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在幾百名滿身都是血跡的大漢陪同之下大步走進了達度部的大帳之中,看着跪在那裡比羊兒還要溫馴的人,他的眼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終於幾經辛苦,他將達度部這個最大的敵人也完全征服了,雖然活下來的達度部的人不過幾千,而且多是女人和弱者,但是這無所謂,重要的是他可以向草原上所有的部族宣佈自己已經統一草原了。
冒頓走到了原來野可的位置坐了下來用眼看向那些下面跪着的女人時,就有那懂得他喜好的下屬走了過去,指着其中兩個女人道:“單于,這兩個女人都是原來野可的愛妾,姿色在達度部裡最好的,而這個,”他用手一指那個看上去年齡最是幼小的女孩道,“她是野可最小的女兒瑪沙,也是達度部裡少年裡最美麗的花朵。”
“哦?你們都擡起頭來讓本單于看看。”冒頓心中見獵心喜,聲音也放得輕柔了不少。
對草原上的女人來說,她們不過是那些強大的男人的一件私人貨物而已,並沒有她們的地位,只有依附男人,她們纔有好日子過,所以找一個強大的男人對她們來說就和現在的人找一份工作一般自然。現在既然他們所能夠依靠的野可已經被殺了,那麼作爲他的女人就必須再找一個更加強大的男人,使自己能夠繼續生活下去,而冒頓顯然是最好的目標。所以當聽到冒頓讓他們擡起頭來時,兩女立刻就笑盈盈地擡頭並站了起來,將自己那姣好的面容和玲瓏的身材展現在了冒頓的眼中。
這兩個女子的確是有傲人的資本,冒頓也不禁色心大動,但是他最感興趣的卻還是那個瑟縮地跪在那裡不肯擡頭的野可的小女兒瑪沙。既然將野可都征服了,冒頓當然希望也將他的女兒也征服了,所以他看到對方沒有因爲自己的命令而擡起頭來時,臉色一沉,盯着她那嬌小的身軀道:“本單于命令你擡起頭站起來!”
那威嚴的聲音使瑪沙的身體猛地一顫,最終無奈地站起了身來,看向了冒頓。冒頓立刻就被瑪沙的美貌給打動了,如果說剛纔那兩個女人的美是一幅畫的話,那瑪沙則是自然界裡最美麗的景色,什麼樣的畫師也是無法畫出來,再加上她是那麼的柔弱,看得冒頓就想上去蹂躪她。“哈哈,好!本單于就要這三個女人,其他的人就讓給你們!”冒頓開懷大笑,一伸手,那兩個女人就乖覺地靠到了他的身上,而瑪沙卻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
冒頓給身邊的人一個眼色,那人服侍冒頓也有一些時日了,立刻了解了他的意思,過去拉着瑪沙就往外走去。到了外面之後,那人便命人將她帶去了冒頓的大帳之中,等着晚上讓他享用這個美麗的少女。
一夜的狂歡,所有跟隨着冒頓打到達度部來的人都感到了滿足,無論是喜歡女人的,喜歡酒的,還是喜歡財寶的,大家都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是這衆人當中卻還是有兩個人沒有與他們一般放縱,而是一壺酒一隻烤羊相對而飲,他們便是幫助冒頓打敗達度部聯盟的最大的兩個功臣——白班和姬讀。
他們畢竟是深受中原文化薰陶的人,對草原上的這種作風還是無法接受和模仿的,所以兩人就在這個僻靜之處喝酒吃肉,同時也就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事情做一個統籌。兩人之所以會在草原上這麼長時間,歸根到底還是要殺回到中原去的,而他們現在手中一沒權,二沒兵,所以他們也只有依靠冒頓的兵馬了。
白班吃了一口肉之後才問道:“姬先生,你跟隨單于時日也不短了,依你看他是否真的會幫着我們出兵中原?現在草原上可已經全是他的天下了啊。”
當日姬讀可以勸服白班就是因爲他們有共同的敵人,如今草原上的敵人都已經被消滅了,白班自然要舊事重提了。關於這一點姬讀也想過很多次,他對秦人的仇恨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秦國皇帝的改變而減少,反而如酒一般愈來愈濃烈。姬讀一面喝着酒,一面道:“我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單于,但是自那次攻打中原卻被一些部落有機可趁之後,單于對出兵中原的舉動是越來越謹慎了,只怕讓他答應出兵沒那麼容易啊。”
“這樣一來你我的仇不就報不了了嗎?你我二人之所以留在這裡幫着他出生入死,爲的不就是有一日可以殺回中原對付扶蘇嗎?若他真的不肯相助,我們還不如趁早走的好,看看這些蠻人在打敗敵人之後都幹了什麼,想起來我就想吐。”白班不禁有些急了。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姬讀一面爲他滿上了一碗酒一面說道,“其實他們匈奴人又有誰不想進到中原去呢?這裡惡劣的條件,寒冷的天氣使他們也受夠了。只是因爲當年的蒙恬幾次將匈奴人殺得大敗,而前一次又無功而返才讓他們失去了信心罷了。但是若有一個契機出現,使他們不得不出兵中原,我想他們也不會半途而廢的。”
一聽還有機會可以讓匈奴人出兵中原,白班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他急急問道:“是什麼契機?還請姬先生相告。”
姬讀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又用刀割了塊肉吃了下去,看到白班焦急的眼神,才說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今年一年單于的部落甚至是整個草原都是在混戰嗎?這樣一來,無論是牧民還是狩獵都不得不停下來,而這就會導致草原上的人失去了他們賴以生存的食物,冬天也已經適時地到了,你說他們還能怎麼辦?”
