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師父說過啊,學成了就一定能找得着。”
“那麼,你可曾找到他們?”包大人繼續問道。
“呃, 我那法術還沒有練成呢。”張儀芬顯得有些尷尬。
衆人無語。
“可我也不是一竅不通啊, 我還撞上了阿辛啊, 就是昨天晚上死的那個, 我想啊, 他就是搶匪之一。”
包大人連忙不解地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我又得從頭說起了。”張儀芬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包大人對她點點頭。
“哎呀!說我到了洛陽啊,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這日子不好混啊, 我在通天寶典裡學到的東西,就成了混飯餬口的本錢了。呃, 大概就在兩個多月前的一天, 一個人找我來算卦, 那個人就是阿辛。他的卦象的確不好,他讓我說, 我就照實說了,誰知他要對我動粗,我就拿師父的名頭來嚇他了,說是惹惱了我,我就揭他的老底。”
“後來呢?”
“說實在的, 我只是想嚇嚇他而已, 誰知道真的把他給惹火了, 街坊的人警告我說去得罪那個江湖□□殺手阿辛根本就是惹禍上身嘛!唉, 當天晚上啊, 我胡思亂想了一夜,我只知道他叫阿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根本就搞不清楚啊!可是,我卻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也危險啦,果不其然,在天亮時分,有動靜了,阿辛前來我住的地方殺我了,我就一路讓他追到了開封府,還好他死了,要不然我遲早得死在他的刀下。”
包大人問道:“張姑娘,你可知是誰殺害了他?”
“唉!包大人,如果我真有師父那通天神算的本領,我就可以知道誰是兇手了。”
“若你所說屬實,再遇見那兇手,你可認得出來?”
“就算他化成了灰啊,我也認得出來。”
“張姑娘,聽你說來,這命案古怪離奇,本府自會詳加查明。在真相未明之前,沒有本府應允,你可不得擅離開封。”
“呵呵!包大人,這您放心,民女身無分文,想走也無處可去啊!”
包大人點點頭,對她說道:“先下去吧。”
“謝謝包大人。”張儀芬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又突然折了回來,“包大人,還有一件事。”
“說。”
“昨天,民女逃進開封府的時候,讓阿辛所傷,當時好像有位姑娘出手相救,民女想知道那位姑娘到底是誰。”
展昭對她說道:“那位姑娘叫紅袖。”
“紅袖?她爲什麼要救我啊?”
“她奉命到洛陽找你,她也是一路從洛陽追着你回來的。”
“哦,是誰叫她去找我的啊?”
“是……”
“哦!是那個九奶奶,對不對?”
“正是,是魏老夫人。”
“她究竟是什麼人,她找我做什麼啊?”
“那我可不清楚了。”
“唉,不管怎麼說,就衝她手下替我擋了這一劫,我也得去謝謝她老人家啊!”
包大人沉思了一番,說道:“展護衛,你帶她去吧。”
莫凡見展昭和張儀芬就要離開,連忙跑了過去。
“張姑娘,我可不可以借你的通天寶典和那些神器看看。”
“呃,沒關係,就在我住的客房裡,你自己去看吧!”
“小莫,你看這個做什麼?”展昭有些疑惑。
莫凡燦爛地一笑,“好奇。”
莫凡進到了張儀芬的房間裡,翻看了一遍那些神器,就和電視上常看到的差不多。然後,她就仔細翻看起那本通天寶典。
莫凡靜靜地看着,看着,她的手有些在發抖,爲什麼她會覺得那麼似曾相識,她覺得她好像自己有一種天生的本能會些靈異鬼怪的東西,難道這就是自己會來到北宋的可能性,她有這個本事嗎?歐陽凌怎麼會有這種本事,有這本書?莫凡擰了擰秀眉,合上書本,凝神沉思起來。
這個時候,開封府內一陣腳步混亂的聲音響起。莫凡走出門來,恰好看到原本等人,“小原,出什麼事了?”
“小莫,樞密院着火了!”
“樞密院着火?”莫凡低頭沉思,她連忙折回房裡,翻看起張儀芬的那本通天寶典,試着一算,竟然和包大人有關,會牽連包大人?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這時,張儀芬和公孫策進來了。
“咦?你還在我房裡啊?”
莫凡笑着點點頭,朝公孫策喚了聲:“師父!”
“嗯,凡兒,你在做什麼?”
