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說道:“聽說黃山劍派和廬山劍派爲了爭做天下第一劍派,竟然在紫金山上血戰了三天三夜,現在仍然還在血拼。江湖傳言,最近來這裡觀光的遊人,只要一帶寶劍,便是與黃山劍派和廬山劍派爲敵,所以你們看看四周,就你們倆帶着寶劍,這樣很危險的。”
陳瀾馴說道:“原來如此,這兩大劍派的人血拼這麼久了,顯然還未分出勝負,朝廷的人難道對於這件事不聞不問,坐山觀虎鬥嗎?”
小蓮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這兩天你們還是不要帶着寶劍出來遊玩,就算要防身,也不要帶着寶劍。不過,陳公子以前是不會武功的,難道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跟着這位小姐學了些劍法不成?”
陳瀾馴微微一笑,說道:“你真聰明。”
小蓮心裡一冷,想到自己和陳瀾馴終究是沒有緣分,曾經想要將自己的所有交給他,現在卻終於明白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只得在心裡嘆一口氣,然後說道:“一會兒我還得回去,今天我們就此別過吧!”
陳瀾馴說道:“好吧!”
小蓮走後,獨孤水月看了陳瀾馴,說道:“看樣子,你跟她以前很好嘛!”
陳瀾馴心道:“難道你會吃醋?”笑了笑,說道:“她的琴也彈得不錯,我雖然是個琴盲,卻也懂得欣賞。我和她相識,完全是因爲我喜歡琴聲。”
獨孤水月有些哭笑不得,說道:“那麼,她彈奏的琴聲和我彈奏的琴聲有什麼區別嗎?”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我從她的琴聲裡聽出的是一個人的故事,但是從你的琴聲裡卻聽出兩個人的故事!”
獨孤水月臉上一紅,說道:“這如何解釋?”
陳瀾馴笑着說道:“小蓮的琴聲主要是彈奏給別人聽的,而你的琴聲,不但彈奏給別人聽,還彈奏給自己聽。所以,我更喜歡你的琴聲。”他其實有一種愛屋及烏的感覺,要說自己有多麼的瞭解音律,卻也是假的,只不過他心裡很喜歡她,便連同她的一切都喜歡這。
獨孤水月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你真會說笑,而且還能說得如此有道理,我真是佩服你啦!”
陳瀾馴說道:“小蓮的妹妹竟然也是幽靈谷的人,怪不得一年前我爹失蹤的那天晚上,她便說我爹是被你們幽靈派的人抓去的。原來,她也知道幽靈派的四大天女。”
獨孤水月說道:“看來這個小蓮並不簡單,她的身份,只怕不僅僅是個青樓的歌妓,也許還有其他的身份。”
陳瀾馴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是個雙重身份的人嗎?依你之見,她還會是什麼人?”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我現在還不知道,只是一種直覺,但我相信有一天一定會知道的。”
陳瀾馴突然想到小蓮剛纔說的一些話,便問獨孤水月:“你大哥爲什麼要送小荷來見她的姐姐呢?難道是在保護小荷嗎?”
獨孤水月說道:“這一點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原因。我和大哥每一年最多隻有一次見面的機會,他卻和小蓮每個月都能見到,這真是太奇怪了。而且,我大哥總喜歡將自己關在密室裡一個人練功,十天半月的不會出來。卻不知他爲什麼要送 小荷來京城。”
陳瀾馴說道:“這些事,以後我們會慢慢知道的,只要找到了幽靈派的人,一切都會明白的。不過,剛纔聽小蓮說黃山劍派和廬山劍劍派的人在紫金山大戰了三天三夜,現在還沒有罷休,我們去看看如何?反正這裡離紫金山很近的。”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你難道真的想成爲仁義夫妻那樣的大俠嗎?”
陳瀾馴說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好奇,便去看看如何。日月無光劍法不是天下第一的劍法嗎?他們還爭什麼呢?”
獨孤水月嘆了口氣,柔聲說道:“好吧,我們就去看看吧!但是,你一定不能衝動,一定要聽我的話,行麼?”
陳瀾馴心裡一喜,知道她對自己有了一絲感覺,便說道:“我親愛的水月妹妹,我一切都聽你的就是,我們快走吧!”
