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選擇?”
“男人不狠,江山不穩,但對於一個古代皇帝來說,問題不是你是不是忠誠,而是對他產生威脅,這是阿西莫夫所說的,一個帝國內部,皇帝和將軍都是形成平衡,如果皇帝昏庸無能的時候,一個有能力的將軍要麼對外開疆擴土,要麼掉頭叛亂,對他來說,這個產出很容易計算,沒能力的將軍顯然也沒有能耐做大事,最後,能做事的只有皇帝,也是政治權力,與將軍,軍事權力全都很強,但這種情況下,你覺得可以維持幾年?”
趙佳人說道:“這話還是對我們自己說吧,這才幾年,長老們基本都腐蝕的差不多了,骨頭都酥了,美酒美女的,自己當心吧。!”
“你覺得今天很像北宋末年?”
趙佳人指指點點道:“難道不像嗎,基本每個長老誰沒有幾個女人,一聽說自己分配的房子好了,丟下工作去搞什麼裝修,現在有了大豪斯,自然可以有機會養很多女人,難道不好,可惜,我們如果被評價一下的話,你說是昏庸還是無趣。”
“從表面看,大家過年期間玩的確實有些過……”李向前笑了笑,說道:“可這不是這樣,我大宋和我大明,當然還有我大清,是死於毫無目標,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啊,這個敵國,卻不是什麼敵對國家,而是足以匹敵的國家的意思,沒有了進取目標,人變成廢柴,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我廢了那麼大的勁兒,培養他們告訴他們,成爲地球的統治者是多麼爽的事情,那種予取予奪讓人不能捨棄的感覺,反正,沒人會願意放棄的。”
“維密天使?你打算去收集金絲貓還是黑咖啡啊。”
李向前尷尬一笑,說道:“我對女人沒興趣……啊。”看着趙佳人一副你原來是這樣的人表情,他馬尷尬的解釋道:“是對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沒興趣,額,人總是要有點高級別的追求的。”
“我倒知道,這大明朝的士大夫雖然廢柴,卻也是自創新意,開始玩男人了吧。”
“佳人,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別的,如這酒,按照習慣,是要想一個商標了,你覺得長城怎麼樣。”
趙佳人輕吐柔舌,說道:“人頭馬。”
“蛤?”
“人頭馬一開,好運自然來,不你瞎搞出來的什麼什麼長城強?長城明顯是該留給西北那邊的葡萄酒使用的。”
“了不起了不起,到底是喝過洋墨水的人,是我們土鱉強,在我還在想着偷國人的東西的時候,您已經把手伸到洋人那邊了,對了,參謀參謀,下面該去那方面刮?”
後世的時候,歐美的企業,很顯然不可能出現在這個時代,這個時代還沒有建立品牌意識,都是摸索着前進,這個時代的所謂公司,其實是劫匪合法化的象徵,大家一起花差花差,撈錢搶劫的份子啊。
兩人聊了許久,交換彼此對於下面如何開拓歐洲市場的看法,這個時代歐洲人自產的商品不多,羊毛紡織品,葡萄酒算是大宗商品之一,要不然國富論也不會拿這些東西作爲參照物描述。
所以,想在市場和人家抗衡有點難,如果玩過大航海時代或者p社的人都該知道,長距離的範圍內,不能光指着飛船運送。
“漫畫書是一點,同時進行化侵略,如果可以忽悠出來一羣精,每天各種的敵視他們自己的國家,同時積極幫助我們帶路,那完美了,當然了,樹立華審美觀,心觀也是題之意,你知道,後世我們的很多東西還是舶來品,我記得,21世紀第二個十年的時候,出現了一批電影,什麼戰狼2啊,紅海行動什麼的,那可是遭到了老一輩所謂的電影人的集體抵制的,因爲這些大規模工業電影,是他們做不到的,但相對應的,我對我們在化戰線能有多大能量實在擔心,我們內部缺乏這種人,也是把人忽悠腦殘的技術啊。”
“我怎麼感覺你很行呢。”
李向前說道:“你看看21世紀初期,那些票房冠軍所灌輸的東西吧,一羣外星人,不遠萬里來到地球,去阻止自己的同胞,爲了自己的星球拋頭顱灑熱血,拯救自己的星球,要麼是,一羣地球人,不遠萬里跑去其他星球,其一小撮人類卻站在了外星人身邊對付地球人,嗯,還有呢,一個外星小孩,家鄉被毀,逃到地球后,被地球人收養,完全認同自己是地球人,然後反懟自己的同胞,好吧,這些神劇情,是我這種人可以想象的出來的嗎,不可能,我們沒這種本事啊。”
“也是說,你沒信心在化戰裡面取得勝利?”
