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老尼姑進了尼姑庵,只見環境幽靜,石橋迴廊,碧水清池。。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池內有錦狸,池邊有樟柏,還有一口古井。
江南水鄉特有的韻味。
修靈說這裡有大雄寶殿、伽藍殿、唸佛堂、藏經閣、功德堂、素齋部、尼衆察房等。
我問他怎麼了解得這麼清楚。他支支吾吾,說以前來過一次。那老尼姑原本走在前頭,聽到修靈和尚的話,回過頭來問道:“高僧何時來過此處,老尼姑竟不知情。”修靈和尚神‘色’閃爍,回道:“哦……那次你剛纔出差了,我們寺住持讓我來看看,哎呀……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老尼姑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追問。
我緊跟師父身側,細細打量這幢古‘色’古香的建築。
走過大雄寶殿,我被匾額上的“大雄寶殿”這四個人驚到了,因爲這四個字格外醒目。在夜裡燈光的照‘射’下,呈赤紅顏‘色’。這還不是最爲驚訝的地方,最爲驚訝的地方是這大雄寶殿居然是坐西朝東,這是違反風水學的。
我們建住房的時候,一般都會請懂風水的人來看一看,然後再下地基,而這些寺廟庵堂還是講究風水之說。爲什麼這個法善庵的大雄寶殿卻是截然相反的呢?
我把我的想法說給師父聽,師父聽後,說他也正有此想法。佰渡億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我高興不已。
原來我也有跟師父心有靈犀的一刻。
我正準備問一問老尼姑,爲什麼要這麼建大雄寶殿的時候,修靈和尚開口道:“你們是不是奇怪大雄寶殿爲什麼坐西朝東?”我愣了愣。點頭,他又道,“這裡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博士尼姑。”我傻眼了,他似乎很滿意我的迴應,講得更帶勁了,“這大雄寶殿就是那個博士尼姑親手設計的。——原本吧,那尼姑讀了那麼高的書,是不會出家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自己剃了頭髮,跑到庵裡來,說要是老尼姑不收她,她就撞死在庵前。”
老尼姑道:“是啊。她濃眉大眼,長得可水靈,學歷又高。不知道爲什麼要出家。”
修靈和尚道:“爲情所困唄。”
我點頭贊同。
現在的人,父母離去,親朋遠走,要是真的傷心難過不能自拔,第一想到的絕對是自殺,隨他們而去,無論是怎樣,都不足以讓人想到要出家。而被男友拋棄,又不想死,就只好斬斷紅塵,削髮爲尼了。
男人薄‘性’,最是可憐癡情‘女’!
繞過大雄寶殿,一眼望見的是一口古井。頓時一股涼意漸漸涌上心頭。
師父將我的手輕輕牽起,“莫怕,有師父在。”
我點頭,安心了些。
修靈和尚突然將我另一隻手拉住,我掙扎着,他用力握緊,扯着我快速向前走去:“此處爲伽藍殿,西邊爲念佛堂,正中間的就是功德堂,最後是藏經樓。我們現在要去藏經樓的三樓,那裡是博士尼姑住的地方。趕在太陽出來之前,我們得把修衣的魂魄要回來。”
我用力甩開修靈的手,站在原地,不解地問:“修靈,你是怎麼知道修衣的魂魄在博士尼姑的手裡?”
師父停了下來,淡淡望着修靈。
老尼姑也不走了,抿着嘴站在一邊,高深莫測地笑。
修靈和尚道:“我就是知道啊。我一個人不好意思來尼姑庵,這才請你們來幫忙的嘛,收一個魂魄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鄙視地看着他:“你是通過我師父說的話,而推測出來的吧?”
修靈一甩袖子:“趕緊走啊!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我與師父對望一眼,笑了笑,跟上修靈。
老尼姑在後頭道:“既然各位施主對此很熟悉,貧尼就不過多幹預了。”等我回過頭看的時候,她已經轉身走了。
師父牽着我,小跑起來。
不出五分鐘,我們來到了藏經閣。
心時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只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
就在轉過藏經閣拱‘門’時,我瞥見‘門’口一個黑影一晃而過,很像一隻貓。正此時,師父拉着我拐了道彎兒,我想細看已經來不及了。
黑貓靈在尼姑庵裡做什麼呢?
我回過神來,擡頭看到了一個與其他建築格思考題不入的閣樓。
明黃鮮亮,碧瓦飛檐,通紅的木雕‘門’窗格扇,古樸華麗。尤其屋檐上的兩隻鎮獸最是奇怪,一是睚眥,一爲狴犴。
睚眥兇狠好殺,而狴犴則急公好義,懂些風水的人都知道,以這樣的雕刻排嚮應該是相剋的,極其不利於養氣,真不知道設計這裡的人是怎麼想的。
藏經閣有三層樓高,閣樓正‘門’上方寫着‘藏經閣’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修靈說這是那博士尼姑親筆所寫。
對於他的話,我已經沒有太多震驚的餘地了,因爲壓根就不想去猜測他的思想。
這人鬼點子多,不正經,不靠譜,除了大方點,爲人仗義點,長得可愛點,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優點!
