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回到府上的時候就將廳堂上的東西給打砸了一番,李氏看到這樣的王恆越發顯得戰戰兢兢起來,就怕少有不慎的情況下就會惹到了自家老爺的怒氣,可她不去招惹王恆,但王恆卻已先來尋了她的麻煩了。
“你說說你說說,同樣是女兒,你生的那是叫個什麼玩意,除了只會做出那些個丟臉的事情來外還會做什麼好事!”平平都是女兒,他的女兒是個親生結果全都是個蠢貨半點也沒有做出什麼好事來,反而是丟光了他們王家的臉面,而人家還不是個親生的都能夠做的那般的,這般一對比之後自是讓王恆更加的難受了,果真是在雍都之中所說的“生女當生柳雲姝”一般。
李氏聽到王恆這般說,她也實在是有些畏懼,卻也還是有幾分擔憂,她壓低了聲音,有幾分擔憂,“老爺你莫要生氣,這些事情也不值當你生氣。”
不值得生氣?!
王恆聽到李氏這般說的時候他是更加的火大了,他當下就甩了李氏一巴掌:“不值得生氣?!我最近的臉面也已可算徹底被丟了個乾淨,你倒是說的輕巧,我也不求有多上進,但至少也不該讓我這般的丟人,現在恨不得是當做沒生過這樣的女兒。”
“老爺,你可莫要這般說,”李氏被王恆那一巴掌打得整張臉都疼痛不已,她被罵的有些莫名,但下意識地就去安撫王恆的情緒,“老爺,我曉得是我錯了,往後我會好好地看着詩琳的,不會讓老爺你一番心血白費了的,老爺你莫要生氣了。”
李氏這般說着,小心翼翼地又上了一杯茶放到王恆身邊的茶几上,那動作卑微且十分的輕柔,就怕再引起王恆的怒火,她知道現在自己已是王恆的眼中釘了,是她沒有看好自己的大女兒,但少了詩語這還有詩琳在,李氏也想盡了辦法想要彌補這一點,免得自己的地位都不保了,可現在看來,似乎自己現在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夠消弭王恆對自己的失望。
王恆聽着李氏這般說着,他心中更是惱火,但對着這般伏低做小的李氏,他有心想要再給她一巴掌但到底也還是沒有這樣狠心,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成婚多年若不是這一次自己那大女兒做的委實是有些過火且讓他十分看不過眼的話,他也不會這樣對待她。
要怪只能是怪自己王家的氣數,如今竟是被柳家給壓了下來。
王琪進了門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自己父親和母親之間那氛圍,還有自己母親臉上的那巴掌印記,他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定是惱火的厲害,他也得知了消息,明白父親爲何會這般的生氣,所以進了門來之後便先朝着王恆行了一個禮叫了一聲之後又叫了一聲母親。
李氏看着自己的兒子心中有幾分酸澀,想她一個當母親的在自己兒子面前這般丟人,且讓自己的兒子看到自己這般丟人的模樣,她的心中怎能是沒有半點的感覺,她下意識地就偏轉了頭不讓他看到。
“母親,我同父親有些話說,您看?”王琪這話說的也十分的含蓄,但李氏哪裡想不到她的兒子這是接着機會讓她迴避一下,也省得再留在這裡的時候觸怒了人。
李氏當下就應承了下來道:“你同你父親定是有不少有關朝堂上行的話要說的,今日後廚入了不少的新鮮東西,我去燉個湯。”
王家這般的家業自是不用當家主母親自下廚,偶爾爲之也便是爲了展現自己的情誼罷了,而李氏現在這般也是給自己下一個臺階罷了。
等到李氏一走,王琪看着自己那還在餘怒之中的父親道:“父親又何必將這件事情責怪在母親的身上,母親也是不想的。”
王恆重重地一拍自己座位的扶手,看着王琪吹鬍子瞪眼,“你這是在指責爲父了?”
“並非如此。”王琪面對王恆的怒火也不畏懼,他從小便是同王恆的關係不錯,對於父親若是旁人見到他這般嚴酷的模樣大概早就已經嚇到了,但對於王琪來說,打小就是見慣了自己父親這般模樣,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的。
“父親今日這般生氣,不過就是因爲在軍營之中的那點事情惹的,父親是覺得柳家的風頭蓋過了我們王家。”
王琪的話讓王恆更加的臉黑了,他又是一拍扶手道:“這般看來,你還是十分高興不是?”
