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要多花費一些功夫進行冶煉,期間也有人拿一些假金,恩,也是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結晶,銅鋅合金,這玩意的質量密度和外形都太像真金了,銅鋅合金這個名稱知道其價值不大,雖然製作複雜,但是你架不住這樣的投入產出啊,好在古代沒有什麼化學的系統教學,不然的話。
當然了,按照長老們指定的牌價,鑄幣廠的利潤是驚人的,畢竟鑄造出來的東西直接是錢,直接可以拿去花,而換到的金銀也可以保值,有着無數金條儲備的長老們得到了最大的信賴,他們只能傳說,長老們打下了李自成的老營,裡面藏着滿滿一山的金銀。
這也是在全面的信息總結後,得到的最佳路線,後世的穿越小白們喜歡該高爐,鍊鐵種田,但是不考慮產品銷路,不考慮老百姓是否買得起你織的布匹,不考慮許多鄉村的窮人窮到小孩子在成年之前都是無論男女光屁股的事實,居然讓他們在極其困難的情況下可以種田成功,以一個小城市而成天下鉅富。
財富的轉移從來沒有秘訣,沒有一個讓普遍富裕而沒有後顧之憂的間階層,你生產的產品誰去消費?老百姓窮到穿不衣服,難道是因爲沒有紡織機器?難道不是因爲財富被聚集到了少部分人手裡?
當然了,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無論是大儒還是大v,都是來告訴你,你要努力,你要雞湯,只要你努力,被我快樂的剝削,忠心的將土地投獻給我,你下輩子,可以投胎了,你下半輩子可以發財了。
李向前說道:“民法典的各種細節需要補充,起碼這個繼承法,我覺得有些撓頭,起碼這個妾的身份,是有些難辦。”
樑存厚說道:“總有人是妾生子,想着改變世界的。”
李向前搖搖頭,說道:“有個說法,說那些大家族村莊旁邊的池塘裡面,都是無數無數的女人和嬰兒的骨頭,都是男人死後,財產被族人吞併後,殺人滅口而已,別的不說,清末的時候,有個名妓,賽金花,是十三歲的時候嫁給當時快六十的老狀元,後來生了個女兒,老狀元嘛,雖然屁能耐沒有,這個本事還是不小的,但到底年紀大了,老洪哪裡滿足的了她,死了以後,還是很恩愛的,留下了大概幾萬兩的銀子,狀元嘛,本身是辦事不成,但撈錢兇狠的人物,但這人死後,賽金花只能乖乖的將遺產交給洪家,自己重新去做妓女,最後跟了個德國人,一個女人,害怕成這個樣子,爲什麼?原本的狀元家的女人,都只能如此保命,不然的話,呵呵。”
樑存厚說道:“看來,我們大家對於婦女保護的認識還是不錯的。”
李向前說道:“國家的未來是母親們決定的嘛。”
事情沒這麼簡單。
正如宣傳把腳放開的人,最後女兒還是得裹腳,宣傳嫁女兒不要給那麼多彩禮的人,只能湊錢嫁女兒一樣,指望政府幾道命令,派幾個人下去,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組織,想着自己的命令可以執行,呵呵。
執行你的命令,總要有好處吧,哪怕你是在一個地方打工,如果一個工作不給提成,只怕也是乾的沒有積極性吧。
何況是得罪人的事情,大明朝到了最後,不是隻以爲皇帝發個聖旨,臣民服從,天下太平,實際出了帝都城沒有了任何管制力量,不說別的,終明清一代,連個繼承法都難以實行,大宅門裡面,除了門口的石獅子是乾淨的,裡面隱藏了多少污穢事情?
