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商場,今天還是大采購,天氣冷下來了,一家人都得添秋衣,立秋一過,一天比一天涼,每人兩身線衣褲,一人一套秋裝,楊柳只給買一套,小孩子長得很快,一秋就作廢,阿瑩上學買兩套,有阿乾撿。
大人還有往年的,許青楓自然是兩套,他的穿戴不能糊弄。
楊柳很會過的,節儉慣了,浪費了她心疼,自己只買了一套時新的,留作出門入戶。
現在她就算家庭主婦,哪也不去,穿的樸素點兒,作息都隨便,生活的自然是她的喜好,自由自在的日子過着舒心,她很少去公衆場合,連商場逛的都少。
許青楓問:“給自己怎麼不買兩套?”
楊柳說:“不需要。”
許青楓笑:“說話簡單,做事簡單,思想簡單。”
楊柳笑:“不要那麼複雜,累壞可要腦血栓的。”
“挺會罵人的。”許青楓笑。
“怎麼是罵人,是警告,他們不信,就拉倒。”楊柳笑道。
阿瑩的眼尖看到了一羣人:“媽媽,爸爸,洋女人!”
“什麼?洋女人,這裡洋女人多了,大驚小怪什麼?”楊柳說。
“不是!是壞洋女人!”阿瑩一吼,那邊的人也聽到了。
“哦!……阿楓!……這聲音好似警笛,悠長淒厲,嚇人一陣突突,司釧眼尖追過來了,楊柳說,真是晦氣,怎麼遇到怪物了?
司釧猛衝過來,撲向許青楓,她想來個暴吻。氣死楊柳,她霸佔着這個男人,大院的警衛都不讓她進,這個女人是真壞,今天她就要當衆調戲許青楓,讓楊柳吃醋。
她撲的勁頭太大了,唯恐許青楓躲過。許青楓看她衝來就怕她來這一手兒。看她狠狠的撲來,他的身子一閃腳一勾她的腳,她就一個猛趴。臉先着地,栽得是鼻青臉腫,特別是那個高鼻子,鼻樑骨都塌了。
許青楓示意楊柳快快的離開。楊柳低聲對阿瑩說:“拉着弟弟走。”阿瑩這個鬼機靈,笑的直噴。
一家人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往前逛。前邊過來了許青樅、張亞青、許妍、楊敏。劉亞民一大幫,還有廠裡的幾個技術人員。
張亞青和許青樅一到星期天就去廠裡幫忙,今天廠裡不忙,楊敏要大家出來逛商場。一出門就遇到洋女人,她是跟蹤而來的。
洋女人一個勁的問許青楓來不來,今天可真是不知道許青楓一家會來逛商場。就是巧了。洋女人認爲是他們約好的,大吹自己的腦子好使。猜的一點兒不差,欣喜的追過來。
誰都知道她沒有好果子吃,故意都剎後不過來招呼,等着看她的洋相。
果不其然,她還趴着呢,楊敏說:“我們的東西買得差不多了,姐,我們去食品。”
楊柳說:“好!咱們走。”
阿瑩說:“二姨,去看看,洋女人怎麼還趴着,跌一下子就起不來了,會不會死了?”他看看到爸爸把洋女人絆倒的,爸爸能不能攤上人命?
楊柳看到阿瑩的憂慮:“笑道,她自己摔的,死了活該。”
阿瑩說:“對呀,她自己摔的,死了活該!”阿瑩笑了,還是媽媽偉大。
楊柳說:“她死了最好,只可惜她死不了。”阿瑩看看洋女人爬起來了,怒瞪了她一眼:“怎麼不死呢。”
總那兒趴着也不好受,洋女人衝的猛烈,沒理會有人絆她的腳,她還以爲是絆到了許青楓呢,她摔了,許青楓一定會憐香惜玉的,能不攙起她來嗎?
