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那些吵吵嚷嚷的聲音已經來到的客房門前。上官倩兮只聽見上官蕊兒的聲音,“公主,剛纔就是這間客房傳來喊救命的聲音,大家都聽見了,可不要出了什麼事纔好啊!”
聽到她的話,上官倩兮冰冷的眸子裡寒光一現,嘴角微微勾起,現出一記冷笑。
上官蕊兒聽到屋裡那羞於入耳的聲響,心裡卻在沾沾自喜!上官倩兮,看你今天怎麼逃!?我定要你身敗名裂!
琉璃公主讓下人推開了客房的門,一陣歡愛的氣息傳來。驟眼間只見房裡兩條白花花的身子教纏着,兩人皆是神情迷離陶醉,甚是享受。跟來的衆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氣,吁噓聲與驚叫聲不斷,更有不少女子蒙面羞愧而去。
上官蕊兒被擠在後邊看不清裡面的人,但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故而高喊起來,“公主在此,是誰這麼大膽敢在此鬧事?”
正在抵死糾纏的兩人完全聽不到門口衆人的呼喊驚叫聲,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忘我到極樂!
衆人都在猜測這兩人到底是誰,爲何如此大膽。
“真是晦氣!竟遇到如此荒唐之事!這地方當真是烏煙瘴氣得很。”隱在人羣當中的劉意如一如平日裡那般倨傲,可是羞於牀上兩人皆未着寸縷便不曾仔細看上一眼。
琉璃公主怎麼說也是待字閨中的女子,想不到竟遇到這等荒唐之事。臉色也一下子驚得煞白。可是心裡更是惱恨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不知死活。還是在自己爲上官倩兮操辦的宴會當中出的這等事。這讓她情何以堪?
琉璃公主趕忙將其他千金遣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只留下一衆下人以及幾位剛趕到的護院。上官蕊兒也努力擠身上前幾步,可是卻在不經意間瞥見那牀上的女子,心下猛的一驚。
“混賬!真是找死!來人,把他們拉下來!”
衆人聽命,忙上前拉開倆人,更是顧忌一衆女眷在場便手忙腳亂的給倆人套上衣袍。爲免太過傷風敗俗。
琉璃公主惱羞成怒,一把過去拉開還想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一人扇了一耳光子。
這時,衆人方纔看清眼前倆人的模樣。劉意如宛如晴天霹靂般驚呆了。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哥哥劉堅,自己的親哥哥竟然在此與人做出這等齷齪之事,簡直丟盡了劉府的臉。這更讓她情難自堪!
人羣當中也有人認出了牀上光着身子的嬋月,私底下嘀咕起來,“這不是上官府的二小姐的貼身丫環嬋月嗎?她竟然如此不要臉!勾引劉上書家的公子,倆人竟在此偷情?真是世風日下啊!”
牀上的兩人被打醒,剛開始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愣了好一陣子纔回神。嬋月一看這樣的情況,就知自己遭人暗算了。再一看自己竟然光着身子,嚇得驚叫一聲慌忙雙手抱住,連滾帶爬縮在了牀角。
劉堅一看這情況立即反應過來,他知道自己也是着了道,只是他不明白爲何與自己翻雲覆雨的女子卻不是朝思慕想的上官倩兮?而且竟還讓他在公主面前出了如此大的醜,這事可不那麼容易善了了。他吞了吞口水,忙趴下請罪道,“公主,我們是冤枉的,我們都被下藥了!”
上官蕊兒站在一旁,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好好的人怎麼會變成了嬋月了呢?上官倩兮哪兒去了?自己剛纔明明只吩咐了嬋月給劉堅下藥,卻是不知怎麼的一直都不見人影,如此竟還爬上了劉堅的牀。莫不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上官倩兮?
一定是的!若不是有人相助,僅憑被下藥的上官倩兮一個人,她絕對逃脫不了那劉堅的手掌心。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上官蕊兒放心了許多,反正這個嬋月也是自尋死路,與自己無關。怎麼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來。
只是,那劉意如見牀上的人竟是上官蕊兒的貼身丫頭,早已一臉憤恨的盯着她,滿眼都是質問。
“啪”,房裡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這個安靜得有些反常的地方顯得更是響亮。“你這個踐人,真是不要臉,竟然敢勾引劉公子。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劉公子是你能肖想的嗎?”
上官蕊兒惡狠狠的模樣驚呆了早已失措中的嬋月,她臉上兩道明顯重疊的五指痕跡特別耀眼。嬋月一下子便懵了,她這不是落井下石嗎?