“說起來,朱家的事情要開始審問了吧。”
李向前聽了,神秘一笑,說道:“事實,已經妥了,基本孔家和朱家,本來是有人想說和,但是我們怎麼可能讓他們和起來。”
樑存厚一笑,說道:“太陽報非常精彩,很精彩嘛。”
李向前說道:“沒辦法,大明朝的老百姓,和21世紀的老百姓其實擼點和爽點都差不多,他們也知道,層人物非常髒,也有很多歌謠等等,畢竟這個時代的優越生活,都是拿人堆積出來的,你知道,我最近看舊時空的幾本書,是清亡國後,裡面的太監和宮女寫的回憶錄,裡面描寫的事情,可沒有那些宮鬥小說裡說的那麼美好,而是赤果果的剝削啊。”
樑存厚點點頭,說道:“其實還是承襲了明制,這一點必須承認,我還是詢問過幾個以前宮裡的老人的,崇禎是個急脾氣,但是身邊沒人啊。”
“還是那個問題,除非是極度壓抑,如同民國時代的黑暗那樣,才能爆發出的理想者,大多數人跟隨一個組織,看的是好處,纔不管你是大明皇帝,還是吃他娘,喝他娘,闖王來了不納糧的李自成的,你們也知道,李自成可不是瘋子。”
對國庫券的發售已經開始了,但這個開始還是很波瀾不驚的,對大多數百姓來說,交給朝廷的錢,不被擄走一半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了,嗯,其實大頭都被間的小官吏們撈走,但是架不住壞名聲是皇帝的啊,而在那個開在西單的農行,本來是專門作爲兌換點,這裡的金子不但品相好,價格居然也很親民,雖然很艱難,但是不少的地主老財來到帝都,是爲了兌換這些金條子的。
最開始的時候,也不求所謂的銷售成績,這個時代,大戶人家更喜歡把錢存在某個鋪子裡,每年得到一筆分紅,已經滿足了,這也是最多的模式,至於小商人被逼迫過甚後,咬咬牙投獻給某個大人物,將利潤乾股奉獻,而逃避國稅,更是司空見慣的。
哪有國家考量之下,給予的利息,其實不高。
國曾經爲了挽回危機,把國債利率搞到了14%的天量,那已經是曠古爍今了,不高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在3%到4%之間,本質的保值壓力不大,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難得一見,這種以國家政權保證回報的利率政策,還真是沒有聽說過,皇帝什麼都有,居然也借錢,難道不會賴賬嗎。
所以,絕對不能強制性的開始。
而長老會太高端,而缺乏根基的問題也顯現出來,對基層,他們基本難以去影響,幾乎只能管到派出所或者居委會一級,而只能勉強維持。
“你知道,我讀過許多黨史,最開始的時候,我黨的宣傳和工作幾乎難以開展,於是只能幹起勸說小妾離婚,進步青年逃婚的把戲,原因不是因爲大家不想幹一番大事業,而是因爲人性的墮落啊,好解放的時候,其實我黨還不是什麼真命天子,非得共第十一位元帥,常凱申元帥派來的還鄉團進村殺人,才明白利害,所以,宣傳工作嘛,是這樣,告訴他們實話,說這個國庫券是好東西,是沒用的,如果強制攤派的話,我敢打賭,肯定有賭性大的人賭一把,先是散佈小道消息,說着國庫券是要黃了,之後三折,五折的開始收,呵呵,當時的國庫券是這麼玩的啊。”
“但是這樣,幾乎沒人會來買的,我們不多宣傳,而老百姓根本不懂這裡面的關節。”
李向前一笑,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其實一直在做啊,起碼無非是爲了做事,看過一部老電影,當幸福來敲門嗎。”
趙佳人忽然想了想,說道:“你是說那個黑人演的?”
李向前說道:“仔細想想看,裡面是什麼情節,窮人男主,艱苦奮鬥,最後,依靠的是什麼工作取得了成功?”
趙佳人微微一笑,說道:“金融。”
李向前說道:“什麼樣社會進行什麼樣的宣傳,金融家們掌握了各種公司後,自然不會放過化公司,他們喜歡屁民們去賺錢消費,讓他們賺錢,於是搞起來對他們有利的化內容,在好萊塢這樣被華爾街滲透的地方,你見過哪一部電影真正的敢黑銀行家們不是好人的?”
