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庫柏住一晚上能拿五百塊錢,張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拿錢事小,只要別交錢就一切都好辦,庫柏簽了合同拿了鑰匙,跟在於小瑤身後走向了食堂。
“你的腰怎麼辦?要不現在回去照片子?”肖警官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腰?腰怎麼了?我看看。”青霜聽到了肖警官的話,好奇的走到了張順身邊。
異香再度出現,張順又生出了強烈的佔有慾,只比先前稍好一些,水和及時開口道:“舍妹學醫很多年,是個稱職的大夫。”
張順“哦”了一聲,對青霜說道:"腰裡藏着顆子彈,這屬於外科,得先確定一下位置才能取出來吧?"
青霜也不避諱,直接拉起了張順的衣服說道:“看看怕什麼?我又不咬你。”
被這麼美麗的女孩掀衣服佔便宜,張順樂呵呵的站在原地,沒想到被佔便宜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耳中聽到青霜說了句:“這哪裡是子彈造成的,明明是腰椎出了問題,我來給你治。”接着,他就懸空了。
比張順矮了一個頭的青霜輕輕鬆鬆的把張順“拿”了起來,膝蓋頂在他的腰上雙手用力一壓,然後扣着他的手臂一掰,張順的下半身不動,上半身旋轉了近九十度。
聽到腰部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張順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痛得眼冒金星,險些暈了過去,青霜的手法十分嫺熟,幾乎是眨眼功夫就完成了這幾個動作,又把張順放回到地上。
“嘻嘻!好了吧?你這傷是重物擊打造成的,根本不是子彈,骨頭上大概還有些裂縫,休息幾天就好了,不要用力過度,否則可是會傷上加傷的。”青霜笑着說道。
張順扶着接待臺,擦着額頭上的汗,活動了一下腰部,有氣無力的說道:“痛是不痛了,就是……少了半條命。”他估計腰上的傷是在扛着肖婷逃跑時那根飛過來擊中後腰的鋼管造成的。
青霜自動過濾了張順的後半句話,滿意的說道:“以後有傷來就來找我治吧,特別是骨傷,我可是個很——優秀的接骨大夫。”
張順心想這要真來找你治,兩次就沒命了吧?可惜這話他又不敢說出來,只好岔開話題道:“吃飯了沒?走,哥哥帶你吃飯去。”
“好啊!”青霜高興的舉起了雙手:“雖然剛吃過,不過我好像又餓了呢!”
張順偷眼看了看水和尚,只見和尚正漫不經心的往酒葫蘆裡倒酒,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妹妹被他給“誘拐”了。
盲道人在一邊玩着手機,自言自語道:“吃飯?嘿嘿……別被當飯吃了就好。”
走到肖警官身邊,張順悄悄對他說道:“等我吃完飯,咱們再去趟醫院,腰治好了,子彈還得取出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青霜聽到後直接在他腰上開個口子把手伸進去撈。
走進食堂,面前出現了一幅讓人蹄笑皆非的畫面:庫柏兩手輪換着往嘴裡塞肉,兩隻髒得要命的手爪上滿是油膩,於小瑤焦急的在一旁遞叉子,用英語說道:“慢點、慢點,太飢餓的人不能吃太多……”
“你就別管他了。”張順笑着走過去:“雖然‘把他當成只野獸’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侮辱人,但對庫柏來說是很恰當的,他也根本不會在乎你把他當什麼,像禮貌啊、衛生啊、飲食健康之類的東西就不用再說了,他大概都懂,只是根本不理會。”
話音剛落,身後的青霜大叫一聲:“好玩!”跑到庫柏旁邊坐下,學着他的樣子兩隻手抓着肉往嘴裡塞。
有人動了自己的食物,庫柏對着青霜又是呲牙咧嘴、又是低聲咆哮,但並沒有做出阻止的動作;青霜則是大笑着對庫柏做鬼臉、扮怪相,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吃得比庫柏還快,半張臉都被抹上了油污。
“我也來!”張順看得有趣,走進廚房裡又打出幾盤肉來,放在桌上也開始用手抓。
“喂!你剛從醫院回來,快去洗手啊!”於小瑤走過去用叉子刺張順的手臂。
張順一邊嚼肉一邊說道:“沒事!不乾不淨吃了不病,嗯,這樣吃起來真香,嗯……”說着拿出一根黃瓜遞給於小瑤:“給,到旁邊玩去。”
於小瑤無奈,只好啃着黃瓜離開了。
一頓飯吃得酣暢淋漓,張順帶着青霜洗乾淨了手和臉,漸漸適應了這個美到極點又天真到極點的女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異香,接着把庫柏帶到了他的地字七號房,向庫柏交待了無福客棧的規矩,反覆叮囑他不要上四樓。
至此,二樓的單人間被住滿了,張順一間、於小瑤一間、青霜一間、庫柏一間,盧志強和田衛東被調到了地字二號房,也就是張順和於小瑤中間的雙人房。
“你沒事就呆在這個房間裡,不要到處亂走,好好洗個澡,等你明天拿到了住客棧的錢,我去幫你買兩套衣服,今天就先將就一下吧。”張順說着走出房間,剛把門帶上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趙玲玲打過來的。
接起電話,張順笑着說道:“警察同志,聽說慶陽路出了大事,你怎麼還有空給我打電話?”
