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隱對於如何整垮錢賀蘭沒什麼多少興趣,但至於這錢賀蘭如何把雲姝氣到這種程度,還逼得她主動來尋了自己說這種話,想來應該就是坐做了什麼事情把她給惹火了。
“你也不是很喜歡那個錢賀蘭不是麼,想想他的賭坊,想想他的高利貸,也損壞了你不少的利益吧,雖說他這後臺之中的確可能有些動不了的人,那些個人應該不會只佔了他這高利貸的份額吧,這往來的人情,又或者是平日裡頭孝敬的錢一下子減少了之後,你覺得那些個人是能夠甘願的?或許還能夠藉着這一次的機會逼着他們冒頭也有可能。”雲姝對着謝淮隱藏道,那神情一臉的認真,“藉着這一次的機會就算是扳不倒也有可能讓錢賀蘭元氣大傷,你不覺得這其實是一件很合算的事情嗎?”
謝淮隱下意識地點頭應和,在點了一半連着說了兩聲“的確如此”之後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想要從雲姝哪裡挖點別的稀罕的事情說來聽聽,而不是被雲姝說的牽着鼻子走,順帶地把他內心之中的小黑暗給挖掘出來,完了之後他還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對的。
“哎,我說姝兒你這轉移話題的能力也太強了吧。我這一瞬間的便是被你給牽着鼻子走了。”
謝淮隱朝着雲姝道,他可算是真服了雲姝了,要不是自己還有幾分清醒,只怕要被雲姝剛剛那一番話把自己的思緒全部都攪合過去了。
雲姝看着謝淮隱,她可知道謝淮隱不是那麼好心想要幫着自己出頭什麼的,他剛剛想問得那樣的詳細根本就是因爲無聊所以纔想聽些個八卦吧,不過除了這謝淮隱之外,雲姝也實在是想不到比他更加合適同自己合作的人了。
“錢賀蘭將手伸過來了,他這爪子都已經準備伸的那樣長了,我總不能夠由着他伸過來而無動於衷吧?”雲姝當然是不會由着人這樣做的,這爪子既是有膽量伸過來那麼她就有膽量把那伸過來的爪子給剁了。
“恩?”謝淮隱表示不理解,依着雲姝這般說辭就是說錢賀蘭已經出手了,但他也沒有收到鋪子裡面的那些個風聲說是出了什麼大事,也就是說,錢賀蘭沒有把手伸到鋪子裡面去?不過想想這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在雍都之中絕大部分的人都知道那幾個鋪子有出了貢品,這要是下了手別說是雲姝了,就算是七姐也是會不答應的,到時候必定是會鬧出不少的事情來。
但既然不是鋪子裡面所是發生的事情,那麼也就是說錢賀蘭是從別的方面下手了?
“百花樓是錢賀蘭名下的吧?”雲姝見謝淮隱一臉的困惑忍不住道,“你知道里頭有個花魁叫琴卿的吧?”
謝淮隱點頭,“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傲氣的很,不少人捧着金銀去見都不見得能夠見到一面。”
“你見過?”
“雖然我是去過百花樓,但那花魁倒是沒見過的。”謝淮隱搖頭。
“是你沒捨得花錢吧?”
雲姝忍不住道了一句,就謝淮隱這名頭還有他素日裡頭的那些個作風,看着也不想是會花了一大堆的銀子去捧着一個花魁的場。
“……”這一點就可以不必說了,謝淮隱聽着雲姝那麼說,他的面色上雖是沒什麼,內心之中卻是默默地吐了一口血,卻只能還是硬着一口氣說,“其實我覺得吧,這花魁也沒得什麼,只是比一些個女子稍微長得好看一些罷了,還不是被人花錢給捧出來的,只要能夠捨得下銀子,就算是個無鹽女也能夠被捧上了天去。這被捧多了,這脾氣也就硬氣起來了,又何必是要花了銀子去買別人的閒氣受。”
雖說謝淮隱剛剛那一番話的確是幾分爲自己撐場面,但這說的也可算是一個事實,那些個花樓裡頭的花魁原本就是被人花了銀子捧出來的,而且那些個被捧上了花魁這個位子的女人在高位上呆得久了也就覺得自己是高人一等了,也開始耍起了性子來,這花了錢買了人脾性的事情也不算是少見。再加上謝淮隱也便是覺得就算是再美豔的女子又怎麼可能美得過宮中,要知道宮中才是美人云集的地方。
“那你說,這人長得漂亮脾氣傲又見慣了金銀珠寶的一個花魁娘子怎麼會突然看上一個現在沒有什麼功名的男子,別說是什麼才子佳人的戲碼,左右我是不會相信這種情節的。”
雲姝道,反正她在知道柳雲軒最近都同百花樓裡面的花魁攪合在一起的時候,她直覺反應就是這是一個套。
謝淮隱想了一想之後就明白了,他看向雲姝:“柳雲軒?”
