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民說道:“你們這個親戚,看着怎麼那樣鬼。”
楊敏說道:“她不盡是鬼的問題,而且那麼大點就早和男人勾上了,那個沒臉勁兒,是個男的都惦着。”楊敏說道。
“她家人也不管她?”劉亞民問。
“她媽比她還不要臉,還有個缺德勁兒。”楊敏說。
“怎麼說?”劉亞民很奇怪,一個女的都幹什麼缺德事?
“她媽是個保媒拉縴的,給人家介紹對象都是往屋裡一鎖,對女的用強。”
“幹這樣的事沒人告她?”劉亞民很震驚
“女的都好臉,吃了虧也就不吱聲了,一般的都將就了,她坑的都是那些舉棋不定的,一下子就硬成了。”楊敏也想到了孫莊子那個人的事。
她小聲跟劉亞民說:“我爸相中了一個軍官,把我姐姐騙到她們家,她們就用了反鎖門的招,等我姐姐發現不對勁兒,門已經被鎖,我姐把她們家的玻璃都砸碎了,那是個軍官,也不是敢放肆的。
“你父親幹事兒也太沒譜,大姐看着老實巴交,也那麼威武?”劉亞民笑。
楊敏撓撓頭瞪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厲害?”
劉亞民連連搖頭:“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
楊敏笑道:“說啥我也不在乎,我們可是沒有關係了。”
“我跟你有關係,我不會放棄。”劉亞民鄭重起來。
“強扭的瓜不甜,你們家那樣的條件,我也不夠格,我們家的人也改變不了。還是不繼續了好,如果瞞哄的成了以後也是個問題。“楊敏可不想鬧離婚,弄得婚姻破裂,下場不堪。
“我們這麼長的感情就浪費了?我不願意。”劉亞民心裡一難過,心一個勁的往下沉。
“以前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出現了。我們就要懸崖勒馬吧,也許我們不是最好的組合。你也許找到最好的。”楊敏是這樣想的。兩個人就是多麼的相愛,也許不是最愛的,放棄了一個。再遇到的或許更愛。
“你先不要這樣決斷,你們家的情況我還沒有和我家裡攤牌,也許他們還不反對。”劉亞民想,能這樣輕易的就放棄嗎?
“你們家既是那樣的重禮儀。我說咱倆既是徹底完了。”楊敏覺得沒有希望,自己也不死追求。高門大戶不好進,決不能自取其辱。
“你放棄我也堅持,直到勝利,我說只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沒準備嚇一跳。”劉亞民是先打着預防針,磨練一下楊敏的意志,別到時家人一反對。就很受打擊,先有個心理預防。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就可以從容應對。
“我不想應對那個,累呀!像我姐似的,整天被人算計,被人坑,歷了多少次風險,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被害慘了,我真的不想走姐姐的路,姐姐也是總躲,可是躲不了。
張大哥他們是多年的情誼,我們時間短,趕緊的快刀斬亂麻,別藕斷絲連。
到時兩家都對我們出擊,我們怎麼應付得了?
所以我們就得下狠心,不要牽扯,做個朋友吧!永遠的朋友。”
“我不同意做朋友,什麼事都不要你操心,都是我一個人的。”劉亞民堅定的眼神,嚴肅的面容,給楊敏鼓勵,給她信心,給她勇氣。
楊敏心裡一暖。
次日楊天祥的電報到了,是二山在東北出事了,讓楊敏跟他去東北。
楊柳搖頭嘆息,二山出事找的什麼楊敏?這是讓楊敏掏錢,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楊天祥沒說,楊敏一看就怒了,拿刀砍她的人,自己豈會管她的事,自己在上學,怎麼會去跑那個,自己也不是什麼官能給他們撐腰,給他們撈什麼利益,家裡還有小胖子呢,爲什麼不讓她去?
“不見得是讓你去,就是變相要錢,你給他五百塊,他絕對不會讓你去,他還怕你花他的路費,我想你就是給他五百,去的路費也得你掏。”算計的那麼精,兒子的力一點也得不着。
“想殺親姐姐的人,也不是個人,他死了纔好,我纔不去看他。”楊敏是堅決的不去,活神仙的二大爺也是說不動的。
楊柳可不會勸楊敏去,爲那樣的人搭上一分錢也是冤大頭。
楊柳不知道二山去東北下井的目的,就是爲了掙錢買兇殺她。
要是知道也會恨死他。
楊敏還是給他回了電報:我不會去!
