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看着假扮逆心天師的這個人白嫩的膚色,繼續笑道:“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童,手上的皮膚就像一個少女,保養得如此之好。逆心天師的武功深不可測,表明他一定練功的時候超出常人的用功,手上一定不會像你這般細皮嫩肉。若是我猜得不錯,你就是逆心天師的書童。”
陳瀾馴的話說完,這個人被嚇得一下子倒在地上,口中說道:“陳……陳大俠,饒命!”
陳瀾馴說道:“你帶着面具,易容的本事倒是不小,你既然是逆心天師的書童,爲什麼要假扮他來騙我們呢?你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這人將臉上的面具摘下,果然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他說道:“我叫小颺,正是天師的書童,我假扮天師,是獨孤樓蘭的主意。”
陳瀾馴一奇,說道:“是獨孤樓蘭的主意?那麼,他有什麼目的呢?”
小颺說道:“他要我假扮天師,是因爲他想將你和莫其妙分開,不讓你們倆聯手對付他。因爲,他說你們的功夫太厲害,你們倆聯手對付他,他就絕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將你們分開以後,他說自己一定有把握打敗你們。所以,他就要我假扮天師。”
陳瀾馴問道:“那麼逆心天師難道不在這裡?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到底在哪裡去了呢?”
小颺說道:“天師正在閉關練功,準備等冬天一過,就率領蒙古武林中人,大舉進攻中原武林。”
陳瀾馴一驚,說道:“原來如此!那麼,他閉關的地方在何處呢?”
小颺搖了搖頭,說道:“天師閉關的地方,世上永遠沒有人能找到。爲了不讓你們對逆天宮不利,我只能假扮天師,卻沒有想到還是逃不過你的眼睛。”
陳瀾馴說道:“不過,你們的障眼法還是很厲害的。”
小颺說道:“多謝陳大俠誇獎!”
陳瀾馴笑道:“你們雖然爲逆心天師做事,但想必你們永遠都是無辜的,我也不會爲難你們,只是要你們暫時委屈一下。”說罷,突然出手如風,以隔空點穴的手法,點了小颺、飛雪、銀冰三人的穴道。
三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陳瀾馴看着三人,說道:“在我沒有得到絕對安全的時候,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所以,你們只得暫時委屈一下。”他看着飛雪和銀冰,又道:“讓你們做一回啞巴,嚐嚐這種滋味,你就會覺得啞巴其實不是那麼容易做的。唉,這還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們本以爲自己十分聰明,卻想不到今晚遇上的是我,你們可就倒大黴啦!”
他有些得意地笑了,喃喃自語說道:“獨孤樓蘭呀獨孤樓蘭,你身爲魔教教主,卻這般貪生怕死,你害怕我和莫其妙聯手對付你,那麼你就讓我們與你單打獨鬥,我們不會聯手對付你,這樣不就得啦,非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飛雪和銀冰兩人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以爲陳瀾馴會對她們不利,兩人驚聳成一團,全身都在不停地顫抖,她們剛纔還假裝誘惑陳瀾馴,其實是想趁他不備,將他制服,誰知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現在好了,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兩人面面相覷,只得用眼神埋怨對方,有口說不出。
陳瀾馴看着小颺,,解開了他的一部分穴道,問道:“你怕不怕死?”
小颺終於可以說話,咳嗽了幾下,說道:“陳大俠,你是不是要殺我?你剛纔說過了不殺我們的嗎?”
陳瀾馴笑道:“小颺,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必須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問你的問題。”
小颺驚道:“陳大俠,你要問我什麼問題呢?”
陳瀾馴笑道:“你不用怕,我問你的問題,都是你能回答的問題。”
小颺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問吧!”
陳瀾馴便問道:“逆心天師是蒙古國的國師,幾個月前他就說他要率領蒙古武林人士南侵中原,後來爲什麼沒有行動呢?”
小颺想了想,說道:“這是因爲蒙古國內部出現了問題,據說王府中的太子孛兒只斤•坤帖木兒與皇上有了一些矛盾,導致蒙古國朝廷陷入內亂,所以出兵中原一事暫時擱置。”
陳瀾馴不解道:“孛兒只斤•坤帖木兒是誰?”
小颺說道:“是元康宗的長子,也是現在的大太子。”
陳瀾馴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好吧,你回答下一個問題:逆心天師的武功已經深不可測,爲什麼還要閉關呢?”
小颺說道:“天師告訴我們,說他閉關的目的,不是爲了練功。”
陳瀾馴忍不住問道:“不是爲了練功,那麼是爲了什麼呢?”
