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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遊仙與狄仁傑在出使突厥的路上,左遊仙一直向狄仁傑訴說着感謝之情:
“多謝仁杰老弟在太子殿下面前舉薦,左某我感激不盡。”
“左大人客氣了,如果不是左大人天賦異稟,有春秋蘇秦張儀之才,所以才受到太子殿下賞識,我狄懷英順水推舟,還望左大人不要辜負太子殿下的期望!”左遊仙現在正要圖表現的時候,一個勁的對狄仁傑點頭奉承:
“仁杰老弟請放心,我左遊仙如今已經將身家性命交予太子殿下了,此次突厥之行就是投名狀!一定要馬到成功!到時候還希望仁杰老弟在一旁協助啊!”狄仁傑推辭一下:
“左大人,太子殿下在臨行前吩咐在下,說此次突厥之行,你我二人兵分兩路,各行各式,左大人,太子殿下還有一句話想讓在下轉告左大人,就是不知道左大人願不願意聽?”
“仁杰老弟請講!”
“左大人!太子殿下說,當日食鹽之爭之事的確是太子做的不對,太子殿下心中一直過意不去,此次突厥之行,是左大人對於我李唐的投名狀,太子殿下希望左大人能夠好好把握,待左大人得勝之後,太子殿下親自在太子東宮爲左大人擺謝罪宴席!”左遊仙心中更是感動,一個勁的向左遊仙表示,一定會好好完成這次任務,狄仁傑在離開眼睛的餘光看了看左遊仙身邊的左阿四,左阿四點了點頭——在左遊仙臨行前,李建成與狄仁傑秘密召見左阿四:
“阿四啊!你還記得你在加入麒麟內衛的誓言嗎?”
“太子殿下,卑臣記得,卑臣自加入麒麟內衛以後,身是太子殿下的人,死是太子殿下的鬼,有什麼事情請太子殿下吩咐!”李建成點點頭,在左阿四的耳邊嘀咕道:
“你與左遊仙到突厥以後,一定要嚴密監視左遊仙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左遊仙有什麼異動,立即除掉!”
“卑臣明白!”李建成遞給左阿四一個小木盒,左阿四將木盒打開後,發現了一個墨綠色的藥丸:
“此藥爲樓觀國師岐暉道長的新煉之藥,放入水中無色無味,如果左遊仙對本宮忠心耿耿,你就在旁邊協助,到時候左遊仙有功,你也有功,一旦左遊仙一有異動,你立即處置,你能辦到嗎?”左阿四聽到李建成的話,好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全身冰冷,左阿四不有的向李建成看去,李建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睛卻像是來自於地獄中的火焰,將左阿四從冰窟窿中燒熱。也使得左阿四的心智清醒。
“卑臣左阿四謹遵太子鈞命!”左遊仙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早就對左阿四有所懷疑,不過,現在左遊仙已經開始對李建成有了投效之心,也知道李建成現在不會完全信任自己,‘哼!在我身邊就好好看着,我左遊仙如何完成太子殿下交給我的使命的!’左遊仙帶着左阿四還是老套路,帶着禮物前往安義可敦居住的營地,首先還是找到了安義可敦身邊的奶媽:
“辛嬤嬤,好久不見了,不知道最近過的可還好!”辛嬤嬤冷眼看着左遊仙:
“左大人,你見不見本尚宮(隋唐時期,有品級的宮女皆稱之爲尚宮,辛嬤嬤出身隋朝宮廷,還是習慣於別人稱自己爲尚宮)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當日,頡利可汗因爲你的計策不成而遷怒於我們公主,使得我們公主爲你擔了不少干係呀!”左遊仙趕緊謝罪:
“此事的確是遊仙之罪,遊仙我在中原時不時的想起這件事情,實在是心焦如焚啊!一直都想向安義公主請罪,只是害怕公主怪罪,所以才先來拜會尚宮,請尚宮在公主面前疏通一二!”辛嬤嬤心中冷笑,左遊仙趕快向左阿四使了個眼色,左阿四點點頭,走出帳篷,不一會,就拿來一個小木箱子,左遊仙將小木箱子打開,只見裡頭全部都是上等珠玉,辛嬤嬤拿出一顆如同鴿子蛋大小的珠子看着:
“辛嬤嬤真是好眼光,這是安南出產的上等南珠。裡頭還有西南夷那裡出產的翡翠和南海瑪瑙。都是送給嬤嬤的,請嬤嬤賞臉都收下!”左遊仙將木箱裡的上等珠寶都一一展示給辛嬤嬤看。
“這些東西都是遊仙我孝敬嬤嬤的,就請嬤嬤在安義可敦面前爲遊仙我說上一句話,求嬤嬤看在我們都是吳中同鄉的份上,救遊仙一命!”左遊仙跪在辛嬤嬤的面前不住的磕頭,將頭都磕出血來了,辛嬤嬤將左遊仙扶起:
“看在你與本尚宮都是吳中同鄉的份上,本尚宮就再幫你一次,其實要本尚宮爲你說句話也不難,難就難在當日要你左遊仙爲我們公主尋求受孕靈藥,結果你左遊仙一去不復返,我們公主甚爲惱怒,發誓再也不想見到你!”左遊仙一聽,馬上向辛嬤嬤跪下,磕了數個響頭後馬上告辭而去。辛嬤嬤繼續拿起那顆南珠仔細的觀察着。
安義可敦在自己的營帳內梳妝打扮着,一邊打扮,一邊撫摸着自己的肚子——自從頡利可汗設立左右兩可敦,將蕭太后立爲太后可敦,一方面頡利可汗有羞辱蕭太后和隋王楊政道的意思,另外一方面,安義可頓也意識到了一種危險臨近,聯想到當初爲了保持自己的美貌以及肌膚白嫩,一直服用者宮廷秘藥,使自己長期無法懷孕而心痛不已,慢慢的,安義可敦也開始想明白了,一個女人,最主要的還是生一個孩子,最好是個兒子,這是個男權的世界,只有生了兒子以後,女人才有與男人較量的資本。正在這時,安義可敦的侍女走進帳篷裡來:
“稟告可敦!辛嬤嬤求見!”
