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粲然一笑,傾倒衆生。一俯首,吻住了那飽滿的櫻脣。霸道有不失溫柔,千般繾綣,萬般纏綿,景初只覺得自己在他懷裡化作一灘水,一點力都使不上,只能任他爲所欲爲。
漸漸地,胸口裡的空氣好像全被他擠佔,呼吸變得困難,“唔~”景初不由嚶嚀出聲,卻不料這一聲輕吟讓男子更加失控,吻得愈發深,好像恨不得把懷裡的人兒拆片入腹……
自從那日過後,兩人的關係就親近許多。景初也見到了菘藍,兩人因舞結緣,現在相處的十分融洽。菘藍常來找她,說說最近都有什麼新鮮事。赫連戩翃現在一有空就會帶她去皇宮裡的其他地方逛逛。於是皇上在宮中養了個美人的傳言以燎原之勢在荊國的土地上散播開來。
荊國的國土大部分是草原,所以整個國家的民風跟草原狼一般比較剽悍,而且荊國的實行一夫一妻制,男子不許納妾。但是官家子弟在未婚前可以有侍寢的侍女。如此一來就算是不可以納妾,但大戶人家中還是有妻妾成羣的現象。不過荊國的老百姓都知道本朝的皇帝不好女色,年過二十連侍寢的侍女都沒有,有段時間還傳過皇上好男風。如今卻來了個金屋藏嬌,這無疑讓荊國百姓們有了一個茶餘飯後的巨大談資。
想進宮當男寵的人傷透了心,與此同時,未出嫁的女兒家們則狠狠地動了心。皇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是人盡皆知的,再加上又年輕有爲,能得此佳婿,此生了無憾。不過,對於那個已經住在宮中的女子,各方揣度可謂是五花八門。
桃夭院中,菘藍正津津有味地跟景初說着宮外的各種各樣的傳聞。
“據說有些不死心的男人,還編了一個什麼男扮女裝討君王歡心的故事!”
景初正在喝水,聽見這句話沒差點一口水嗆死,男扮女裝,討君王歡心?!真真是想象力奇特。
“在說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一個玉色錦服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皇兄。”菘藍回頭,“在說有人男扮女裝,討你歡心呢。”
男子長眉一挑,興趣盎然,“是嘛,看來得讓舞兒出去見見人了,不然這名頭擔得就大了。”說着就坐在景初身邊。
“今天這麼早就忙完了。”景初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見他坐過來,輕聲問道。
“怎麼可能,定是皇兄想見你想得慌,就趕緊過來了。”不等赫連戩翃回答,菘藍便搶先開口。
景初聽出菘藍的揶揄,正準備還回去,又被赫連戩翃搶了先,“不愧是兄妹。”說完便端起剛上的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景初見這兩兄妹一唱一和的,只得笑笑。
“啊,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一步了,皇兄我就不等你了。”
“不是說好留下來一起用晚膳的嗎?”景初問。
“去吧。”赫連戩翃倒是大方,揮揮手,允了。
菘藍立馬站起身離開,剛走了兩步就回頭,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皇兄,我都快十九了,也不小了,正是女兒家有秘密的時候,而且……而且……”菘藍突然扭扭捏捏起來。
赫連戩翃揚揚眉,一臉趣味,“又想要什麼了?”聽這話怕是有了心上人了吧。
被問的某人一下眉開眼笑,一副還是皇兄最懂我的表情,“皇嫂!皇兄,我要皇嫂!你抓緊啊!”說着眼神還不住往景初身上掃了掃,說完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景初被她鬧了個紅臉,赫連戩翃卻朗笑出聲。
良久,屋裡傳出一個柔情似水的聲音,“舞兒,嫁給我可好?”
“嗯。”
滿室繾綣。
於是一個更大的消息在荊國傳開了,他們偉大的君王要立後了!立一個名叫柳舞愛的女子爲後。兩個月後完婚。
荊國京都的酒樓裡熱鬧非凡。
“聽說了嗎,皇上要立後了。”
“這麼大的事,我還能沒聽見?發皇榜的那天我就親眼看到了。”
“你說這柳舞愛到底是何人?怎麼都沒聽過。”
對面的男子聽這話突然神秘兮兮起來,屈屈手指示意對方靠過來一點,“據說啊,這女子是柳將軍的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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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柳將軍?荊國第一將軍柳御風將軍?”
“可不是嘛。”男人喝了一口酒。
“那柳將軍不是戰死的時候還沒娶妻嗎,怎麼有了女兒?”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也是聽宮裡的一個老公公說的,好像是柳將軍怕有人利用妻子威脅自己,故意隱瞞婚事的。柳將軍戰死後,將軍夫人帶着小姐躲了起來。前段日子才讓皇上給尋到的,不過夫人在來的路上染病不治,已經走了。”說完不由嘆了一口氣。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兒呢。”
“據說這柳家姑娘才貌雙全,盛得聖寵呢。”
“柳將軍的女兒能差到哪去,再說了先皇早就說了柳將軍家要是有了孩子,要是女兒就給那時還是太子的皇上爲妃。這正好是遵循先皇遺詔。”
“可不是嘛。皇上不是馬上要出宮行圍了嘛,說不定那時候我們就可以一睹這柳家小姐的風姿……”
古府,被軟禁的古雅聽到坊間的傳言,只是譏諷一笑。柳家女兒?真是可笑!因爲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她差點丟掉性命。要不是阿棠及時出現她現在就是孤魂一縷,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武功盡費,軟禁在家。父親爲這事已經跟皇上鬧了幾次了,可毫無作用。他到底是變了,以前無論多大的錯,頂多一頓板子,絕不會像這次毀掉她的驕傲,限制她的自由。既然她不好過,那個女人也別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