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順笑道:“咱家是說,陛下想讓小侯爺您明天也上朝。”
天罪搖手道:“不不不,我聽清楚你說什麼了,只是我不明白,這個……有必要嗎?”
這句話反而把李德順給問住了,好半天才苦笑起來說道:“大朝會所有在都城臣子功勳都要參加,小侯爺身具侯爺之尊,呵呵,咱家實在想不出您可以不去的理由。”
天罪試探道:“那要是我就不去吶?”
李德順道:“大朝會不到者,除陛下欽點特殊情況,都視同犯上作亂,以叛逆之罪定處。”
“那……那是什麼罪?”
“抄家滅門自是不可避免了。”
“呃……”
天罪的汗就下來了,其實他這個人很懶,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肯定也不坐着,能在家裡摟着小劍睡大覺,那肯定是不出門曬太陽的。本以爲有了爵位就去當太平侯爺,沒想到……還是得工作啊!
李德順笑了笑,繼續說道:“之前因爲小侯爺跟陛下鬧的有些……呵呵,不甚愉快,陛下有些話便沒來得及跟小侯爺說,所以特意叫咱家來帶傳一下。”
天罪渾身無力無精打采的說道:“什麼話啊?說吧……”
李德順道:“小侯爺應該知曉,之前圍獵大功……呵呵,實不足以爲外人道也的吧?”
天罪擺手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既然他們都不鬧了,這件事也沒必要說出去讓其他人嚼舌根了,我懂得,我嘴巴也是很嚴的。”
李德順點頭道:“還是小侯爺深明大義,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除了此事,小侯爺就沒有被封侯的理由了吧?”
“呃……你到底想說什麼?不不不,那個陛下到底要說什麼啊?”
李德順笑道:“有一物陛下豔羨許久,但終不可得,也不知道小侯爺何時才能滿足陛下的心思吶……”
天罪眉角一陣抽動,突然站起身大聲道:“靠!合着還想跟我要煉製精鹽的方法?他也有臉?!就給我這麼點一個家,還不給錢花,就想要那種可以左右天下大勢的秘法?我累個去!見過無恥的,但真沒見過這樣空手套白狼的啊!”
聽到天罪又是對陛下一陣破口大罵,就連李德順都滿頭冷汗,除了乾笑……只能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只能規勸道:“小侯爺,三歲幼兒手捧靈石站於鬧事……本身就是罪過啊,再者說,陛下對小侯爺的厚愛……可非尋常人可想,呵呵,那十名女子原本是各家競選的秀女,陛下卻看都沒看,只讓人再三挑選就送給小侯爺……”
“呃……”天罪坐了下來,伸出無名指撓了撓自己的眉毛,笑道:“這倒也是啊,恩……我還是很喜歡的,呵呵……”
李德順原本還想說陛下已經打算把溫華公主賜給他了,可是見他這樣就滿足了,也就沒有再說。
他站起身拱手道:“那明日朝會之上,咱家再領略小侯爺風采了?”
這就是要告辭了。
天罪站起身笑道:“那好,哎……十個軟妹子跟我換煉製精鹽的方法?呵呵,這可能是這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交易了,好了好了,明天我會去的。”
李德順起身拱手,轉身離開了一戶侯府,不過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點什麼事,但想來也並非重要,就索性不去想了。
天罪回到自己臥室,進門一看,就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出現什麼流血事件。只不過十個小姑娘彷彿受驚的雞仔一樣蜷縮在房間的一角,上官思青怒氣洶洶的衝她們瞪着眼睛,小劍則是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着。
翻了翻白眼,天罪走了上去,伸手摟住上官思青的小蠻腰,後者抿了下嘴,一巴掌將天罪的手給抽開,氣憤的說道:“不要碰我!”
天罪苦笑道:“你就原諒我吧,我是真的不懂這些規矩,還有那些小姑娘,也是因爲我根本沒跟她們事先說明,怪不得人家,全是我的錯,我的錯好了吧?”
上官思青也知道不能跟天罪鬧的太久,便轉過頭來嘟着嘴說道:“您……少君您真的不知道?”
天罪無辜道:“我當然不知道啊,哼,那幫該死的傢伙,也沒人提醒我一下,真是的。”
上官思青疑惑道:“可是……可是少君怎麼會不知道吶?您是姬家的……唔!”
說到這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天罪是姬家的少爺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而那十個女孩都是從皇宮中帶出來的,誰知道她們其中沒有陛下的耳目?自己這就不小心把秘密說了出來……果然,天罪原本陪着笑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雙目含煞的看着她。
上官思青背脊瞬間被冷汗打溼,顫巍巍的說道:“少君……我……我無心的……我……”
天罪的沉寂無語,上官思青態度的一百八十度轉變,偷偷從牀腳抽出巨劍不知道要幹什麼的小劍……甚至外面的家奴走動的聲音都瞬間停了下來,世界……宛若無言。
太靜了,靜的發寒。
十名少女此時才猛然醒悟,是啊,對方是侯爺!南明國曆史上年齡最小的依靠自己力量封侯拜爵的……一戶侯!並不是那個在她們面前小身板顫抖,激動流鼻血,又善良將她們收下來的不通人事的小屁孩,他是……侯爺。
她們私自搬進來,其實不光是沒有通知妾室或者其他,她們更是沒有通知天罪,甚至還想着可以跟天罪身邊形影不離的小劍爭一下風頭……而現在這僅僅一瞬間,她們就終於覺悟了,侯爺就是侯爺,就像陛下。身份放在那裡,絲毫不會因爲年幼或者善良有絲毫的改變。
至此,她們真的恨不得連心跳的聲音都不發出來,小姑娘們嚇壞了。
而上官思青也注意到小劍抽出的巨劍,頭上冷汗更是狂冒,這個同樣喜歡自己身體的小妮子……難道是要……是要把自己斬殺在這裡?!
