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神拳(二)

不老翁說道:“這一招叫做‘悲憤交加’,合雙拳之力,攻敵‘太陽’穴要害。”

不老翁悉心教授,邊演練邊講解,浪隨心學得專心致志,將招數硬記於胸。“不老神拳”由不老翁百歲時始創,每年一式,到今年創出的“萬念俱毀”,共二十五式。用一年時間專研一式拳招,那自然是變化多端,威力大異尋常,而且隨着不老翁功力逐年提升,愈到後來,研創出的招式愈強。有趣的是,不老翁給每一式取的名字,都是描述心情的四字成語,比如“失魂落魄”、“痛徹心扉”、“驚濤怒浪”,細加揣摩,倒也十分貼切。

浪隨心反覆演練,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可以連貫施展。不老翁爲考校他學得如何,讓他以後面坑壁作敵人,使一招“追悔莫及”。浪隨心疾走兩步,平地躍起五尺多高,猛一旋身,雙拳連環擊出。但聽“砰砰”數聲,堅實的坑壁立時現出幾個拳印。他用“清虛散元功”將蠻力轉爲內力之後,在內功方面已有一定火候,只是初學“不老神拳”,尚不能發揮出巨大威力,坑壁上的拳窩極淺。不老翁捻鬚大笑,讚道:“臭小子果然是塊練武的好材料!”

林芳菲見浪隨心初學便有小成,歡喜無限,心想:“能得老翁贊他一句‘練武的好材料’,那便當真很了不起了!我跟他相識不足半年,他便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假以時日,必成大器。”想起兩人初識的情景,浪隨心粗衣破帽,拿着一把很能顯示窮酸特徵的摺扇,爲自己鼓掌叫好,結果被張驢抓去無德幫。也真是緣分,自己到現在也不明白,那時爲何會鍥而不捨的想要救他?更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喜歡上了這個放浪不羈的傢伙!再到後來,太湖夜逃、厥山相依、小樓縛繭、孤山重逢……一幕幕往事如流水般,在她腦海中一一浮現,不知不覺,她手託香腮,露出醉心的笑容。

隨着思緒的延伸,最後到了白石堡,林芳菲臉上的笑容陡然僵住,心中頓時痛如刀割,哀嘆道:“唉!他已答應娶白姑娘爲妻了,我還想這些做什麼?他是不是練武的好材料,今後是好是壞,又與我何干?就算我不死,回金陵之後,這輩子也不會再見他了,便讓他永遠當我是他的‘林賢弟’,各奔前程,各成家室,慢慢的也就互相淡忘了……”她愈想愈覺不捨,心中悽苦無比,竟自淚眼朦朦。

忽聽不老翁拍手笑道:“好,練得好!”卻是在她追憶往事,意醉神迷之際,浪隨心已學完了“南極仙劍”的全套劍法,正拿着一塊細長的尖石比比劃劃。林芳菲見他東竄西跳,手中尖石左劈一下,右指一下,每一招都十分奇妙古怪,卻又亂七八糟,看上去極不連貫。她還道浪隨心剛剛學成,招與招之間的轉圜銜接做得不好。其實不老翁這套“南極仙劍”只有八招,各招完全獨立,根本不是一套連貫的劍法。只因不老翁爲每招所取的名字,正合爲一首五言詩:椎落崩華蓋,浮雲掩碧空。祖龍劈萬障,笑佛點青燈。揮手撩星漢,橫眉挑玉京。珠簾鉤半卷,獨力刺蒼穹。

這首詩明裡是歌詠秦始皇,實則取各句中間一字,暗合“崩、掩、劈、點、撩、挑、鉤、刺”,正是八招的要訣。臨敵之際,八種劍招不能連綿施展,而是根據對手的出招,只選一招還擊,往往一劍制勝。林芳菲心事重重,並未聽到不老翁的講解,有此誤會在所難免。

不老翁見浪隨心果然聰明穎悟,這麼快便能將每一招使得像模像樣,又是歡喜,又是欣慰,興奮的站了起來,在細節上予以指正。哪知剛剛起身,便大咳幾聲,身不由主的又坐了回去。

