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直將我拉到了禁地處的洞穴旁,然後讓我摟着他的脖子,我緊緊摟好之後,他就這麼縱身一跳,就跳進了洞裡,風呼啦一聲從我耳邊刮過。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只感覺師父抱着我向前跑了一段距離,然後把我由抱改爲背,背到了背上。
我睜開眼睛。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師父揹着我,讓我摟緊他,然後他的手鬆開了我,似乎開始攀爬,因爲我覺得我們不斷地向上移動。
過了沒多久,我眼前一黑,又一白,有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到了我的臉上。我被這光射得眼睛生疼,忙把眼睛閉上。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頭頂一團清輝。
我們回到第一個紫陽村了。
“小禾苗,你可算是出來了,急死我了!”
是修靈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修靈手裡拿着一個手電筒,一臉焦急。
師父把我放下地,摸了摸我的腦袋。看着我溫柔地笑。我愣愣地站着,看着師父清俊的臉,恍如隔世!師父啊……我的師父啊!還好我這不是做了一場白日夢啊!我是真的把你找到了啊!
我心裡酸楚,忍不住流了兩滴淚。修靈在一旁不停嘲笑我,末了又說我當他是空氣,我沒理他,撲進師父的懷裡,盡情釋放心裡的情感。師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向前走去。修靈說得無聊了,跟了上來。走在師父的左邊。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白老闆,這麼個詭異的村子,是不是你搗騰出來的?你搗騰出來是幹嘛玩的?”
修靈雙眼睜大,疑惑地看着理你。
我扯了扯師父的衣服:“師父,咱們不理他。”
修靈惡狠狠地瞪着我:“小禾苗,有了白老闆你就誰都不認了是吧?”
“認啊,你是和尚嘛。”
“我頭髮已經長起來了。”修靈把頭上戴着的帽子摘下來,果然,頭髮已經長出來很多了,藉着月色一看,模樣也還挺俊俏的。
修靈道:“小禾苗,你知不知道你下去多久了?整整十天了!我快被朱令言給鬧得煩死了,他天天問我你去了哪裡,我只能撒謊說你離開紫陽村了,這不。他今天要出村去找你,他老爸不讓他去,他把家裡東西都砸了,他老爸揍了他一頓,他渾身是傷,現在還被關在小黑屋裡呢。”
我給師父把衣領理了理,再把師父衣服上的灰拍乾淨。
修靈在一旁接着絮叨:“當然了,我比朱令言還急啊!你怎麼去那麼久了?我上回跟你講的話你聽見了麼?”
我捏了捏師父的耳朵,師父低下頭,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
修靈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你們有沒有聽我說話?你們在洞裡遇到什麼東西了?怎麼找到白老闆的?你不是說白老闆被放血引魂,怎麼現在好端端的呢?”
我臉一紅,朝師父吐了吐舌頭,師父用?尖在我的?尖上摩挲片刻才離開,柔柔地笑。
修靈站在了原地,落到我們身後,大吼一聲:“小禾苗,蟬姐呢?”
我的心猛地一驚,一陣酸楚立即涌上了心頭。我無法回答修靈之前的那麼多問題,更無法回答修靈這最後一個問題。
修靈走到我們身邊,低聲道:“蟬姐是不是出事了?”自顧自地說道,“哎……我早就算出來了,我還告訴過她的,這是她命裡該有的一劫,可她偏要去。”
我心裡一咯噔。
夏蟬一早就知道自己命裡有劫?
那麼……她在第二個紫陽村裡拿槍要殺我,是故意激師父的麼?
修靈道:“每個人的命裡都有大劫大難,有的人躲得過,有的人躲不過,不管是躲得過還是躲不過,都是命。一個人的命,是永遠都無法更改的。”
我被修靈這話說得雲裡霧裡。
既然能躲得過,爲什麼還叫劫難?既然有了劫難,卻又分爲躲得過和躲不過,那又爲什麼叫都是命?既然是命,不就是一成不變的麼?
修靈嘆了口氣:“小禾苗,蟬姐的命格和你的命格截然相反,要極陰極陽的兩個世界裡,你的命可以抵她的命。這個,我誰都沒告訴過,現在既然你活着出來了,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小禾苗,在洞裡,蟬姐有爲難你麼?”
我愣了愣,搖頭:“沒有,她很照顧我。”
“哎……她其實也挺可憐的,這麼多年,一直追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吃了那麼多苦,遭了那麼多罪,到頭來,死生不明。而那個男人的懷裡,卻摟着別的女人。”
我先是當大道理在聽,聽到最後越聽越不對勁。
修靈這話裡有幾個意思啊?