“你的意思是匈奴人到現在還不曾想到他們因爲這一年的戰亂已經沒有了糧食……?”白班的眼睛更亮了。
“不錯,雖然因爲滅了一些小部落得到了他們的財物,但是對他們來說這點東西是遠遠不夠的,只是短時間裡他們是感覺不到的,一旦當他們發現因爲沒有了食物而捱餓的時候,冬天的雪已經覆蓋了整個草原,到時候要想不被這天地所滅,他們就必須去劫掠。”姬讀冷冷地道。雖然他現在身在匈奴,但在他眼中這些匈奴人並不是朋友和親人,而是一件件能爲他所用,爲他報仇的工具而已。
白班接着他的話繼續道:“而能夠讓他們最方便劫掠的所在就是南邊的中原了。”心下剛一喜,但隨即白班卻又搖頭道,“縱然他們去了劫掠,可也只是打打邊上的小城罷了,還不足以與秦人爲敵啊。”
“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到時候我會向單于奏請讓你帶兵去中原,而你就可以便宜行事了。只要讓中原的秦人感覺到你的目標不光光是財物,那麼秦人必然會派了大軍來草原邊上,到時候,我們便可以挑起秦人與匈奴人之間的戰事,從而讓他們全面開戰。”姬讀自信滿滿地說道,顯然對這個計劃他已經籌劃了許久了。
白班忖度了一下之後覺得這的確是一個讓匈奴人與秦人一戰的最好辦法,所以便也點頭應承了下來。此時那些胡天胡地的匈奴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也成了別人算計的目標。
糧食緊缺的問題果然在不久之後就出現了,那些從達度等部落掠奪來的食物只夠他們支持沒幾天的,而消滅了那些小部落之後,他們的奴隸和女人卻也是要吃飯的,這樣一來使得冒頓他們的糧食消耗更加的快。
這一日早晨冒頓趴在瑪沙的身上正呼呼大睡的時候,他的一個親信就在帳外喚他了:“大單于,大單于,事情不好了!”
經過近月的調教,現在的瑪沙已經認了命,也只能如其他的女人一般盡心地侍奉冒頓這個自己的殺父仇人。昨天晚上他們兩人就鬧到了半夜,所以當帳外的親信大聲叫着的時候,冒頓只想着過去一刀砍下他的頭來。但是清醒之後冒頓還是覺得應該是真有大事,所以在瑪沙那光滑的身體上摸了幾下之後,冒頓就披了衣服走了出來:“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
那人來到了冒頓跟前小聲地道:“大單于,如今我們的糧食已經不夠了,各個部落的頭人都來找大單于相助。”
“唔?我們不是從達度那搶了很多嗎?怎麼會不夠?”
“達度那搶的更多的是財物,糧食並不多,而且我們部落中的奴隸突然增多,所以糧食……”
“去把姬先生叫來,本單于相信他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冒頓說着就往自己議事的大帳走去。到了裡面他便看到了幾乎所有依附自己的部落頭人,想不到事態如此嚴重的他一下臉色就變了。因爲他知道想做人家的首領,做草原的大單于,你就得讓別人服你,而連吃飽都無法滿足他們的話,恐怕這些看上去一直忠心的人會突然反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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