浪隨心和林芳菲雙雙一驚,圍住他道:“老翁,是不是傷勢加重了?”不老翁咳罷,擺擺手道:“別怕,我這把老骨頭沒那麼容易散架的。臭小子練了這麼久,也坐下歇歇吧。”

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他身畔,浪隨心將侯青青和郭縱也喚了回來。侯青青怨氣沖天的道:“聽你娃撲撲騰騰的練了幾個時辰,一定學到無涵(很多)歪功夫嗦,可把老子悶死老!”浪隨心笑道:“打你應該不成問題了。”侯青青一張嘴撇到耳根,表示不信。浪隨心抓起方纔丟棄的尖石,突突點了四下,盡指他身上要害,正是“笑佛點青燈”的招式。

侯青青“啊呀”一聲,飄身退開,難以置信的瞪着浪隨心,暗道:“若不是老子輕功了得,身上早被他戳出四個透明窟窿了;若他手中拿的不是石頭,而是長劍,霧獨獨的來這麼一下,老子得難倖免!”卻聽浪隨心笑問道:“小弟這招歪功夫如何?”侯青青心下雖贊,嘴上卻不肯服人,哼道:“得是老子張巴(不小心),算不得啥子。”

浪隨心這時確已疲憊不堪,當下不再同他逗笑,雙手抱頭往地上一躺,閉目養神。忽又想起一事,睜開眼睛道:“老翁,你驅毒時所用的可是‘清虛散元功’?”不老翁道:“怎麼,你也會?”他如此反問,便相當於承認了。浪隨心道:“哦,是鶴道長教我的,你卻從何學來?”不老翁尚未答言,林芳菲先已笑道:“算起來,鶴道長還是老翁徒弟的徒弟的徒弟的徒弟呢。”

她一連說了四個“徒弟”,把另外三人說得暈頭轉向,侯青青掰着手指算道:“徒弟的徒弟的徒弟的徒弟,那豈不是比徒孫還不如?老巴子好大的輩份!”一想不老翁一百二十五歲高齡,有這種輩份實在不足爲奇,卻不知他跟鶴沖霄怎麼扯得上關係?

不老翁“嘿”的一聲,“林家小子,你居然猜到啦?”林芳菲笑道:“老翁教我‘遊仙掌’,其中兩招的名稱‘烏珠瞪鱉’和‘胡猻洗兒’,都是吳越方言,我便猜想老翁一定在吳越待了很久。隨後想起鶴道長說他師祖因未得‘胎息’,在古稀之年離開清虛觀,去了蜀中。以鶴道長的年歲再加七十,正是老翁的一百二十五歲,所以當時我便猜到,老翁大概就是他的那位‘師祖’。”她覺得不老翁武功已經顯露,自也沒有再隱瞞身份的必要,遂將自己的分析說給衆人。

不老翁指着她道:“休看你年歲不大,可精靈古怪的很呢。”不老翁正是鶴沖霄的師祖,當年他因得不到“胎息”,假稱心灰意冷,要去蜀中尋仙問道,其實是希望藉助巴山蜀水的靈秀、壯闊,最終悟成“胎息”,然而直到今日,仍未可得。他那套“不老神拳”的招數名稱,正反應了他每一年的心情,或“悲憤交加”,或“笑逐顏開”,或“愁腸百結”,或“失魂落魄”。直到去年,他憶起往事,覺得自己的一生就這麼蹉跎了,遂創出“追悔莫及”。今年他已不再抱有奢望,只想在餘下的歲月裡,能夠逍遙自在,徹底放棄百年來的心結,於是創出了“萬念俱毀”。可嘆在他真要放棄的時候,生命卻已走向了終結!