還想借機再吻他呢,等了一會子沒有了動靜,看看沒了許青楓的影子,不禁失落,今天可算遇到了他,一定要一親芳澤。
只有自己起來了,該死的許青楓,要是楊柳跌倒,他一定會慌忙的扶起,他不扶她?真是氣死她,她今天一定要得到他,哪管只是抱一下,自己始終做不到,一定要做到,不會饒過他。
她恨恨的起來四處找,沒有了影子,她追出商場,還是沒有影子,就到處逛起來,希望能找到他,連個毛影兒沒有,灰頭喪氣的鑽進車裡,抱住了司機就親起來,司機是個洋人,跟他很配合,一會兒,倆人就滾起了車板,讓許青楓勾起的欲~火泄盡,洋女人嘆息一聲:“中國男人怎麼這樣難纏?真不上鉤,饞死也白搭。”
她問司機:“你說中國女人怎麼樣?你嘗過味兒沒有,中國男人怎麼這樣喜歡中國女人,還堅貞不移的,從一而終的樣子。”
司機笑笑:“惦心一箇中國女人,是猴子撈月,這是人家的國風,幾千年的禮教,沒有咱們的女人隨便,誰都可以幹,司機上老闆,中國不會有這樣的事兒,人家怎麼會喜歡怪怪的外國女人?我看你是癡心妄想,不抵好好的享受我。”司機放肆的說。
司釧叱道:“你以爲我真喜歡你,只是一個瀉火工具,我經歷了這麼多男人,只愛上了一個,不得到他,我活的冤,你有啥高招兒讓我得到他,我會重重的獎勵。”
“獎勵我十天睡你被窩,我就有好招兒。”司機是拿住了她的脈,洋女人就是沒夠的主兒,越暴越喜歡。
“行行行我依你,快說。”司釧急眼。
“劫持他,強制他,你在上,他在下,挨着你,我不信他不刺激,一下子就進去了,多簡單,至於那樣費腦筋?”司機篤定。
“去去去,就你聰明?這樣的破招兒我想不到?他不是你這樣的,隨便的,得把他拴上,一萬人按住我才能上去,你想讓那麼多人看我,看我癮那麼大,那麼多人一起上,會要我小命的。”洋女人怒道:“招數真損,我要讓他敗在我石榴裙下。”
“給他弄點白的,他就離不開你了。”司機詭詐說道,酸溜溜。
“你當他是你?人家是多大能量的人家,會上我的當。”司釧一說,司機的酸臉子立即就甜了,他就是受着這樣的控制,他心甘情願。
要是那個人心甘情願,還有他的份兒嗎?他的財源,他的癮。
“你有資格嫉妒?”司釧瞪司機。
“不敢啊。”他伸過來手,司釧抓了一把錢給他:“沒夠的貨。”鄙視一句:“沒出息的東西,哪天我要換司機。”
“你想同歸於盡?”司機譏諷的笑,邪的要命。
司釧說:“這個樣子很英俊。”
司機想:賤骨頭!敢刷他?想同歸於盡吶?
司釧想着想着許青楓,就撲向司機,司機下了一跳:“你想死?幸好是野地裡,你不想活了,別人還想活。”
“大驚小怪,你技術高着呢,嚇唬誰?”司釧尖叫:“我是老闆?你是老闆?”
“司機說:“現在,你是求我。”
司釧蔫了一下:“你也需求!”
司機無語,今天本來是要出來倆人野營,司釧就喜歡這一手兒,在野地裡軲轆。
碰上個許青楓,真掃興,司釧的興致減退,他的興致也跑光,下車鋪了塑料布和毯子,躺倒上邊,看着紅紅的楓葉,想着司釧的瘋狂,他得意的一笑,這一生,他將和司釧栓到了一起,她有錢,他有勁。
他衰了,她想甩他,她辦不到,他盯死她了,她可以找一百個男人,可是想換司機,他不允許。
司釧知道這個司機不是好打發的,光棍一人無牽無掛,想抓他的軟肋就沒有。
不由得一陣氣悶,這些個洋人她實在是看膩了,想換個模樣的,還不能隨心所欲。
氣得沒了一點兒野蠻的興致,躺着悶悶的想,唯一想得到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不到,把抓柔腸,一切都是楊柳作怪,只有殺了她。
她問司機:“你能製造一起車禍,還是他撞了你不?”
“你想殺誰?”司機問。
“我問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司釧問。
“你以爲人家都是傻子?你能你怎麼還沒有達到目的?”司機不屑道:“想除掉我?借刀殺人?”
“你這把破刀我值得借嗎?”就一個破車禍,就做不到,沒出息的東西,白瞎了我的錢。”司釧氣鼓鼓的。
司機說道:“我聽說有一個組織特厲害,很遠就能用氣殺人,沒有傷痕沒有血,對方就暴亡,找不到兇手,也沒人懷疑是故意殺人,你可以去僱那樣的人,我這樣的人出手沒有把握,會連累你的,誰都知道我是你的司機,不得不小心。”
司釧心裡暗哼:製造個車禍能有什麼事?膽小鬼!就是不爲她賣命。
以爲她還不知道那個組織?已經被抄掉多少處了,殘存的力量還有多少,再暴露就徹底完了,爲了保存實力,只有先忍。
司釧還在逼迫司機給她想招兒,跟隨監視她的特級偵查員在她倆談話的時候就潛伏到了她的車裡,車窗打開着,聽着她倆的高聲的談話,內容涉及了楊柳的安危,情報立即到了許青楓的手裡。
青楓看着那份情報,洋女人的內幕他就明白了幾分,amf組織一定是她的了,提到了那個組織她不言語,她的性格,要是不知道那個組織,一定是極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