王琪也有幾分無奈,現在父親他真心是個炮仗,點一下就能夠着了的,“父親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只是說一句罷了。這術業有專攻,咱們王家在某些點上的確是不如柳家,這也不是咱們誠心要這般落於人後的,可有些東西真不是咱們能弄出來的不是,光是這一點上咱們也還得承認,柳家那丫頭也的確是有幾番本事的。”
若是可以的話,王琪也不想說這一番話的,可事實擺在眼前,他雖也不怎麼喜歡柳雲姝這人,又覺得這小丫頭難馴的很,但說到本事上,他到底也還是覺得柳雲姝這人真心是個角色,至少這些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到的,而自己的父親因爲這個關係來遷怒的話,還真的是有幾分沒有道理可言了。
“父親你這般瞪我也沒用啊,兒子我這說的我也是事實,甭說是咱們王家了,即便是從旁支裡頭弄個所謂的人才出來那也是個拿這種事情沒轍的,這不是咱們能夠做到的。”王琪實話實說,雖說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也還是不得不信服,他看着王恆那越發難看的面色,這才又將話題一轉道,“但是父親,其實就算是那柳雲姝這般能幹也沒有用啊,若她是個男的,那還能夠說她是個有大才的,往後前途或許也還真的是不可限量,入主三公九卿也有可能,或許也可能被委以重任,但她是個姑娘家的,姑娘家的再能幹能如何呢?還不都是爲了旁人做了嫁衣裳去了,她再能幹,現在頂多也就成了一個王爺的王妃罷了,旁的這也不是沒有什麼能夠做的?賺賺銀子,賺的再厲害又如何呢,等到一旦嫁了人,難不成還能夠再這般的拋頭露面不成,且想想,要是她真的入了皇家的門,看着的確是讓人高看了不少,但皇家的規矩也是多如牛毛,她也不能像是現在這般恣意不是?”
王恆聽着自己兒子這番話,他也沒有露出一個高興的神情來,“你倒是想的多了?”
王琪朝着自己的父親嘿嘿一笑之後又道:“瞧父親這話說的,我這又怎麼能不好好想想呢。父親最是不中意的就是柳家,如今柳家今日這般出了風頭,父親的心中必定是在意不可,我這當兒子的怎能不多想幾分,想想柳家,父親你說要出色的,也就那名不正言不順的柳家千金了,一個姑娘家而已,陛下頂多也就是論功行賞一番而已,又能夠如何呢,柳家那少爺柳雲軒並不是一個想着功名利祿的人,就算真的進了朝堂,就柳博益那自命清高的性子又怎會幫着自己兒子做什麼手腳來幫着他安排,到時候號不是照樣能夠是設計了人,弄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丟出雍都之外好好歷練歷練不就成了,旁的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王恆冷笑一聲,“你倒是個看的開的,你這般說整個柳家壓根就沒有什麼可值得在意的不是?”
王琪本想點頭,但一看王恆那面色就知道要是自己真的點了頭,只怕要挨一頓訓斥,他原本還在沾沾自喜着覺得自己這般分析是半點問題都沒有,但看着父親那神色,似乎他這裡面問題重重的模樣,當下也不敢再大放闕詞了。
“父親,我這般說的可是有什麼不對?”王琪也有幾分小心地求教。
“你這話的確說的沒什麼錯處,但你可莫要忘了,如今陛下身子虛弱,雖有元華公主監國,但這儲君早晚也是要立下的,許有可能過一段時間就會定下,柳家如今風頭大好,又是同晉王和元華公主走的十分接近,你說萬一陛下是立了晉王爲儲君,往後這柳家就會成了儲君身邊最得利大臣和親信,這於我們王家那是大大的不利,你難道就忘記了這一點不成?!”
王琪聽着王恆的話,他當下覺得有幾分不敢置信,一想到陛下要是立晉王爲儲君這事,他當下就覺得不能吧,晉王這人不管怎麼看都半點也沒有個儲君的樣子,半點也沒個成熟穩重的。要真輪上了晉王,王琪除了爲一直都不對晉王和顏悅色過的自家感到有幾分不安外,更多的還是覺得爲大慶感到悲哀,要是真攤上這樣的一個皇帝……
“父親覺得陛下是會立晉王殿下爲太子不成?”王琪問道,“陛下已有這般的意思了?”
