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兒徹底被嗆到了,這話昨日她聽着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怎麼今日聽起來就這麼彆扭呢……
傅孟軒戲謔地繼續調侃她:“在承露殿的那一晚都沒見你叫成這樣。”
夏月兒徹底黑了臉,她表示困惑,爲什麼傅孟軒每次都能在她對他產生那麼一丁點好感的時候,就徹底給她澆一盆冷水呢!
“下次要好好表現,朕改日再給你機會。”傅孟軒要死不死地看着夏月兒,臉上帶着欠扁而犯賤的微笑。
夏月兒握緊拳頭,想討她便宜是吧,她就讓他討個痛快,她眯眼露出一絲狐媚的笑,看着傅孟軒可憐兮兮地說:“皇上,奴婢那日是太緊張,把姐姐交待的話全忘光了……”
傅孟軒略感好奇地問:“雨恩跟你交待了什麼?”
夏月兒一本正經地說:“姐姐交待說,侍寢的時候,一定要順着皇上的意,就算痛到麻木,也要裝出享受的樣子,哪怕沒有一丁點感覺,也要叫得****,因爲皇上喜歡。”
咳咳……
傅孟軒差點背過氣去,夏雨恩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來!可夏月兒只是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很萌很天真地看着他。
傅孟軒揚了揚眉毛說:“雨恩對你的教導果真是無微不至,不過通常情況下,朕都很討女人喜歡,所以你不用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那當然,您是皇上嘛。”夏月兒脫口而出:“哪個女人敢說不喜歡,實話實說就沒下次了。”
傅孟軒徹底黑了臉:“夏月兒,你這是說朕的牀上功夫差嗎?”
“奴婢哪敢啊!”夏月兒趕緊替自己辯護:“奴婢的意思是,這種事情,是需要磨合的,互相遷就互相配合,才能水**融,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不過……皇上您是個比較特別的存在,估計沒精力和那麼多女人磨合,而且宮裡的女人是用來爲皇氏開枝散葉的,也不需要磨合,從某種意義上說,皇上的閨房之樂,質量肯定不高,不過好在可以以量取勝,見得人多了總能遇到幾個好的。”
傅孟軒生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有無數女人,從來沒有哪個敢大咧咧地把這種事掛在嘴上說,而且還是在這種毫無情調的情況下跟他大眼瞪小眼地說,偏偏說話的人竟然是完全不懂人事的夏月兒,偏偏他還被她說得無力反駁。
夏月兒嫣然一笑,對傅孟軒說:“皇上,昨日謝謝您了,奴婢當真失禮,實在是疼得神智迷糊,還以爲您是哥哥,如果知道是皇上,奴婢說什麼也不敢那麼放肆。”
傅孟軒一挑眉毛:“哪個哥哥?”
夏月兒靦腆地笑道:“自然是關公公了,奴婢在宮中能依靠的哥哥,除了關公公還有誰?”
傅孟軒保持沉默,她想繞着彎兒罵他是太監嗎?
“皇上,您餓不餓?奴婢去給您傳膳好不好?”夏月兒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讓傅孟軒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
夏月兒瞅着傅孟軒暫時沒說出話的功夫,果斷地轉身走人,一溜出房間,她便捂住嘴咯咯嬌笑起來,傅孟軒說不出話的樣子,太可愛了。
傅孟軒耳力甚好,隔着一扇門仍然聽到了屋外某人奸邪的笑聲,他眼裡也閃過一絲笑,這小丫頭越來越有趣了,想跟他鬥?她還嫩點。
入夜,夏月兒和關子墨服侍傅孟軒洗漱妥當,估摸着沒她什麼事了,於是想招呼奧利奧一起去她的狗墊上去睡覺,傅孟軒卻伸手把她攔了下來:“地上涼,你服了藥身子虛弱,別睡地上了。”
夏月兒立刻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皇上,您的意思是,讓奴婢出去睡,換別人來伺候嗎?”
傅孟軒含笑搖頭,拍着自己身邊的龍牀說:“你睡這。”
夏月兒立刻全軍戒備,她就知道準沒好事,她求助地看向關子墨,希望他能說兩句這不合規矩之類的話,可關子墨只是含笑看着她,似乎很替她高興。
“奴才告退。”關子墨不顧夏月兒拼命眨眼使眼色,毅然決然地落跑,把她一個人丟給居心叵測的大灰狼。
“皇上……奴婢今兒身子還是不太方便,而且,這也不合規矩。”夏月兒努力給自己找藉口。
傅孟軒曖昧地看着她:“朕又沒說要幹什麼,月兒何必這麼緊張呢,朕只是看在你是子墨妹妹的份上,擔心你着涼而已,雖然是不太合規矩,但規矩是人定的,這龍牀反正你昨兒也睡過,多睡幾日又有何妨?”
他一邊說,一邊拉住夏月兒的手,將她擁進懷裡,大手毫不客氣地按在她身上最柔軟的部位。
夏月兒瞅着那隻擱在她胸前的手,強忍着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飛快地開動腦筋,她不能得罪傅孟軒,她要解跗骨之蛆還得靠他呢,怎麼想個法子把他糊弄過去?
“皇上!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夏月兒在某人的手從她衣衫下襬探進去的時候,急中生智地出了個主意。
“哦?月兒想賭什麼?”傅孟軒沒有如她所願地把手抽出來,只是暫時停止了繼續侵略,低頭含笑看着她的小臉。
“我們來賭皇上絕對沒辦法把一張紙對摺九次。”夏月兒舔着嘴脣說。
傅孟軒沒想到她竟然出了這麼個古怪的命題,他微微蹙眉:“這有何難。”
“那皇上試試呀。”夏月兒趁機擺脫他的懷抱,麻溜地跑到桌前,拿過一張宣紙交到傅孟軒手上:“如果皇上能對摺九次,就算皇上贏了,如果折不到九次,那就是奴婢贏了。”
她頓了頓聲笑道:“如果奴婢贏了,今晚皇上和奴婢換換,您睡地上的墊子,奴婢睡龍牀,如何?”
傅孟軒眸光一沉:“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奴婢輸了,那奴婢就是皇上的人。”
傅孟軒側目繞着她打量了一圈:“你就這麼有把握能贏得了朕?”
夏月兒羞澀地笑着:“如果奴婢輸了,那也是福氣啊。”
傅孟軒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這話擱到夏月兒身上,他怎麼就這麼懷疑呢。
夏月兒在心裡暗笑:千古不變的摺紙定律,就算是皇帝,也破不了吧,哎,沒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