“第一,人家現在處於升期,起碼出口宅化,讓他們變成平成廢物的可能性不大,其次,人家有防火牆,如果觸及到了,人家有教士,一句這東西是罪惡的,基本可以召集人來燒掉了。”
“當然了,所謂的無事生非,人家歐洲人可沒有這麼閒,平時的日子裡要去全世界打劫,每週有固定的休息時間,但那是去互相交流的空兒,幾乎沒有那種空虛而容易洗腦的人啊。”
“好吧,對了,那個案子,你覺得最後怎麼判,符合咱們的利益。”
李向前一笑,說道:“你覺得呢。”
“一邊有錢,甚至在財力可以搞號外黑孔家,一邊有嘴,帝都盤踞的書生,實際都是向着孔家,傳播朱純臣家的醜事的,是他們,可以說,偏向任何一邊,另一邊都會不滿的。”
“你自己說了,這些人屬於慾求不滿,認爲全世界都該圍繞着他們旋轉的人。”
李向前說道:“世界觀不同而已,幾千年來,儒生們用一個虛假的東西,製造了這樣的世界觀,只要維持他們君君臣臣,秩序的那一套,可以永遠的維持下去,但是,人家歐洲人直接不管什麼長幼尊卑,走的是最最血腥的掠奪戰術,2018年的時候,那場舉世矚目的貿易戰,更是說的直接,買他們的垃圾也得買。”
趙佳人說道:“這很無恥了。”
“對我們來說,起碼在大明時代,貴族已經墮落,這一點是差不多的,雖然歐洲的貴族同樣爛,起碼人家是建立在壟斷知識的情況下,而在國,真正的問題是,儒生們掌握的生產力,掌握的資源與實力,根本不其他人了,這和唐宋時候不同啊,魏晉南北朝的時候,地主可以掌握糧食,掌握佃戶,武裝大軍,而現在,一個鄭芝龍已經表現出強大的潛力了。”
趙佳人說道:“過氣的可憐蟲,所以,你打算讓兩邊都落不了好,怎麼做?最好別鬧出人命了。”
李向前一笑,說道:“首先,我得弄清楚,他們最在乎的是什麼,其次,你還記得經典的爭遺產官司,是怎麼斷案的嗎。”
“兩兄弟覺得自己分到的遺產不如自己兄弟的多,於是打了起來。”
李向前說道:“縣官可以做的選擇有兩個,既然覺得兄弟的遺產自己多,那換唄,互相交換,當然了,其的分寸要掌握好,很多時候,反而是一方覺得不公,一方覺得很公平。”
“耍無賴的也多,甚至……反正親戚之間最好別合夥做生意。”
“不過這個時代,家族聯營絕對是最佳選擇,好吧,即使需要分,最佳選擇,在我來看,是讓一個兄弟管平均分,另一個人作爲第一個人選擇要那一份,這樣誰也無法多說什麼了。”
“小詭計而已。”
法院接待室沒有多少莊嚴肅穆的意味,考慮到這裡來的還是普通人多,爲了讓他們情緒緩和,不要激動,還特別有佈置綠葉植物,裝修顏色也是以藍色綠色爲主,淨神養氣爲主。
孔朱兩家的事主都沒有出現,各自都是派出子侄和代理訟師出現,都是頭一次,因此也都有些緊張,沒有交談已經是很好的了。
一個年輕人出現,稍微一敬禮,森長一隻一眼看到,此人的頭髮剃光,所謂的平頭,知道這是一個深得信用的人物。
在封建保守的帝都,大批剪頭髮的人出現,自然是引起了驚世駭俗的一輪,好在長老們懂得引導,首先,在化,不但是各種男人的短髮,還有女人的短髮出現,在潮流風向標站住腳,其次,並不強制推行,反而將其視爲一種被信任的標誌。