王琪覺得如果陛下是真的有這樣的意思的話,那他們王家可就要真的要倒黴了,就謝淮隱那性子,那小子可從來都不是個什麼大方的人,再想想王家一直以來對他的態度,王琪覺得這要是換成自己,估計也不會這般輕易能夠待他們如初的。一想到這一點,王琪就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涼颼颼的,這感覺就讓人不安的很。
“雖沒有明指,亦不遠也是。”王恆沉聲道,就算陛下沒有這個意思,但元華公主對自己這個弟弟那叫一個疼愛,一直都有扶持的意思,依着陛下對元華公主的看重,這往後也許也的確會出一個意料之外的結果也未必,最重要的是,柳家那丫頭對謝淮隱所做的事情太多,之前樁樁件件的事情無異之中增加了謝淮隱的名望,而且現在那合約一簽,這點功勞又是算在謝淮隱的身上,柳家那可真算謝淮隱的最大功臣,若謝淮隱被設爲儲君成爲新帝,那就真是肱骨之臣,到時候柳家超越王家也可算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那父親,我們應當如何是好?”王琪有幾分擔憂地問道,陛下要立誰爲儲君這原本就不是他們身爲臣子能夠置啄的事,但立下晉王對他們王家又是十分不利的,所以這問題怎麼看都覺得有幾分叫人不放心。
“還能如何,且行且看。”王恆忍不住道,“都怨得你那好妹妹做的那等子丟人的事情,且一想今夜還得帶了她入了皇宮,我這一張老臉都覺得躁的厲害!”
王琪也忍不住嘆了一聲,“事已如此,父親咱們再怨妹妹也沒什麼辦法,如今改補救的咱們也已經補救過了,再拿這件事情來說到底妹妹和母親的心中也不會太好受不是?其實兒子倒是覺得若是陛下真的有這樣的意思,咱們也該同王爺交好一番纔好是不是?即便到最後晉王殿下不是儲君,這於我們也沒什麼壞處。”
王琪倒是覺得這還是十分有可能的,想想現在沒什麼事情發生的皇子,有那個能夠過的像是晉王這般的好,且受重視,而且白澤宣這手握重兵的人很明顯地就是站在謝淮隱的身邊,所以晉王最後能得了大統的可能性還是極其高的。他也覺得就算最後真的不能得了,至少人也還是個王爺,到底也還是沒錯的。
“哎——”王恆面對自己兒子這話,他悠然長嘆了一聲,似乎是不怎麼認同又或者是覺得還有一些旁的未曾言語的難言之隱。
王琪看的不解,也不知道自己父親這個意思到底是怎麼一個意思,原本還想再問上一問,但王恆朝着他微微一擺手道:“我自有主張,你且下去吧。”
王琪心中疑惑的很,但對於自己這個父親卻也還是十分信任的,父親已是這般說了,那就代表着他的心中是有數的,不過即便現在有數也不可能一下子同人交好起來,也只能這般認了,且看着先。
王恆看着王琪走了出去之後又是一聲長嘆,他當初所有的想法也是這般,想着趁着陛下未立下儲君的時候好好地觀測一番這些個皇子,揣摩着陛下的意思而最後幫襯上那最有可能成爲皇儲的人,可現在倒好,他這鑽營了大半輩子,也揣摩了聖意大半輩子,他原本還以爲自己是已經足夠了解陛下的心思,畢竟他也是從先帝爺哪兒來的老臣,可後來的時候他也漸漸地明白過來,當今的陛下可不是先帝那樣的人物,看着柔弱的多,心眼卻是要比以武勳著稱的先帝要多的多了,壓根不是一個能夠隨意揣摩心意的人,他幾番猶豫不決反而是失去了先機。
他又何嘗不知道同如今勢頭大好的晉王交好這事,可失去了先機就是失去了先機,他想這般做只怕晉王殿下還不待見他呢,再者,他也永遠都是佔不到晉王的陣營之中去,一想到這一點,王恆的心中也就有了幾分憂愁,只怕最後王家的輝煌是他一首建立起來,指不定還是會一首毀在他的手上也未必,這樣的想法讓王恆越想越覺得是有幾分暴躁,只希望晉王就止於現在纔好,否則……
