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海羽心裡一沉,她明白要是渡邊龍之介知道了杜和的事情,恐怕自己也不保了,更別說是杜和的性命了。
看着高橋海羽臉色鉅變,渡邊龍之介似乎很是滿意。他牽起高橋海羽的手,親親的吻了下去
“只要你知道什麼事情不該做就好,今日之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高橋海羽忐忑不安的心落了下去。
而渡邊龍之介今日與東洋人聚在一起,小飲了幾杯並且得知了一些消息,難免有些高興吧。
他看着高橋海羽的臉,只覺得越看越喜歡。
索性開口道:“今日我高興,想爲你挑選些綢緞做幾件衣裳,我的女人可不能虧待。 你去收拾收拾,隨我出門。”
高橋海羽今天因爲杜和這事,興致不高,本想着拒絕。想了想又放棄了,就當是配合着演一場戲罷了。
便隨着渡邊龍之介一同出門去。走進一家布料店,渡邊龍之介將現大洋拿出來,對着那店鋪老闆說着一口拗口的華夏話:“將你們店內最好的布料都拿出來,給我夫人看看。”
高橋海羽隨意的挑選了幾匹便說道:“就這幾個吧。”
渡邊龍之介見她沒什麼興致便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適還是……”
高橋海羽搖了搖頭,哪裡敢惹得這個東洋人生氣。
“沒事,我可能餓了。”高橋海羽編造了個藉口。
渡邊龍之介便帶她去了她最喜歡吃的那家西式餐廳,但高橋海羽因爲今天的事情,心情一直很低落,食物上了桌沒吃幾口,便讓渡邊龍之介付了錢回了家去。
渡邊龍之介心情卻是愉快的,今天得知的消息讓他歡喜不已,只是此刻還不是和高橋海羽分享的時候。
此時的高橋海羽依舊暗自傷神,白日裡發生的事情一直縈繞在自己心頭。這個時候渡邊龍之介走了過來,捏了捏她的肩膀說:“寶貝,今日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麼?”
高橋海羽安撫的依偎在渡邊龍之介的懷裡否定着他的猜疑。
“我有困難自然會和你說的,你就別擔心了,今天興許是有些乏了。”
說着高橋海羽端起茶遞給了渡邊龍之介。
“你快嚐嚐味道如何,這可是江南那邊的新茶,前兩天剛運過來的。”
她十分清楚和杜和之間的事情是萬萬不可暴漏的,這個東洋人吃味起來,後果……
“你泡的茶自然是好喝的。”
渡邊龍之介說着一把將高橋海羽拉近懷裡,高橋海羽嬌笑着躲了開去。
渡邊龍之介長臂一伸,摟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仔細看着她,越看覺得越有味道,像是對高橋海羽着了魔。
渡邊龍之介湊得近了些,想要親吻高橋海羽,哪知高橋海羽心不在焉習慣性的閃退了。
“烏咪哈內……”渡邊龍之介的聲音變淡了一些。
高橋海羽羞澀一笑,主動親了一下渡邊龍之介的側臉,渡邊龍之介滿意的點了點頭,玩味地拉恰她的芊芊玉手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知道我得,現在說還有機會。”
“我沒事瞞着你,你要相信我。”
高橋海羽在渡邊龍之介地話音一落就緊跟着開口了,聲音篤定。
渡邊龍之介微微一笑,放開了高橋海羽,語氣變得十分冷漠,似乎下午那個陪着高橋海羽購物地溫柔男人不是他。
“現在外頭亂了,接下來幾天你就安心在家,不必出門了。”
“撒庫拉!伺候夫人洗澡!洗到我滿意爲止!”揚聲喝了一聲,渡邊龍之介說完話就走,高橋海羽出手去攔卻連個衣角都沒抓到。
高橋海羽跌落在地毯上,女忍者撒庫拉飄然落在她旁邊,一言不發的將高橋海羽摻了起來,扶進了浴室裡。
高橋海羽沒有反抗,她知道這渡邊龍之介的性子。做什麼事是不講人情的,何況自己只是他的未婚妻罷了。
一日折磨之後,洗脫了一層皮的高橋海羽虛弱的被關在了房子裡,不得外出。
連續幾天下來,高橋海羽的心情愈加低落,下人送進來的飯菜分毫未動。
高橋海羽整日裡茶飯不思,擔憂自己不多,更多的是擔憂杜和的安危。
萬一渡邊龍之介想要對付杜和……她越想約擔心,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一連幾日,高橋海羽滴水未進,下人進去送飯,竟看見高橋海羽暈倒在了地上。這消息傳到了渡邊龍之介的耳朵裡,那渡邊龍之介卻故作視而不見。
只是吩咐撒庫拉,“若是夫人有任何問題,你就滾回東京去,不必繼續呆在這裡了。”
撒庫拉十分明白滾回去意味着什麼,她不敢怠慢,時時刻刻守在高橋海羽身邊。
日子久了,女忍者撒庫拉眼看着高橋海羽日漸消瘦的身體終究是忍不住勸說。
“現如今無論如何你也是沒辦法出去的,我要是你就會按時吃飯,養足精神,等待時機。”
高橋海羽怎麼會不明白,只是再次出去,是去見杜和麼?
他會願意見自己麼?見了面說些什麼?怎麼開口?
這些問題一個個涌入高橋海羽的腦海,她甚至開始後悔當時的決定,江中葉的死亡像是自己和杜和之間的一道裂縫。
又是一整天高橋海羽水米未進,女忍者撒庫拉將熬了許久皮蛋瘦肉粥端了進來。
“夫人,無論如何,身體最重要您還是喝一點兒粥吧!”
“謝謝你,放在那裡吧。”
高橋海羽擡頭看了看女忍者撒庫拉,轉過頭又望着窗外的院落,不知在想些什麼。
撒庫拉看着主子的狀態,她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出去,反而走到門口探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後將門關了起來,她快步走進高橋海羽身邊。
“夫人,當時的事情不能全然怪你,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
看着高橋海羽的無動於衷的樣子,女忍者撒庫拉繼續開口道:“夫人,您當時和那江中葉可是約定好了的,他自己會死亡這個情況江中葉也是清楚的,這件事情本來就不能全都怪你,爲什麼不和杜先生解釋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