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垂下得纖長睫毛,形成了漂亮的扇形陰影。
神態安靜優雅,就像是剛纔那個邪惡叼着她耳垂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也的確不是席耀爵。
而是薩麥爾。
就在剛纔,薩麥爾突然出現,毫無徵兆得搶過了身體的支配權,如果不是他及時奪過來的話,他真得很害怕,對容嵐佔有慾強到變態的薩麥爾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席耀爵慢慢得拉開容嵐身上的長裙拉鍊,他的手很穩。
容嵐身上只有一條長裙,如果將長裙脫下來的話,她的大半肌膚就會全部暴露在席耀爵的眼前。
“如果疼得話,不要忍着。我會動作小心一點。”他輕聲道。
容嵐手再度用力抓緊了牀單,輕輕點了點頭。
長裙幾乎黏在了傷口上,即便是席耀爵的動作輕到了極點,難以忍受得劇烈疼痛傳來。
席耀爵同樣忍受着煎熬。
不只是因爲對容嵐的心疼,更是因爲腦海深處那道邪惡得嗓音,“嘖嘖,席耀爵你說得這句話還真是動聽啊!如果遊輪那一晚,我破她身子的時候,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哭得讓人那麼心疼?”
席耀爵的手一顫,“閉嘴!”
“什麼?”席耀爵的話,讓容嵐不由得側首。
她的臉蛋已經被冷汗浸透,眸光甚至透出了些許的渙散,分明是隨時都會暈倒的樣子。
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沒有聽清楚席耀爵的話。
“阿嵐,你真傻。”他的動作放得更輕,他拉開了容嵐身上的拉鍊,本來想着將長裙直接從她身上脫下來,卻意識到,如果這樣做的話,他會看光容嵐的身體。
拿過了一旁的剪刀,將長裙剪開,他啞聲道:“你這樣做值得嗎?”
即便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很確定,容嵐必定是爲了戰予丞受傷的。
“我不希望你死得。”容嵐聲音模模糊糊的,“在爆炸的時候,我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死。如果你死了的話,我該怎麼辦呢?”
“呵呵,聽到沒有?阿嵐竟然肯爲了戰予丞那個蠢貨去死呢。”薩麥爾嫉妒不屑的聲音,再度響起。
“憑什麼?她本該是我們的女人啊。席耀爵,雖然你是一個僞君子,我也不喜歡你。但是,我可以容忍和你分享容嵐。至少在你跟容嵐在一起的時候,我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戰予丞憑什麼?”
席耀爵下頜繃緊得厲害,潔白的牙齒,再度用力咬住了脣瓣,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控制不住自己反駁薩麥爾。
他不懂,到底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距離上一次,薩麥爾出現,已經大半年。
即便是他和阿嵐單獨相處,甚至在臨海別墅,親近了阿嵐的身子之後,薩麥爾也沒有出現。
爲什麼這一次薩麥爾會突然出現?甚至險些又控制了這具身體?
“你不敢說話?是不是怕被她發現,你就是席耀爵?”薩麥爾聽不到席耀爵說話,譏笑道。
“你真以爲這個秘密能夠隱瞞阿嵐一輩子?她遲早會知道,她最愛的戰予丞根本就不存在,而是我們分裂出來的xing格而已,你以爲她還會和你在一起?口口聲聲說愛着你嗎?”
席耀爵聽而不聞,拿着鑷子,小心翼翼得將粘連在傷口上的衣服碎片挑了出來。
映入他眸中的皮膚白皙柔滑,傷口零碎。
幸好,她的傷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
只是有一條傷口,從肩膀位置,劃到了翹臀,傷口不深,但是很長。
大部分的血也都是從這兒流出來的。
“阿嵐的皮膚真得很好呢。只要輕輕一捏,就會留下痕跡。那一次,在北庭的花園裡面,她爲我做得事情,你也知道吧?想不想再試試?”薩麥爾語氣誘惑。
席耀爵的手,終於一抖,用力咬破了脣瓣,口腔內,濃烈的血腥味道來襲。
“阿嵐,對不起。”他的道歉,這一次清楚的傳進了容嵐的耳中。
“嗯?”她不由得側首,最後映入她眸中得是他脣邊放肆邪惡的笑。
緊接着,她的神志徹底陷進了黑甜鄉里。
在她剛一昏迷,席耀爵收回了砍暈容嵐的手。
他抱着頭,低吼道:“薩麥爾,閉嘴!你給我閉嘴!”
“你怕了!呵呵,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你怕的事情。你怕什麼?怕在這個時候,身體被我控制,我會再度去嚐嚐她的味道?放心,我沒那麼禽獸。”薩麥爾不屑得冷笑。
“她的身子還在流血,你快給她去處理傷口。她是我第一個女人,在我沒有玩夠之前,我不想她就這麼死了。”
薩麥爾一說完,立刻安靜了下來。
席耀爵呼吸急促,再度回到了容嵐的身前,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掉容嵐身上的傷。
他深呼吸,薩麥爾果然變得安靜下來。
可是,就在他鬆懈的這一瞬間,邪惡的笑聲,再度響起,“笨蛋!”
