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遊仙(一)

次日天剛破曉,浪隨心便聽見隔壁嘰哩哇啦,傳來對罵之聲。“你趴老子耳邊兒鬼聲吶氣的做啥子!”

“昨晚就你喝最多,這會兒睡到太陽照腚還不肯起來,真是酒囊飯袋。”

“老子喝多少關你求事,你不也嘿起實地吃?少來囉唣,勞欠(才)大清早嘛,還麼兒太陽照腚,衝像(最多不過)就照你臉的樣子。”

“你這沒良心的,我是怕你誤了行程,浪隨心那小子一旦翻臉,你還有便宜酒喝麼?”

“哪像你個二桿子,豁吃豁喝,一把年紀還吃呼唄兒飯。”

除白檸獨宿之外,都是兩人一間客房,不老翁和侯青青湊在一處,能消停纔怪。浪隨心和林方飛相視苦笑,二人睡意已無,雙雙披衣而起,分別去叫醒鶴沖霄、文修和白檸,再會同不老翁、侯青青,吃過早飯,繼續西行。

不老翁時辰拿捏得恰到好處,天黑之前,衆人到了成都府。作爲“天府之國”的都城,氣象果然非比尋常,大街兩側商肆林立,車水馬龍,繁華卻並不喧囂,似乎每個人都在輕鬆悠閒的生活着,絲毫沒有那種風雨欲來的緊張感。

不老翁這才告訴浪隨心,成都府北十里有個郫縣,王建稱帝后,將郫縣納入成都府管轄範圍,遂取消縣名。其實很長一段時間,郫縣都是古蜀國的都城,可謂歷史悠久,鍾靈毓秀。據民間傳說,最初的杜鵑城遺址,便位於郫縣城北一里許,至於縣內望、叢二帝的陵墓和祠宇,乃是世人爲紀念二帝而後建的,真正的墓穴在何處,卻無人知曉。衆人隨不老翁一路走來,沿途所見風物,與他的描述一般無二,由此不免信心大增,對他的話再無懷疑,遂都摩拳擦掌,盼能早日大功告成。

路旁有家客棧,衆人就近歇腳,侯青青向浪隨心道:“兄兒,你切搞幾把剷剷,老子在此地有個專幹這生意的朋友,手段黑兇,老子切找他來搭把手。”浪隨心依言而行,去鐵匠鋪買了幾把鍬鎬,扛回客房,見林方飛躺在牀上,雙目緊閉,呼吸十分急促,便喚道:“方飛,你累了嗎?唉,這兩天緊趕慢趕,以你現在的狀況,確實承受不了。”

林方飛睜開眼,報之一笑,“沒關係,只是最近總覺得胸悶,氣力不濟。倒是你爲了我這般勞苦,讓人好生過意不去。”浪隨心道:“千萬別這麼說,在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知己,倘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活着難道會有意思?”林方飛眼圈微紅,不知想些什麼,半晌才喃喃說道:“爲了你今天這‘知己’二字,我也想好好活下去,但是……我總覺得成功的希望不大,似乎一切太過順利了,反而讓人覺得不安。”浪隨心笑笑,“不要胡思亂想,也許是老天眷顧,派不老翁和侯兄這些人來幫我們,再堅持幾日,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五行補天針’。”

林方飛點點頭,看得出來,浪隨心笑得很勉強,她明白,浪隨心其實也沒有多大把握,只是鼓勵自己罷了。“你覺不覺得,不老翁這個老傢伙很奇怪?”她歪頭望着浪隨心。

“唔,是嗎?”浪隨心顯得心不在焉,這段日子他只想着如何找到“五行補天針”,無暇考慮其他問題。

林方飛道:“蜀中天氣早已轉冷,我們遇到他時,他只穿着單衣,竟然沒有生病?依我看,他身體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還硬朗呢。而且聽他口音,更像是江南和巴蜀混雜,但以他對蜀地的瞭解,應該在此有些年頭了,會不會是……”她欲言又止,沉吟半晌,又搖了搖頭。

浪隨心一想果然,道:“你的意思是說,他不是普通人?”