縱觀各路人馬有各種心思,且一個一個的都已經開始漸漸看重那當初玩世不恭的半點也沒有讓人看好反而是伸手要銀子時候那無恥樣子深深鐫刻在每個朝臣心頭的謝淮隱時,當初反應過激的人也漸漸地開始後悔起來自己當初沒有趁着那個時候給予幾分好顏面,而那些個當初看在謝淮隱背後有着謝瑾嫿撐腰的份上而一直都不敢做聲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感慨這兩姐弟無恥的大臣如今只想好好地叉腰一笑誇讚自己當時隱忍不發是個極其明智的選擇,至少還在晉王的面前留下了一個好印象,往後要套個近乎也不至於讓自己覺得太過丟臉。
而謝淮隱半點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已成了衆人眼中的肥肉,人人都想要來一口,他這難得閒暇的一日下午是在雲姝的書房之中同雲姝探討關於發行大慶幣和銀行法令的事情,這對於他來說,那是他去了戶部一職之後首要做的事情,再加之之前謝瑾嫿的話對他也有幾番觸動,所以現在對於這種事情,他也少了當初的那些個玩鬧的心思,也不會本着有云姝的幫忙他是什麼都不用擔憂的想法,事實上雲姝壓根比他還要忙上許多,這一次的通商貿易之後,她也要開始主持在雁門關關於通商鎮點的設立問題,關於建設這上面的事情就已經不比設立銀行一類的要來的簡單了。
所以對於雲姝同他所探討的事情,他也聽得認真想的認真,甚至也還能夠提出自己的額觀點來,半點也不敢懈怠,那認認真真的姿態也是讓雲姝看着覺得十分的滿意,可這商討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結束,等到這一次探討話題到一個段落的時候也已是過了大半日了,整頓一番之後也是等到了天色暗沉之後入了皇宮吃那一場晚宴的事了。
謝淮隱也知道他即便是同雲姝商討正事也不好在柳家停留太久,再加上他也需要回去更衣,所以趁着如今天色還算不錯的時候,也就出雲姝的書房,在出了雲姝書房穿過那花園準備出柳家門的時候,謝淮隱倒是看到手上捧着書的柳雲軒回來了,看那樣子也曉得他是在下了學堂之後又去了那啓蒙教育學校教了那一羣孩子認字去了。
柳雲軒原本還算是心情極好,但在看到謝淮隱的時候他那一張臉一黑沉,心道這傢伙怎麼又出現了?
謝淮隱看到柳雲軒那面色他就忍不住有點想笑的感覺,他這個未來大舅子真心就是個小心眼的,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那一張臉都是黑沉的這般厲害,半點也沒有一點世家子弟的風範,只差沒有將自己給掃地出門了,也難爲自己每次都還能夠對着他笑得那般燦爛也可算是足夠爲難自己的了,可人還半點都不給於什麼好臉色看,但想想柳雲軒的身份,謝淮隱也就覺得自己這般委曲求全也是有幾分前景的。
“柳公子。”謝淮隱看了一眼柳雲軒笑着道。
笑個什麼勁兒,誰同你關係那般好了,至於這般笑得這樣的不懷好意嗎,反正你再怎麼笑得這般我也不會高看上你一眼。
“晉王殿下總是這般的悠閒,整日都是在我柳家徘徊?”柳雲軒沒好氣地道,“晉王殿下應該很忙纔對,怎會這般的悠哉呢?”
謝淮隱面對柳雲軒這話,他嘻嘻一笑,半點也不當一回事,他道:“本王的確很忙,來柳家也是爲了正事,哪裡是有半點的悠哉。”
他在柳雲軒的眼中大概就處於無所事事的人,但事實上他也忙的厲害,但這種話同柳雲軒說了也沒什麼用處,反正也改變不了他在旁人眼中的定論,所以他也懶得同柳雲軒說那麼多,隨隨便便一筆帶過就成了。
真心時候看不出開你小子有什麼可忙的樣子,柳雲軒嗤了一聲,懶得同謝淮隱這般的廢話,轉身就走、。
謝淮隱也早就已經習慣了柳雲軒這樣的姿態,所以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對,當下只是看了柳雲軒一眼,然後也跟着轉身走出了門。
柳雲軒連自己手上的書也等不及回到自己房間一放,當下就去了雲姝的書房,雲姝還在看着那最初的那些個大慶幣,順帶地也在寫着關於銀行公約的事情,看到柳雲軒進門來的時候,她朝着柳雲軒看了一眼,道:“哥哥今日比昨日回來的是有些遲了,怎的這般的遲?”
