了,只要兩棟建築一毀,失去神的力量的獸族和血精靈的實力會大打折扣,到時候就是反攻的時刻了!”
希優頓與菲利普終於停止了勸告,兩人開始以亞特爲中心制定戰略。如果亞特成功了,該如何進行攻擊;如果亞特失敗了,該怎麼把戰線穩固在塞納河一線。兩個人爭相地討論起來,最後亞特說道:“這裡的戰鬥就交給你們了!”兩人只能無奈地行了一個禮。
帝都,羅伯特的葬禮已經舉行完畢了。嵐和豪格只能託人送來了慰問,如果親自趕來的話,他們的的安全科不敢保證。羅伯特葬禮上到處都是憤怒地輝格黨人。隨人兄弟會已經證明了羅伯特德遇刺與共濟會沒有關係,不過兩黨的仇恨已經形成了。
羅伯特的遺產也牢牢地掌握在輝格黨手中,由於羅伯特德兒子年齡太小,還不適合做繼承人,於是輝格黨內部組織了一個“羅伯特遺產管理委員會”的組織來安排發展他的遺產。作爲帝國的首富,羅伯特有多少金幣,誰都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
“黨首的錢必須用在與黨首有關的地方上,我建議,將與黨首有關的人全部找出來,按照繼承法案進行分攤。”一個委員在會上建議道,這是一個比較符合帝國法律和傳統的辦法,不過也遭受到了多人的反對:“等於說黨首的力量就這樣被分散了,黨首去世了之後,我們就隨着他的去世而失去了輝格黨的許多力量!”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前一個委員對這些人的想法很反感,在他的認知之中,這些人就是要侵吞羅伯特德財產。會議一下陷入了討論之中,各種方案也隨之被提了出來,然後遭到所有人的反對,這個時候羅伯特生前的好友兼合夥人羅斯柴爾同終於發言了。
他說道:“羅伯特是我的好友,他肯定是不願意看到輝格黨因爲他而降低了自己的力量,如果我是他的話,一定會讓自己留下的這筆錢發揚光大,不僅僅是爲了他,更是爲了整個輝格黨,因此我建議開辦羅伯特銀行!”開辦銀行?!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銀行在歷史上名聲並不好,一直由幾家小型的商會在運作着。主要經營地也只是放貸收款的業務,並不算一個有前途的產業。大家都看着羅斯柴爾同,希望他能夠給一個解釋。羅斯柴爾同微笑着解釋道:“當然,羅伯特銀行將不同於以往的任何銀行!”
“以往的銀行遭人詬病主要是因爲規模小,力量弱,如今有了羅伯特黨首的產業作爲支撐,那麼實力問題就可以解決了。其次,銀行的主要業務不能使放貸和收款,更應該又儲蓄和調控經濟的任務。諸位,如果這個銀行能夠屹立在這裡,那麼我們就可以控制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甚至可以利用銀行的作用來擊敗那些該死的貴族!”
在座的都是輝格黨內的老資本家,他們聽完羅斯柴爾同的解釋之後,立刻明白了銀行的巨大意義,紛紛表示同意。大家你一言,我一言地討論起銀行的具體細則來。一週之後,在帝都最繁華的第一大道的一棟四層建築上——羅伯特銀行——正式掛牌了!
羅伯特銀行產生所帶來的後果是“羅伯特遺產管理委員會”無法預料的,最先開始是小市民和平民們將手中的金幣存放了進去,再然後是小貴族,最後一些大貴族也覺得自己家的保險箱明顯沒有羅伯特銀行的保險箱安全,於是將大筆的金幣存入了銀行。
銀行所開具的存單成爲了貴族們炫富的標誌,然後瘋狂的貸款開始了。還是從平民們開始,他們多的貸了幾十枚金幣用以投資,少的也押上了一些諸如家用品貸了十幾個銀幣的。然後就蔓延了,貴族們紛紛用自己的工藝品進行貸款,最後終於發展到了土地貸款。
休斯•波米艾男爵是一名典型的南方小貴族,同時他也是一名共濟會成員。他並不怎麼富有,不過他卻擁有一片令人垂涎的土地和大批流傳的藝術品。這個休斯男爵不知怎麼地就突然迷上了違禁藥品“墮落”,就是那個幾乎害慘了東方異教徒的毒品——“墮落”。
在西方的國家之中,“墮落”是明令禁止的毒品,想要買到它,只有在黑市中花上百倍的錢去購買。起初休斯的家底還能夠支撐,漸漸地現金花光了之後,他開始將家中的藝術品抵押給銀行,再然後就是波米艾家族那片肥沃的土地。
不到半年,波米艾家族就從帝國貴族譜上消失了。不僅僅是一個波米艾家族,有因爲賭博而消失的、有因爲購買女奴而消失的,甚至僅僅只是因爲購買奢侈品而消失的貴族家族竟然高達數十支!大片大片的土地就這麼流入到了資本家的手中。
當然貴族們畢竟不是傻子,他們很快發現了羅伯特銀行給貴族階層所帶來的巨大威脅。不過貴族畢竟是貴族,家族的仇恨和貴族的驕傲使他們無法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已經完成資本積累的資產階級。於是中小貴族開始迅速消亡,而大貴族們開始紛紛地轉變爲新的資本家。
就在國家經濟命脈要被銀行控制的時候,帝國中央政府頒佈了一道今天看來極爲精明的決定——以帝國的名義開辦中央銀行,以國家的力量來控制金融,發行*並賦予它與金幣等值的購買力,漸漸地才把劣勢從資本家那裡扳了回來。
“輝格黨所代表的資產階級和共濟會所代表的舊貴族之間的較量終於展開,前線的軍隊士氣低落,政府遭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不過只要軍隊還在亞特的控制之中,資產階級就只有與政府和貴族們展開激烈的金融銀行戰,一場沒有硝煙卻骯髒無比的戰爭開始了。”——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