敢情我就是那個男人懷裡的別的女人?
修靈把手電筒照向前方,“小禾苗,蟬姐真的沒有爲難你麼?我來的時候,藥君給了我一個東西,我放在你身上了,那東西跟定位器一樣,但是比定位器高級一點,可以在特定的時刻看到你的身體……”
我一愣,臉上跟火燒似的。
要真有這個東西,那我洗澡的時候,修靈……這丫的,果然不正經!
不過話說回來,夏蟬在第二個紫陽村裡,打了我和師父一槍,師父體力好,或許可以承受得住,可是我……我這個小身板,怎麼可能胸口中了一槍,卻還這麼精神呢?而且現在一點也不疼了啊。
我摸了摸胸口,沒有血洞,也不疼。我又看了看師父,師父的身上也沒有傷。
“師父,我們怎麼完好無缺呢?我疑惑地問師父。
師父淡淡道:“在極陰極陽的環境裡,人不會受傷。”
“不會受傷?那蟬姐呢?”
“方纔修靈有說,她與你命格相反,你不會受傷,她便會。”
“那……我們快點救她出來呀!”
師父停下腳步,看着我不再作聲。我想了想,低下了頭。
知道在極陰極陽的環境裡我不會受傷的人,只有師父,夏蟬並不知道。所以說,夏蟬想要我死,那是出自於真心的。
夏蟬,她就這麼恨我麼?平常一點也沒看出來啊。
修靈在一旁撓頭:“小禾苗,白老闆,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蟬姐在那邊怎麼你們了?”
我看了看修靈。
修靈和夏蟬都是藥君收養的孩子,他們就跟親兄妹一樣,我不能說出實情,不然夏蟬在修靈的記憶裡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搖了搖頭:“我們跟蟬姐走散了,她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修靈點頭:“我們不用擔心她,把她丟十萬大山裡,她也能活着出來,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
“嗯。好睏啊,想睡覺了。”
我打了個哈欠。
修靈在前面帶路,師父抱着我,來到了我們之前住過的屋子。師父把我放到牀上,然後轉身和修靈一起出去了。我躺在牀上,突然覺得很睡,澡也懶得洗了,於是就這麼睡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師父來敲門,我喊我起牀吃飯。
我收拾好之後去開門,師父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裡放着兩碗清粥和兩個雞蛋,一碟小菜。陽光從師父的背後照下,給師父裹了一層金色的邊。
我看着出神,如夢似幻。
師父朝我笑了笑,走進屋子,把托盤放到桌子上:“許久未曾跟小佛一起吃早飯了。”
“師父。”
“嗯?”
“師父。”
“嗯?”
“師父。”
“我在。”
“師父,我想你了。”
“小佛,我就在你面前。”
“你在我面前,我也想你。我好想你啊,師父。”
“傻小佛。”
師父輕輕笑了,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把腦袋靠近我的肚子,靜靜細聽。也不知道師父這麼做是在幹嘛,不過,只要能跟師父溫存片刻,我死也知足了。
我擡起手,輕輕放到師父的腦袋上摸了摸,就跟師父平常摸我的頭髮那樣。
原來這個動作這麼甜蜜,它代表了……愛!
“小佛。”師父輕輕喚我的名字。
“嗯?”
“小佛。”師父繼續喊我。
我明白師父的心情,就跟我剛纔一直不停地喊師父一樣。
“師父,我在呢。”
“小佛……”
“我在。”
“小佛,我愛你。”
我的心陡然一緊,然後跟炸了似的,噴涌出炙熱的情緒……
“師、師父,你剛纔說、說、說……說什麼?”我話都講不清了,舌頭打結,全身肌肉緊張得繃了起來。
師父從我的懷裡離開,彎着身子與我平視,雙手捧起我的臉,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情愛之音:“小佛,我愛你。”
“師父,你、你、你你你……”
“小佛,我是白夜行,也是姬棄,無論我是誰,我都愛你。”
“你說的是、是、是真、真、真、真的麼?我不會……是在做、做、做夢吧?”
“傻瓜,哈哈。”
師父笑了笑,眼如閃星。
我的臉跟火燒一樣,非常緊張,緊張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師父的俊臉與我越來越近,脣湊着我的脣貼了上來,越貼越近……我緊張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只得把眼睛閉了起來,可又怕閉了眼睛顯得整張臉很醜,於是就在糾結要不要閉眼睛,師父要吻上來了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