小颺說道:“是爲了……是爲了……”說到這裡,他見飛雪和銀冰都看着他不停地搖頭,便知道不能說下去。
陳瀾馴心裡更是奇怪,見他不說,便假裝兇巴巴地說道:“你若不說,我就殺了你。”
小颺大吃一驚,說道:“陳大俠,我說,我說。天師閉關的目的,是爲了去中原見一個人。”
陳瀾馴驚道:“見誰?”
小颺搖了搖頭,說道:“天師沒有告訴我們他要去見誰。”
陳瀾馴說道:“天師所要見的人,一定是她!”他突然想到了唐門夫人,便說到。但是,逆心天師千里迢迢去見唐門夫人幹什麼呢?難道只是爲了情嗎?
他仔細地想了很久,突然想到唐婈帶他去唐門的暗器庫中參觀的那件叫“遮天蔽日”的暗器,心裡一驚,失聲道:“他難道是爲了要得到那件寶貝嗎?雖然那件寶貝很奇怪,但威力到底有多大,誰知道呢?”
小颺和飛雪、銀冰三人聽着他喃喃自語,均是一奇,小颺忍不住問道:“陳大俠,你在說什麼呢?”
陳瀾馴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我們繼續吧!第三個問題:獨孤樓蘭現在的魔教的教主,他每天爲逆心天師做些什麼事?”
小颺想了想,說道:“魔教的總部不在這裡,他不經常來這裡的。後來天師離開了逆天宮,離開的時候要他來這裡管理逆天宮的事務。”
陳瀾馴說道:“魔教的總部不在這裡,又在什麼地方呢?”
小颺說道:“據說在一個叫做飛石崖的地方。我也沒有去過那裡,只知道它的位置在草原的一個地方。”
陳瀾馴暗道:“飛石崖?這名字好奇怪,我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繼續問小颺:“下一個問題:你們是白天發現我們在對面的懸崖上的嗎?既然是這樣,倘若知道我們要來這裡,爲什麼不將來這裡的繩索割斷?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就不能到達這裡啦!”
小颺說道:“沒有天師的命令,誰也不能講繩子割斷的。”
陳瀾馴笑道:“原來獨孤樓蘭是在故意威脅我。”
小颺說道:“獨孤樓蘭做夢也想不到你們會從繩索上過來。因爲白天你們在懸崖邊上逗留了很久,最終離去了。他便認爲你們不敢走過來。畢竟,普天之下,除了天師和他,就再也沒有人敢從繩子上走到逆天宮來。”
陳瀾馴說道:“他也太小瞧我們了吧!”
小颺說道:“也許是吧!但到了晚上,你們卻突然來到了這裡。等他發現你到了這裡時,莫其妙早已經到了宮殿的頂上,所以來不及阻止了。由於在白天的時候,他就要我假扮天師,說萬一你們來這裡時,就能把你們嚇跑,但你卻沒有上當。”
陳瀾馴說道:“我幾乎都快要上當了,但你卻露出了很多馬腳,讓我不得不懷疑。不過,你剛纔所使的障眼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小颺說道:“其實這很簡單,我所使的障眼法,就是一種輕功。由於我的身子已經離開了這裡,但是我的影子卻還在這裡,所以當我真正離開的時候,你只看到我的影子一閃,人就不見了。”
陳瀾馴笑道:“這玩意是不是很好玩?”
小颺說道:“剛纔莫其妙用劍向我劈來的時候,我心裡一驚,幸好我的人早就離開了他很遠,只是用影子和他說話,要不然一定會被他的劍劈成兩半的。”
陳瀾馴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這麼聰明。”
小颺說道:“這種障眼法在輕功中叫移形幻影,道理就是這麼簡單。我想你應該會的。不過還有一點,就是要會傳音入密。你只要這樣說話,纔會真正將對方矇騙過關。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不吃這一套!”
陳瀾馴說道:“你沒有想到吧!不過,現在我從你的口中,終於明白了許多事。”
小颺說道:“現在,你應該將我們放了吧!”
陳瀾馴笑了笑,俯身將三人的穴道全部解開。
銀冰的身子又變得自由了,她開口說道:“陳大俠,你欺負我們了。”
陳瀾馴笑道:“我是萬不得已才欺負你們的,你們是不是要生我的氣呢?”
飛雪說道:“不敢,我們若生你的氣,你就會再次欺負我們,而當你再次欺負我們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