雲姝點了點頭,“我想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了,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用意。”
雲姝不認爲柳雲軒是一個沉迷於酒色之中的人,如果他真的沉迷在這其中的話,自己府上也不是沒有那長得十分清秀漂亮的女人,而且就算是他這樣的年紀同幾個婢女之間有點什麼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但柳雲軒對於府上的人也沒有展露出來什麼情緒過,至少要比那關家的表哥要靠譜的多了,而且那花魁傾慕柳雲軒的才學,這傾慕的時間太湊巧了,一個身無功名而且爹一向拘得緊,他的身上也從來沒有那麼多的銀錢,說是傾慕李檀越雲姝覺得還更加可信一些,畢竟人家還是探花出身,如今還在禮部當值的,如果是在平時的時候柳雲軒和那花魁攪合在一起,雲姝還不至於是懷疑什麼,可偏偏是在現在這是在現在這個當口上,這讓她不懷疑也難。
是狐狸的總是要露出尾巴來,而且雲姝覺得這件事情早晚是要透出風聲來的,她爹對自己這個兒子是十分看重,所以平時的時候也是有幾分嚴厲,要是現在聽到自己的兒子同青樓妓子攪合在一起知道之後還不得氣瘋了,不管有什麼都還是要提前防備起來,再加上之前雲姝見到那錢賀蘭的時候就已經是鬧得十分的沒趣,現在又出了這件事情,她心中能不上火?既然錢賀蘭不想讓她們柳家好過,那麼她也不想讓錢賀蘭好過!就看誰的手段能夠狠的過誰了。
謝淮隱聽到雲姝這麼一說之後,他也算是明白了,現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情如果說是巧合的話這也實在是太過湊巧了,而且錢賀蘭那性子也的確是個不能容人的,那一次雲姝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拂了他的顏面,依着他平時的個性要他完全沒有半點動作這也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再者,謝淮隱也覺得雲姝剛剛的提議不錯,就算是錢賀蘭這背後真的有人撐腰,就算是現在動不了他,讓他損失上一些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那你打算怎麼做?”謝淮隱道。
“那錢賀蘭這做的多半都不是什麼正當的營生不是麼?”雲姝也是認真地探查過了錢賀蘭的底,錢賀蘭這手上有旁的像是米鋪一類的正經的鋪子,但更多的就像是賭坊,妓院這種旁門左道的鋪子,還有就是高利貸一類的暗線,而且這正經的鋪子到底是比不過偏門來錢快,所以雲姝打算下手的也不是那正經的營生。“那豪客來的賭坊是你的,我想你在旁的城鎮之中應該也是會有這樣的賭坊吧。”
雲姝看着謝淮隱,這可不是她瞎想,而是從謝淮隱的行爲之中揣測出來的,國庫空虛,之前的邊疆大亂還有雪宅那都是從國庫之中抽出錢來的,否則就算是謝淮隱從每個大臣頭上砍下了那麼一刀也嫌肉少的,再加上之前謝瑾嫿和她簽訂合約的時候三成歸了國庫,那也就證實了這國庫是真的沒錢,那之前的銀子,就雍都之中一家豪客來怎麼的也撐不起來吧,所以這皇家的賭坊應該不止是隻有雍都之中這一間而已,也許在別的地方也還是有的,至於有多少間,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謝淮隱聽到雲姝這麼問他的時候,雖說雲姝是知道這豪客來是同他有關係的,但這轉而就想到別的城鎮之中這事他是半點也沒有在雲姝面前提過一提,他這也有幾分嚴肅道:“的確是有幾家,只是這也是沒有什麼辦法才這般做的,錢過了我的手進了國庫。”
謝淮隱一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便是覺得自己真真是光幹活沒拿錢的,這整個大慶之中有哪個皇兄皇弟比他更加苦惱,這偏偏是被安生在了戶部的位子上,還得整日地盯着那空蕩蕩的國庫,還要祈求着大慶國泰民安,除了這雍都有賭坊,其餘的地兒也的確是有幾個賭坊,但即便是這樣,這錢也不是立刻就能夠生出來的,而且那賭坊的錢是真的半點也沒有經過他的手進了國庫填補來着,他現在唯一的也就是同雲姝合作的份上有那一成的收益。
“既然你手上有賭坊,咱們就合作,從賭坊下手。”雲姝道,“我們賣彩票吧!”