一下子便把過錯推到了自己身上,那衆人不得都把自己當成那不知檢點,勾三搭四的女子?自己就是爲了上官蕊兒才遭人暗算的,如今失了清白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嬋月眼裡的火苗蹭蹭躍起,直直的盯着她。“二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奴婢不是這樣的人,你是知道的。”
“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勾引我哥哥?”劉意如怒喝一聲,嚇得嬋月險些坐不穩。定睛一看才發現屋裡的人不少,該到的都到了,不該到的也來了。
完了!嬋月腦子裡只閃現着兩個字。
劉堅跪在地上,腿還不住地打顫。琉璃公主護短跋扈的名聲在外,又深得聖寵,今兒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琉璃公主一定會殺了他。縱是父親來了,也難以圓事!
“公主,我剛纔說了,是有人要陷害我,李某是被人下了藥送到這裡的!之前我壓根就沒見過這個女子。”
琉璃公主死瞪着他,“你說的可有證據?你是怎麼中得藥,可說得出個所以然來?”
劉堅一臉死灰,深思了一會卻突然眼睛一亮,道:“我想起來了,不久前我獨自一人到湖邊散步,突然來了一個穿着淺粉色衣裳的丫頭,遞了一張紙條給我。那張紙條上寫着後院東門一見。我還好奇誰會約我見面。可是那丫頭早已離去,還未多想便又遇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婢女捧來了一杯熱茶。他沒多想便喝了,之後的事情便迷迷糊糊的記不全了。”
劉堅睜着一雙大眼,說得是那個真切。可是心裡卻在嘀咕着如何才能脫困?一定不能讓公主知道他是如何溜入的內院,又意圖對上官倩兮不軌。適才靈光一閃想到這半真半假的說詞,也不知道公主會不會相信?
還有,這上官大小姐哪裡去了?他失去意識之前見到的美人肯定是她,怎麼就變成了這個低賤的婢女了?自己向來好色,可是也不是如此飢不擇食的。
“哪個婢女?可還記得她的模樣?”琉璃公主秀眉目緊鎖,神色甚是清泠。
劉堅一聽,傻了眼了,這頭疼得厲害,也再上這院裡今日人多得不得了,那些個婢女穿得又是大同小異?他會如何能記得清?
“哥,你看一下,是不是她給你下的藥?”劉意如指着嬋月,惡狠狠的問道。
劉堅一聽,心裡一緊。聽出了妹妹話裡的意思,忙望了一下躲在牀上嬋月一眼。那張秀麗可人的臉,如今滿是驚色,早已煞白!他心裡也在納悶着?是不是她呢?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可是那身衣服又好似又有一絲印象。
“哥,到底是不是這個踐人給你下的藥?”劉意如着急的問道。心裡暗罵他怎麼如此不上道?
劉堅聽了立刻接着便道:“是,就是她!是她給我喝的那杯茶。”
“你別胡說!”嬋月掙扎着坐起身來,驚恐的大叫。他如此不是想把她往死裡推嗎?
站在門外的衆人這時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上官蕊兒本也打算不理這事兒了。剛想走,卻一把被嬋月拉住了。“二小姐,你一定要相信奴婢。救奴婢啊!”
上官蕊兒回過頭來對公主道,“這丫頭是我的貼身侍女,如此竟做出此等丟人現眼之事。有辱我們上官家的家聲,如今便全憑公主處置便是。”說罷,她便轉身離去。一翻話早已給嬋月斷了後路。留在原地的嬋月早已是哭得肝腸寸斷。
隱匿在暗處的上官倩兮不免爲她微嘆了一聲,她從始至終都跟錯了主子。這是她自己咎於自取的。再加上前世的種種,如此得此報應也不算過了。
琉璃公主見上官蕊兒如此翻臉無情,連一句求情的話也不多說。當真是冷血至極!她不由得劈頭就問,“嬋月,你有何話可說?”不免有着一絲側隱之心!
軟躺在地的嬋月早已是臉如土灰,上官蕊兒如此能安心離去,定然是手裡有着她的把柄或是在意的東西。量她也不敢以卵擊石,將她供出來。
果然,她只是自顧自的在哭泣,一點也沒爲自己求情。
劉堅見她也不辯白,不由滿眼的欣喜,激動地手有些顫抖,“就是她,沒想到這踐人長得眉清目秀竟是如此不知廉恥,本少爺也是她能肖想的嗎?呸!”
