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小書攤的糾紛

當然,富裕了也沒有用,他印象江南人也很富,但是卻是很柔弱,他們富裕的代價是無數農民被以佃戶和宗族的關係控制起來,其實過的並不好,只是他們的北方農民同行勉強或者而已。

但是在北方,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無數之前還是真正的窮人,連如何享受都不會的人,已經可以穿着嶄新的衣服到處晃悠了,只需要看一眼,知道他們與家鄉那些終日勞作,曬得皮膚髮紅的老農沒什麼區別。

但是,最讓李定國迷惑不解的是,爲什麼同是終日勞作,帝都的老百姓可以過的很好,而陝西的老鄉是如此不堪。

這種不公平的感覺很快消失,他去過帝都的幾所小學,無論是于謙小學,戚繼光小學,都是以一種軍事化管理的氛圍在管理,一半的時間進行學習,一半的時間都用在隊列,行軍,遠足,參加一個叫做童子軍的組織。

雖然不理解這種不同於從小學過的那種隊列,他習慣了看那種方陣,對於線式隊列很不習慣,但看到那些孩子什麼都明白了。

李定國今年年方二十五,可以說與那位名震遼東的徐大將年歲相當,卻已經擁有了十幾年的征戰生涯,他十歲已經進了張獻忠的隊伍謀生,在很多孩子還在小學,在討論哪個小鮮肉更加漂亮,我該白送處女之身給哪位韓國歐巴,今晚去哪耍農藥的時候,他已經在殺人與被殺的情況下掙扎了。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日,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李定國似乎沒有變成一個性情暴虐的殺人機器,正如某些官軍以及無知女人們心目的阿哥們,而是更加的悲天憫人,他很快察覺了那些小學的用意,正如那位帶自己觀看學校的長老所說,只有十分之一有天分的孩子才能進入那所學繼續深造,其他的人在完成了初步教育後,都會進入分別的學校去進行深造,有的去學做工匠,有的學着做工廠的管事兒,當然,相當多的人都會進入軍校。

這也給了李定國以警覺。

他們幾乎把闖王的核心部衆都給俘虜了,甚至將許多老兄弟都給釋放了,只留下了骨幹在內,但擁有的實力依然深不可測,起碼李定國只要,闖王治下的人們似乎都曖昧的很,也打累了,不想再硬碰硬,但是他們似乎不會拒絕南下四川的命令。

後世的一個無知人,爲了給他的漢奸祖宗,也是那位明史案的真正告發者,導致數以萬計江南讀書人被屠殺的元兇洗地,寫了本武俠小說,在裡面,元兇變成了一個倒黴蛋,而他的漢奸祖宗成了大好人……

而其,他污衊李自成的地方,是李自成“愚蠢”的不肯固守河南,陝西,而是輕易北,如同流寇。

他想不到的是,河南陝西早已變成了千瘡百孔的混亂之地,百里無人才是正常,而士紳們,要麼如侯方域那樣寧可自己家裡的穀子爛掉,也不可能施捨給窮人哪怕一粒,何不安安做餓殍,纔是他們的內心所想。

那種情況下,河南和陝西幾乎無法依靠自身存活,正等着別的地方運糧來呢,而有能力,有意願做這些事的,也只有帝都方面了。

這種情況下,這些長老卻在訓練十幾年後才用得的,還專門叫做童子軍的孩子,這是想幹什麼?

這是要繼續打仗啊。

李定國心有懷疑,如果他們的兵峰真的殺到四川,自己一方如何抵抗,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可是見到了太多跑到帝都勾搭的人,這些人遍佈整個南方,甚至品級越來越大,帝都的意志越來越難以對抗。

他得到的回覆也很簡單,張獻忠必須取消帝號,當然,如果他喜歡,可以封個西王給他爽爽,當然了,這種王爺的水平自然不會高,特別是李定國看過一次士兵用毛瑟步槍進行齊射的畫面,雖然不如他手下得到的擡槍大炮那樣的氣勢洶洶,但那射程卻是無法擬。