浪隨心恍然大悟,想起鶴沖霄當時那一番話,屈指一算,果然絲毫不差。“老巴子教沒人性,瞞了我們不說,跟個人的後世子孫還麼兒玩逮貓兒,給牛鼻子曉得老,不氣死纔怪。”不老翁抗聲道:“哎,老傢伙一生未曾婚娶,哪來的後世子孫?”浪隨心苦笑道:“老翁不過是看破紅塵,只想安安靜靜度過餘生罷了。”又一想,“老翁遇到我們也算倒黴,心裡終究多了份牽掛,否則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看來真要做到清心寡慾,無紛無擾,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侯青青道:“老巴子,你說跟龍行雲那龜兒打成平手,格是日殼子的?”不老翁眄視着他道:“那可是真的!龍行雲本是黎族人,二十四歲纔到潤州創建碧海重樓。那年老傢伙到嶺南閒遊,當時龍行雲的名頭已很響了,老傢伙找到他,跟他鬥了一天一夜,不分勝負,便即雙雙罷手。”說着嘆了口氣,“不過那時龍行雲的‘龍心訣’尚未大成,更未練成可以加倍提升功力的‘真龍活現’,如今他武功達到何種境界,着實難說。”他環視衆人,又道,“武功大致可分爲五種境界,一爲人境,世間習武之人大多爲此,沒什麼好說的;其二爲聖境,就像殷破玉、易浩軒、李五殘這樣的人;其三爲仙境,比如鬼目神殺。另外還有神境和魔境……”他將胸脯拍得啪啪作響,“老傢伙活到這把年紀,總算躋身神境了。據老傢伙目前所知,世間尚無一人達到魔境,不知現在的龍行雲,是否有所突破。”

衆人從不知武功還分出這許多門道,聽了他的述說,都連連咂舌,不老翁也只達到神境,若得魔境,武功該當如何?不用問,憑他們的武功在人境中尚且佔不到上游,差距可想而知。

浪隨心道:“老翁苦研武學百餘年,所創拳法、劍招無不出神入化,爲何卻只修習‘清虛散元功’這種低級的內功心法?”不老翁不以爲然道:“武功招式,固然有高下之分,但內功心法,還當循序漸進,以紮實淳厚爲最好。像龍行雲的‘龍禪訣’,的確是至高無上的內功心法,修習此功,相當於走一條捷徑。老傢伙一生只習‘清虛散元功’,看似遠不如他,但經過天長日久的勤修苦練,便不輸於他了,而根基之深沉,卻非龍行雲可望其項背。”

浪隨心大悟道:“老翁的意思是,勤能補拙,只要肯下苦功夫,天下任何武功都能讓人達到至高境界。”不老翁點頭道:“的確如此。”隨後又笑道,“當然,不是誰都可以像老傢伙活這麼長久的,你們幾個若有機會走捷徑,最好還是不要錯過。”衆人哈哈一笑,都道:“那是,那是。”

林芳菲道:“隨心能夠在水底自由生活,鶴道長說他已得‘胎息’,不知是不是因他天賦異稟,這大概也算一種捷徑吧?”

“胎……胎息?!”灑脫放蕩如不老翁,聽到這兩個字也不禁聳然動容,語音發顫,那可是他追求了一生而未得的東西!他刷地望向浪隨心,去按他丹田,卻因過於激動,按了幾次才按正部位,品味良久,面色幾經變幻,忽然大笑道:“鶴沖霄懂個屁,純粹胡說八道,這不是‘胎息’,哈哈,哈哈哈……”他從十五歲起修習道家內功,用了整整一百一十年,仍未得到所謂的“胎息”,倘若世間有人能夠得到,他該如何沮喪、氣餒?況且浪隨心還只是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因此在確定浪隨心並沒有得到“胎息”之後,大爲歡暢。

林芳菲噘嘴道:“隨心可以在水下睡覺,他也曾試過,即便不用口鼻,仍呼吸自如,那不是‘胎息’又是什麼?”潛意識裡,她還是盼望浪隨心能出類拔萃,見不老翁這個反應,自然不樂。

不老翁正色道:“雖然不是‘胎息’,但臭小子的脈息卻很不尋常,比之普通人更加有力、有神,也許這便是他的天賦。”浪隨心道:“其實不只可以不用口鼻呼吸,我身上還有許多與衆不同的地方。”他解開衣袍,給不老翁看胸前肌膚,道,“我這塊皮膚堅如甲冑,刀槍不入,而且還在逐漸擴大,有朝一日,我全身都變成這種皮膚,豈不是天下無敵了?”他眉飛色舞,越說越是興奮。