身體瞬間被薩麥爾掌控。
薩麥爾輕動了動頭顱,轉動着手臂,“能夠出來的感覺真好,能夠實實在在吻她的滋味更好!”
他彎下了腰,伸手捏住了被席耀爵打暈的容嵐,圓潤的下頜。
失去顏色的脣瓣,不由得張開,他盡情的品嚐着她的滋味。
氣息不由得變得粗重起來,他大手一撕,將她身上殘留的布料撕開來。
手指滑過了她的每寸肌膚,順着她雪白的下頜,落在她的頸子,肩膀上。
一朵朵粉色的桃花瓣,在他脣下,瀲灩得綻放開來。
“薩麥爾,停下來!你必須停下來!”這一次換席耀爵,在薩麥爾腦海深處無助得咆哮。
“我已經毀了她一輩子,絕對不可以再毀她第二次!”
“你是說,你在蒼炎寺做得夢?呵呵,不過只是你的一個夢而已。這個世界上,哪有重生這麼荒唐的事情?”薩麥爾譏笑。
“爲了這麼一個荒唐得理由,你想要把她心甘情願得讓給戰予丞?甚至還想要消失?我不許!”他站直了身子,一手輕撫過他身上留下的痕跡,而另外一隻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身上的扣子。
手,摸到了手機。
他拿出了手機,打開了攝像。
“你想要做什麼?”席耀爵感覺到薩麥爾將手機放在了高處,對準了容嵐和薩麥爾。
“我想要做什麼,你難道真得不知道麼?雖然我不承認,我和你是一個人,可是我們到底是用一具身體,我知道你的存在,你也知道我的。”薩麥爾眉眼間盡是妖孽氣息。
“我把佔有阿嵐的過程錄下來。戰予丞蠢到了極點,根本不知道我做過了什麼。等到他打開手機一看,原來阿嵐口中最恨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你說,依照他那般廢物的樣子,會不會主動選擇消失?”
“不要,你不能那麼做!絕對不可以!”席耀爵聲音裡面透出絕望。
那股子絕望,讓薩麥爾的動作,出現了凝滯。
他用力搖頭,像是能夠藉由這個動作,讓席耀爵不要說話。
“你給我安靜一點!”薩麥爾彎下了腰肢,薄脣細細啃咬着那柔細的肩膀,“可惜呢,你把她給打暈了,讓我聽不到她的叫聲。不過,也沒有關係,以後有得是機會。”
“你什麼意思?”席耀爵膽顫心驚。
薩麥爾側首,視線落在了那正在拍攝的手機上,“等會兒結束之後,我會把這份視頻發到她的手機上。提醒她記得去看手機。你說,她明天會怎麼樣?”
“你卑鄙!”席耀爵絕望到了極點。
“不是我卑鄙啊。我只是在找着讓我們可以擁有她的法子。如果你不想要我這麼做得話,那就把她給關起來好不好?把她關在只有我們知道的地方,你還可以在她面前冒充戰予丞!”薩麥爾低低得笑,撫弄着身下女人毫無知覺的身體。
將她擺弄成爲迎合他的姿勢,薩麥爾眸子裡面佈滿了裕望,看着雪白的背脊,彎成了優美的弧度,他的呼吸急促到了極點,來不及脫去衣物,僅僅只是拉開了拉鍊……
而就在這最爲重要的關頭,劇烈的頭痛再度來襲。
他痛吼出聲,身子狼狽得摔在地上。
“薩麥爾,滾出去!”在地上抱着頭翻滾的男人,咆哮着。
他的眸紅似血,額頭的青筋鼓鼓跳動,黑髮已經被冷汗溼透。
他的手試圖撐起牀板,可是另外一隻手卻用力拉了下來。
“憑什麼?阿嵐第一個男人是我!遊輪那一夜,如果不是我闖進她房間的話,依照你懦弱的本xing,你一輩子都不可能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薩麥爾冷笑。
“正是因爲你,她纔會痛苦了一輩子!薩麥爾,蒼炎寺裡面不只是一個夢!那一定是發生過的事情!你如果真得愛她,就不要那麼對待她!”席耀爵竭力控制自己對這身體的控制權。
這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愛她?”薩麥爾譏嘲:“不,我不愛她。只是她的身體味道,讓我覺得很滿意,席耀爵!”
冷笑聲被怒吼取代。
席耀爵已經抓起了針劑,迅速刺進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他搖搖晃晃得站起身來,半邊身體已經麻木。
那針劑是先前醫生準備給容嵐注射的麻醉劑。
“我不會給你機會傷害她的。”手撐在了牀板上,他拿起被子蓋住了容嵐光果的身體。
他想要整理自己的衣服,可是最後一絲力氣耗盡。
他狼狽摔在了地上,映入眸中的是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糟了!那手機裡面,還有先前薩麥爾拍攝的視頻,他還沒有來得及刪去!
席耀爵再度想要撐起身子,可是劇烈的頭痛傳來,他的神志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