在長老們的展示,新式便攜式頭盔出現在裝備之,這種頭盔被宣傳,留着長髮的人幾乎無法穿戴,也是說,留長髮反而會影響戰鬥力了。
在經濟,最先趕時髦踢禿子的反而是那些苦力工人,畢竟每日勞作的時候,長頭髮是最難受的了。
當然了,士大夫最多嘀咕幾句有辱斯,對他們來說,底層的人是全身的毛都颳了也不關他們的事情,但是在權力架構內部出現這種髡髮的人,給了他們的壓力是巨大的,改換蠻夷的裝束,絕對是他們心目的噩夢。
這個人明顯是軍旅出身,對衍聖公或者成國公代表的等人毫無敬意,也不做什麼寒暄,直接說道:“下面我宣讀一下,帝都新城區人民法院的判決書,原告,山東籍居民孔興燮,漢族……”
“被告,帝都居民朱小能,關於兩人訴訟案,本庭受理後,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現審理結果如下……”
“本庭判處被告人朱小能,意外傷人罪名成立,念其並無暴恐刑事案件過往,判處其三年管制刑期,管制期間,不得離京,每日到達當地派出所進行教育,如無故缺勤,則視爲逃獄,從重處決。”
“判處朱小能賠償原告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共計白銀三萬元。”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15日內向本院遞交訴狀……”
森長一和古美門對視了一眼,這個判決還真不能說壞,也不能說好,起碼賠錢了,不是嗎。
不過,他們各自的東主老闆的臉色差勁的很了。
“這不是將我兒鎖在帝都了嗎,每天都要去點卯,還是要和那些衙役去低頭,不行不行,你回去問問,能不能給改了,找人替着去辦理不行嗎。”
“這算什麼事,明明是殺人未遂,現在賠了幾個錢,可以放歸,這算什麼事,不行,再訴,往面告去!”
“知道現在外面怎麼編派我們孔家的嗎,三千兩銀子可以捅一刀,捅完了也沒事一樣,照樣出來風流快活,簡直太過分了。”
“這不是錢的事兒,是體面,體面!”
後世的時候,天下人算是看透了孔家的嘴臉,當真是有侵略者打進來跪舔的存在,如若不是常凱申派兵將其劫持到重慶,那後世的抗日神劇要多出一個八路軍千里奔襲曲阜的戲碼了。
即使這樣,這幫人依然是挑肥揀瘦,認爲接待自己的水準太低,要求某某級別的高官接待,何等的生活待遇。
也可以說,他的家族維持這種世代吃貢奉的原因,也是維持了一個虛幻的高貴存在,至於到底底子有多少實際的東西,那見仁見智了。
外界平民對此案的議論,卻不是長老們在背後的操縱。
五錢活動成本也很高的,高到不是普通人可以負擔,此時各種事情早已沸沸揚揚,雖然兩邊各有不滿意的地方,正如最在乎錢的貴族成國公家,損失了不少錢,而最在乎名聲的孔家,發現人家花了點錢,可以逍遙法外,他們對於這個管制刑罰,自然認爲,是隨便點卯可以搞定的事情。
管制是國法系新創的東西,具體在於,行爲的控制,犯案人需要每天去派出所報備自己的行爲,達到了控制治安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