“快傳嬤嬤進來!”
“是!”辛嬤嬤進來後,安義可敦關切的問道:
“媽媽!我讓你去打聽的那個草原女巫醫你去了嗎?”自從左遊仙的計謀失敗後,安義可敦認爲左遊仙欺騙了自己,就開始放棄對左遊仙的指望,除了還是以左遊仙的配方調理身體以外,就開始去讓辛嬤嬤留意草原上那些有名望的女巫醫,希望通過那些女巫醫的祈禱甚至能夠得到一紙偏方——生一個兒子,辛嬤嬤害怕安義可敦再吃一些胡亂的藥材,就表面上答應着,暗中拖延着,如今左遊仙來了,正好解了辛嬤嬤的圍。
“公主,你還相信媽媽嗎?”安義可敦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辛嬤嬤:
“辛嬤嬤,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辛嬤嬤跪在安義可敦的面前:
“公主,你是我奶孃看着長大的,你認爲奶孃會害你嗎?”安義可敦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奶孃!正因爲我是被你奶大的,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親生母親,是我在草原上最親的人,所以很多事情,本宮才讓你去做,難道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辛嬤嬤跪着對安義可敦回答道:
“公主殿下,那些女巫醫嬤嬤覺得她們並不可靠,再加上害怕可汗他對公主本來就有些什麼看法,如果別人在可汗面前說些什麼,例如公主暗地裡以巫術詛咒可汗,奴婢害怕呀!”
‘啪!’辛嬤嬤的臉上被捱了一巴掌。這是辛嬤嬤第一次被安義可敦打,辛嬤嬤有此知道了安義可敦心中的憤怒,安義可敦怒不可遏的說道:
“辛嬤嬤!你不是不知道本宮現在的處境,本宮現在雖然還是得到了頡利可汗那個草原蠻夷的寵愛,但是你也知道,本宮久未生子,頡利可汗對於本公的寵信已經越來越少,再加上你也看到了,不要說那個蕭太后,但終歸還可以說是自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蕭太后的心裡只想光復大隋,可是那幾個小妖精卻在一旁虎視眈眈,如果本宮在不懷孕,恐怕日後,你我性命不保呀!”頡利可汗已經在突厥汗庭擁有了絕對的權威,一切外部對於頡利可汗有權力威脅的人都已經被剷除,只有一件事情是頡利可汗的心病,那就是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兒子,因而接連納了好幾個妾侍,就連生過孩子的寡婦都要,辛嬤嬤聽到安義可敦帶着哭腔的喊聲,心中也是心疼不已。
“公主,奴婢正是知道公主心中的痛苦和難處,所以纔沒有去找那些巫醫,另外公主不要着急,中原不是有這樣兩句詩詞——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如今公主看似山窮水盡,其實又有一條路已經擺在了公主的面前了。”安義可敦看着辛嬤嬤。
“媽媽!有什麼路子能夠解除本宮現在的危難?”
“公主還記得奶孃原先的那個同鄉左遊仙嗎?”
“就是那個江淮大都督、吳王輔公拓麾下的相國左遊仙嗎?”
“是的,就是他。”
“他不是因爲計謀失敗而失蹤了嗎?”
“公主,那左遊仙並不是因爲計謀失敗失蹤,而是因爲計謀失敗後,再也無法面對吳王,就跑回吳中辭官,但卻顧戀公主恩情,因而在吳忠一帶尋找當初的扁鵲遺方,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左遊仙找到了那張方子。”一聽到那張方子四個字,安義可敦的臉色充滿了期待:
“媽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奶孃能騙你嗎?左遊仙就在外面。”
“那就快請左遊仙進來呀!”辛嬤嬤走出帳篷外面,將左遊仙帶了進來。
“罪民左遊仙參見可敦陛下,上次罪民沒有完成可敦陛下的重託,實在是無顏再見可敦陛下。只好再次前往江南,幸天可憐見,罪民終於找到了,這是那張方子。”說着,就遞上來一張發黃的古代絲絹殘片,安義可敦小心翼翼的拿過來看着,只見上面寫着,黃芪一錢、靈芝一錢、紅蓮兩錢……安義可敦看着左遊仙:
“左先生,此方真的有用嗎?”
“放心,罪民用腦袋擔保,這張方子是真的,但是主要還是在於頡利可汗身上,如果頡利可汗不在可敦身邊,恐怕還是不行的。”安義可敦沒有說話,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左遊仙又拿出了兩棵人蔘和一尊白玉送子觀音像:
“可敦陛下,這時兩棵遼東出產的百年人蔘,送給陛下補補身子,這尊送子觀音像是罪民在江南一座古老的觀音禪院求的,請可敦陛下供奉,幫助可敦陛下求子成功。”安義可敦看着送子觀音像,笑着合不攏嘴。左遊仙乘勢提出希望在突厥頡利可汗面前求官,希望安義可敦能夠疏通,安義可敦笑着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