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聽着雲姝的話,他這神情之中有幾分的尷尬,自打這賭坊成立起來到現在他自覺是已經見到不少有個性的賭客,所經歷過的賭局也沒有上萬至少也是上千了,可這樣的賭局倒是有些詭異了。*****請到w~w~~i~k~u~s~h~~o~m看最新章節*
管事的神情略有尷尬,不知道這樣的賭局是不是應當要接下來的。
雲姝見他不說話,也曉得眼前這人必定不是什麼能夠決定得了大事的人,她端了茶盞慢慢地喝了一口之後這才施施然地道:“管事若是決定不了的話,那就去問問能夠拿了主意的人吧。我想雍都最具盛名的賭坊不至於這樣一個小小的賭局都辦不了吧?”
雲姝這話問的十分的桀驁,那管事倒也認了,這樣的賭局還是第一次,還真不是他一下子就能夠拿定主意的,他想了想笑道:“那成,我且去問問總管的再來答覆小公子,小公子且在這裡吃茶等一下。”
管事告退出去,雲姝也不着急,就在雅間裡頭佐着外頭的那些個吆喝聲吃茶,等着那管事來回復着她。
管事退了出去之後便是朝着三樓長年都是關閉着上頭貼着“閒人免進”四個字的總管的房間而去,他敲了一敲門,尋常的時候總管也便是會應了,他站在門外等了一會,這好一會之後方纔聽得裡頭傳出了一聲“進來”,那聲音比之往常的時候更加的沉穩。
管事推門進去,這門剛一看,便是瞧見總管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房中有一男一女,皆是華衣錦服,容貌秀美,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喝着茶,可儀態之中卻有着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腿一軟,管事當下就想要跪下去,這兩人可不是什麼尋常人,那秀美之中帶着幾分厲氣此刻正在翻着賬本的女子正是如今監國的長安七公主謝瑾嫿,而坐在一旁端着一杯茶有一口沒有一口地飲着的一盞茶一派慵懶作態的便是掌管着戶部的十三皇子晉王謝淮隱。
雍都之中最大的賭坊豪客來後頭的確是有着大人物,這大人物倒也不是旁人,正是謝瑾嫿和謝淮隱二人。
平日裡頭一貫都是由總管在那邊管着,也少見二人來,所以如今這一見之後,管事也便是覺得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這纔將兩位平日裡頭都見不到的人給招來了,管事朝着總管看了一眼,只見總管低着頭垂首站在一旁倒也不做聲,也沒有什麼暗示,這也讓管事心中更加覺得有些不安。
“有何事?”謝瑾嫿掃了一眼來人,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管事匆匆忙忙進來將門虛掩上之後朝着兩位貴人行了一個禮數之後之後這纔開口:“主子,今日賭坊來了一個小公子,這賭得倒是有些稀罕。”
原本略有些慵懶的謝淮隱擡了頭,那一張俊美的如同刻畫出來的容顏之中有了幾分興味,他微微挑眉道:“這賭的是什麼?賭手賭腳?依着規矩這種可是不接的。”
管事搖頭:“回主子的話,這倒不是。那小公子倒也個妙人說是要設下一個賭局,賭那三天之後靖遠侯府上的雲侯爺能不能娶了朱家二小姐爲妻。”
謝淮隱聽完忍不住笑出了聲,“果真是個妙人。”
這靖遠侯府上的事情,謝淮隱也算是有了耳聞的,再加上昨天雲侯爺同自家女兒堂前三擊掌的事情,雍都之中只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了。
“這樣的賭局的確是別緻的很,這親事是板上釘釘子人人都曉得的了,不知道那小公子設下這樣的賭局是個什麼意思?”謝淮隱單手撐着腮,看向也停下了看賬的謝瑾嫿,“七姐,你覺得如何?”
謝瑾嫿也露出了幾分笑來,“這賭得也不是什麼傷人性命的事情也不算壞了賭坊的規矩,既然這人是要設下這個賭局,那自然地也就可以賭上一賭,咱們是莊家一貫不參與賭事,是輸是贏也不過就是抽個成也不吃虧。”
“話是這麼說,只是那小公子的舉動也委實是叫人覺得有趣的很,只是這般做有什麼意思不成?”謝淮隱想了想又道。
“許那小公子同人有什麼淵源,看着也便像是個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大約在爲前侯爺夫人鳴不平給人添點堵罷了,只是這錢是要白扔了。”管事也跟着露出了笑來,在他看來這個賭局其實也沒什麼多大的意思,但既然有人要開,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那二百兩可就是白扔了。
管事這般說着,又看了一眼重新低下頭去看着賬本的長安公主,又看了一眼謝淮隱,問了一句:“那我便是去回了那小公子,設下這賭局了。”
“去吧!”謝淮隱揮了一揮手。
管事得了令又行了一禮之後這才又出了門。
謝淮隱支着下巴,還在琢磨着這件事情,只覺得這賭局現在則個時候出現實在是有些巧合,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着的一樣。
“你若是有這般的閒心倒不如是好好地管管戶部吧。”謝瑾嫿揉着自己的眉心,站起了身,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國庫的事情也該多上點心了。”
這些年來國庫一貫空虛的,同長塑的邊境之戰也有半年了,這賭坊一類的到底也不是什麼長計,只是建國到現在來也算是有不少的事情,連年的征戰國庫也實在是難以充盈。一想到國庫,謝淮隱也便是覺得頭疼,私下開了這個賭坊也實在是迫不得已,只能是能賺一些個是一些個。
“七姐,我倒是有心想要變成銀子充盈國庫,只是我變不成吶。”謝淮隱嘆了一口氣,“如今我也期盼着澤宣能夠早日打了勝仗回來。”若是再拖延上幾個月,這糧草一事都是能夠逼死他這個如今倒黴管着戶部的守着那空蕩蕩國庫的。
“走了。”謝瑾嫿道了一聲,自己這個慣會討乖賣巧的弟弟自打進了戶部之後便是日日哭窮的,不過如今這戶部的確是窮。
謝淮隱笑了笑,也便是跟着起了身,隨着謝瑾嫿一同走。
管事得了令便是去回了雲姝,應了設下賭局這件事情。
收了那二百兩的銀子,管事掏了豪客來賭坊的轉門用作信物的木牌給了雲姝叮囑道:“這賭局便是在三日之後能夠揭開分曉來,小公子不論輸贏便是都要是將這牌子還了回來,這也可算是賭局的一個憑證。”
雲姝將木牌拿在手中,木牌上用篆體刻了一個鮮紅的豪字,她小心翼翼地將木牌收入袖中,道:“這是自然。”她還等着這一場賭局爲她撈點什麼好處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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