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亞寧並沒有陪着我與阿桓一起進到警局去,我下車時瞥他一眼,他微微低着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走吧。”我拉着阿桓沒有再管他,他的情緒好與壞,並不是我該關心的。
阿桓細看着我的眼睛,終於在走進警局之前,忍不住的問道:“姐,你跟他,還有沒有可能?”
我不明白阿桓的用意,疑惑的看他。
阿桓清明的眼睛此時陰沉沉的,他說:“嚴亞寧畢竟是康康的父親,我不知道你們曾經的經歷,但是你見他還是會激動,他接觸你,你也並不排斥!要是你心裡還有他,這事兒就跟以前要用不一樣的處理方法了。”
“不一樣?”我喃喃的重複。
“是,你要是還想跟他複合,我們就不能把事做的太絕!雖然我心裡恨他傷害你,恨不能將他拆骨剜肉,但是爲了康康,總還得顧及這些,畢竟孩子會長大,到時候該怎麼解釋給他聽。”
隱隱的我明白了阿桓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試探着問:“你和爸爸是不是對嚴亞寧做了什麼?”
照着父親與弟弟護犢子的心思,發現我曾經被嚴亞寧拋棄,讓他們不做些什麼,怕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我沒想到他們會動手怎麼快。
阿桓倒是沒有隱瞞,坦然的說:“我們取消了跟嚴氏的年度合作案,這個案子一直都是嚴亞寧很重視的。”
我驚住,驀地想起那日索雁回在父親病房中,對着父親陪笑的模樣。
怪不得呢,永木集團的規模我不是很清楚,但是s市與a市的兩家公司合作,想來也不是什麼小的案子,能讓索雁回都如此重視,怕是很重要。
我搖搖頭,對阿桓這種做法不是很贊同,“在商言商,阿桓,你現在長大了,不該置公司利益不顧,只要能賺錢,管他是誰呢,照做就是了。”
生意人不是隻應該將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在乎這些有的沒的個人感情。
阿桓冷冷哼了一聲,“讓我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依舊親親熱熱的跟他合作,幫助他坐穩嚴氏的位子?我可沒那麼大度!”說完阿桓又覺得話說的有些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還愛他嗎?”
弟弟的維護讓我心裡暖融融的,即便是在這樣我連呼吸都發疼的時刻,我扯扯嘴角,“從小到大,我可比你記仇多了,放下我能做到,但是原諒,不行。”
聖經裡說,要愛你的敵人,我想我可能達不到聖人的境界。放下過去,更好的迎接未來可以,但是原諒,我決做不到。
阿桓倒像是放心了似的,“這纔是我的姐姐。”
說明了情況,警局對孩子失蹤一事很重視,現如今的官方學精明瞭不少,知道孩子這種敏感話題很容易引起社會反響,所以一屋子人都圍了過來,聞訊詳細經過。
警官到底比我們這樣慌了手腳的家長有經驗很多,第一時間提出這種事應該聯繫到愛-家的法人,必須有個負責人出來接洽。
檔案部那邊的工作人員手腳麻利,很快就查出愛-家的註冊法人。
“薄梓墨?”警官拿着資料,很快就找到聯繫電話尋了過去。
聽到薄醫生的名字,我如夢初醒,剛纔慌亂中,完全怎麼忘了可以找他。
一段時間後,警官眉頭緊鎖的走過來,對着我與阿桓沉聲說:“薄梓墨聯繫不上,問了他的同事,說是他已經請假兩天,並不知道去向。”
我有些趕不上節奏,警官的意思是,薄醫生與康康,同時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