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簫誠在某些層面上來說,是真的很具有匪類的氣質,之所以這麼說,那完全是因爲他有些時候可以把很正式的話說的流氓到一塌糊塗。
就像現在,何柏就不知道要怎麼應對了,某何暗囑:還老子的人哩,咱也是純爺們兒好不好,不要以爲感動了我我就會安生,現在答應了我,以後要是反悔了,我可·····可什麼呢?哎!何柏嘆息一聲,算了,反正破鍋配破蓋,誰叫咱就喜歡這麼個調調了呢。
於是這一廂簫二爺溫柔猥瑣,那一廂何小貓心甘情願,兩個人還真是周瑜打黃蓋,那叫一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不過感情再深,人還是要吃飯的,這不,還沒溫情五分鐘,咱簫二爺的肚子就嘰裡咕嚕的叫上了。
何柏壓在他身上,聲音自然聽得真切,他本來想笑的,可是當他擡頭一看簫誠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他就笑不出來了。
“你白天睡了多久?”
“沒睡。”
“啊--!”何柏一聽簫誠這麼說就立刻擔心了起來,一時間他都不知道是要簫誠睡夠了再吃飯,還是吃飽了再睡覺。
簫誠看着他倍兒擔心糾結的小眼神兒就笑了笑,然後隨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提議道:“不如你先穿衣服下樓,反正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那你呢?”論穿衣服,你應該比我快吧?
“我有點兒累,想抽顆煙再下去。”簫誠一邊說一邊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盒煙,臉上有點歉意,但更多的還是疲憊。
何柏見狀點點頭,然後一聲不吭的快速穿好衣服,之後就把空間統統留給了簫誠。
伴隨着關門的咔嗒聲,簫誠也把煙點着了。
吞雲吐霧之間,煙氣的嗆辣很快充滿了肺泡的每一個角落,簫誠猛抽了幾口,定了定心神之後就把抽到了一半的煙按沒在掌心。有一點兒燙,但是不會受傷,大神深吸了一口,然後轉身拿起了電話。
“哥?對,是我,我們已經到了·····我有事兒要跟你說,我這學期有些忙,所以打算租房子·····說什麼防護措施啊?我還沒那個閒心養女人呢·······行行行,要是有了第一個告訴你,嗯,房子我正在找,大概一個星期吧,反正開學之前一定能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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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何柏一路跑下樓,沒幾個轉彎就到達了餐廳。
老闆江城一看他出來了就一臉笑容的和他打招呼,然後讓女服務員給他找個好座位,幫他點餐。
因爲外面天氣不好,現在又不是飯口,所以餐廳裡只有兩三個人在用餐。何柏選了靠窗的位置,簡單的看過了菜單之後,他很快就點好了幾個菜。
說起來很奇怪,這家店的店主明明是外國人,可是菜單上卻全都是中國菜,弄得何柏本來還犯愁要點什麼西餐,不過這麼一看,這裡服務還真是夠中國化的。
和每一個餐館一樣,女服務生將菜名一一記好之後便離開了,倒是老闆江城,見何柏點完了餐就端着個玻璃的茶壺走了過來。
“簫····?”想來是不知道“還在樓上”這句話怎麼說,所以大鬍子只是打着手語,用手示意了一下樓上。
何柏看了點點頭,並沒有開口。
江城倒是不介意何柏的不開口,大鬍子很是熱情,他見簫誠還沒來,便坐下來慢慢的和何柏聊天。剛開始還一定要說中文,不過五分鐘之後就變成了中英文混合,而且混合的超級“混搭”,可是很詭異的,何柏竟然聽懂了。
正所謂溝通無極限,何柏和江城雖然是第一次談話,但小孩兒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性格豪爽的美國人。最後兩個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竟有了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等簫誠從樓上下來,何柏不但點好了一桌子的菜,還很深入的瞭解到了簫誠和這家旅館的關係。
原來簫誠之所以會和這裡的老闆那麼熟,是因爲當初這家店裝修的時候,簫誠來這裡爲江城當過翻譯。可以說如果這家店的構思和監工全部出於江老闆,那麼連接裝潢工人和這位老闆思維的工作者就是簫誠。而在此期間,簫誠不但結交了這個熱情的異國朋友,同時還讓自己的英語水平上了一個很高的臺階,當然,這裡面難免有些美國南部的地方口音,但這並不影響兩個人的偉大友誼。
江城一見簫誠來了,就立刻起身離座把位置讓給了他,然後笑呵呵的忙自己的去了。
簫誠落了座,面對桌上三四個清淡的菜,眉毛就微微挑高。
“他家辣味的熱炒很不錯,怎麼沒要?”
何柏端起飯碗,一邊吃一邊說今天不想吃辣的,隨後,他又很感慨的對簫誠說“哥,我發現這人啊,還真是不可貌相。”
“這話怎麼說?”簫誠扒了一口飯之後問道。
何柏嚼着滑軟的蘑菇,慢條斯理的答道:“咱就說江城先生吧,我都沒想到他知道的那麼多,有好多東西我只在網上或者書本上聽過,而他竟然都見過啊·····”
看着何柏一臉崇拜的樣子,簫誠的心理立刻就忍不住悶了個疙瘩,不過他還是很平靜的吃着飯,然後貌似不經意的問道:“羨慕?”
某何誠實點頭。
“覺得他人好?”
某何再次誠實點頭。
“覺得他很帥?”
唔·····嗯?何柏再傻也聽出了這裡面的酸味,於是小孩兒趕快挪了挪了凳子,然後一邊給簫誠夾菜,一邊對他說:“哥,我覺得吧,這個人生經歷與帥不帥沒關係啊,再說他一個五十多歲的人,都滿臉風霜了,怎麼可能會帥,要是真要說起帥,我還是覺得你可比他帥多了!”
看着何柏有些拍馬的表情,簫誠忽然覺得自己很幼稚,漂亮,帥,這種膚淺的詞自己曾經是多麼不屑,可是現在,他竟然會爲了何柏無心的誇讚而變得小心眼兒。
吃醋,這種矯情的詞簫誠從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現在一看,他發現自己還真他媽的有妒夫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