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稱心,自己稱心,哪個都可以,兩個她都相中了。許青楓介紹了父母介紹楊柳和楊敏,楊柳姐倆深深的一躬:“許伯父。徐伯母好。”
倆人加速的說:“好!你們好!……”
進廳,許青楓祖父母都站起來,老太太笑着招手,楊柳施禮問好:“許爺爺,許奶奶好!”倆人連着招呼,老太太說:“好!快坐!”
服務員上了茶,退下。
大家都落座,老太太還是拉了姐妹坐在她兩側,許妍挨母親坐了,對母親說了句:“媽,奶奶心偏了。”
她母親觸了她的額頭一下兒:“就好吃醋。”笑了她一句。
許青楓的母親張燕,父親許國俊,一家四口全在這裡。
張燕打量楊柳,看得很仔細,就看閨女的不卑不亢,端莊大方,她就順眼了,許國俊沒有多看,相信妻子兒子的眼光,不是他多看的事,只要兒子如意,他就贊成,婚姻是兩個孩子的事情,日子要她們自己過,父母不好太乾涉。特別是自己的兒子,不是人能糊弄的,自己何必操那個心。
許國俊略一掃,對這個兒媳人選就萬分的滿意,沒有挑剔的地方,沒有想到兒子會遇上這樣稱心的,自己就該知足了。
許國俊一直是淡淡的微笑,張燕卻是神采飛揚,滿眼的笑花兒,打心裡的興奮,多年喜怒不形於色的她,今天可是喜形於外,樂不可支。
和楊柳嘮着家常,眉眼笑的歡歡,張燕和許妍的模樣很似,大眼睛雙眼皮。瓜子臉,皮膚細膩白淨,細高挑的個兒。
是卓卓其資。瑩瑩其華,是個超級的大美人。許青楓揀了他父母的優點生,纔是絕妙容顏絕倫。
張燕一看就是個慈母,許國俊一看也是個慈父,都說是慈母出敗兒,人家的兒子爲什麼這樣爭氣?
楊柳被張燕看得不好意思,淡淡的一笑,張燕說什麼她都是一笑,有問纔有答。不問她就不吱聲。
張燕話鋒一轉就說起了藥酒的事:“聽楓兒說,你的藥酒很好使,能治癱瘓?”
楊柳答了:“還沒有做多少試驗,只是我母親好了,不能說是確切的療效,就算有效吧。”楊柳答道:“治好一個癱瘓病人不是容易的事。”
張燕問:“半身不遂能用這個藥嗎?”
“半身不遂也可以,這種藥用於血壓高的病人,血壓正常的人還不可以用。”
“要是血壓正常的半身不遂病人,有沒有藥?”張燕問。
“我正在組一個方子,還沒聽用於實驗。也不會太慢吧。”楊柳說道。
“聽說你學的經濟,怎麼還搞了藥物研究?”張燕問。
楊柳說:“學經濟就是爲了藥物服務,我的本心就是喜歡藥物研究。”
“你沒有攻讀醫科大學。怎麼還搞藥物研究呢?”張燕問。
“我在十年動亂時期就學完了大學經濟的課程,大學的這幾年我只是聽了聽課,其餘的時間我專門研究醫學了。”楊柳說道。
“你們還要抓時間去夜市賺生活費,哪來的時間學東西?”張燕很是震驚了,十年動亂她還想到學兩科,真是個奇才。
“快十五年了,兩科別說是學,就是背也會爛熟了。”楊柳道。
“聽說你掙十年的錢買了一個四合院,怎麼還有時間學大學課程?”張燕問。
“我的腦子幹什麼精力都是集中的。想幹什麼馬上就踏實下來,我的一個小時最少頂別人的五個小時。我每天抓兩個小時學習,一年要有多少小時?我什麼學不了。”楊柳說道。
“你怎麼想起學做服裝?誰教給你的?”張燕感到楊柳太神了。那麼小就學了做服裝。
“沒人教我,我找到了解放初的一本裁剪書,就跟書學的。”楊柳說道。裁剪可不是她自己學的,那是前楊柳的記憶裡的東西,是不勞而獲的成果,就是白撿的,還爲她賺了大錢,前世的楊柳發現裁剪書的時候,可沒有那麼早,她雖然聰明,也是下了一番苦工的。
驚歎,只有一個驚歎!張燕感到自己這輩子好像白活了,跟人家的智力一比就是低下,能自學東西的人,智商都得特別高,普通人可以分三類,有的人一看就會,有的人一教就會,有的人怎麼教都不會。
楊柳最次也是一等人兒,甚至是天才,張燕是這樣認爲的,楊敏也夠個天才的,沒上過小學就上初中。
這樣的媳婦他們往外推,真是混不吝的兩口子,那個弟媳婦傻愣傻愣的,懶得理他們,張燕不再問,只是溫婉的笑。
客廳裡氣氛溫馨,言語喜慶,老少幾口子都是興致盎然,說說啦啦的就到了飯點兒。
服務員擺好了桌子,大家都去淨手,回來菜已經擺齊,老太太喊:“快坐!快坐!”今天正好是一桌八個人,十六個菜,老太太給挾,張燕給挾。楊柳,楊敏都吃了不少。
吃完了就喝茶聊談,語言都是融洽的。
還是楊柳張羅走,得讓人家老人休息,四個老頭老太太送到大門外,依依的告別。
到了楊柳家,許青楓進來待了一會兒,就回家和父母探討楊柳的問題去了,他父母明天就走了。
許妍跟楊柳說:“柳姐姐,你看我父母怎麼樣?是不是不讓人討厭?”