“彩票?”謝淮隱對於雲姝所說的,也是覺得十分的有興趣,雖然不知道這彩票到底是什麼,但他也想聽聽。
“對,人人都能夠買得起的彩票。”雲姝道,她見謝淮隱十分的有興趣,她就乾脆把自己所想的同他開始說起來,“現在不是有水磨印刷麼,圖書館的書如今也基本上已經是印刷的差不多了,就連書局的書也一併印刷的差不多了,這唯一剩下的也就是印刷那些個精裝版本藏書了不是?這一點也不用着急,我們可以趁着現在開始印刷彩票。”
“這彩票也簡單,用的是千字文的前八十個字,我們可以找工匠製作兩個搖獎機,用木頭製作成小圓球,每一個圓球上面刻上字,搖獎機分爲紅球和籃球兩種,每一張彩票售價兩文錢,買的時候每一個人選定六個紅字和一個紅字,只要是全部選中的人那就可以獲得一等獎,選中了六個紅字的爲二等獎,選定了五個紅字和一個籃字的爲三等獎,中了五個紅字或者是四個紅字加一個藍字的爲四等獎,選中了四個紅字或者是三個紅字加一個藍字的爲五等獎,這末獎就是一個紅字加一個藍字又或者是一個藍字。當然這每一個獎項那都是有限定的,比如說一等獎就是當期獎金的七成,中了一等獎的人不管是有幾個人都是平分這七成的錢,二等獎那就是那一起高等獎的三成,至於這三等獎我們可以按照銷售出來的金額來限定一個數字,從此不變,而四等獎我們可以設定成爲一百文,五等獎爲五文錢,末獎就是三文錢。如果這一期開獎出來沒有人中最高的一等獎,那麼下一期的售賣的金額和這一期所剩下的銀錢那就滾動到一起成爲獎池獎金,在獎池獎金低於一萬兩,單注最高獎金不超過一百兩,當獎池裡頭獎金超過一萬兩之後,一等獎的獎金分爲兩部分一部分爲當期高等獎獎金的武城和獎池之中累計獎金之和,最高一注不超過五百兩。兩文錢一注彩票,彩票不記名,可以重複購買同一個號幾注,也可以買不同的號。你覺得這樣的提議如何?”