趙玲玲疲倦的聲音響起:“我就在慶陽路,昨天晚上值了一夜班,現在剛休息,大中午的也睡不着覺,就想請你吃頓飯。”
張順笑道:“可千萬別看上我啊!競爭對手太多太強,我怕你身心受傷。”
趙玲玲啐了一口:“誰看上你了?就是好奇而已,肖老師說了,對任何事物都要懷有一顆好奇的心,說不定就能找到一些平時難以察覺的線索。”
張順想了一會,說道:“飯我已經吃了,中午還有點事要去辦,不如這樣,我找個人替我去,你請他吃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他。”
“唔……”趙玲玲想了想,答應了張順,說出了吃飯的地點。
張順掛上電話下到一樓,看到田衛東正坐在沙發上和盲道人一起看手機,笑得比盲道人還要猥瑣三分,轉身對接待臺旁的盧志強說道:“恭喜恭喜,有個美女看上你了,想請你吃飯,就是那天堵住你們的小女警,她對你們的通行證和咱們的身份很感興趣,想要了解一下情況,人在餐廳裡等你。”
田衛東一聽這話就從沙發上跳起來了:“爲什麼?爲什麼看上的是他不是我?不對啊!那天和她說話的人是我啊!”
張順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說不定她一開始是看上你的,結果一和你說話就失望了,只好把目標轉到了盧志強身上。”
“喂!”一旁的肖警官不樂意了:“別把警察說得這麼花癡好不好?”
張順吐了吐舌頭,小聲把和趙玲玲約定的地點告訴了盧志強。
盧志強想了一會,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去一趟。”
田衛東不滿的嚷嚷道:“誒!你這人怎麼這樣?有美女看上你你還不樂意了?搞得好像是應酬不過來似的。”
盧志強把田衛東推回沙發上坐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客棧,田衛東在坐在沙發上罵道:“虛僞!明明高興得跟什麼似的,還要裝出個爲難的樣子,悶騷!”說完又繼續欣賞盲道人的珍藏了。
張順和肖警官、於小瑤回到醫院,照了片子,子彈就嵌在後腰右側,離骨頭、內臟都很遠,肖警官在張順的強烈要求下找了個熟識的醫生,直接用手術刀劃開一個小口子,用鑷子把彈頭給夾了出來。
腰疼的問題解決了、子彈的問題解決了、趙玲玲的問題解決了,張順心情大好,讓肖警官留在醫院,和於小瑤回到了學校,在教學樓的走廊上遇到了江杏。
江杏把張順拉到一旁小聲說道:“時間定在後天,地點是植物園,你提出的兩個條件都滿足了,這下沒理由不去了吧?”
張順很爽快的說道:“沒問題,一定去,不過我得帶幾個人一起去,你懂的,保護措施。”
江杏皺了皺眉:“好吧,不過他們的費用可不能從班費里扣,你自己出,另外最好能讓他們離得遠些,免得同學們玩得不盡興,還有,你的班費還沒交,自覺的去交給於小瑤。”
“於小瑤管班費的話我哪還用交啊?現在她包養着我呢。”張順說完走回教室,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江杏。
下午上課後,張順又把失蹤兒童的資料拿出來看了一遍,資料很詳細,可沒有誰的名字裡帶雨字,也沒有小名叫小雨的。根據手臂上的記載,張順知道小雨的父母待她很好,不像是孩子失蹤了還不管不問的那種家長,他推測小雨的父母遇了不幸,因此沒能報警,如果是這樣的話,小雨的事就不能簡單歸類爲兒童誘拐案了。
睡了一個下午,張順的精神變得很好,吃完晚飯後,他帶着月餅來到了斯巴達健身中心,卻被古師父訓了一頓:“帶這麼多月餅是想讓我吃到明年?另外這兩天跑哪裡去了?你小子難道要學那些富二代,練幾塊腹肌就玩消失?”
語氣雖兇,但古師父的臉上卻洋溢着開心的笑容,把兩盒月餅好好的收進了櫃檯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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