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玲當然是不能走,她沒有去處,她去楊柳那裡候了兩天,楊柳到很晚也不回來,她不敢待到深夜,這裡的車雖然很晚還有,可是回來晚了她擔心楊玉蘭不給她留門。
楊玉蘭恨上了她,可是個沒有面子的,怎麼會讓她進屋,陳寶玲連續的三天蹲楊柳的門,楊柳那麼晚不回來。懷疑楊柳姐妹沒有幹什麼好事,晚上豁出不睡覺,也要抓住楊柳的把柄,她送自己去拘留所,自己就送她去監獄,讓她蹲上幾年,什麼狗屁大學她也完了,不用陳天良房子也都會歸自己。
雖然到了晚春,夜裡的天氣很涼,陳寶玲在楊柳門前等了幾個小時,她要是穿得太少的話,早就凍趴下了。
這時候她出氣兒也不勻乎了,嗓子在拉弦,右肋隱隱作痛,渾身痠軟無力。
可盼到了街頭有響動,她趕緊藏到了陰影處,觀察老遠來的人,到了近前她才聽說話辨聲音,估摸出是三男兩女。
陳寶玲大喜過望,聽說了有賣~淫~嫖~娼的,一定是幹這個去了。
可逮到了整治楊柳的法子,自己比谷舒蘭不知本事了多少倍,她天天想整楊柳,就是想不到好法子,看看自己的運氣多好,絕妙的好法子被她遇到了。
真的是楊柳回來了,到跟前她聽出了聲音,陳寶玲不敢動,楊敏開了院門,和張亞青他們說兩句話的時候,陳寶玲就閃進了院子。
躲在門邊陰影處誰能看得到,她今天可是進不去楊玉蘭的家門了,只有躲在楊柳的屋子裡過一宿,楊柳的房子多,藏哪個屋子都凍不着。
姐妹沒有發現一點異常,回屋子就快速的數錢。陳寶玲躲在窗前偷懶看,一元兩元五元十元的票子閃花了陳寶玲的眼,心裡驚歎連連。這得跟多少男能賺這麼多大票子,要是找到那個地方,得發多大財,怪不得她們這樣有錢,來路不正。
她們也不擔心總刮孩子身子受損?要是自己最適合幹這個,自己老不懷孕。或許是大山有病。掙着錢再得了兒子是多美好的事。
明天就跟蹤她們去,她想到要跟蹤她們,得老遠的跟着。
早晨起來她們先走自己跟不上。跟她們一起走會被她們發現,後走就更是趕不上。
有什麼辦法出去這個院子,後悔腦袋一熱乎就鑽進來,怎麼也不好出去。
看到炕上的錢,心裡火辣辣的,恨不得即刻到自己手,她把自己送進局子。錢都着了醫院,就應該她還。
打定了主意就是歸自己,耀眼的票子足有一千塊,陳寶玲的心跳如鼓,恨不得一把抓來。
Www .T Tκan .C○
倆人終於熄燈睡了,陳寶玲在等她們睡沉。困了一晚上。睡着了得跟死豬一樣,殺了她們都不知道。
真想殺了她。什麼就都是自己的了,可是她殺人的壯膽兒還沒有養成,再過些年許就練成了,她真恨沒有土匪的爹媽,怎麼創造了她這樣一個膽小的。
人只有死了,纔會捨棄一切,可是她不敢下手,砍了一個,那個醒了就會發現是她乾的了,那樣太冒險了,只有原計劃纔好。
等了有半個鐘頭,她悄悄的潛進房間,她知道放錢的地方,沒有光亮,只有摸。
兩沓子錢終於到手了,她激動的真想歡呼,強壓心頭的喜悅,摸出了門外。
到了另一個屋子,摸到了開關,打開燈,把錢捋好,揣在了內衣兜裡,就開始翻看牀上的被褥,真想蓋上新被子暖暖的睡一覺,可是她不敢,夜這樣深了,還得逃出去,早晨被發現了可是要完蛋。
這些被褥嶄新,看着讓人淌哈喇子,太扎眼帶不走,看着地上的兩個大櫃。上了六把鎖,不知裡邊都是什麼好東西,被子沒擱進去。,裡頭一定是滿滿的,真想砸了開都帶走,想想就算了,執行自己的大計劃。
早晚都是自己的,誰也拿不走。
她放寬了心。
她把廂房、門房全都找了遍,她找錢呢,櫃打不開,有好衣服也帶不走,只有錢是容易帶的,找不到錢她很失望。
計劃還是先走吧。
她滿院子的找,想登高爬牆,只有找梯子,她感到自己很幸運,瞎摸也找到了梯子。
梯子並不太高,也不太沉,可她一點勁沒有,還是強搬到了牆跟下,她也覺得帶不了東西,跨個包袱上不去梯子,楊玉蘭肯定會審問她。
她還想跟蹤楊柳,也不能回去,不能帶着個包袱跟蹤,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有先放棄,沒有多久的期盼了,很快就到了自己的手。
毅然的上了梯子,兩米多的牆,站到牆頭是暈得要命,她可沒有爬過這麼高的牆。
看看外邊很膽怵,自己可不敢跳下去,想下去,只有把梯子撈上來,再放下去。
自己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拽了好一陣子,梯子終於快到了牆頭上,她還要搬着梯子到門房,爬上門房,從前邊下去。
梯子弄上來了,可是她爬不過前邊的尖頂房蓋,她感到是徹底的逃不掉了,她根本搬不過去梯子。
看看東方已經發白,她心急,如果被逮到,偷錢的事是逃不掉的。
她咬牙不用梯子了,爬上屋頂再爬下去,要拼命一搏,抓住了屋檐身子往下出溜,她估摸摸離地六七尺摔不壞人。
身子完全下去,她的手就一撒,以爲一定摔的生疼,怎麼感覺不到疼?