莫凡笑着說道:“因爲好奇,就來看看張姑娘帶的這些神器和這本書。”
張儀芬也拿起通天寶典一算,說道:“公孫先生,我說的沒錯,這火絕對會燒到包大人頭上的。”
“這到底有什麼內幕嗎?”公孫策的凝眉沉思。
“至於其他的,公孫先生,我實在是算不出來。”
公孫策和張儀芬都沉思在失火案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另一個人神色異常,然後悄悄地離開了。
晚上,莫凡正隨着公孫策在包大人的書房裡,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響,是王朝等人發現張儀芬在門外鬼鬼祟祟的。
張儀芬進來後,就手捧着金元寶,說道:“民女想請包大人作主,把這金元寶退回去。”
“退回去?”包大人不解地問道,“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唉!就是今兒個白天啦,展大人帶民女去見魏老夫人,就這麼惹禍上身了。那個魏老夫人啊,給了我這些金元寶,她要我幫她找魏家失散二十七年的後人。當時,魏老夫人的那架勢像是民女不答應就要把民女給吃了一樣,爲了脫身,民女只好答應啦!可是,後來想一想,我上哪找人去啊,所以我想啊,我還是得把這金元寶還給魏老夫人。哎嗨,可是,我又不敢去。包大人,您看這該怎麼辦呢?”
莫凡心道,其實她還是蠻聰明的,知道什麼錢該拿什麼錢不該拿,還知道來找包大人幫忙。
包大人說道:“張姑娘,你雖無大錯,卻是理虧。”
“啊?我……”
“不管你只求脫身也好,心求大財也罷,既然義承在先,就是不該。”包大人如是說道,“明知難爲,卻收人錢財,又意圖反悔,更是不該,這是作繭自縛。”
“那我,我……”張儀芬頓時不知所措。
這時,突然傳來擊鼓聲和喊冤聲。
張龍、趙虎進來稟告說:“啓稟大人,門外跪着老老少少喊冤。”
“有這種事?傳令升堂。”
包大人見堂下跪着的老老少少一起說得混亂,說道:“噤聲!你等有何冤情,清楚稟明。如此喧鬧,本府如何聆聽?”包大人指着跪在前面的一名女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啓稟包大人,民婦是樞密院巡守王富的妻子劉氏。”
“王富?”
展昭說道:“大人,正是屬下在兵械庫遇到的那兩名人證之一,還有一個叫陳泉。”
包大人問道:“王劉氏,你等有何冤情,據實稟來。”
王劉氏哭訴道:“啓稟包大人,他們說要殺我丈夫跟陳泉,求求您救救他們,他們是冤枉的。”
其他人也求了起來。
公孫策在包大人身邊說道:“大人,怎麼會這樣呢?”
包大人說道:“王劉氏,你且冷靜,把話說清楚了。”
“回包大人的話,刑部認定他們就是縱火的人,已經押入死牢,明日一早就要行刑了。”
莫凡等人俱驚。
公孫策說道:“人證反而變成禍首,這短短半天時間刑部就定案論斬,這至少也得知會大人一聲。”
遇到這種事情,其實包大人等人都心知肚明瞭,這其中的貓膩啊!
包大人怒道:“簡直草菅人命!人命關天,事不宜遲,於情於理,本府都要問個清楚。”
包大人立馬命人備轎,前往樞密院。
公孫策和莫凡並沒有同行。
莫凡瞥了一眼在門口談論的公孫策和張儀芬一眼,轉身回房了,沒有陪伴她師父,也沒有留下等候包大人歸府。她現在的整個心思都放在了她的古怪感覺上,她總覺得自己和某種神秘怪異的力量有關聯。她又想起了王嬌口中的那股神秘勢力與其背後的人,他們又有什麼目的呢?
第二日,莫凡頭昏腦脹地醒來。這才知道包大人昨夜未成,那兩名人證還是要被斬。
莫凡拉着原本和以前一起巡街的幾個不當值的小捕快前去刑場查看。莫凡也不知道自己在心中期待什麼,她總覺得會有奇蹟,是她的靈感。以前,她一直認爲這只是她的直覺很靈,可是現在她有些懷疑這是因爲有其他什麼因素了。
聽着那兩名人證不停地喊着冤枉被押上法場,還有法場外王劉氏等人的吵鬧,莫凡只覺心中混亂,她想救他們。
正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出現了蒙面黑衣人,將兩人救走了。
這時,莫凡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又亂了,她的這種直覺又靈驗了。
當包大人得知法場劫囚之後,就立即詢問展昭等人是否知曉,展昭等人皆說不知道,包大人自然相信他們,只是擔心會招惹樞密院,惹來麻煩。
不一會兒,樞密院孫雨城大人便來開封府了,直接開口就說懷疑包大人與劫囚之事有關,說開封府既有動機又有實力,還將包大人冷嘲熱諷了一番。
孫大人走後,包大人便下令要立即查明此事,而且是從開封府查起,與其讓別人來查,還不如自己先查,要將出入開封府的人逐一查問。
莫凡自然也不例外。
“莫凡,劫囚之時,你在哪?”
“回大人,莫凡與原本等人在法場現場。”
“你去了法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