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之中忽地掀起了一陣風潮,有人在雍都之中最大的賭坊之中設下了一個賭局,賭得是靖遠侯爺能不能娶了朱家二小姐爲妻。*****請到w+w++i+k+u+s+h++o+m看最新章節*
這般賭局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整個雍都之中的人都這婚事就在幾日之後,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現在鬧出這賭局來,這多半是將錢往着水坑裡頭丟。雖是這般倒也是有不少的人下了注,買的自然也多是肯定的局面。甚至朱家同雲家人也下了注之後,且兩家的賭金更是高達上萬兩,一時之間竟然將這件事情推到了最高點,一時之間下注人絡繹不絕,娶了妻的賭注是一賠一,成不了親的便是一賠一百。
這些訊息是每日出門買菜的章媽媽得來的訊息,雲姝聽聞之後也不過就是莞爾一笑。
“這也可想而知,朱碧琴一貫是心高氣傲的很哪裡能夠容得旁人這般看輕於她,聽到這個消息她當然覺得自己沒了什麼顏面,就算是要爭一口氣也得買了自己能嫁的。雲侯爺也是一樣,這般要面子的事情哪能不參與。”
雲姝這話是說的這樣的輕巧,但事實上心中是也十分的高興於她而言這賭金越高自然也就越好。
萬淑慧聽得雲姝這麼說的時候,她也點了點頭,朝着章媽媽和其他人道:“這般事情同我們是沒有多少干係的,也就這樣揭過不提吧。”
章媽媽她們自然是應了的。
這三日很快就過去,雲姝就像是彷彿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這三日之中雲姝整日是在自己的房中畫着一些個圖彩,又繪了幾個圖樣讓錦瑟去鐵匠鋪子叫人打了一些個東西,萬淑慧也瞧了一下,其中有一些個紅銅花瓶和一些個剪刀,小巧的工具外倒也沒什麼。問了雲姝她也不過就是道了一句自己有用途之後萬淑慧也便是不再問了,倒是覺得雲姝所畫的那些個花樣倒是真心不錯,十分好看,
滿瞧滿打的,這日子也一下子到了雲弘迎娶朱碧琴的那一日吉日。
這一日不管是對於雍都絕大部分人來說都可算是十分期待的,若要算是望眼欲穿的,那大概也就是朱碧琴了。
一大清早的,朱碧琴便是換上了那象徵着正妻的大紅嫁衣,又讓自己伺候的婢女給自己裝扮了最是豔麗的妝容,裝扮妥當之後便是坐在牀畔等着雲家的花轎來擡。
朱碧琴心中激動不已,她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今日,只要她這花轎進了雲家的大門,她就真的成了侯爺夫人。
她絞着手上大紅色的帕子,真心恨不能馬上雲家的花轎就等在外頭。
“小姐不必緊張,侯爺那般疼愛着小姐,不會出什麼意外的。”顧媽媽見朱碧琴那一臉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道,“這一會花轎就來了,絕對不會誤了及時的。”
“他我自然是不怎麼擔心的,”朱碧琴神氣地道了一句,“就怕是有那些個不相干的人來攪局。”
“還能有什麼不相干的人呢,那些個不相干的人都已經滾出了雲家的門了!”顧媽媽笑了一笑,“就連那老夫人都是不要那小蹄子了宣稱已沒了情分,就算是再攪合也攪合不過天去!這往後啊,小姐纔是主母,要風要雨還不是小姐一句話!”
朱碧琴心知這話顧媽媽這話的確是沒有錯的,但一想到那賭局她心中就又有了點恨意,想那賭局必定是那不死心的萬淑慧和那小賤蹄子攪出來的事情,原本她還聽說那小賤蹄子堂前三擊掌這事還挺利索的,卻沒有想到這事後又鬧了那麼一出來將她至在風尖浪口上遭人議論,但一想到哪賭局,朱碧琴也是將這些年自己的私房錢還有自己拿當了妃子的姐姐所賞賜來的好東西一併賭了下去,今日一過她且看那一對母女怎麼過活,等到她成了侯爺夫人,非得再整治整治她們不可。
朱碧琴這般又是得意又是快慰地想着,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痛快之中,這迎親的吉時也是漸漸來臨,朱家二老又進了閨房來說了一些個體己話,直到外頭那炮仗鑼鼓聲通天的時候,這才依着意思將紅蓋頭給蓋上了。
過不了多時,便是有喜婆進了門來將她給背了出去。
朱碧琴窩在那略粗胖的喜婆身上,一雙眼睛卻是透過紅蓋頭看着底下,看着自己被背出了朱家的門,聽到雲弘同她爹孃說話的聲音,接着便是外頭那嘈嘈鬧鬧的聲音,直到自己被喜婆揹着進了花轎的那一刻,朱碧琴略有些緊張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她終於是出嫁了!
雲弘一身紅衣,騎着那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頭,身後便是那花轎,吹吹打打的鑼鼓聲不斷,道路兩旁站了不少圍將着看熱鬧的人,一想到朱碧琴,雲弘的心中也是忍不住有了幾分得意。
她雖是小了他不少歲,卻是貌美如花,是個難得一見的解語花,更重要的是她的姐姐還是天子的妾室,雖這幾年元熙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但到底也是個枕邊人也是能夠說的上話的,這樣的人對於姻親來說也都可算是一個助力。
雲弘這般想着,神情之中更是有了幾分得意之色。
臨街的一間酒樓二樓的雅間有人倚窗而立,那謫仙一般的面容之中滿是趣味地看着接到兩旁的百姓哄搶着雲家迎親隊所撒的銅板,那模樣似乎還有些想要下樓想要一同哄搶的意味。
“王爺,且注重注重自己的身份,若您下去同百姓哄搶喜錢,只怕是有損皇家顏面。”站在一側一個斯斯文文的男子開了口,聲音之中有些戲謔。
“檀越,你是不曉得,我這看着撒着的喜錢便是想到那空蕩蕩的國庫,一想到心中忍不住便是一陣憂傷,若是上天能賜本王一個聚寶盆,本王就能知足了。”謝淮隱哀嘆着道,“若是你這禮部侍郎若是到我這戶部來管上一管,你就知道本王心中所苦了。”
李檀越聽着謝淮隱的話,他莞爾一笑。大慶王朝誰不知道掌管戶部的晉王殿下整日哭窮,是出了名的哭窮王爺,雖說說句良心話戶部委實是窮。
他道:“你今日便是專程約我來看那雲家侯爺成親一事的?”
謝淮隱見那迎親隊伍已見見遠去,便是轉過了身看向李檀越,露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你也曉得近日來這雍都之中那個賭的,但你大約是不曉得這賭注如今已到了五萬多兩,而本王琢磨着這其中便是有些蹊蹺,總覺得今日是有些事情要發生的,所以這纔來看看。”
李檀越看着謝淮隱勾了勾脣,只怕這哭窮王爺是看上了那四萬多兩的賭注吧,正想着卻是見謝淮隱又轉過了頭,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那神情之中更是有幾分興奮。
“哈,本王就知道今日必定有事!”謝淮隱這般說着,便不管不顧地扯了李檀越下了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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