“呵呵,又是電影?你不會是藉着這種藉口,天天往那幾個小妮子家裡鑽吧你。”
李向前一笑,說道:“你看,我現在可是要馬離開帝都,趁着新年去巡查了,而且是孤身一人,你也不說我點好的。”
趙佳人不樂道:“咱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女人在這個時代命運不是這樣嗎,有時候和她們聊天,她們也會哭着說起各種慘事,最慘的時候,妓院老闆只需要給幾個饅頭,可以把養大的女兒送進去,美其名曰報恩糧,嗨,誰知道你是不是趁機去河南做壞事!”
李向前一笑,說道:“這不是安陽的甲骨被找到了嗎,我趕緊過去啊,當時那些漢奸,可是一塊錢一塊兒的賣去外國,發財的那幾個人還跑去臺灣,回過頭來嘲笑國人貧窮,那不是墓地,或者什麼遺蹟,而是一座城市大小的商代舊都城,裡面可能還藏着各種寶貝吶,安陽的後母戊鼎,可是咱們很重要的獻資料。”
後母戊鼎,商代物,價值連城,可以說爲了那鼎,當地的村民在日本人的槍口下死了多少人才搶下來的東西,也是那個寧可交給日本人,也不該留給支那人啊的後母戊鼎。
甲骨這東西,雖然是以安陽爲多,但是實際,從鄭州,到信陽,各地散落極多,當地農民以爲是龍骨,藥材,經常拿去煮粥,被糟蹋多多,而被發現後,由於當時正是戰亂,被日本人以及外國人半買半搶掠走不知道多少,這些東西,想買回來,無不是要花費一個天價。
能在這個時代想辦法找到了這些物,李向前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起來,同時,盧浮宮建立起來,將從海外所得的物集起來,讓後世的人看到,是某某人在某地,屠戮土著所得寶物,也是揚名後世的好事兒。
當然了,他們看重的不僅僅是物,還有這些影響力。
後世的國,遺失的各種著作太多,往往只有一個書名,被記錄起來,但本書已然遺失,連山,歸藏不說了,各種字的起源,都可以算作是國化最核心的解釋權,卻是很多時候落在了那些儒生手裡。
打個方吧,聖人說過一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但畢竟以德報怨這句話是出現在了聖人的話語裡,於是,被當做了武器,有大多數時候,有人受了委屈,被人欺負的時候,我們的儒生會跑出來,說,你要有德行,要以德報怨,現在,還不把錢都交出來?
話語權的旁落,使得國家政府機構難以行使權力,崇禎想過振作朝政,那必須有錢,而最有錢的鹽商大商人,那是一分錢的稅金都不肯去繳,而是養着一羣東林黨,用與民爭利的話語攻擊皇帝,這和後世的時候,多少大v說的,國進民退,tpp起來了,國要滅亡啦差不多,實際的意思是,我要錢。
最可笑的是,同樣是一羣人,美帝美聯儲加息,國要滅亡了,美聯儲降息,國還是藥丸,簡直是精神錯亂到了極點的物種。
李向前說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帝都裡廝混的人不少,還是有些名人,起碼我和王夫之談的不錯,他也對於今人讀死書,不肯睜開眼睛看世界的事情很不滿,實際,這個時代不少人都這麼覺得,只不過缺人去提點啊,當然,好在是,還是有些人願意出去看看的,起碼我知道,明年過完年後,預備坐船出海的人,開始多了啊,嗯,我也得給那些人找事情做了。”
趙佳人說道:“同時,還可以把話語權拿到手。”
“對,我渴望的看着,當一個儒生在那嘴炮的時候,我們來一句,你這話是錯誤的,我有證據!孔子算什麼啊,孔子的祖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