林方飛眨眨眼睛,笑道:“你去試試他。”浪隨心不明所以,問道:“怎麼個試法?”林方飛道:“哎呀,你真笨,悄悄偷襲他,看他會不會武功。”浪隨心拊掌道:“好,倘若他真是個世外高人,我們成功的希望便更大了。”當下顛顛跑了出去,到隔壁門前,輕輕推開道縫隙,向內觀瞧。

只見不老翁正彎腰躬背的在牀上摸來摸去,把個屁股對着門口,不知在忙活什麼。浪隨心見時機正佳,猛的破門而入,揮掌便打。不老翁大概聽到響動,嚇得身子一顫,被浪隨心一掌拍中屁股,撲倒在牀上,接着便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這卻把浪隨心嚇了一跳,自己並未用力,而且是打在屁股上,他爲何叫的如此誇張?

不老翁迴轉頭,直氣得鬚髮飄揚,喝道:“臭小子,你幹什麼?”浪隨心乾笑道:“沒……沒什麼,跟你鬧着玩的。”不老翁整個人轉過來,哭喪着臉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上這個時候,你……哎喲。”浪隨心定睛瞧去,不由吃了一驚,只見他胸前血跡斑斑,正叫痛不已。

“怎麼回事?”浪隨心急忙解開他棉袍察看,見他胸口亂七八糟,好像被釘子紮了一般,垂頭看去,褥子上面果然透出幾枚鐵釘,雖然不長,若紮在身上,那自也萬分難受。浪隨心向店掌櫃討來創藥,幫他敷了,問道,“這牀上哪來的釘子?”不老翁已不再疼痛,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臉,嘻嘻的道:“是我放上去的。”浪隨心奇道:“你放釘子幹嘛?不想睡覺啦?”不老翁一指對面牀鋪,道:“那纔是我的牀。”浪隨心登時恍然,他撅在這兒鼓搗半天,原來是要算計侯青青。氣結半晌,指着他道:“你這個老傢伙,一把年歲,還沒個正經。”

不老翁理直氣壯的道:“那小子黑不溜秋的,老傢伙就是看他不順眼。”浪隨心忍笑道:“人家是黑是白礙你什麼事?如今害人不成反害已,活該。”不老翁哼道:“誰讓他整天跟我吵,我吵不過他,又打不過他,當然得想辦法出出氣。”

回房之後,浪隨心跟林方飛一說,二人直笑痛了肚皮。這時響起叩門聲,浪隨心打開門,見是侯青青回來了,在他身旁,還站着個肥胖老者,當下讓進屋內。

侯青青道:“這是老子的朋友郭縱,道上盡滿喊他‘地老鼠’,六歲鬥跟他老漢兒盜墳掘堰,三年前金盆洗手,這盤不是老子鼓鬥(強迫)他,決計不會出山。”

浪隨心抱拳施禮,“失敬,失敬,前輩請坐。”仔細打量此人,大約五十左右年紀,圓臉微須,雙眼似睜還閉,不知是不是因爲肥胖的緣故,看上去沒精打采。他揹着個**袋,用草繩縛住,鼓鼓囊囊不知裝些什麼。

郭縱將麻袋扔在地上,“咚”的一聲,分量竟還不輕。他還禮道:“不敢當,叫我老郭便好。”

浪隨心道:“想必侯兄都跟你說了,我們這次要找的是古蜀叢帝墓。”郭縱點頭道:“叢帝墓應該就在杜鵑城附近,範圍不大,你們既已知杜鵑城的位置,找叢帝墓便容易多了。只是這一帶幹這生意的不少,最怕已被賊娃子盜過,找到也是枉然。”

