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交易(一)

除了西湖醋魚,林方飛還要了一道龍井蝦仁和一碗西湖蓴菜湯,浪隨心只顧埋頭喝酒,對這些名菜佳餚,似乎也未放在心上。林方飛察覺出他的變化,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又擔心白檸和文修了?”

浪隨心搖了搖頭,沉吟道:“我是在想,除了爹孃,便只有你對我最好,方飛,你爲何要對我這麼好?”林方飛臉色一寒,道:“你懷疑我對你有什麼企圖嗎?”“不,不,”浪隨心急忙解釋,“我一個窮書生,功不成名不就,有什麼值得你企圖的?唉,我只是覺得……唉,我們兩個……唉!”話未說清,卻是嘆了三嘆。

林方飛皺眉道:“我們兩個怎麼了?有話直說,都是男人大丈夫,何必吞吞吐吐。”浪隨心將杯裡的酒喝乾,似乎在讓心緒平定下來,說道:“對呀,我們兩個都是男人大丈夫,將來都要娶妻生子,那個時候,便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只怕相聚的機會也少之又少。”

林方飛聽了,臉上非但看不到惆悵,反而還浮起笑容,心道:“呆子,原來你是爲這個煩惱。”他拾起酒壺,斟滿兩杯,一杯捧給浪隨心,一杯自己捧在手中,笑道:“來日如何,誰又知道呢?別想那麼多了,來,我敬你一杯。”言畢一仰頭,率先喝光了杯裡的酒。見他如此爽快,浪隨心登覺羞慚,一拍桌子道:“不錯,是我患得患失了。”跟着把酒喝乾。

一杯酒喝下去,林方飛雙頰泛起潮紅,燈光之下,紅豔豔的煞是好看。浪隨心一時癡了,想起二人曾經說笑,讓對方下輩子託生成女子,其實最適合做女子的就是林方飛,可惜命中註定,今生已矣,而來生,也不過是句玩笑罷了,誰知道究竟有沒有來生?

浪隨心來時,白歡喜交給他一包金銀,這次自然不用林方飛,吃飽喝足,便搶先結了帳。華燈初上,西湖的夜景同樣迷人,尤其往來商販甚多,街頭行人如織,叫賣聲此起彼伏,竟似比白天還要熱鬧。林方飛買了兩個風車,和浪隨心一人一隻,拿在手裡搖來晃去,定要比比誰的風車轉得更快,隨着風車飛轉,二人似乎回到了孩童時代,嘈雜的街頭,又多了些輕快的笑鬧聲。林方飛告訴浪隨心,風車是他童年時最喜歡的玩物,至今仍對這些五顏六色的東西愛不釋手,看着風車轉動,再大的煩惱也會隨之散去。

望湖樓附近便有一家客棧,上下三層,門面不錯,林方飛一指道:“你住這裡吧。”浪隨心擡頭望去,見牌匾上寫着“亨通客棧”四個字,心道:“也好,我被方飛趕出了孤月山莊,該跟李五殘商酌商酌,下一步怎麼辦。”

浪隨心開了房間,一切就緒,林方飛才依依而去。待他去遠,浪隨心立刻從掌櫃那裡查得李五殘的房間,飛奔上樓,叩開房門。

李五殘見浪隨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只道他有所發現,歡天喜地的將他讓入房內。浪隨心同他也不必寒喧,單刀直入,將今日之事講述出來。李五殘聽罷哈哈大笑,在浪隨心肩頭用力一拍,道:“這可是個大發現。”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浪隨心滿腹疑雲,問道:“此話怎講?”李五殘手捋鬚髯,悠悠說道:“你想想,你明明看到寢室、廳堂、書房俱都空無一人,而最終林方飛卻從裡面走了出來,這意味着什麼?”浪隨心左思右想,仍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李五殘笑罵道:“蠢材,那意味着冷忘塵臥房內必有密室!”

浪隨心“啊”的一聲,如夢初醒,暗暗歎服姜果然是老的辣,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卻被李五殘一語道破。又想林方飛當時雖未承認知道內情,但自己其實從他的話中已猜測到一些,後來林方飛又說“你不知道倒好,倘若知道了什麼,冷忘塵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這句話已經明顯泄露出,孤月山莊確實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秘密是什麼?密室?還是羣雄及別院房舍失蹤的真相?抑或二者本就是一個秘密,羣雄正被囚禁在冷忘塵的密室裡?唯一不好解釋的,便是一同消失的那十數間房屋,冷忘塵要囚禁羣雄,爲何把自己的別院也剷平了,一夜之間將十餘間房屋連根拔除,再移植荒草,不留一絲痕跡,那該是何等浩大的舉措!若說他爲掩人耳目,故弄玄虛,這力氣下得未免過於誇張了。進一步推敲,冷忘塵把羣雄囚禁起來,其實也找不到什麼理由,羣雄明知冷忘塵不敢把他們怎樣,否則各派首領在孤山失蹤,門人弟子非但不會誠心歸附,反而與孤月山莊結下深仇,必會伺機報復,所以想用這種方法使羣雄屈從是不可能的,冷忘塵老奸巨滑,而且這麼大的事,必定經過悉心籌劃,豈會考慮不到這些?

