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我撲騰着要起來,可是現在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麼要問他的問題,還真是難爲死我了,急的滿臉通紅。
他抱住我的腰身,心肝寶貝的摟在懷裡,熱熱的氣息撲在我脖子裡,癢的厲害。
“你個傻子,這種訪問哪有一次就成功的,回去你就說昨天才跟我聯繫上,需要多約幾次採訪,這不就行了。你還能多陪我幾天,倒是挺好。”
我擡手推他,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實在是太壞了,想起昨天的事我就心虛,還回去跟主編說我們將將聯繫上,我沒說過謊話,尤其還是這樣子的謊話,簡直讓人無地自容。
“你怎麼這麼壞。”我用手指戳着薄梓墨的臉,真心覺得這個人真是腹黑的沒道理。
竟然教着我怎麼去騙人,不好好工作。
“你可別招我,我壞的時候你也不是沒有見識過,要是惹起火來,咱們今天就不用出門了。”薄梓墨閉着眼睛說。
我嚇得不敢在動他,就怕他真的起了意,這裡可不比在外面,滿宅子的人,還有康康在呢,要真是在那般生死不能的弄一場,我還要不要臉了。
不過看着薄梓墨那幅揚揚得意的樣子,我又心中不服氣,只恨恨的說道:“你也不怕教壞了我,到時候我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
“恩?”薄梓墨睜開眼睛,一臉危險的看着我。
我心中有些小爽快,“你教我撒謊騙人,我將來也就能夠撒謊騙你。”
薄梓墨勾脣一笑,幽幽的說:“我還以爲你說的是另一件事,不過用在那件事上也合適,下次你在上面吧,恩?騎人之道,不錯不錯,我很期待。”
我呆了一呆,醒過神來就撲上去捶他,簡直氣死人了,怎麼什麼話到他嘴裡就能出來這麼多的意思,豈有此理。
“在鬧辦了你。”薄梓墨壓住我亂撲騰的手,威脅道。
我這會也是放開了,氣呼呼的說:“我纔不怕,你來吧,讓康康好好看看,他的薄叔叔是怎麼欺負他媽媽的。”
很配合,我的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康康叫媽媽的聲音。
我挑眉看他,小人得志的樣子自己都覺得肯定是難看極了,可是心中這般歡喜了,誰還顧得上那些。
“你給我等着!”薄梓墨咬牙切齒的。
我纔不理他,然後看他慌慌張張的往主臥裡的衛生間跑,我才趴在牀上哧哧的笑起來。
“我能進來嗎,保證什麼都沒看見!”康康推門進來。
我看着兒子很無語,“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
康康嘿嘿一笑,放開手腳就跑了過來,爬上牀睡在我身邊,“有薄叔叔的味道。”
“恩。”
“還有媽媽的味道。”
“恩。”
“你們兩個人的味道加在一起,真好聞。”
“恩。”
康康得不到我的迴應,不滿的擡頭看我,我揉揉他的頭,“鬼小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以後會跟薄叔叔在一起的。”
“那我能叫他爸爸嗎?”康康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你想嗎?”我尊重孩子的選擇,薄梓墨現在於康康,其實也是爸爸啦,畢竟康康的心臟現在是念唸的,也算是跟薄梓墨有着割不斷的聯繫。
至於嚴亞寧,我乾脆不想跟孩子提起。
“我當然想。”
“那就叫吧。”
於是當薄梓墨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康康就撲上去叫爸爸,薄梓墨一愣,然後在我笑容裡,唉了一嗓子,舉着康康就出門。
我起來跑回那邊的房子洗漱,但是有那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這般的大陣仗,怕是整棟宅子裡,也沒人不知道我昨晚是在哪裡睡的了。
整個早晨我連頭都沒有擡起來過,臨出門看到胡叔臉上的笑容,我簡直都要燒起來了。
送康康去幼兒園,然後我去上班,下車的時候薄梓墨不依不饒的摟着我吻了好久,嘴皮都發麻了才放開我。
“晚上我要是有事回來的遲了,你就自己回家,恩?”他的聲音沙沙的。
我點頭同意,他的工作還是有很多不可控制性的。
剛進辦公室,聶揚揚就蹭了過來,指着我的嘴巴說:“呦,這是讓蚊子咬了。”
這天氣哪裡還有蚊子啊,我瞪她,聶揚揚當了這麼多年的記者,那可真是一點都沒在怕的,大剌剌的說:“我瞧着薄梓墨就是個慾求不滿的,看看把你滋潤的,這臉色都是白裡透紅與衆不同。”
這裡可是辦公室,聶揚揚的音量不控制,簡直瞬間就有從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我拉着聶揚揚就往茶水間走,“祖宗,你可留點口德吧,非要我捂臉狂奔出去才行嗎?”
聶揚揚笑的不懷好意,“那你就老是交代,昨天你們的採訪過程,別拿那些蒙主編的糊弄我,我可不吃那一套。”
人精啊人精,怎麼什麼她都知道。
想起昨天,我就開始臉紅,咳咳,我結結巴巴的說:“採訪的過程非常深入,讓我對他有了新的瞭解。”
聶揚揚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你們不會真的面對面採訪了一下午吧。”
雖說不是一直面對面,但是我還是點點頭。
聶揚揚天了一聲,“你傻不傻啊,這麼好的出去約會的機會,你怎麼能不抓住呢,還真的採訪,問他喜歡什麼顏色?你吃飽了撐的。”
我翻白眼,能別都說我傻嗎?到底應該怎麼說啊。
“去吧,主編等着你呢,真是沒勁兒,我還以爲有什麼勁爆消息呢。”
我笑笑,勁爆消息,怎麼能告訴你啊。
照着薄梓墨的交待,跟主編說了,主編顯得很滿意,還不忘說:“像薄生這樣的頂級收藏家,自然是不能草草了事的,多采訪幾次,一定要拿到最獨家的資料。”
我誠懇的點頭,從小到大沒撒過慌的人,胡說起來可真是有壓力啊。
這一天我倒是十分認真的看了薄梓墨的資料,甚至連他祖父的資料都看的仔細,採訪還是要做的,我還是要認真的做功課。
下班的時候,薄梓墨沒有來。
我也並沒有失望,只是收拾東西下班,誰知出了門就被人劫住。
“老爺想見你。”
老爺?我沒聽明白,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薄梓墨的父親。
他在車裡閉目養神,聽見聲音擡頭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