師父好,淡淡的‘性’子,跟一塊溫潤的‘玉’一樣。
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靈鳳‘玉’佩,心裡暖暖的。擡頭去看師父,師父正低頭望着我,見我看他,輕輕笑了笑。我臉上頓時跟火燒似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要是師父知道我的小心思,他還會這麼“單純”地牽着我的手,對我笑麼?
修靈靠近我,‘摸’‘摸’我的額頭,“小禾苗,沒發燒啊?臉怎麼這麼紅?”
我踹他一腳,惡狠狠道:“一邊兒去!”
師父淡淡道:“進去吧。”
藏經閣周圍靜悄悄的,師父取下我的髮夾,三兩下把藏經閣‘門’上的那把大鎖給打開了,順利進到裡面。藏經閣有三層,每層都挨牆放着一排排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經書,一點灰塵也沒有,溫馨又氣派。
我們站在第一層,修靈隨手取下一本經書,席地而坐,認真翻看起來。我湊過去一瞧,那些字呈“多”字形結構,密密麻麻寫滿每一頁紙,我一個字也不認識。
師父取下一本,遞給我,我接過。
經書非常的厚重。
我疑‘惑’地問:“師父,我們不是來找人的麼?爲什麼看起經書來啦?”
師父看了一眼修靈和尚,回我道:“那個人住在經書裡。”
“什麼?”我愣了少頃,反應過來師父說的‘她’是指的博士尼姑,忙問,“一個大活人怎麼能住到經書裡的呢?”
修靈和尚道:“你們‘女’孩子現在不是流行練瑜伽麼?瑜伽練得好的人,什麼地方都能進,住在經書裡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這個尼姑能拿到博士學位,也是一個厲害人物,她能利用‘藥’粉縮骨。”
我腦子有點‘亂’:“再怎麼縮骨,也比經書要大啊。”
“紙胎鬼不就是一張薄紙片麼?”
“啊?那她是跟紙胎鬼一樣的存在麼?”
“萬物有萬相,差不多啦。”
“哦……”
“快找快找,找不到就喊她名字。”
“她叫什麼名字?”
“俗家名雲雪,法號影子。”
“影子?”
“不是影子,是影之!之!你們湖北人說話怎麼平舌翹舌不分的啊?”
我輕哼一聲:“本來就不分嘛。”
這裡靜悄悄,空‘蕩’‘蕩’,不知哪裡吹來的一陣風,我身上的冷汗順着脖子往下淌,總感感‘陰’森森的,‘腿’開始發抖。
修靈開始催促我:“愣住幹嘛,快找啊。”
我不滿地回道:“這整座閣樓少說有十萬部經書,就憑我們三個人,怎麼找嘛!”
“你放心,有緣自然一拿就中。——天亮之前要離開這裡,不然就遭了。”修靈轉頭去問師父,“白族長,你告訴她,是不是這樣子的?”
師父點了點頭,繼續去翻找。
我不由納悶,這兩人什麼時候學會一唱一和了?
不及細想,突然一陣鬼哭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整個閣樓裡回‘蕩’,擊起無數迴音,聽得人心裡發顫。
我被鈴聲嚇到,‘腿’一軟,跌到了地上。
修靈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啊,是我的手機響了。”他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不是來電,只是個鬧鈴而已。他看了一眼,吼道:“慘了慘了,三點了……”
我大驚,剛纔進來的時候最多九點多,怎麼一下子到凌晨三點鐘了?莫不是手機時鐘壞了吧?
“小佛,快走!”師父猛地牽起我的手就跑。
修靈和尚一愣,把經書一扔,也開始快步向大‘門’跑去。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藏經閣的大‘門’在我們三個人面前,就這樣毫無外力地自動合上了。
我們不得已,停下腳步,轉過身。
屋內燃起了點點火光,一盞一盞,像路燈一樣整齊地順着一樓一直亮到三樓。最後在正中間樓頂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水晶球模樣的東西掛在那裡,泛着柔和的光。裡面有一本書,書頁輕輕打開,一個沒有頭髮的‘女’子出現在了書的上方,由小變大,雙‘腿’彎曲,閉眼打坐。在她的周圍,有許多紛繁的符文,似乎是在保護她,又似乎是爲了困住她。
我仰頭看得脖子酸,卻不料整個人被師父帶着升騰了起來。
一低頭去看,媽呀!
差點被嚇死!
修靈正瞪着圓溜溜大眼睛擡頭望我,最令我恐懼的是,站在他旁邊,正仰頭上望的那個人,是我自己!臉上還帶着癡癡傻傻、特二貨的表情。
靈魂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