她被人抓住了。
拽住她的手一鬆,被扔出撞到了牆上:“你什麼人?”一聲斷喝,嚇得陳寶玲渾身篩糠。
自己被人抓住了?她心慌,趕緊捂衣兜的錢,她強壓心跳快速的想怎麼對付。
片刻,她就感覺自己太聰明,這個人好像就是一個過路的,走這兒趕巧懷疑她,這樣的人好應付,撒個謊就應付走了,她不在遲疑,痛快說道:“我是這家的主人,昨晚把鑰匙落在了門口外邊,早晨上班出不去,只有爬出來找鑰匙。”這個理由多好,自己聰明,沒想到那人一聲冷笑:“這家的主人我認識,可不是你呀!”
“啊!?……你……你胡說,你認錯人了。”她雖然覺得自己機警,還是亂了方寸。
張亞青的院門打開了,出來了鄧左民和池子如:“亞青!……”二人快速的跑過來:“出什麼事了,要是楊柳她們被人算計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張亞青感覺倆人的緊張,急忙告訴他們:“抓個女賊!”
倆人心下一鬆:“看看楊柳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張亞青說道:“把這個女賊捆了。”鄧左民伸就掏出一把尼龍繩,輕便結實好帶,一扯繩頭一抖,伸手就捆人。
陳寶玲正在找機會逃。看要被捆,急的喊出:“我是自家人!”
自家人?三人不信,自家人還有爬房?真是可笑,院子裡也沒有其他人,他們都認識。
“你是誰?”鄧左民喝問。、
“我是楊柳的兄弟媳婦。”只有這樣打諢了,先逃了再說。只要錢保住就好,跟蹤的事明天再說。
是不是給陳天良探消息的?張亞青可知道這個女和陳天良走的勤。跟蹤陳天良的劉亞民可是說過。
“你就真是自家人,爲什麼爬房?”張亞青問。
我看她們睡得着着的,不忍心驚醒她們,大門裡有鎖,我不忍心找鑰匙驚醒她們,看牆頭也不高,只有爬牆走,我想趕點坐車回老家,我真的不是賊,賊怎麼會知道主人是誰?我等着趕車,放我走吧,麻煩你們告訴楊柳一聲,就說我回老家了,再不走我就趕不上點了。”陳寶玲說了充足的理由,覺得他們沒有理由不放她。
“池子如哼道:“唬傻子?”
鄧左民繼續綁,這個女人鬼鬼祟祟的,一定是偷了什麼東西,絕不會放她走。
陳寶玲這點勁頭,趕不上一隻老母雞勁大,想掙扎也是不可能的,她倒不怕楊柳什麼,自家的錢,用用怎麼了?問就說是婆婆要的。
她不給行嗎?
只是被她搜出了損失了這些錢。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還有八百,渾身一陣冰涼,這些錢豈不讓楊柳搶走?她的肝馬上就疼起來。
不行!不行!一分也不讓她搶走!
幾個人就看着陳寶玲,張亞青不忍叫醒楊柳,她天天睡得太少了,讓她多睡一會兒。楊柳醒了,天光已經大亮,還是哈欠連連的,昨天回來太晚了,一覺睡到天亮。
洗把臉,精神了一下,收拾去夜市該帶的貨物,楊敏倆人一人一份。就招呼楊敏:“到點了!”楊敏一看這樣亮了:“我們得快走,晚了食堂沒飯了就得餓肚子。”
“你很餓了吧?”楊柳問。
“姐,你說我怎麼這樣好餓?”楊敏說道:“我是不是成吃貨了。”
“噗!”楊柳一笑:“吃貨就是命好。”
“噗!”楊敏又笑了,這樣一鬧,都振奮起精神,楊敏說:“姐!別忘了零錢。”
“真是我差點忘了。”楊柳奔錢去了:“唉?……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