軍力差距是巨大的,而現在大西雖然看起來人多勢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他們無法與全大明的力量抗衡,而他們拉攏士紳縉紳的工作始終不通常,畢竟之前做的太過分,已經基本失去了信用,而長老會左手太子,右手金條,大軍在北方,小弟到處有,怎麼看都是得好好對待的主兒,尤其是他們用錢在江南到處收買爲錢賣命的人,還有各種代銷點代銷各種北方貨,都實實在在讓江南,南方有了一羣以帝都利益爲核心的羣體,哪怕是縉紳家的小女兒,也會在傳看來自帝都的各種小說漫畫,起傳說殺戮縉紳的大西軍,長老會在江南的名聲不壞,最起碼沒人敢於當面說壞話,而將太子一家抓住後,以禮相待,任由士人拜見,也加分不少。

當然了,李定國不懂的是,這裡的內心真正的原因。

對江南人來說,兩個人,雖然名聲都不好,但有錢的那個肯定佔便宜啊,正如一戰的時候,明明兩邊都是真正的強盜,但全世界都在幫助英國人打德國,不流盡最後一滴印度血,我大英絕不投降!是因爲大英帝國畢竟也是吃飽了的人,誰知道你德國得勢以後,會如何呢。

長老會有錢,大西沒錢,這是很簡單的推理。

正如一羣洋人,在一個超市哄搶商品後,趕來的那啥發現居然是洋大人,當然是直接攻擊超市老闆不懂得尊重洋大人,要求賠償洋大人的誤工費等費用,這道理是一樣的,嘴說不能嫌貧愛富,其實是有奶便是娘,有錢便是爺,你不信去看看……

李定國自然是每日多想多看,他甚至知道,之所以允許他每日與闖營的將領來往,是起的千金買馬的作用,無論如何,在物質,李自成手下衆人的生活水平不壞,甚至由於家裡人口多,長老們的居住水平都高那麼一點點,李定國知道,這是給自己看的,意思是,如果自己等人也願意投靠,也可以依次辦理,雖然不能權勢滔天,但是生活有保障啊。

不過,這種保障,全在長老會一念之間,也是說,人家如果反悔,連個反抗的餘地也無,李來亨與自己年歲差不多,也是這樣苦笑着說的,雖然闖營士兵被留用的不少,但真動起手來,必然是一個幫自己的都沒有,這不是錢的事情,純粹是制度決定了,人家根本沒有發言權。

左右爲難,是他的想法,又加長老會自誇有一艘船,過幾日直接送自己回家,而那船是可以穿州過縣,直接從大海把自己帶回四川,走路快太多了。

他心智堅定,不會因此氣餒,不過卻也是束手無策,正走在路,卻見前方有人在聚集,說道:“前面是什麼情況。”

“少將軍,不如前去看看。”

李定國雖然不想多事,卻也是看看無妨,他個頭高一些,走在一處臺階,剛剛可以看到裡面似乎是有幾個人在圍住一個攤子,正在撕扯,不過幾個人卻是拽不住那一個人。

“許是買了假貨的,正在回來要求退賠呢。”

這裡不是步行街,卻也是一個人流密集地,正有人可以擺攤賣貨,而那幾個人卻是連一個賣貨人也治不住,兩邊勢均力敵,自然是鬧開了。

“少將軍,好像不是假貨,那人是賣書的啊,而且那圍着的幾人,似乎也是讀書人呢。”

“哦,有意思,過去看看吧。”

如果是潑婦鬧事等,李定國肯定看都不看走人,不過這秀才打人,打的還是賣書的人,那是有趣了,大西國一直在想辦法搞好與讀書人之間的關係,不過效果難說了,正好可以看看,這帝都是如何管理讀書人的。

雖然看熱鬧的不少,但大多數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不敢距離太近,因此李定國毫不費力的混進去了。

走近一看,卻見那個小販雖然年紀不大,個子不矮,人卻很瘦,雖然是冬天,卻穿的並不暖和,只戴着一頂很大的氈帽,人很是兇,幾個書生一直想將他所賣的書扔掉,卻是被他舉着一根棍子,連連打退。