楊柳“噗!”的笑了:“阿妍說話真逗,你父母是極好的,怎麼用上了討厭的詞?”
“柳姐姐,你喜歡我父母不?”許妍笑問。
“你父母人真的不錯。”楊柳說道。
“柳姐姐,你就可以和我哥哥處了。”許妍問。
楊柳想這個許妍特別的向着他哥,就開玩笑道:“我還真不敢和你哥哥處,有朝一日你哥哥欺負我,你一定會會幫他的,你太向着你哥哥了。”楊柳說完就笑。
許妍哈哈笑:“柳姐姐你錯了,我是幫你的,我是喜歡你。”
楊柳說:“開玩笑!……”
楊敏也跟着笑了,幾個人玩笑一陣,楊敏的心情舒緩了不少。
楊柳看楊敏笑了,心裡也就寬敞了,中午吃的多,晚上是餷粥鹹菜。
喝飽了,到睡覺的時候三個人就開始試毛衣,楊柳的是綠色的,楊敏的是翠色的,許妍的是粉色的,三人一穿就是花紅柳綠,滿屋子豔麗奪目,光彩四射。
許妍喜歡貼身的,她穿着正好,楊柳喜歡肥大的,穿着鬆鬆寬寬,楊敏喜歡鬆緊適度的穿着正好隨心。
看來許妍的眼光也是很準,衣服是她拿的,穿着這樣合適。
次日許青楓來了,說了他父母沒意見,他還能在家待十天,每天要和楊柳見一面,爲了不耽誤楊柳研究藥,不能耽誤她太多的時間。
許青楓一說,楊柳不出聲,就算默許了。
十天過得很快,許青楓天天開車自己一個人過來,拉着楊柳出去逛一會兒,有時在車上倆人單獨的嘮嗑,這個人特別的規矩,楊柳從疏遠淡漠,變成了對他的好感。
他的心思比張亞青細膩,關心她不是敷衍的,張亞青和她像朋友,他和她像戀人,那種很規矩,很尊重的戀人。
像鄧左民和張靜那種愛戀都不是正經人能做出來的,楊柳是唾棄那種人的。
很快楊柳就塌下心來,認可了與這人持續的處下來。
許青楓走了,給楊柳留下了牽掛,這時候還沒有手機,只有情書,電話太貴,楊柳可是不捨得,許青楓一個禮拜天一次的電話,半個小時,楊柳得被許家的車接送。
到許家去接電話,每次也要耽誤兩個小時,楊柳跟許青楓說,還是不要電話聯繫,驚動兩位老人,心裡過意不去。
許青楓說:爺爺奶奶喜歡見到她,還想三天一次呢。
楊柳說服不了他,只有去接。
兩個月後,許青楓回來了,車子停在楊柳的門前,還是兩輛車,前邊車上下來的是許青楓和他的父母。
後邊的車,下來的是許寶貴,張天宏,還有張從古老夫妻,老頭雖然拄着柺杖,手腳卻是正常了。
楊柳一看張從古恢復的這樣好,心裡也是高興。
和他們打了招呼,就往裡讓,張從古呵呵的笑,嘴一點也不歪了。
到了客廳落了座,司機就往裡搬東西,張從古謝候楊柳來了,好幾大箱子,楊柳想謝絕不收,哪能說服張從古,張從古是一定要送,這個人情是不好還清,可是他也要還。
楊柳再三的推辭不掉,只有收了,張從古的老妻再三的感謝,說的楊柳不好意思,老太太有些傷慚,本該是自己的孫媳,被排斥到了別人家,多好的姑娘,自己的孫子就是沒有那個命。
要是沒有許家,自己家還是有希望。
老太太嘆息,看了看張天宏,兒子不聽話,娶了敗家娘們兒,落得孫子痛苦,兒子悽慘。
真是老命不佳,晚年不幸,兒子孤單一人,自己臨走也不放心,老頭也是疼惜兒子,心裡不悅,兒子傻,還有什麼好說的?
孫子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可怎麼好?真羨慕許家的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