那一可一世的模樣甚是可惡,琉璃公主狠瞪他一眼,對劉意如道,“你先帶你哥哥回府,今日之事不可聲張。”
劉意如苦笑着應下了,心裡不由得暗惱,今日之事,那麼多人在場看見了此事。不用多說,明日都已然謠言滿天飛了,不用倆日,劉府唯一的嫡子便成了上流圈中的笑料。不但丟光了劉府的臉,更的損她自己的清譽。
縱是如今回府,也免不了父親的一番嚴懲重責。今天,她當真是丟臉丟大了。
劉意如命人扶着早已身軟如泥的劉堅出了門來,心裡仍舊忐忑不已。擡眸迎上上官蕊兒的目光,不禁寒光乍現。總感覺今日之事隱隱跟她脫不了關係。可惡!
她狠瞪了上官蕊兒一眼便拂袖離去。
背後的上官蕊兒心裡有一點婉惜,一直以來用心營運的那份交情,今日算是毀得一乾二淨了。可是緊接着心裡不免也閃過一絲鄙夷,一個小小的刑部上書之女,竟敢如此囂張跋扈,真當她是什麼好貨色嗎?
“走吧!”上官蕊兒一點也不擔心屋裡的情況,朝衆人先點頭便離開了。卻由背後衆人暗地裡指指點點而不自知。她真以爲自己真能置身事外?
嬋月之事暴露了間接的也等於打了她自己的臉。
“俗話說有什麼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看她那德性,還以爲自己有多清高?”
“對,竟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真是不要臉!”人羣中一個黃衣的女子不禁低罵道。
緊接着,又有人接上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同是相府的小姐,怎麼一個天一個地,人家倩兮小姐是多麼的冰清玉潔,不但才華滿溢又謙遜過人。哪似她這般德行?”
“就是!就是!!”衆人皆附和着。“哎那也不奇怪!你們是不知道了,這上官蕊兒的生母是出身青樓的,這上樑不正自然是下樑歪了。”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衆人驚呼。“真是想不到,平日裡還姐姐長妹妹短的跟我們套近乎。真是不要臉。”
“而且,我還聽說,之前相府夜裡入了賊人,搜了半夜也沒搜出來,後來不知怎的,竟發現那賊人躲在了上官蕊兒的閨房中。”
“什麼?天啊!那她不是清白不保了?”那位黃衣的女子尖叫了一聲,又驚覺失禮,忙掩住了嘴低聲問道。
“後來之事,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相爺命人封鎖了消息。還藉故責罰了上官蕊兒。好多人都在謠傳她是不是偷人?可是以訛傳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麼?真是世風日下啊!這空穴來風必有因,指不定啊!!!!”
陸陸繼繼的言語漸漸遠去,只餘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身邊男子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傳來,讓人倍感安心,上官倩兮藥性過後,身子不免有些虛脫,穩不住地往他身上靠了過去。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呼吸聲,竟帶着絲絲溼潤的氣息。她猛地一擡頭,竟一不小心,一雙紅脣隱隱擦過他那紅紅的臉頰。
上官倩兮的臉緊接着一熱,忙又低下頭來,揀話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出事?”
宇文瑾辰淺淺一笑,把玩着她垂落下來的一撮秀髮,“你是我心尖上的人,你的一舉一動或是安全,我自然得小心。”
“你不覺得對那個女子太殘忍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哼!我要是可憐她,那誰來可憐你?她一心想要害你,自然得自食惡果。”宇文瑾辰一雙星眸閃着異樣的狠冽。“最可惡的是她的主子。要不是顧及你的名聲,我早就將那個女人扔上那張牀了。要她嚐嚐那一無所有的滋味!”
“嘻!我還沒生氣,你怎麼比我還着急?她嘛!不用急,我的確不會如此簡單便放過她的。”上官倩兮眼裡滿是狡黠的算計,宛如一隻愛欺負人的小狐狸。那模樣竟有一種讓他欲罷不能的感覺。
哎!他是不是中毒太深了。宇文瑾辰在心裡暗歎道。
在一個涼亭處,上官倩兮獨自一人端坐在花叢中。只是身邊多了一個藍衣的婢女。那俏麗又不泛冷靜的臉容不是詩意是誰?良久未見的香蘭,被宇文瑾辰的護衛暗夜尋到了,被打暈在側門處,幸好沒有什麼大礙。
“姐姐,真是有閒情逸致!竟在此忙裡偷閒來着。”耳邊響起那熟悉的聲音,擡眸便見上官蕊兒一身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正飄渺生姿的向自己走來,一如前世那個情景,身披鳳袍向她炫耀般的得意洋洋。
哼!她如今有什麼可以得意的?
上官倩兮此刻恨不得對她扒皮抽筋。她竟敢對自己下藥,想讓自己身敗名裂。怎麼做得出來?