雲姝這說的也就是現代的的雙色球概念,她在現代的時候也是買過雙色球的,雖不能算是對這雙色球的概念太過清晰,但對於這福利彩票一類偶爾也是會關注一下的,當然她這花了錢也沒中過。她這用千字文的想法也是因爲現在古代根本就沒有阿拉伯數字,而且這用千字文八十個字可就比原本的雙色球還要增加了數字,到時候這中獎的難度也會相對高很多。這一點還是也從民國那個時候的白鴿票給雲姝的啓發。
“我們這叫兩文錢買一個希望。”這廣告詞也十分的帶感,兩文錢一個希望,要是中了你就是富翁。
謝淮隱聽得津津有味,對於雲姝那說辭他是感興趣的不得了,這腦海之中也想過了這八十個字裡面選六個紅字和八十個字裡面選出一個紅字的機率到底是有多低,要是真有全部都選中的,那真是祖上燒高香可遇不可求的很。所以這彩票一旦投放出去,這樣一來之後,因爲每一注彩票所花的銀錢極少,想必也是會有不少人來買,而且就像是雲姝所說的那樣,這可真是帶了一些個誘惑性,想想這最末等的獎金還比自己買的那一注彩票高上一文錢,這真的要是中了大獎外,那可算是一個大獎了。
“而且,當獎池的獎金過高的時候,我們可以安排內部票。”雲姝道。
“什麼意思?”謝淮隱巴巴地問着。
“也就是安排作弊,這賣出去的票是要留着存根的,也就是要一式兩份,在賣給別人的時候我們要定製一個專門的印章同時蓋在兩張彩票上,一張留作存根,要是那寫個中五等獎和末獎的也就算了,只要是四等獎以上的,我們都是要對過存根,當兩張彩票上的印鑑能夠合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夠領獎。至於如何安排作弊,這也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因爲彩票不記名,存根也在我們手上有,所以可以安排在開獎之後製作出那些個內部票來充做中獎票,安排我們的人去領獎。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我們知道就好,安排的也是要能夠信賴的人,這領獎時間可以安排在十日之內,我們可以在賭坊門口安排一張告知,把每一期的中獎號碼寫上,十天之內都可以來領獎,過了十日之後若是不來領獎就作廢。”
雲姝對於這彩票的新聞也看了不少,尤其是在那個時候看到什麼有人中了幾個億的彩票,當然也是驚訝過的,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爲是真的有人運氣好到爆棚,後來倒是有朋友說過,那中幾百萬一兩千萬的還真是運氣到家的,這中了幾個億的,那根本就是安排的一些個內部票而已。有朋友還曾說過,其實那公證搖獎機也是可以動了手腳的。這不管是真是假,每每一期的彩票的銷售額也是足夠叫人咋舌的,想要一下子改變人生的人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那應該都是不少的,所以雲姝也覺得這彩票一行在這裡應該也是行得通的。
謝淮隱除了咋舌還是咋舌,他這原本就覺得雲姝能夠想到這彩票這件事情已經是足夠讓他驚訝無比的了,她甚至連防僞和作弊的事情都已經考慮到了,這……這真應該讓雲弘那老東西來聽聽,他這當初不要的是什麼樣的寶貝,這可是一個聚寶盆啊,要是被雲弘知道,只怕當場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了吧。
雲姝看着謝淮隱那一臉呆愣的樣子,她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麼,你覺得不可行麼?”
“可行!堅決可行!”謝淮隱連連點頭,這樣的主意還不可行,還有什麼事情是可行的!“你真要將這件事情交託給我來做?原本你完全可以自己做這件事情的。”
謝淮隱這一句話倒是半點不假,雲姝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考慮妥當了,如果她真的要做的話,依着她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專門搞出一個賣彩票的鋪子來,完全沒有必要來同自己說這種事情。
“因爲我認識的人之中,也就只有你一個人最需要銀子,而且現在圖書館和書局的事情也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現在也不到稅收的時候,戶部應當是最有空,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是再好不過了,我也沒有想過要涉及到賭坊上面去,不過既然我是將這個主意提供給了你,你在大慶之中的賭坊也不少,你若是有心,應當也不會虧待我的吧?”雲姝看着謝淮隱道,“而且,這銀子雖好,這有命賺也得有命花纔好。我一想是將自己看的十分的透徹的,屬於我的銀子我會自己賺,這不屬於我的銀子,我也不會怎麼去貪。畢竟銀子是賺不完的不是?”
雲姝當然知道這彩票這件事情完全可以由自己親自出馬,但她同樣也知道樹大招風這個道理,如果彩票真的在幾個省份之中開始推行起來,兩文錢一張彩票不算貴,也不算多,但等到這買的人一多之後,這聚集起來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就算是整個大慶每個人給一文錢那也可算是一筆大的財富了,這獎池獎金還是滾動的,這數額一大哪裡不能夠招人恨的。元熙帝是個開明的帝王,還只怕也是容不得她的吧,還有那七公主,那可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物,倒不如像是現在這樣將這件事情給了謝淮隱,反正這賭坊直通國庫,就算是沒有得了半點的好處,好歹也算是賣了皇家的一個顏面,這也算是無形的資本了。
謝淮隱這一想之後也便是覺得雲姝果真是個聰慧的,別看她做事看着像是隨意,但這前因後果都是考慮的清清楚楚的,真真是聰慧到家了。
“自然是如此的。”謝淮隱道,“這主意既然是你出的,我自然是要給予你一些好處的。這錢賀蘭可不是隻有賭坊一類的,至於這花樓一類的,你打算如何對付?”
