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巧回到陳府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發現陳恩巧的不對勁,一直守在文府外面的陳達一臉糾結的盯着文府的大門,卻沒有想到陳恩巧早就從另一邊的門口離開了,一直守到很晚的陳達才被文府的人通知說是文崎願意見他們一面,不過一等到文崎說完話,陳達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什麼意思?明明小少爺才十四歲,甚至還沒有成年,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想要接小少爺入府,甚至還不用夫郎的名目,甚至只是一個小小的夫侍,文家這樣子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真的要欺負陳家到現在這種程度麼?
不說陳達一臉生氣的回到陳府,就說陳恩巧整個人彆扭的躺在牀上,慢慢的褪下了有些褶皺的衣服,低着頭看着自己有些瘦弱的身子,就在前一個時辰,還有一雙手那樣溫柔的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身子好像還記得那股子的味道,有些難耐的呻吟了起來,臉上帶着潮紅的看着自己那個地方慢慢的起來了,雖說今日已經使用過了,可是此時自己還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子處好像要出來一般,有些壓抑的用自己的牙咬住了身邊的那塊枕巾,眼淚慢慢的從眼角滑落,不知爲何,竟然有種這麼難受的感覺,心裡升騰起一股子的屈辱之感,難道自己這輩子都只能在文府做一個小小的夫侍了麼?
直到陳恩巧的胸口一陣大大的抽動,陳恩巧的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慢慢的將自己的衣物整理好,看着牀上那一灘白色的污漬,陳恩巧的身子突然抑制不住的抖動起來,自己才只有十三歲,過了七月纔是十四歲。現在竟然被人那樣子的奪了處子之身,自己的以後還剩的下什麼?
緊緊咬着牙,陳恩巧慢慢換上了一身紅色的袍子,不管剛剛纔發泄過的敏感身子跟衣物之間的摩擦,慢慢向着書房走去,不管孃親是什麼態度,有些事情自己確實是要跟孃親好好說說的。
“夫人!文府這次是真的欺人太甚了,竟然想要小少爺去給她做夫侍,難道陳府的嫡子竟然只能被人作踐成這個樣子麼?”陳達站在陳風的下面,一臉憤恨的說道。
陳風的手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椅子扶手。望着遠處的眼神中滿是惡意:“那個文崎真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陳恩巧就站在書房的外面,聽着主僕兩人對文家的詛咒,聽着自己一直以爲不是很喜歡自己的孃親說着那些要將文家好好梳理一遍的話。不知爲何,眼角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原來一直以爲不愛自己的孃親是那麼的愛着自己。
“娘!”陳恩巧一把抱住了陳風,將整張臉埋到了陳風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陳風先是着急了起來。可是待看到陳恩巧頸邊的那枚脣印時,整個人都急了起來,待看到陳恩巧手上還沒有來得及褪下去的戒指時,陳風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這個孽子!”顫抖的將手舉了起來,一把扇到了陳恩巧的臉上,小小的巴掌臉上瞬間印出了一個大大的掌印。那個掌印鮮紅無比,趁着粉白的膚色讓人感到一股子的暴虐之美。
看到這樣子的陳恩巧,陳風的心裡也是一陣難受。都是自己的錯,那樣子的陳恩巧自己從來沒有看過,陳恩巧從來都是一個小小的囂張的孩子,從來都是那個有些拽拽的樣子,現在這麼柔弱的樣子真的是從來沒有看到過。
“這是爲什麼?你才只有十三歲啊!”陳風有些癡狂的聲音從書房傳了出來。陳恩巧跪在書房的最下面,額頭上滿是血漬。
“娘!我已經錯了!我不要再嫁給崎姐姐了!”就算是陳恩巧這麼說。可是陳風還是有些頭疼的摸着自己的太陽穴。
“你那個二姐到底是怎麼對你說的。”今日明明讓陳二跟陳恩巧說話的,可是爲什麼一轉眼陳恩巧就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難道是陳二說了什麼不對勁的話麼?
陳傾語一回陳府,就覺得整個家裡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明明現在家裡面的僕從應該是將自己當做個主子的,本應該恭恭敬敬的看着自己,可是這一路下來,好多僕從都偷偷摸摸的看着自己,難道真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麼?