楊天祥無奈只有自己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二山犯了搶劫罪,參加了一個大型搶劫集團,一百多萬的工人工資被搶,還殺了兩條人命。
這夥人都得被搶斃,二山也活不了。
楊天祥到了一聽就傻眼了,這個兒子是保不住了,一下子就病了,大山跟楊天會一起來的,採用了井下工人,自己掙錢買了房子,兩間小房院子不大。
楊天祥一聽就病倒了,大山又弄他去住院,耽誤了十來天班。
大山給家裡寫了一封信,這個傻蛋說了真相,讓去一個人照顧楊天祥,看他的的樣子一時半會的好不了,誰去?
小六丫頭有些發傻,年齡小,去不了,小胖正搞對象,她纔不會聽谷舒蘭的,谷舒蘭也沒有精力管,一聽到二山的凶信兒,谷舒蘭就癱軟如泥。
這個也病了,谷舒蘭吩咐讓楊柳去東北,讓楊敏回來伺候她,就是藉機搜刮楊敏她倆的錢。
楊柳接到了電報,心裡能不明白嗎,總是被人算計,心涼也硬了,她倆今年沒有掙到多少錢,連自己的開支都不夠,三天兩頭的來搜刮,還得往那裡搭,他們有病也不幹自己什麼事。
這回給四百,下回就想四千,爲了幾個破房子想殺她,還有什麼情義可言?
谷舒蘭雖然沒說殺楊敏,殺了她楊敏也不會被他們留着。
楊柳想想就可恨,早就說了斷絕關係,這裡上着學就叫去伺候他們。
楊敏的功課耽誤不得,最後這一年怎麼能不抓緊?
楊敏決定不去,楊柳可不催她,
就這樣電報一封一封的催,趕上了秦檜的十二假金牌。
讓他們折騰吧,楊柳是無動於衷,自己爲什麼麼要伺候他們?沒有理由啊!
朱亞蘭也派了人出動,就是在找劫匪,那次的醫院劫匪就是她找的,兩個劫匪都被打殘了,一點線索也沒有。
給他找劫匪的人沒有暴露,這次她還是可以利用的。
柳嬋娟可要大顯身手,一開始她想利用小厲害,現在來了兩個楊柳的表妹,那個小的嘴裡掛着張大哥,柳嬋娟問了她嘴裡的張大哥是誰?
原來就是楊柳的對象,柳嬋娟可是樂顛了,這個丫頭想和楊柳搶對象,這可是自己的好機會,楊柳是必須除掉的。
她是自己的仇人,還是自己的情敵,姚喜慶惦記她,自己就要除掉她,利用這個瘋了心的小丫頭,她感覺比利用劫匪安全得多。
柳嬋娟的計策馬上就衝上了頭腦,下毒?怎麼能下毒?她苦思冥想,自己怎麼能點撥的她把這個事情幹成?
柳嬋娟就耗盡心血的想關於下毒的故事,有一個人家被下毒,下到了水缸裡,一家子吃了都住了院。經過搶救沒有死一個。
就是因爲水缸的水太多,稀釋了毒藥,那些個農藥都是有氣味兒的,聞到味兒誰也不會吃。
聽了老人兒講,有一種八步斷腸散,是最厲害的,沒有氣味兒,人發現不了,只有選這個,這個可不是隨便能買到的。
只有找人買,求姚喜慶不行,楊柳死了他會很上心,自己求他買那個,就等於告訴了他自己是下毒的。
她也是想糊塗了,她怎麼能自己幹,要指使是王桂香,看那個小丫頭子的眼睛就狠,一定能成爲毒人高手。
只有她學會了下毒,買毒藥是她的事,自己只等看死人的。
就等着別人給報仇的,等着大快人心。
柳嬋娟和小香很親密,幾個人天天一起講故事,柳嬋娟很能講,她在生產隊有一大幫小姑娘,圍着一個老太太聽故事。
這個老太太的家是地主,解放前顧着很多扛活的,平常人家吃飯的白瓷碗,一頓她能吃六碗大塊肉,過去的豬肉都是很肥的,多半拃的肥膘,非常的膩人。
能吃六碗肉的人還是個小個子,家裡是地主有的是錢,想吃肉有的是,結婚後婆家是上中能,可就沒有那個條件了,她說吃肉總也吃不夠了。
她最能講故事,柳嬋娟可沒有少聽到,什麼神啦鬼啦,投毒的謀害的,什麼轉心壺,底一層有毒,上一層沒有毒的。什麼離奇古怪的故事她是天天有詞。
把一大羣孩子聽得都入了迷,柳嬋娟把那些故事天天的講,講的小香也是入了迷,這丫頭的心眼子靈活,腦子鬼道,馬上就聯繫到她要殺的人有辦法了。
但是真正去幹卻是不容易的,自己去下毒,還是怕暴露,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想殺人可是不想償命,就得有一個巧妙的辦法。
這個辦法不好想,柳嬋娟看她愁眉緊鎖,一副思慮的樣子,心裡就是得意,她去下手,但願她成功,別被人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