雲姝朝着謝淮隱一笑道,“這賭坊既然是靠你了,這花樓自然是我自己親自動手了,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你這是又想吃獨食了?”謝淮隱笑,“我原本還以爲你有什麼好處會帶上我一起來着,原來在姝兒你的眼中我還是那般的不可信賴的啊。”
“哦,我們合作的地方也可算是不少了,再多,就要生厭了。畢竟這君子之交淡如水,如今我把彩票這個行業交給你,至於這彩票的印刷的事情我也會幫着你辦妥,這別的方面你我就不要攙和在一起了。不過就算這一次玩不死他錢賀蘭,但我保證,最多兩三年之後我會告訴你如何將那高利貸的事情給打壓下去的方法。”雲姝認認真真地朝着謝淮隱道,她雖然有不少和謝淮隱合作的地方,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彼此算的清清楚楚的,如果太過深入,那就牽扯太深了。如果不是這一次柳雲軒的事情需要用到謝淮隱的地步,她也不會在這彩票上面和他合作了。
原本謝淮隱聽到雲姝有辦法打壓這高利貸的事情,他還有幾分的高興,但一聽到雲姝說是要兩三年之後,他的心中也就不免的有幾分泄氣,“爲何要兩三年之後,不能現在嗎?”
雲姝搖了搖頭,“資本還不夠。”
她所說的資本並不單單只是指自己又或者是說謝淮隱的,更多的指得還是大慶,如今大慶王朝窮的和鬼似的,哪裡有這樣的資本去做那種事情,這要是弄得不好,只怕到時候她還得倒了一場大黴不可,到時候她可不像是九命貓妖一樣能夠再一次的死而復生,所以她也打算看看這是兩三年之內的大慶的發展如何,重點還在於如今這局面如此,這兩三年之後的局面那可真的不好說,天到底有沒有變色那還是一件未知之數。
謝淮隱聽到雲姝這麼說的時候,也就是明白不管自己再怎麼問下去,雲姝大概也不會把說給他聽的了,但他也明白,這兩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其中所蘊含的變數也比較大,到底在這一段時間之內會演變成爲什麼樣的情況那還真不知道是會變成什麼樣的。
而且,兩三年之後,這丫頭也便是應當長大了啊……謝淮隱十分意味深長地看了雲姝一眼。
雲姝被謝淮隱那一眼看的莫名其妙,“有什麼事?”
謝淮隱斂了斂眼神,笑道:“沒什麼,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印刷彩票的事情,這什麼時候將彩票投放到市場之中去好一些?對了,姝兒,若是哪天我不小心得罪了你,你可直接同我說,可千萬別像是對付錢賀蘭一樣地對付我才行。”謝淮隱覺得還是得和雲姝達成一氣纔好,這要是遇上雲姝這樣的對手那真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情,這指不定哪天自己怎麼被她給整死的都不知道。
雲姝白了謝淮隱一眼,要真有這麼一天,她能夠這個手段去對付謝淮應,也沒有這個能耐去同他作對的,他流着的可是皇家的血脈,同她這個平頭老百姓的可不一樣。
雲姝又仔細同謝淮隱商量了一下這彩票發行量的事情,兩人決定這福利彩票每三天發行一次,也大致地將彩票的大小和版型給確定下來,爲了防止有人造假,雲姝還決定在每一張彩票上印刷上數字編號,然後便是準備讓人去制定那搖獎箱和印刷模板。
這印刷模板倒也還是方便,畢竟這專門製作印刷模板的人也可算是個熟練的工匠了,沒兩天就製作出了讓雲姝滿意的模板來,倒是那製作搖獎箱的工序要慢上一些,畢竟還要將那千字文的前八十個字雕刻在那打磨成圓球的木頭上,甚至這每一個圓球還得統一大小。這個工序即便是交給幾個工匠來做也得花上三五日的功夫。而且,謝淮隱決定先在雍都之中試着發行彩票一個月看看,要是這效果不錯,他便是決定將這彩票發行到旁的賭坊之中去,而且也虧得這印刷術是雲姝所製造出來的,那些個工匠簽訂了合約,這一旦泄露之後所要賠償的賠償金可算是一個天文數字,而且雲姝給予的工錢和福利又是十分的不錯,再加上謝淮隱接手這印刷術的時候印刷圖書館所需要的用書的時候更是讓自己的心腹來敲打過這些個工匠,在工匠之中都是有着民不同官斗的想法,更何況這如今所遇上的還是天家,自是一個一個都安安分分,不敢有半點二心,就怕自己哪一日這腦袋上人頭都不保了。