她回頭一想,又覺得可笑,前世不是做過了麼?她對自己的傷害還少嗎?上官倩兮心裡對她的恨又添上了幾分。
上官蕊兒笑着看了她一眼,朱脣輕啓,“姐姐真是高招!誰幫的你?竟懂得禍水東引這招。真是讓妹妹刮目相看啊!”
上官倩兮咧嘴一笑,宛若沒見到她那般,沒有說話直接便走了。她心道,上官蕊兒,你很快就會出事了!看你又如何拆招?別指望我會對你手下留情。
詩意跟在她身後,輕哼一聲,走得很是歡快。眼裡卻是止不住的寒意。如若可以,她真想一劍了結了這個踐人!竟敢傷害主子的女人。如若不是早有所準備,讓她真的鑽了空子去。那她也就不用活了。不行,夫人平日裡的明槍暗箭太多,她得時刻陪在她身邊才行。
有我在,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得逞!詩意心裡冷笑着。望着上官倩兮那娉婷多姿的背影心裡暗暗發誓。
宴會快要開始的時候,男女賓客們都差不多到齊了。只不過倆個宴臺中間用一束束紫菊區分開來。竟甚覺美感又有些男女避嫌之意。但是因爲距離不遠,想看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琉璃公主與上官倩兮剛想宣佈宴會開始,便聽到一陣尖銳的公鴨嗓子叫喚,“皇上駕到,二皇子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二皇子吉祥!”衆人紛紛跪地請安。連早已隱身在人羣中的宇文霖浩也不得已微恭了下身子。
“平身!”皇帝威嚴的聲音在衆人頭頂響起,衆人謝了恩,各自入座。
皇上一臉嚴明的坐在上首,倆位皇子皆分坐兩邊,大皇子宇文霖浩搖着玉骨扇在離皇上不遠的下首坐了。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體,一雙湛藍色的眼眸閃爍着不知名的光芒。舉手投足間都在流露出渾然天成的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讓在場的一衆官家小姐都眼前一亮。
上官倩兮眉目一屑的微揚。擡眸望了另一側的男子。而宇文瑾辰相比之下,便沒顯得那麼出彩。光潔白希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讓她不禁眩目不已!
但是今日皇上的到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可她卻沒忘記輕移蓮步上前,悠悠的福了一禮,道:“皇上聖駕到來!娉婷不勝感激!”
皇上聞言哈哈大笑,道:“今日如此高興,朕也只是過來湊個熱鬧。衆位也不必過於拘緊。像平日裡的宴會般就可以了。”
“多謝皇上!”上官倩兮嫣然一笑,宛若曇花一現般清新。詩意將她一頭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在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脣間漾着清淡淺笑,更覺得動人至極。
底下讚歎聲一片,都道:好個清麗脫俗的女子!
座上的宇文霖浩望着臺上的女子,目光不由得變得深邃。今日父皇的到來更是堅定了他的想法,這個女子不簡單,如今更是頗得聖寵!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但卻跟原計劃沒什麼出入。只不過,是該把計劃提前,爲免夜長夢多。
宇文瑾辰見對面的皇兄望着上官倩兮的眼神,閃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心裡不免顫動了一下。藏在袖間的手不自覺間握得緊緊的,一直不曾鬆開。
此時,一旁的琉璃公主很是高興,出聲道:“父皇,兒臣今日爲兮兒安排了不少新穎的歌舞,那現在就開始吧!?”
“嗯!好!也讓朕看看你這個小鬼頭操辦的宴會到底有什麼不一樣?”話雖如此,可是皇上望着琉璃公主的神色早已滿是寵溺。
琉璃公主挽着上官倩兮坐上了首席,擡頭便見臺上,聲樂奏起,有幾個體態曼妙的女子,一身淡紫色長裙,粉面上一點硃紅,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施朱過紅,着粉則太白,柳葉眉,杏核眼,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披霜,其靜若何,鬆生空谷,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遊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伴着聲樂,翩翩起舞。冰簾半掩,明璫亂墜,如月影般悽迷,似露華般零落,猶有雙棲雪鷺,夜寒掠起,靈動如輕盈之雪,空靈似清雅之仙,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
想不到竟還有此等仙姿美色,惹人豔羨!這宴會的規模與平常的宮宴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來,應該讓琉璃花了不少的心思。
上官倩兮緊緊抓住琉璃的手,一臉感激的望着她。心裡暖暖的,很是開心能有此知己,知她敬她愛她。不夾雜任何利益和陰謀。只是純純的一段簡單的友情,比血濃於水的姐妹之情更顯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