待聽到書房裡面陳恩巧的哭聲時,陳傾語緊皺的眉頭才慢慢鬆了開來,看來是這個傢伙冥頑不靈了,就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做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整個陳府都知道了。
陳府向來是一個藏不住秘密的地方,陳尹氏當初管家的時候還好,至少還有些威嚴,自從白柔想方設法將陳府的銀子變成他自己的之後,陳府那些有點名頭的僕從都變得不怎麼聽話了起來,到底手中攥着當家主爹的把柄,肯定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這次陳恩巧要被文崎娶爲夫侍的事情早就從那些陪着陳達去文崎那裡的小僕從們給傳了個遍,現在看到陳家難得還有行動能力的主子出現,八卦之心到底是怎麼都熄不掉的。
“二姐說我永遠都配不上文崎。”陳傾語的心裡不由微微發苦,明明白日裡已經說了那麼多的解釋了,爲什麼這個傢伙就只記得這一句話呢?這是要將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丟麼?
“拜見孃親,剛剛三弟說的話,想來是有些偏頗了,文家害的我們陳家喪失了大半家產,身爲陳家嫡子,不思着要爲陳家復仇,竟然只想着要嫁給仇人,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陳傾語在陳風說話之前就將一大段的話給拋了出來,看着陳恩巧這時纔有些明瞭的目光,陳傾語的眼中不由得閃現出了一絲諷刺,爲情所困的傢伙智商總是會變成零的。
陳風剛剛想要罵出口的話這一刻完全消失在了嘴中,看着身側臉上滿是血色的陳恩巧,那張臉上恍然大悟的表情讓陳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子確實之前根本就沒有搞懂陳家跟文家之間的關係,這個傢伙竟然笨到戴着孔雀石自投羅網去了文家,現在文崎已經跟陳達說過求娶的事情了,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陳恩巧的事情。
陳傾語這時才鬆了口氣,慢慢的打量起了陳恩巧,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嚇一跳,自己也不是沒有知過人事的人,陳恩巧的樣子分明就是當初趙雯破身子時的樣子,頸間的那抹脣印也代表了很多,要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陳恩巧分明只有十三歲,到底是誰竟然敢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是文崎。”陳風看出了陳傾語的疑惑,有些憤怒的開口說道。
此時的陳傾語是真的驚呆住了,那個文崎竟然對着陳家這麼小的孩子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想來是真的要跟陳家拼個你死我活了!可憐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根本就不關他的事情啊。
看着陳傾語眼中跟自己如出一轍的憤怒,陳風微微點了點頭,將自己手中的賬冊往陳傾語腳邊一丟:“文家已經欺負到了我們頭上,驚兒沒有經商的才華,可兒又在養傷,整個陳府也就你可以接手這些事物了,你先看看賬目,我要文家怎麼吃進去的怎麼吐出來!”
陳傾語手中拿着那本賬冊,嘴角的那抹諷刺一直沒有消退過。真的只是因爲陳府的兩個嫡女沒有辦法幫陳風麼?肯定不是!不過是因爲陳驚卿現在在書院讀書,以後肯定是走的仕途,要是斷了陳驚卿的仕途,也相當於斷了陳府的財路,而陳可卿是因爲內宅不修,在外面的名聲實在是太壞,要是真的幫陳風整理這些東西的話,外面人也不是怎麼信服的,只有自己這個身爲駿山書院天班學子的庶女纔是最適合這個位子的人,既不會得到陳家一分一毫的好處,也不會對陳驚卿產生任何的威脅,用完就可以丟,簡直是無本萬利的生意。
雖然理智一直叫囂着讓陳傾語拒絕這些事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拿着賬冊的手在微微發抖,要是自己真的能夠知道這個世界商人是怎麼處理事情的話,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在九嵐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的夢想就會實現了?身爲庶女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權利選擇自己到底可以做什麼,能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做的,而是那些嫡爹孃親們考慮了千萬種可能才選擇出來命令自己做的,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又不算是真的經商,與書院裡的學業不會相互牴觸,這樣子的機會真的往外推纔是笨蛋。
“是,孃親。”陳風到底還是沒有說出是陳恩巧自己帶着戒指找的文崎,她要的就是這樣子含糊不清的狀況,要讓陳傾語真的以爲文崎是陳家的敵人,是陳家一定要解決的對象,這樣子的話,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情起碼能少掉一半。
“妻主,孃親竟然將這些賬冊給你麼?難道她不知道過兩日就是童試的日子了麼?”趙雯看着身旁不斷將那些賬冊帶過來的僕從,眼睛都綠了,難道孃親真的如此對待妻主麼?妻主也是她的孩子啊。
將趙雯抱緊了帶到臥房,看着俊秀的臉上一臉的不滿以及在意,陳傾語輕輕的低下頭去親了趙雯一口,從不塗任何脂粉的臉上帶着一股好聞的氣息。
“不是孃的錯,要是我不出面的話,陳家就慘了。”陳傾語說完這句話,懷裡的趙雯就難受的將自己埋進了陳傾語的懷裡。
“爲什麼?爲什麼是妻主?”
因爲,只有我是已經長大了的庶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