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將手機拿起一看,卻見是師父的號碼發來的短信,她說她剛纔忘記囑咐我了,讓我千萬別說送子娘娘廟的事情,還有這塊血珀是她給我的事兒也讓我千萬別說。
我一見這短信,本來就十分懷疑師父的,現在卻更加懷疑了。
怎麼覺得,這師父一離開之後現在忽然回來,就像換了個人似得?
“什麼人給你發來的短信,是那個匿名號碼嗎?”
雲景差異的問了我一句,我搖了搖頭,尷尬的說不是,是手機欠費的短信。
他聽後,略帶譏諷的扯了扯嘴,笑了笑,沒說話。
隨後,我將話題繼續轉回了送子娘娘廟上,可無論我怎麼問,雲景他丫的就是不提,甚至眼中還帶着幾分狡黠。
很顯然——
我剛纔撒謊這事,被他看出來了,他卻沒有點破。
可我現在卻困惑的不行,畢竟現在這師父再奇怪,她也是我師父,還是我從上一世一直守護我到今生的師父。
她和我說的話,就算我不去執行,也不好去違背不是嗎?
“那送子娘娘廟,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被雲景這模樣氣的都快要抓狂了,又問一次,可這次,回答我的人卻不是雲景,而是君離。
他回我一句,要是想知道是什麼,那就自己去看看!
我聽完這句話,被氣的簡直都能嘔血了!
隨後,我機智的掏出手機百度了長白山送子娘娘廟,可奇怪的是,在國內發生那麼多靈異事件在百度都能搜得到,可偏偏這送子娘娘廟,卻半點消息都沒有。
難道說,這送子娘娘廟,在長白山的深山裡,根本沒人去拜會嗎?
可要是沒人去拜會,這廟的香火豈不是斷了,哪還特麼會有神靈附在上面?
可現在的我,認識的人裡,已經沒有幾個人可以相信了。
蕭絕下落不明,顧以城陰晴不定而且還神秘兮兮,凌舜就別想了,那行蹤更是詭異的讓人無法捉摸,而且我現在對他的瞭解,也僅僅只是知道,他是魔界魔尊。
最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警察局裡的小隊長秦崢!
還記得最早時候他幫我處理了不少案子,而後來碧色殺人的時候,也牽扯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算得上是我身邊這麼多人裡,唯一一個被短暫牽扯進來的無辜人,我要是讓他幫我查送子娘娘廟的事情,他會不會被牽扯進來?
思來想去,我還是給秦崢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我倆寒暄了幾句,之後我便道明瞭來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救過他的性命,此時我一說要找他幫忙,他二話沒說,直接應了下來,讓我稍等兩天他幫我去查具體的消息。
掛斷電話沒多久,我手機卻忽然響起了。
給我打電話的人,竟然是同號嫌疑犯,顧以城!
我一見他這號碼,當即也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在電話響了約莫三十多秒,快要掛斷的剎那,我狠狠一咬牙,還是接了。
電話一通,他便直入主題的問了我一句:“找到血女了嗎?”
我淡淡的“嗯”了聲,隨後道:“她現在魂飛魄散了。”
話音剛落,顧以城卻沉默了,隨後我將從蛟龍身上取下蛇膽,包括後來見到血女的一切事情,甚至是血女將髒水潑在他身上這件事,全都說給了他聽。
顧以城聽後,問我:“她真的是這樣說的,是我指使她做的?”
我“嗯”了聲,嘴角輕輕扯了扯,帶着幾分譏諷,看似玩笑般的說了一句:“雲景和我說策劃這一切的,是姓顧的,但你應該沒那麼無聊,自己做了這一切,還明晃晃的告訴大家吧?”
話沒說的太明白,可意思卻相當明顯,顧以城不可能聽不懂。
可我這話一說完,他卻說他有事,先把電話掛了,明天在給我回電話,隨後還沒等我反應,電話便被掛斷了。
以顧以城這麼大的反應來看,這幕後的指使十有八九,真能是顧以筠了。
扯了扯嘴角,勾了抹譏諷無比的笑意,心中暗自道了句:“看來,我和顧以城合作真沒合作錯。”
自從師父讓我去送子娘娘廟之後,這些天倒是消停了不少,也沒見什麼人在我面前晃悠,就連說要第二天給我打電話的顧以城,也沒了音序。
直到秦崢給我打來電話說,他查到了送子娘娘廟的消息,這才掀起了一層細小的浪花兒。
秦崢給我查的送子娘娘廟的資料有些多,電話裡一時半會說不清,我便和他約了個咖啡廳,到了之後,秦崢這纔將一沓資料交給了我的手裡。
我一見,這資料這麼多,頓時有些差異,問了句:“這都是什麼啊?”
他卻回答道:“我幫你把史書裡記載的,所有關於長白山上送子娘娘廟的傳說,還有送子娘娘的一些東西,都給你準備來了。”
我一聽,問道:“連史書的都找了?”
秦崢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聲,說他不知道我需要什麼樣的資料,所以能找的資料,全幫我找了。
我的嘴角輕輕扯了扯,隨意的將資料打開看了看,大致看了一遍,這才和秦崢道了謝,正打算走,秦崢卻忽然喊住了我:“蕭曉。”
我“啊”了聲,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你最近過的好嗎?”只見秦崢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語氣裡,還帶着幾分緊張,我正打算回答,他卻又道了句:“你……你要是去這長白山送子娘娘廟需要人手,我應該可以幫忙。”
我聽後,一愣,倒是沒想到這秦崢竟然這麼有情有義,笑着說聲:“謝謝不用了,那兒比較危險。”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到了家,剛打開家門,便見到雲景吊兒郎當的翹着一隻腳躺在君離家的沙發上,君離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一遍看着手中的書卷,整個畫面無比和諧。
可——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雲景像是賴在了君離家不走了似得?
“你天天賴在這,玄女宮不要了?”
我看着雲景,淡淡的問了句。
誰料,雲景竟然死不要臉理直氣壯的道了句:“什麼叫賴在這這麼難聽?我姐夫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的東西,就是姐夫的東西,玄女宮算什麼啊,姐夫就是要這天下江山,我都站在他身後爲他指畫江山!”
我聽着這話,前面一句還好,後面一句怎麼越聽着越有些奇怪,甚至還有幾分基味?
雲景話音剛落,君離便放下手中的書卷,面無表情淡淡的吐出一個“滾”字。
雲景一聽,臉色瞬間一便,就像吃了蒼蠅屎似得難看的不行,連忙從沙發上起身,正想撲到君離面前,卻被君離的目光一觸,直接縮了回去:“姐夫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欣賞”完雲景這臭不要臉的舉動之後,將手裡的資料甩在了雲景面前,冷哼了聲:“你不和我說,我自己能查。”
雲景聽後,倒是沒多大反應,隨後我一屁股坐下,將手裡的資料大致整理分類了遍,這纔開始看了起來。
手中的資料很多,有一部分說從長白山下居民口中收集來的,說送子娘娘廟十分靈驗,簡直就是活神仙降世之類的話。
不過除了村裡年長的一些老人還大致的知道送子娘娘廟的事情,見過送子娘娘廟之外,年輕人大多都沒見過。
而從他們的口述中,我還得知,這送子娘娘廟,早在六七十年期,民國時期一夜之間,忽然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