忽聽李五殘道:“無論如何,明日你必須回孤月山莊一趟,我設法將冷忘塵引開,你潛入他臥房,找到密室入口。”浪隨心神思飛揚之際,他已迅速擬定出下一步的計劃。浪隨心道:“入口一定極其隱蔽,不易尋找。”李五殘道:“若都那麼容易,還需你我合作嗎?怎麼,你怕了?”浪隨心道:“笑話,姓浪的天不怕地不怕,會怕他冷忘塵?找到入口,我便進去探探?”李五殘擺手道:“不可,你單獨進去很危險,找到之後立刻退出孤月山莊,我們找機會一起進去。”他怕浪隨心死在裡面,即便發現什麼秘密也是帶去地府,再想找這麼合適的人選幫他查,只怕就難了。

計議已定,浪隨心回房休息,次日清晨被李五殘喚醒,二人來到樓下,跟掌櫃的討只麻袋,出了客棧。到得孤月山莊,李五殘單腿盤在頸間,身子縮成一團,浪隨心用麻袋將他裝進去,背在肩上,邁步進莊。守門的莊客認得他,紛紛問道:“浪公子昨晚出去,這時纔回?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浪隨心隨口應道:“哦,買一些當地土貨,帶回去孝敬老孃。”衆莊客不知他的底細,信以爲真。

浪隨心一路疾行,所幸沒有撞到林方飛,在冷忘塵臥房附近停下,看看四處無人,便把李五殘放了出來。二人躲在樹後,遠遠望見臥房門窗大開,不像昨日那般森嚴,書房中依稀坐着個人,手捧書卷,正是冷忘塵。

如此順利,反倒讓人覺得不妥,李五殘低聲道:“待會兒你千萬小心,見勢不好,溜之大吉。”對浪隨心逃跑的本領,他還是有一定信心的。浪隨心點點頭,只見李五殘杖尖點地,整個人箭一般射向書房,卻又不穿窗而入,鐵杖在窗框上一點,折身而去。冷忘塵大喝一聲:“誰?”從窗口跳出來,望見李五殘那灰色背影,大怒道:“休走!”施展輕功,追了上去,眨眼之間,二人俱都消失在清晨的薄暉之中。

浪隨心更不怠慢,伏低身子,猛的一縱,撲進臥房,先在廳堂查找起來。冷忘塵雖爲一莊之主,房間的佈置卻並不奢華,幾乎可以說一目瞭然,浪隨心很快尋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遂又閃入寢室。他在牆壁上拍拍打打,看哪裡都不像設有機關的樣子,最後向那張睡牀望去。此牀簡潔素雅,上有帳,下有圍,並無特異之處。浪隨心探手去掀那牀圍,正待俯身查看,忽聽背後有人冷冷問道:“浪公子在找什麼?”

這一聲直嚇得浪隨心魂飛天外,猛的回過頭來,見身後站着一人,冷眼含笑,面帶戲謔之意,正是那“鐵卷”柳狂書。浪隨心腦袋嗡嗡亂響,心道:“糟糕之至,這傢伙絕不好惹,李五殘尚且拿他沒有辦法,我還是逃走爲妙。”想到這就地往前一撲,欲從後窗逃脫。

浪隨心的撲躍快如閃電,但柳狂書卻似早已料到,未等他身形騰起,手臂陡然長出一截,堪堪抓住他後襟,用力一拉,摔在地上。浪隨心被摔了個七葷八素,聽柳狂書道:“昨日來此窺探之人果然是你!”浪隨心掙扎着起身,奇道:“你怎知我昨日來此窺探?”柳狂書一指後窗的孔洞,道:“還想狡辯嗎?”浪隨心看那正是自己昨日舔破的小孔,不禁暗暗叫苦,看來冷忘塵去追李五殘,多半也是他們有意設計的了,只怪自己一時疏忽,忘了這個,如今落在柳狂書手上,還指望活着離開?唯今之計,須搶佔先機,跟他一拼。

一念及此,浪隨心單掌劈出,左右一晃,便有五、六個掌影出現在柳狂書面前。這“霸王摧山式”他還遠未練得純熟,但短短兩日,能幻化出六個掌影,已屬不易。柳狂書自不會將他放在眼裡,伸指輕輕一勾,便搭在他腕上。浪隨心大驚,暗道:“這傢伙眼力如此了得,竟能瞧出我這些掌影何爲實,何爲虛?該千殺的李五殘,教我的都是些什麼破功夫,如此不堪一擊,還妄想收我爲徒,這次若死在柳狂書手裡,我便做鬼也須找你算帳!”其實並不是李五殘教他這三式如何不堪,而是他不會內功,出手速度較慢,即便換成普通高手,也能一眼看破。

