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些紅色的強光勝過了那如同長箭的金色光芒,紅光吞沒了金光,卻還在不斷的向着兩位老祖疾射而出。
兩位老祖早已被玄溟的爆發震懾,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玄溟在這個地方還能有所突破,他們更不敢相信玄溟居然放心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全心突破。
他們卻是不知道,玄溟同樣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底。雖然明白他與他們的差距,可是這點差距在他眼中,不過是難對付了點而已。他們的不知道,促使了玄溟有機會在這裡偷師,從而激發了玄溟體內的靈力,將天古戰技修煉得更上一成。
玄溟舒服的喟嘆了一聲,而後動作優雅的收拳,完全不震驚於已經被自己完全毀去的假山,也不理會那因爲自己的一拳而再次爆發着七彩光芒的黑洞。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看着兩位正同樣一拳射出,開始抵抗自己的紅光的兩位老祖。看着兩位老祖輕輕鬆鬆的一拳將他的紅色拳勁掃去,玄溟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笑道:“冒犯了兩位前輩,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現在這裡似乎不宜久留了啊,晚輩便先走一步了。”
看着一個個向着此處衝來的狐族侍衛,玄溟半閉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而後在兩位老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隱去了身形。
乾淨利落的一手,再次讓兩位虛空老祖感嘆不已,那陰陽老妖更是狠狠的甩了甩手中粉紅色的紗巾,扭着腰咬牙切齒道:“明明是隻狽,老孃居然將他看成了小綿羊,還真是老花眼了!”說着又在老鬼不屑的眼神中,扭着腰甩着紗巾花癡道:“看着那小子乾乾淨淨的,道行又說的過去,只怕他的靈魂味道一定鮮美不已!”這麼說着,他又扭了扭腰,整個人興奮了起來,伸出那尖尖的舌頭,掃過那塗滿了脣膏的紅脣,回味了一下那味道,他又看了看那些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的侍衛,道:“自家人的味道早吃膩了!這些人就交給你了,老孃不奉陪!”
說着,人已經在半空中失去了蹤影,只有隱在半空的玄溟清楚的看見虛空中一道紅影自黑色的夜幕中流星般劃過,已經穿過了萬重雲層,遠遠離去。那速度,快得讓玄溟來不及眨眼。想起這陰陽怪氣的人對他靈魂的評價,玄溟不禁覺得,只怕他往後的日子不好過了。有人日日盯着他的靈魂流口水,這種感覺絕對不會好的。
渾身漆黑的老鬼銅鈴般的大眼如同看一堆死物一般的在那些想上又不敢上的侍衛一眼,冷哼一聲,連話也不說一聲,化爲黑霧隱入了夜空中,失去了蹤影。
玄溟低頭看着那些個侍衛在老鬼離開之後,一個個冒着冷汗跪在了那黑洞之前,不斷磕頭,而後,他看見幽煒急急的趕來,詢問了那侍衛頭領幾句之後,也跪在了黑洞之前,道:“狐王,讓那些個居心不良的傢伙打擾了你的閉關,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啊!”
玄溟冷冷看着他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果然的神情。這時,一聲冰冰冷冷,沒有一絲情感起伏的話自黑洞中傳出,吩咐幽煒撤去了侍衛,重建了一座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假山。
玄溟腦海中一絲疑惑傳出,正奇怪狐王爲何如此多此一舉時,一聲輕笑自背後傳來,讓玄溟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道很乾淨的年輕的聲音,他笑道:“你這小子,人都走了在這裡發什麼呆呢!”
玄溟一轉身,便能見到一個青年站在他的背後,也學着他微微俯身看着下面。並且笑道:“你是不是在疑惑這狐王爲何還要重建假山?!”
玄溟看着他自然的眼神和動作,心中大爲震驚,這人居然看得見他!此刻的玄溟正化爲了霧氣隱在了空氣中,這一手他從來不曾失手過,可是這個人卻輕易的將他看破。來人似乎對他沒有敵意,這點不禁讓玄溟感到幸運。同時也爲自己的疏忽而感到心驚。宇宙能人太多,多得讓他防不勝防。這次居然便讓這人毫無防備的來到了他的身邊。若是他要殺了他,只怕是輕而易舉了。
他隱去心中的震驚,笑道:“不錯,這位兄臺是?”
來人擺了擺手,道:“什麼兄臺不兄臺的,我叫元極,你叫我元極便是。”
玄溟爲他的爽朗直接露出一笑,道:“在下玄溟。”
不料,元極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再次感到這人的爽朗直接。元極道:“你剛剛臉色不怎麼好,是不是因爲感應不到我的存在?其實你不用震驚的,這是我的道法問題。”說着,他似乎很是懊惱,道:“因爲道法原因,我渾身的氣息和虛空陷在了一起,弄得我到都讓人一驚一乍的,麻煩死了!”
玄溟皺眉,不禁散發出神念向着元極探去,而後心中震驚。果然元極便如他所說的一般,整個人找不到一絲氣息的波動。因爲可以看到他的人,玄溟也便疏忽了這人的氣息,這個時候由他所說,才發現這人根本便沒有氣息。
元極像是知道玄溟的動作一般,懊惱道:“你也發現了吧?都是師父害得,非要我學什麼混沌道!”
玄溟皺眉,而後無奈笑道:“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啊,懊惱什麼?”看着眼前還很糾結的人,他又道:“或許能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你何須如此煩心呢!”
元極擺擺手,道:“想了很多辦法了,怎麼都沒有。”
玄溟也不說話了,他也沒心情去理會這人,正想離開,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你來這裡是來找我的?”
元極這次恍然大悟般,道:“對啊,差點忘了。”說着他對着玄溟招了招手道:“說來話長,我們先找個地方好了!”
玄溟點了點頭。帶着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回了他的房間,在元極感興趣的目光下,整個人飄起,落在了牀上打坐的“玄溟”身上,而後睜開了眼。
玄溟直接道:“好了,有什麼事說吧!”
元極拉了張椅子坐下,道:“是我師父要我來找你的,他說你是能救他的人。”
玄溟奇怪,問道:“你師父是誰?我應該不認識他把?”
元極一驚一乍,小小的呼了一聲,才道:“我忘了和你介紹我的師父了。我是太極道界的人。道界修道爲生。嗯,我師父呢,便是道界道主鴻蒙。哦,有兩個人你應該認識的,說來他們是我的師叔呢。”
玄溟皺了皺眉,有些不喜這青年說話的拖拉,直接問道:“誰?”
元極興奮的道:“就是鴻鈞師叔和伏羲師叔啊!”
玄溟心中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他們是同門?他,不,應該說是盤古,盤古認識他們這麼久,也不知道他們會是同門,畢竟他們的道術根本毫不相同。
青年再次看清了玄溟的疑惑,興奮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道:“你一定很奇怪他們的道術吧。其實啊,我們太極道界的道術分爲了兩種,一種是修道術。一種是修卦術。鴻鈞師叔修的是術,也就是道術,而伏羲師叔修的便是卦術了。”
玄溟點點頭,打斷他的誇誇其談,道:“原來如此,那麼你說的要我救你師父,是怎麼回事?”說着他又道:“你師父既然是一界之主,堂堂太極道界道主,怎麼說也不會淪落到要我去救他吧?”
元極憋紅了臉,等玄溟話音一落,便立馬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天師父自己和幾位師叔一起卜了一卦,然後就叫我來找你了,說你能救他,怎麼樣都一定要請你往道界走一趟!”
玄溟沉默,在元極等得不耐煩了之後,便道:“這個,你又說不清楚你師父找我幹啥,我怎麼說也不能隨意跟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