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之前認輸的長尾景明也陰陰走出,站在天翼身畔,冷冷凝視鴻濤,“我山田組創立至今,第一條幫規是什麼?——義!我們視幫內兄弟如手足,我們待百姓如父母。阪神大地震,我山田組所有成員變身搶救隊員,第一時間衝進連官方都不敢進入的危險地帶搶救百姓,設立賑濟棚,提供棉被、食物,比政aa府更快一步!”
“外人都質疑爲何單單我國的社團能夠合法存在,也簡單將我們視作‘黑道’,但是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懂,我們的所謂‘黑道’行的卻是光明磊落事!”
長尾景明霍然擡頭望鴻濤,“縱然幫中也有權位爭奪,但是我們都是每年這樣公開進行競爭。幫中所有頭目的位置都是有實力者居之,哪裡會容得宵小之輩行見不得光的齷齪手段!”
長尾景虎轉身面對幫衆,手一指鴻濤,“而他,不但是外來之人,根本不是我山田組中幫衆;更是他——殘殺了我兄長長尾景虎!”
“什麼!”山田組衆人嘩啦一聲圍了上來,“長尾若頭竟然是被藺先生所殺!”
長尾景虎之死一直是一樁懸案,因爲山田組乃是j國黑道第一大社團,長尾景虎又是山田組中第二號人物的執行課若頭身份,所以長尾景虎的懸案未決已經成了山田組的一大恥辱,多年來始終暗自查訪相關線索。
卻沒想到兇手竟然就在幫中,而且此時更是代理着龍主之位!
長尾景明轉頭恨恨望鴻濤,“藺先生,你也自詡是義氣的男子漢,那你倒是當着全幫兄弟的面說說,這件事是你乾的不是!”
場中情形本是田毅一人向鴻濤挑戰,結果被長尾景明的幾句話挑唆,全幫的頭目全都轉向鴻濤來,怒目而視,“藺先生,今天你要當着我們的面,說個明白!”
鴻濤寧靜一笑,高高仰頭望練武大廳的穹頂,彷彿眼前的人羣根本不值得他一看。縱然那些混慣了黑道的人早已個個橫眉冷目,可是鴻濤全然就不放在心上。
“你們想要什麼答案?想問是不是我殺了長尾景虎?——哈!已經是多年的事,你們早該差得出來!此時既然敢在我面前質問出來,那你們心底多少也該有點信心纔是!——如果沒有信心,你們卻敢這樣以下犯上,那你們先治了自己的僭越之罪,再來問我!”
“既然問出來,我們自然是有線索的!”長尾景明驚訝嘶吼。沒想到已是被圍困住,藺鴻濤竟然還這樣臨危不亂!
“既然有線索,又何必來問我?”鴻濤緩緩將頭垂下,眸子卻冷凝了寒夜暗色,詭魅凝向長尾景明。
“你既然想宣告我就是殺人兇手,那你爲何不敢將你所謂的線索一一列出?如果不敢拿出線索而單單來追問我,長尾景明你該知道你還不夠資格!我上對老夫人與家主,只有他們兩位可以對我問責。長尾景明,你太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j國還是典型的東方思維,幫派之內等級紀律嚴明。所以鴻濤此言一出,長尾景明也是面色大白。
“說一千道一萬,藺鴻濤你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你根本不敢正面回答問題。你們中國人原來都是懦夫!”長尾景明惱羞成怒,索性撕開兩國的這份身份,公然挑釁國格!
“呵呵,哈……”鴻濤嫋嫋緩緩笑起來,可是笑聲越來越大,直至震動屋瓦!“長尾景明,你找死!”
“藺鴻濤,你早是我長尾家族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更是我山田組的共敵!”長尾景明雖然嗓音響亮,可是他的腳步還是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東方各國黑道的人物,各國之間都有所瞭解。山田組幫衆也早都聽說過藺鴻濤的威名,但是自從白虎團轉移進中國大陸,就再也沒聽說過藺鴻濤親自動手。藺鴻濤當年的兇猛之名,彷彿都已經被塵封在時光裡,無人得窺。
對於長尾景明來說,鴻濤近年唯一的一次動手就是兄長長尾景虎之死——那幽冥長夜,宛如鬼魅一般不知從哪裡突然而至的兇手,尺長的峨眉刺直刺百會穴,一招之間直接斃命!
身手了得的長尾景虎竟然毫無反抗的跡象,素以堅硬緻密聞名的人類頭蓋骨竟然能被一根峨眉刺一招刺穿!——那種感覺形容起來都不是恐怖,而是——詭譎……
所以沒人知道藺鴻濤如果真的動了殺機會是什麼樣,更無人敢預測他有可能會用什麼方式來殺掉敢於向他叫板的敵人!
此時看見鴻濤陰冷眼神,與那樣幽魅的笑聲,長尾景明只覺通體生寒,每個汗毛孔都向外散着寒氣!
“是麼?既然長尾景明你找死……”鴻濤緩緩笑起來,身周彷彿有一團玄黑霧靄繚繞而起。風起運動,黑雲翻涌,裹纏了鴻濤的周身。縱然他身上穿着雪白的襯衫,此時也似乎早已看不見任何一絲的晴明之色,“那我,就滿足你……”
“藺鴻濤,你,你要幹什麼!”長尾景明之前叫囂得雖然粗門大嗓,可是一見鴻濤彷彿裹纏黑雲,詭異向他一步步走來,長尾景明還是驚恐得大叫起來。身子向後急退,想要藏進人羣中去,以衆人之軀來幫他抵禦鴻濤周身凜冽邪氣。
可是其他幫衆也顯然被嚇住,紛紛後退。將長尾景明再度暴露在鴻濤面前。
鴻濤手指長刀凌空劈下,卻沒有劈上長尾景明的身子,而是刀尖幾乎纖毫不差地從長尾景明眉間劃過!
一線灼熱,沿着長尾景明眉心,緩緩滑落……
整個練功大廳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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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糖們,新年快樂!今天還是臘八喲,表忘了喝臘八粥、泡臘八蒜~~~稍後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