而那幾個讀書人也是弱雞,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三個人那麼一圍,那小販如此瘦弱,也被抓住了,但這幾個人瞎咋呼的本事可是手的本事強太多了。

“你這狗賊,膽敢販賣辱聖禁書,既然知道了,還不全都銷燬,還敢反抗,信不信我們叫衙役過來捆了你,用夾子夾你幾天,活活折騰死你!”一個穿着破舊長衫的年書生說道。

“你胡說,這都是我在官辦的書局進的貨!還給我打折了呢,怎麼成禁書了,是不是禁書,哪有你們幾個窮酸敢言語的!”

小販似乎很是得意,也沒有一般羣衆對讀書人的畏懼,反而很是兇狠,只需要看幾眼,知道這幾個讀書人窮的很,這帝都別的不說,一件新衣服便宜的很,穿的這麼破爛,也不過是那些考不科舉,只能縮在帝都等渺茫機會的可憐蟲而已。

沒錯,帝都是現在全天下幾乎唯一的,發財的人不必託庇於縉紳勢力羽翼下庇護存在的羣體,其他人,無論是鹽商還是海盜,要麼是用錢買通讀書人,要麼是如鄭芝龍那樣送兒子去讀書,甚至是一個農夫稍微有點錢,是要趕緊想辦法送自己最聰明的兒子去讀書,一旦有了點讀書種子的苗頭,那可是可以達官貴人,下再不濟,也可以保護全家不會在官面被欺負,如果一個地主家裡的少爺卻是不肯讀書,那可是不會被看得起的。

在大明朝時代,很多考不科舉的人可以說很慘,遠的不說,西遊記出名後,趕場寫把東遊記南遊記北遊記寫出來的酸子可是不少,但真有那麼賺嗎。

他蠻橫的一指,說道:“你們別欺軟怕硬啊,有種去書局裡鬧,去大書店鬧,和我一般擺攤賺錢的人耍橫有什麼本事!”

孔乙己看着他,卻是很是憤怒,吼道:“我等收拾了你,正可以帶着證據前去官府,將汝等辱沒聖人的事情公之於衆,天下人必殺汝等!”

孔乙己雙手顫抖,指着地說道:“你等居然將這些辱聖之言,與這些禁燬之書放在一起販賣,有辱斯,有辱斯!”

他自然是憤怒的,自從在飯館裡喝醉解愁的時候,發現居然有之前被視作下等人的人可以自己出手豪闊的吃喝,還能看書,甚至看的還是辱沒聖人,非議衍聖公乃是千年那啥家族,這種禁書!他找到這書攤,這小販帶着個小車,平時推着車,哪裡人多去哪裡,賣的人也大多數下階層的普通人,自然是玉蒲團啊,金瓶梅啊之類的書,不過裡面有幾本,自然是長老會夾雜的私貨,聲稱可以搞活動,買五本其他的書,贈送這麼一本,也是促銷。

他自然也拿來促銷促銷,裡面除了有《千年極品漢奸,世代左右逢源》這種書以外,還有,《論朱熹**二三事》,《東林與鹽商,不得不說的故事》,什麼前代的狗屁倒竈的破事兒,自然是多多的事。

故事自然是很精彩的,但是想來那些被提到的人肯定是不滿的,不過這些人要麼在江南,要麼已經掛掉,其後人在帝都裡得意的不多,哪怕是體制內的讀書人對這些賣書的事情也瞭解不多,自然也是無從注意,所以這書依靠着工廠工人不斷提升的識字率,在工人間傳播,慢慢引起了罵聲,不過卻是沒有激起水花。

所謂的無事生非啊,是一個人太閒了,沒有事情做,要出事了,你看忙的四腳朝天的傢伙,肯定沒時間***,搞陰謀的啊。

這帝都城內,新晉的官員忙着表現,期盼着未來封侯拜相,商人忙着賺錢,工人忙着賺錢,原有的閒人呢,什麼乞丐無賴,都在東北種地,也只有這些落魄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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