浪隨心方寸大亂,手掌按向他右側心房。柳狂書倒是吃了一驚,按常理而言,浪隨心手腕被他叼住,該當撤步抽手纔對,殊不知浪隨心兩日來反覆演練這三招武功,起手之後,似乎便成了習慣,加之此刻緊張過度,無暇多想,自然而然的把這一式連貫下去。

柳狂書也着實了得,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猛的吸氣縮胸,指尖上挑,點他肘間“曲池”穴。但浪隨心完全不是依據他的進招再行應對,就像平時自己練習一樣,掌勢飄忽,又抓向他左側心房。柳狂書已不敢再小覷浪隨心,比之方纔謹慎許多,一指點空,便即側身避讓。浪隨心單掌平推,這一連串動作,都與那日李五殘在碧涵橋上打斷欄杆一模一樣,只是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這時外面“噔噔噔”跑來一人,浪隨心只道冷忘塵回來了,叫苦不迭,一個柳狂書尚難抵敵,二人聯手,自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百忙之中,他也無暇去看,只聽那人叱道:“住手。”聽這聲音,浪隨心大喜,知道是林方飛來了。柳狂書稍稍一滯,林方飛已衝了上來,一把將他推開,道:“不准你傷他。”急怒之下,兩道彎眉都豎了起來。

浪隨心笑道:“賢弟,你來得正好……”林方飛打斷他道:“住嘴,還不快走!”柳狂書面露難色,說道:“若給他壞了大事,我如何向公子交待?”林方飛道:“我不管,無論誰怪罪下來,一切由我承擔。”回頭瞪向浪隨心道,“看什麼看,走啊!”浪隨心看出柳狂書對林方飛也百般容讓,這才放心,轉身便走。柳狂書望着他的背影,臉上雖顯急切,心裡卻暗笑:“幸虧你及時趕來,否則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纔好。”原來他和浪隨心幾番接觸,覺得浪隨心人品不錯,又跟自己性味相投,只因事關重大,不敢私放,其實不忍加害,既然林方飛蠻橫干預,自己又何樂而不爲?

浪隨心一溜煙逃回客棧,見李五殘已坐在房中,正等着他。不待他喘息,李五殘劈頭問道:“怎樣?找到沒有?”浪隨心往牀上一躺,沒好氣道:“找到鬼門關了。”李五殘不知他話裡玄機,大喜道:“入口在何處?”浪隨心白他一眼,“估計便在牀下。”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李五殘手捻鬍鬚,眯着獨眼,沉吟半晌,自語道:“林方飛放你離開,柳狂書竟不敢阻攔?林方飛,林方飛……”念着念着,獨眼陡的一亮,“嘿嘿,林宗嶽信上說‘吾兒親往監辦’,這林方飛,想必便是他的兒子了。”

“笑話,方飛怎麼可能是林宗嶽……”說到這,浪隨心忽然住口,忖道,“哎呀,林方飛,林宗嶽,他們可都是姓林,怎麼我從未在意過這個?寫那封救命信的大人物,莫非便是林宗嶽?若真是他,冷家父子、鐵面僧,包括柳狂書對方飛言聽計從,便很容易解釋了。方飛不准我留在孤月山莊,也正是因爲他知曉內情,我本已猜到一些,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方飛會是林宗嶽的兒子!”

卻聽李五殘又道:“據我所知,林宗嶽的兒子叫林懷璧,在南唐國任右驍衛中郎將,現今該有二十幾歲了,可林方飛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難道是我弄錯了?”

浪隨心舒了口氣,連忙道:“一定是了,方飛今年十五,這個我曉得。”李五殘冷笑道:“就算他不是林宗嶽的兒子,也定是林宗嶽派來的人,否則柳狂書爲何怕他?”聞聽此言,浪隨心又是愁眉鎖眼,他始終把林宗嶽視作殺父仇人,林方飛若爲林宗嶽效力,在他看來是絕難容忍的,好在李五殘及時否定了林方飛是林宗嶽之子的說法,讓他稍覺欣慰。

李五殘見他臉上表情幾經變化,問道:“你在想什麼?”浪隨心憮然道:“沒什麼。如今打草驚蛇,冷忘塵對我們會加倍防範,我們恐怕很難進入那間密室了。”李五殘卻不以爲然,所謂百密必有一疏,他不相信冷忘塵會整天待在屋子裡,只不過如何潛入密室,還要作精細盤算,這時他尚未想好,懶得跟浪隨心饒舌。

忽聽樓下一陣嘈雜,隱隱傳來喝叱之聲,浪隨心正心煩意亂,推開門叫道:“吵什麼?”只見店裡的客人齊向門外涌去,掌櫃的叫道:“浪公子,你那位朋友被人抓走了。”浪隨心奇道:“哪位朋友?”掌櫃的道:“林公子呀,他大概是來找你的,剛進客棧,就被一個人拖了出去。”不等他話落,浪隨心一個箭步跨下樓梯,分開人羣衝到街上,果然望見半里之外,一人扛着林方飛,像朵輕雲似的愈飄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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