“哦,今日下了課之後去了啓蒙學校哪兒教了孩子們一番,所以就回來比往日遲了一些,也沒什麼打緊的。”柳雲軒忍不住道,“你今日在忙些什麼?”
柳雲軒這閒話家常的話說出口了之後方纔覺得有幾分不對,他現在來這裡又不是爲了和雲姝閒話家常的,而是想來問問剛剛謝淮隱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可現在被雲姝這麼一問之後他這一下子帶了開來,一下子倒是有幾分不對了,“我來是……”
雲姝打斷了柳雲軒的話,她對着他招了招手道:“哥哥你且來看看。”
柳雲軒聽到雲姝這般說,他當下就上了前去看雲姝展示給他看的東西,柳雲軒看着拿在手上的紙張,倒也的確覺得頗有之感,也十分的輕巧,他哪裡還記得剛剛他原本是打算問謝淮隱的事情,可現在被雲姝這般一說之後他哪裡還記得那點小事,他看着手上的這些紙幣,之前雖是一直都知道雲姝要做的就是那所謂的紙幣,如今看着自己手上的這些東西,哪怕柳雲軒再呆,多少也能夠預料到他手上的這些個紙幣很有可能就是往後會發行使用的大慶幣,他看着的時候多少也覺得有幾分異樣的感覺,那點感覺也有幾分微妙,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
“這往後咱們就是要用這些來購買東西了?”柳雲軒忍不住問道,他摩挲着手上的紙幣,覺得有幾分微妙,總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
“只要是陛下恩准,等到這銀行建立起來的時候,也許是有這個可能,哥哥你覺得如何?”雲姝問道,“若是你的話,你在使用這些紙幣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雖是覺得有幾分不適應,但倒也覺得十分方便,若是真的能夠發行使用的話,到時候即便揣着一大把的票子也不會覺得有太沉重的感覺。”柳雲軒實話實說,他剛接觸的時候還是有幾分不大適應,畢竟用慣了銅板和銀子,一下子換成紙幣的話倒也的確有幾分不適應,但這接觸的多了,那重量倒是要比銀子輕上不少,往後要真的是出門在外,那身上揣着的銀子也就不會這般的明顯了,只要帶着這些個銀錢就方便行事了。
“但這方便的確是方便,但若是身上帶着大量的錢財,若是做生意的話倒是方便,可若是行走的話,那似乎倒是有些不大方便吧,畢竟若是運用起來的時候,尋常的是店鋪裡面也不可能有那樣的能力破開是不是?”
柳雲軒提出自己的意見,他覺得如果這件事情雲姝是要做的話那當然是要做的盡善盡美的,他當然是想着能夠幫一把就幫一把的想法。
“哥哥你這說的也對,但一旦銀行開設起來的話,在大慶主要的城鎮之中就會設立銀行,到時候只要憑着手上的大額的銀票就能夠去辦理任何的業務,包括將大額的銀票兌換成爲大慶幣。”雲姝當然也有想到這一點,所以這百兩以上的是作爲銀票來使用的,這一點上到時候在發行的時候也是會注意,尋常的時候也不會用作大面額進行流通。
“那到時候就只開辦一個銀行?”柳雲軒雖是不知道這銀行到底該如何,但這就像是和鋪子一樣,開個一家兩家的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要在整個雍都之中開辦起來,那個數字就有幾分龐大了,即便是賺錢再怎麼厲害的自家小妹,她是能夠輕易地將這一塊大餅給吞了下去嗎?可想而知這也是有些難度的吧?
“當然不,”雲姝搖頭,“若是隻有我一個人開辦銀行,那也是將這些個路完全堵死了,總是要給旁人幾口飯吃的不是?”
雲姝早就已同其餘幾個商會之中的會長有過聯繫了,到時候自是會招攬了人來一同辦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