浪隨心和林方飛心同時一緊,這個他們倒不曾考慮過。卻聽郭縱又道:“不過古蜀墓因年代太早,裡面的隨葬品至多是些青銅器,沒什麼油水,稍微有些道行的,一旦發現下面是個古蜀墓,都會罷手,誰也不想擔着掉腦袋的風險乾白費力氣的事。叢帝雖爲一代蜀王,但受當時條件限制,死後也不會陪葬什麼值錢的東西,關於那‘五行補天針’,我尚且初次聽聞,應該不會有人爲了它去盜掘叢帝墓。”

侯青青道:“你個老巴子開嗆教不撇脫(說話真不爽快),來不來鬥黑人一跳。拿問(拜託)你老兄兒,倆娃兒跟老子交情不錯,咱大家高矮把這生意抹合好。”郭縱笑道:“我既已出山,自當全力以赴。”浪隨心和林方飛雙雙稱謝。

次日衆人早早出發,到得郫縣郊外,放眼望去,果然是一片荒蕪。不老翁指出杜鵑城的大概位置,郭縱道:“墓葬應在城外風水最佳的地方,待我察看一番。”說着飛身上樹,向四外望去,衆人便都坐在樹下稍歇。

足有一頓飯光景,郭縱從樹上跳下來,手指西山道:“此山委蛇東西,迴環重複,有若龍盤,左右青山環護,成朝揖之勢。山前綿水屈曲,悠揚澄清,來不見其源,去不見其流,附近風水最佳之地,非此莫屬。”浪隨心見那山不算高壯,但若到春季,滿山郁郁青青,必很秀美,至於周圍的山水之勢,他便看不明白了,問道:“叢帝便葬在這座山上嗎?”郭縱點頭道:“叢帝爲蜀國之君,若葬在杜鵑城外,則必選此山。墓葬不宜過高,當在山腰以下的位置。”

侯青青叫聲“媽喲”,“這山小冥小眼,要想找個墳堰,但怕也難逢難遇。”郭縱微笑道:“不難。”說着向山下走去,衆人急忙緊隨其後。

郭縱邊走邊看腳下的枯草和周圍的樹木,十分仔細,衆人不敢打擾,只跟着他轉來轉去。眼看晌午將近,不老翁抱怨道:“轉了半天才爬這麼高,老傢伙胸口疼,走不動了。”侯青青白他一眼,“啓頭便不該引你來,越老越不中用。”不老翁道:“不是那臭小子壞我好事,現在叫苦的便是你了。”侯青青不知道昨天不老翁被鐵釘扎傷的事,奇道:“啥子?”

便在這時,郭縱忽然停住腳步,面露喜色道:“你們看,此處草木長勢比周圍差些,土地定有問題。”卸下麻袋,從裡面取出鐵錐和鐵錘,將鐵錐向地上一插,入土半尺有餘,手扶鐵錐道:“老侯,幫我掄幾下大錘。”侯青青正跟不老翁吵嘴,脫口便道:“爲啥是老子喃?”浪隨心笑道:“我來。”拾起鐵錘掂了掂,足有二十餘斤。那鐵錐如嬰兒手臂粗細,三尺多長,分量自也不輕,而郭縱的麻袋裡面,顯然還不止這兩樣傢伙,想起適才他揹着麻袋飛身上樹,不禁暗暗佩服他氣力了得。

堅硬的土層只有兩尺多厚,浪隨心掄到第五下時,鐵錐已齊根沒入。郭縱三根指頭叼住鐵錐末端,喝一聲:“起!”生生拔了出來。浪隨心又是一驚,“我最近修習‘清虛散元功’,力氣似乎又有增長,但讓我憑三指之力,把插入地下四尺多深的鐵錐拔出來,怕是萬萬不能。”

郭縱捻了捻錐尖帶出的泥土,笑道:“果然是熟土。”再放到鼻底嗅了嗅,一張胖臉登因興奮而漲得通紅,道,“多半是了。”浪隨心怔怔的望着他,當然不會明白,這種被翻動過的熟土十分鬆軟,郭縱能用三根手指將鐵錐鉗出,倒不是他指力多麼驚人。而郭縱通過泥土的氣味,幾乎可以判斷出年代,這纔是真正的本領。他拿鐵錐四處亂戳,憑藉手感來判斷下面是否中空,最後將外圈的戳點一一連起,勾劃出一個長約兩丈、寬約一丈的長方形。

不老翁哈哈笑道:“這個有趣。”侯青青道:“你懂啥子,他可不是鬼畫淘符,這衝像鬥是下面墓穴的框框。”不老翁狡辯道:“他畫墓穴的框框便不能有趣嗎?老傢伙活到這把年紀,什麼不懂?”侯青青道:“空了吹!”