紫金山在玄武湖的東面,因爲山上有一種特殊的紫色頁岩層,每當太陽升起時,在陽光的照射下,山上的紫色頁岩層便會發出金色的光芒,遠遠看去,紫金生耀,故被人們稱爲紫金山,山上有三座山峰,每一座山峰之間都緊密相連,猶如一條巨龍盤踞着,有“金陵毓秀”的稱譽。
兩人走到山腰處,獨孤水月看着眼前的景色,嘆道:“上天將紫金山、玄武湖、金陵城三者之間巧妙結合在一起,渾然天成,勾勒出一種雄偉壯觀、氣勢磅礴的景象,真是太美了。”
陳瀾馴說道:“金陵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這裡只是其中之一。水月妹妹,你若喜歡這裡,我們就多玩幾天再去大漠吧!”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向山頂,還未到山頂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兵刃相擊聲,陳瀾馴大叫道:“上面果然在動手!”
獨孤水月說道:“我們趕快上去!”
兩人轉過一個山坳,就看見一羣人手持長劍,個個面目猙獰地在一個草坪上鬥得正酣。一時間,滿天劍雨紛飛,劍光閃閃,劍氣逼人,劍與劍相擊後爆射出一連串的火花。
陳瀾馴大叫道:“難道在此大戰的雙方就是黃山劍派和廬山劍派嗎?”
獨孤水月看着場中的形勢,說道:“身穿黃色衣服的那些劍客,就是黃山劍派的,而身穿綠色衣服的那些劍客,就是廬山劍派的。”
黃山劍派和廬山劍派各方至少有四五十人,此刻一番惡鬥下來,又有幾人身受重傷,被陸續擡往山下。受傷的這些劍客,見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上山,沒有加以阻攔。畢竟,他們即使是想要阻攔,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原來,這兩大劍派的人互補相讓,施展這本門的絕門劍法,只是在此比武,一般都是點到爲止,並未傷及性命。
兩大劍派的掌門人各自坐在自己的陣營中,含笑望着場中的戰鬥,似乎並不關心自己這一方人員的傷亡情況。
陳瀾馴覺得兩大劍派的人員在此比武已經三天三夜了,朝廷中竟然沒有派人來阻止,這其中必定大有隱情。
獨孤水月似乎和他有同樣的感受,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暫且按兵不動,悄悄地找個地方靜觀其變,然後再說。”
陳瀾馴看着場中的打鬥情況,點頭說道:“好!”
黃山劍派和廬山劍派的人原來只是在這裡比劍,並不是在此一決死戰,陳瀾馴看着場中的動靜,對獨孤水月說道:“依你看,這兩大劍派的劍法如何?”
獨孤水月看着場中如飛鴻般掠來掠去的劍影,對陳瀾馴說道:“這兩大劍派的劍法各有所長,一時倒也難分伯仲。”
陳瀾馴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在此比劍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只是爲了得到天下第一劍法這個名號嗎?”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正說着,突然聽得頭頂“嗖”地一聲輕響,一個黑影從兩人頭上一躍而過,飛到兩大劍派比劍的場中。
陳瀾馴定睛一看,見這個黑影是個蒙面人,竟然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此人的輕功卻着實了得。
黑衣人剛到場中,雙方比劍的劍客立刻罷手,讓出一個很大的空間。
黃山劍派的掌門人楊崢龍雙手抱拳,對黑衣人說道:“盟主來得正好,我們在這裡大戰了三天三夜,卻沒有分出勝負,雙方的弟子都已經拼得精疲力竭,盟主給一個合理的建議吧!”
黑衣蒙面冷笑一聲,說道:“南武林的劍宗只能從你們黃山劍派和廬山劍派中選出一人,最終勝出的這個人便可以直接統治南武林各大劍派。楊崢龍,你在此坐山觀虎鬥,不參與比劍,難道不想來爭取這南武林劍派的劍宗嗎?”
楊崢龍搖了搖頭,說道:“老夫人已老,這把骨頭自然是無法與那些年輕人比了,盟主對老夫的賞識,老夫感激無比。”
黑衣蒙面人說道:“本座雖然身爲南武林的盟主,但看到南武林一盤散沙的樣子,當真是心寒無比,所以纔會召集大家在紫金山巔比劍,選出一位南武林劍派的宗師,以便協助我管理南武林中的事務。”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對望了一眼,陳瀾馴悄聲問她:“水月妹妹,南武林指的是哪裡呢?”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孤陋寡聞的人,對江湖中的很多常理也不知。
獨孤水月說道:“南武林指的大概是長江以南的武林吧!中原武林範圍太大,所以江湖中才會有南北武林之說。”
陳瀾馴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個黑衣蒙面人既然是南武林的盟主,那麼認識他的人就一定很多,他又爲什麼要蒙着面呢?”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