正這時,天罪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哎……”
一聲,就像給世界填築了活力,讓時間開始流逝。一切的聲音和色彩,還有溫度,也都回歸了。
“你這個傢伙,就是不讓人省心,算了,睡覺了。”
聽到這句話,小劍又悄無聲息的將巨劍插回到牀邊,上官思青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下。
她既是委屈又是後怕,眼淚在眼中打轉,恭敬的低了下頭後小聲說道:“我……我先告辭了……”
正要下牀,手臂卻突然被天罪抓住,還用力的往回拉,她不敢反抗,身子一下就被拉了過去。
天罪皺眉道:“誰讓你走的?說了讓你侍寢的……真是的,嘿嘿嘿嘿,幾天沒碰你了,我還真是想啊。”
說着,就一頭倒在牀上,順便將上官思青也拉進懷中,一雙小手直接伸進她衣服裡面,再次攀上高峰。小劍也嘻嘻一笑,擡起頭在上官思青的臉上香了一口,隨後摟着天罪的腰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少……少君,她們……她們還在吶……”上官思青可以容忍小劍在一旁,但是自己被‘非禮’她實在不想被外人看到,尤其是……十個人吶!
天罪卻說道:“怕什麼?我早就被她們給看光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唔……”
還沒等說完,就一把被天罪給按在牀上,被子一拉一蓋,就把他們三個人給罩在裡面,天罪往上官思青的懷裡偎了偎,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上官思青愣了一下,隨後輕輕微笑,反摟着天罪他們也陷入了夢鄉,她想的是少君依然年少,本應該是在母親身邊撒嬌的年紀,卻已經開府立業,但本性中的想找個人依偎……應該還是沒變的吧。
……
這一覺天罪睡的很香,只不過……寅時邦聲剛過,崔始源就爲難的站在他門口,擡起手噹噹的敲動房門。
天罪有點起牀氣,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來,皺着眉頭聽着敲門聲,大怒。
“誰他媽的大半夜的來敲門?不想活了?!”
上官思青掙扎的睜開了眼睛,翻了個白眼說道:“少君,好像是崔老大。”
“崔始源?他妹滴,什麼事?!”
崔始源在外面略顯驚慌的說道:“少君,到時辰了,該起了……”
天罪疑惑道:“什麼時辰?”
崔始源道:“進宮面聖的時辰啊……”
“擦!這麼早?”
天罪正說着,卻聽到旁邊有細微的聲響,腦袋伸出木牀轉頭一瞧,發現十個女孩子已經弄好了熱騰騰的洗臉水。
爲首少女見天罪望過來,趕忙恭敬的說道:“侯爺,今天是大朝會,文武百官需要寅時出發卯時集結,辰時進殿面聖……”
天罪一愣,隨後大怒道:“這他媽的皇帝老兒,自己倒是能睡個好覺,竟折騰我們了!哎……對了,你叫什麼?怎麼對這種事這麼瞭解?”
爲首少女低頭答道:“稟侯爺,奴婢本名覃詩涵,因生在官宦人家,所以對宮廷禮儀有些瞭解……”
天罪眼睛一亮,問道:“官宦人家?那你們都會什麼琴棋書畫了?”
覃詩涵嬌羞道:“奴婢……自從懂事起就學習這些,自然會上一些。”
天罪更是喜歡,招了招手把她喚到身邊,拉過她的手看了看,發現指甲還真的有細微的磨損,是彈琴所致。
上官思青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說道:“這下少君高興了吧?她們溫婉可愛,什麼都懂,我只會打打殺殺……哼。”
天罪苦笑道:“你憑地吃什麼醋啊?”
“我纔沒有吃醋,就算是吃……也不吃你這個小屁孩的醋!”
天罪只能苦笑,說實話,他有些愛上了躺在上官思青懷裡的感覺。而正在這時,另一名女孩子從後面走了上來,大聲的說道:“奴婢也會琴棋書畫的,奴婢們都會的。”
明顯是不想讓覃詩涵獨佔鰲頭,天罪突然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
接下來,在十名少女的‘爭先恐後’中,天罪被‘梳妝打扮’好了,甚至早飯都是被那些芊芊玉手給塞進嘴裡的,難免,僅僅是難免的,脣齒不小心碰觸到那些嫩肉,當然,他絕對沒有其他想法,僅僅是因爲某些食物太過好吃,吸允了幾下小姑娘的手指而已。僅此而已。
到最後,覃詩涵卻問道:“侯爺,您的官服在哪?”
“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