郭縱丟下鐵錐,拍拍手上泥土,道:“大家先歇歇,吃飽了再照這個範圍挖,大概有一丈五、六,便可見到棺材。”

浪隨心對郭縱已佩服得五體投地,絲毫不加懷疑,一想不久之後,沉埋地下一千五百多年的古蜀帝王墓便可重見天日,能否找到“五行補天針”,在此一舉,哪裡還按捺得住?拎起鐵鎬道:“你們先吃東西,大家輪流幹。”鶴沖霄道:“我也不餓,咱二人打這頭陣。”當下和浪隨心一起,掄鎬便刨。

白檸打開包袱,將乾糧分給衆人。郭縱接了乾糧,道:“光天化日,難保不會有人上山,給官府曉得了,可是要掉腦袋的,白姑娘和林公子去山下放風,見有人來,便出聲示警,我們立刻停下躲起來。”白檸望一眼揮汗如雨的浪隨心,噘嘴道:“纔不去呢,我跟他孤男寡女的在山下游蕩,成何體統。”

文修“哼”一聲,在他看來,白檸眼中幾曾有過“體統”二字?無非是捨不得離開浪隨心罷了。他這次隨衆人來蜀全是爲了白檸,可不想幹這種苦差事,遂道:“我去。”正要起身,卻被不老翁按住道:“你一個大男人不殘不傻的,不留下刨墳,卻要放哪門子風?還是老傢伙陪林公子吧。”一邊啃着饅頭,一邊拉了林方飛便走。

侯青青嗤笑道:“你糟了瓜了?懶蚌一個,打偏花兒哇?”不老翁道:“老傢伙身負重任,沒工夫跟你胡攪。”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二人來到河邊,爬上一塊平坦的大石,四面八方俱在眼底。不老翁鬼鬼祟祟的看了一遍,將半隻饅頭丟入河水,從懷中掏出一隻燒雞,嘿嘿笑道:“幸好老傢伙有先見之明,不用啃饅頭,喏,分你一半。”說是分一半,卻只掰了只雞腿遞給林方飛。這是他出門前向夥計討要的,當然都算在浪隨心賬上,只等嘴饞時揹着衆人偷吃。

林方飛眉間含愁,搖頭道:“油膩膩的,我吃不下。”不老翁道:“你身子虛弱,必須進補,換成別人,老傢伙還捨不得給呢。”林方飛仍只是搖頭不接,不老翁嘆了口氣,一邊大嚼,一邊說道:“年紀輕輕,整天愁眉苦臉的,好沒趣。須知萬般諸事,皆由天定,無論如何不能委屈了自己。男兒大丈夫,天塌下來只當被蓋,你看我,稀裡糊塗一輩子,該吃吃、該喝喝,死也值了。”

林方飛微微一笑,道:“如果是女兒呢?只怕沒有那般灑脫。”

“噫?”不老翁擡頭看看她,搖了搖頭,繼續狼吞虎嚥。林方飛嘆道:“我不信‘五行補天針’這麼容易便能找到,最近我感覺那傷不大好,怕隨心愁悶,又不敢對他說實話。”不老翁道:“老傢伙也不相信有什麼‘五行補天針’,只有那傻小子,才肯爲你花費這麼大力氣。”

林方飛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傷感,問道:“老翁,你說隨心對我是不是很好?”不老翁頭也不擡,說道:“豈止很好,簡直好極了。”

林方飛皺了皺眉,“唉,我就是怕他對我太好了,真到了那一天,割捨不下,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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