而錢賀蘭的網子收起來的時間比雲姝所預定的時間還要快幾日,在定下了製作彩票的第三日的時候,那傳說之中傾慕柳雲軒才名的琴卿姑娘就上了門來。
雲姝原本便是覺得這早晚都要出事情,所以自打那一日尋了謝淮隱之後,她也不怎麼去那書吧了,乾脆就在家中應對着可能會出現的意外情況,也不知道是應該說雲姝是早就揣測到了還是擔心什麼來什麼,那一日,就在柳雲軒還在書院之中,而柳博益剛剛下了朝堂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門房的人便是來報,說是有一位名叫琴卿的姑娘求見。
“老爺在哪裡?”雲姝一聽到琴卿的名就覺得這事情多半是要壞,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摸麻將牌的時候這運氣都沒來得這麼準的。
“老爺正在書房,小姐可是要通知老爺?”
門房的人早就已經被雲姝打點過,除了那些個熟悉的人,這凡事是不怎麼眼熟的人來求見尤其是女子來求見的,那都要一律先通知了她再說。門房的人也不敢忤逆了雲姝的意思,經過傅媽媽的事情之後,他們都曉得這府上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大小姐,凡事大小姐所吩咐的事情那都是要聽的,所以這今日那姑娘一來便是巴巴地通知了雲姝。
“不用通知老爺,那姑娘現在在哪裡?”雲姝一邊問着一邊起了身。
“管家讓人到了偏庁。”
雲姝聽到管家柳賢讓人到了偏庁的時候這眉頭便是微微一皺,依着雲姝的意思最好是這人也不給讓進了門來的,但這人求見不讓人進門的確不是柳家的規矩,柳博益是一個敦厚的人,所以不管是誰來了都是讓人進了門來的,也算是一種客氣了。
“我去見,別讓老爺到了偏廳去。”雲姝一邊吩咐着便是領着丫鬟出了院落朝着那偏廳而去。
就在雲姝領着丫頭出了院落離開之後,在那陰暗角落之中便是走出來一個人,這人看着雲姝的眼神裡頭帶了幾分恨意,直覺便是覺得自己身上有着一陣一陣的疼,那佈滿着皺紋的臉上帶着算計的笑,這人不是那傅媽媽又是誰。
“小賤丫頭,這般藏着掖着,還不讓老爺知道,定是在外頭惹了什麼禍事了,看我怎麼整死你!”傅媽媽撫着自己的腰,啐了一口,朝着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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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延遲了十天的大姨媽終於來了,我真心不知道是要感到高興還是應該感到蛋疼,它一來就讓我各種沒有碼字激情,其實我還是希望它不來的,但是不來我又要捉急……
說起彩票,其實新哥曾經也是個幻想過一票中個一千萬什麼的娃子,可惜中的最多的時候還是五塊。我爹當初看到我買的彩票,還狠哈皮地問我中過沒,我說中五塊,我爹甚是欣慰地說——至少你還賺了三塊錢!然後我蒼涼遠目地回答說——老爸,我是花了十塊錢買了五注,然後中了五塊錢,其實我還虧了五塊錢。然後我爸就……
兩塊錢買個希望什麼的,我再也不相信了!TaT
柳哥哥的蛋疼歲月就要開始了,不過蛋疼完了好了,這貨還是能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