坑內太暗,不老翁無法細看,只能伸手摸了摸,咋舌道:“的確大異尋常!臭小子到底是人不是?”浪隨心道:“還有,那些金蠶見到我便遠遠躲開,是不是也很奇怪?”這些事情已非不老翁所能解釋,但想能有些特異之處,終是好的,衆人也都爲他感到高興。

郭縱見大家歇得差不多了,道:“走吧,我們也往深處探探,當務之急,是找到出口,逃出這鬼地方纔好。”衆人便都站起來,相扶相將的向前摸去。

愈往前行,愈是黑暗,衆人相距雖近,卻也幾乎難以看清彼此,空洞倒是越來越大了。郭縱嘆道:“這些地方早晚都會塌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地缸,之後長出各種植物,成爲鳥獸的天堂。”浪隨心咋舌道:“那豈不成了山谷?”郭縱搖頭道:“不管它有多大,終究還是個密閉的豎井形狀,這便是山谷與地缸的區別。”

衆人邊聊邊走,大約行出二、三裡,忽聽前面有說話之聲。“王陵應該也在這坑底,若拿到‘五行補天針’,便能讓師父迅速復原了。”“唉,即便立刻復原又有何用?我還是打不過那老東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師父何必急於一時。”卻是殷破玉師徒兩個正在前面休息。

聽到他們談論“五行補天針”,衆人心念俱是一動,“我們苦苦尋覓而不得,卻原來藏在這裡!”殷破玉是開明王后裔子孫,世世代代在此守護,王陵當然便在附近。既然地下已成爲巨大的空洞,與王陵相通,那也不足爲奇了,如此說來,衆人墜入地缸,倒陰差陽錯的成了好事。

幾個腦袋湊到一處,浪隨心低聲道:“如此最好,我們跟着殷破玉師徒,待他找到‘五行補天針’,我們***來。”不老翁道:“你雖然學會了‘不老神拳’和‘南極仙劍’,終究火候不足,能跟殷破玉周旋一時半刻還差不多,要搶東西恐怕不行。”侯青青道:“那也得告一哈,咱們打夥上,高矮把東西搶到手。”

正說到這,不老翁忽然忍不住咳嗽起來。殷破玉師徒何等機警?立時“咦”的一聲,殷破玉大笑道:“我還道那老東西真是個神仙,中了我的金蠶屍蠱仍能安然無恙,卻原來也傷得不輕。”衆人暗叫:“糟糕!”不老翁之所以強迫浪隨心學他的功夫,正是爲了防備殷破玉得窺內情,再無忌憚,對衆人痛下殺手。如今浪隨心剛剛學會,也不知能用得如何,若與殷破玉交手,恐怕仍凶多吉少。

這時突然響起衣袂飄風的聲音,料得是殷破玉襲了過來,浪隨心自不能讓不老翁動手,飛身而出,迎了上去。他自知不是殷破玉對手,故而甫一出招便是最厲害的“萬念俱毀”,拳頭如凍雨灑窗,噼哩啪啦一陣亂打。在黑暗之中打鬥,雙方互不相見,奇妙的招式已無多大用處,而殷破玉只聽到不老翁咳嗽,卻沒有看見他究竟傷得如何,所以只是試探着攻出兩掌。

如此一來,浪隨心佔了個大便宜,拳頭大部分被殷破玉雙掌接住,卻也有幾拳打在了他的身上。論內功修爲,浪隨心跟殷破玉相比也差之甚遠,但他二人一個用盡全力攻,一個用五成力量守,相差便不是很大了。殷破玉不由自主的退了三步,感到胸口發悶,氣血一陣翻涌。浪隨心一擊得手,靈機一動,利用口技本領模仿不老翁的聲音道:“小雜種,若非老傢伙看不見你,這一招便送你上西天了。”

殷破玉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大懼:“老東西果然無礙!幸虧我留了餘地,否則不堪設想。可是聽他咳嗽的聲音,卻不像個完好之人?哎,他便剩下一半武功,我又怎是他的對手?”想到這倉皇退了回去,扶着鬼目神殺便走。

浪隨心大喜,自然也不必去追趕,衆人跟在後面,只等到王陵之後,便動**奪“五行補天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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