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笙眼看着大少奶奶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一點神彩,“他寧願刺傷自己也不肯碰我一下,我這般醜陋?這般令人厭惡麼?”
葉玉笙忙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手,“大嫂......”她喊她。
大少奶奶卻已經緩緩轉了身,好似傷心欲絕一般,步履踉蹌的進到梅落苑裡去了。
她剛進去,二少奶奶,還有大太太、二姨娘、老太太的貼身丫環都已經聞聲跑了過來,見葉玉笙站在門口,便都望向了她。葉玉笙連連招手:“別進去啊別進去啊,大哥夫妻兩吵架呢,夫妻吵架是常事,我們還是別去看了,別去看了。”
二少奶奶依然一臉的好奇,想了想,終究沒有進去,幾個丫環已經作了別,各自去給各自的主子回話,衆人這才散了。
等肖嶽凡回來,一臉的沮喪。葉玉笙此時正一臉的擔憂,在倚竹軒門口不停徘徊,也是她大意了,也沒問問肖嶽凡給的藥到底有多大的藥性,肖嶽軒這個模樣跑出去,如若藥性太烈,又不能極時解毒,也不知會否性命堪虞?
她突然對自己答應大少奶奶此事無比懊悔,一直以來她都對肖府的人或事不甚上心,也從未考慮此事可能造成的後果。看到他回來,慌忙問他:“怎麼樣?找到你大哥了嗎?”
肖嶽凡搖搖頭,眉頭緊皺:“追出去就不見了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兩人都有些慌張,但終究雙方都有些欠思量,似乎也不能埋怨對方,一時都是無言。肖嶽凡原本那點做畫的興致也沒有了,兩個人都在院裡的長廊裡,呆呆坐着,也不知過了多久,文杏端了茶來,葉玉笙方想起什麼,站起來:“這個青草,燉根參怎麼燉了這麼久?”
行至廚房外頭,人未靠近,已有爭吵聲傳來:“金粟姐姐,你怎麼又把我的燉盅給端下來了呀。”是青草的聲音。
“二少奶奶要吃燕窩,你就等等唄。”
“你,”聽聲音,青草似乎極爲委屈,“我都等了有兩個時辰了,我來的時候,你要給二少奶奶煮茶,這會子又要燉燕窩,我這參燉到一半咧,你總得讓我燉完了你再端下來啊。”
“一根破參,有什麼了不起。你們姨娘出身低賤,自然凡事都得讓着我們小姐,我們小姐出身大戶人家,難道還要她等一個窯子裡出來的不成?”
“你,金粟,你說話客氣點。”青草顯然氣極了,竟是一把就將金粟放在爐上的盅給端了下來,“那麼多爐子你不去佔,非得搶我這個爐子,我兩個時辰前就來了,被你端下來一次,還想端第二次麼?沒這樣的道理!”
葉玉笙在外頭,不禁在心裡爲青草叫了一聲好。只聽聞裡面的金粟“呀”的一聲,“好你個野草,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啦?連二少奶奶的盅你都敢端,你活得膩歪了你。”她言罷便揚起手掌,便要朝青草的臉上招呼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