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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州雖地處大隋西部邊疆,但屬交通樞紐,街市繁華。有沿街叫賣的漢人貨郎商販,有牽着駱駝馬匹來中原做生意的突厥、羌人商隊,有與商販討價還價長得紅毛碧眼的西域胡商,還有長得金髮白皮在茶樓酒肆賣舞波斯美女。。。。。。
“好!厲害,真是太厲害了。”不遠處的前面傳來一陣陣喝彩聲。
“李安,前面怎麼那麼熱鬧,我們去看看吧!”
“是公子。”李安是李淵從小收養的孤兒,後派到李建成身邊當書童,一起讀書習武,是李建成的親信。
好不容易擠進人羣,中央一名身高兩米,長着絡塞鬍子的彪形大漢揮舞着一對紫金雙錘,那雙錘看上去大約重達百斤。只見雙錘在他的手中時而如蛟龍般翻滾,時而如風一樣席捲殘雲,並不時將一隻錘拋入高空中用手接住,引得圍觀者叫好連連。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大漢放下雙錘,雙手抱拳:“各位父老鄉親,在下流落此地,身無分文,還望諸位能夠慷慨解囊,助在下度過難關,多謝了。”說完便拿起一隻破鑼,希望能得幾個,但圍觀的人多,可給錢的不多,走了一圈,除了幾個銅錢,大部分人扭頭就走。大漢的臉上堆滿了失望與沮喪。到我這時,我掏出一塊黃金放在了鑼裡。
“這位公子,此物太過貴重,還望收回。”
“壯士何必如此,在下看壯士身手如此之高,區區一塊黃金又算什麼呢?”
“公子大氣,不如今日就由在下做東,請公子喝杯水酒,不知公子可願賞臉。”
“壯士盛情,在下卻之不恭。壯士請。”
李建成隨壯士來到一家小酒館,“小二,來上一隻雞,三斤牛肉,兩份豬蹄,再來幾個小菜,十斤酒。”
“好呢!客官少等!酒菜馬上就到!”小二應到。
不一會,酒菜上桌,李建成先給他倒了一碗,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壯士,爲你我今日相逢,先乾爲敬!”酒入喉中,一股辛辣直刺喉鼻,嗆得李建成直咳嗽。並且還有少許的塵埃。這是因爲現在的釀酒主要還是窖藏,沒有蒸餾環節,所以雜質很多。直接後果就是白酒沒有那一世的那樣香醇,如果我改進白酒釀製過程,也許是一項不錯的生意。但這個念頭只在李建成的心中閃過便沒再深思。那大漢看後微微一笑;將一碗酒一飲而盡,尚嫌不足,又滿上了一碗。李建成甚爲好奇,便開始問起他的身世:
“未知壯士尊姓大名,爲何會流落此地。”
“在下雄闊海,洛陽人士,本以打鐵爲生,租了幾間房子做店面。雖不豪富,但也衣食不缺。誰知一日那地方豪族崔氏對我說要增加租金,我與其理論,卻被他們說我抗租不交,將我鐵匠鋪收回,無法,聽聞西北戰事不斷,只得來到這邊關從軍,希望有朝一日能掙些軍功,光耀家門。誰知我不是本地戶籍,官府不讓我入營,盤纏又花光了,只好在街頭賣藝餬口。”
聽了這番話,我心中同情:“在下也是初到貴地,家中正好缺少護衛,若闊海兄不棄,可願於我府中屈就。管保衣食無憂。”
“大丈夫當自取功名富貴,光宗耀祖,豈可屈居人下,接受那嗟來之食,辱沒祖宗,公子之情,我已知曉,闊海是個粗人,沒讀過什麼書,不懂禮數,望公子見諒。告辭!”說完,拿上雙錘大步而去。
“公子莫要理他,這種鄉野村夫,爲人不識擡舉,沒必要爲他煩心。”李安看到雄闊海那傲氣的樣子,心裡有些不爽,順便拍拍我的馬屁。
“不,李安,此人不求嗟來之食,是位英雄,若能爲我所用,勝過千兩黃金啊。”李安本想在我面前買好,誰知碰了個軟釘子,嘟囔着:
“一個粗人竟價值千兩黃金,乖乖,公子不會是失心瘋了吧?”建成主僕二人出了酒館,回到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